第7章 初到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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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初到戰場
悠悠清唱傳入耳中,帶著淡淡的憂愁與哀傷,深深觸動著這些遠征兒郎的心房。
“瀟瀟,別這樣,要知道,對於這些不能考取功名的平民百姓而言,戰爭是建功立業、封侯拜相的唯一途徑。”十萬大軍有條不紊的向著南方移動前行,程澤右手攬過她的肩,安慰道。
“建功立業?封侯拜相?”洛瀟抬頭注視著站在她面前的兩個男人,或者說是兩個皇帝,這個時代的想法果然不是她可以簡簡單單的就可以理解的,在他們認為理所當然的事情時自己卻覺得那麼的不可思議,“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打仗,是要死人的,當無數條生命在你身邊倒下的時候,你會有一種窒息的感覺,那時候所謂的建功立業是什麼?封侯拜相又是什麼?”
“可是戰爭有時候是必要的啊。”站在一旁的慕容離落還是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不,”洛瀟搖搖頭,“死在戰場上的兵士,他們都是娘生爹養的,一膚一發皆受自父母。誰地命也不比誰賤。雖然都是帶著怎樣的期待或者是願望抵達戰場上的,可是到了最後,受苦地還是那些一無所有的平民百姓,因為能夠飛黃騰達的絕對是少數人,他們的功勞豈會是在你們這些高位者眼裡所能看到的?”
“其實歸根到底受益的其實都是那些達官顯貴,他們依然過著他們醉生夢死的生活。‘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薰的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當你想想有多少妻子期盼丈夫、孩子期盼父親之時,你就會對戰爭深惡痛絕了,而當你看見生命的消逝,你才會發現生命的脆弱以及可貴。”
身邊站著的兩個男人此時都沉默了,也許她說的是對的。在心中都不約而同的想起這個想法,可是是對的又怎樣,這個世界不就是這樣的嗎?大軍已經漸漸的撤離,再多的想法和沉默也都在這一刻定格,三個人同時默契的翻身上馬,馳奔而去。
遠遠跟在最後的三個人的耳邊除了呼嘯而過的風聲就只剩下空寂,洛瀟深深稻息了一聲,“我不希望你們兩個人之中任何一個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因為我只希望可以儘快的結束戰爭、可以儘量的多保全一些戰士的生命,僅此而已嗎,希望你們可以做到。”
也不管身邊的兩個人是否聽到了,一騎一馬當先的衝向前,“我們應該身先士卒,而不是遠遠的跟在後面讓他們保護——”尾音消散在風中隨風而逝,只能隱隱約約的傳到耳邊,兩個男人不分先後的衝了出去,只餘留身後飛揚的塵土。
兩個月的急速行軍讓洛瀟顯得疲憊不堪,再次拒絕了休息滇議,起身上馬接著向前行,看著兩邊飛快倒退的風景自嘲的笑了笑,想著當初她言簡意賅的拒絕了留在了莫離皇宮滇議堅決來到前方,不是認為她有多麼的偉大,只是,也許生命的消逝會讓人覺得痛苦不堪,但是,既然來了,那麼為什麼不減少生命的消耗呢?
呵呵,她不是偉人,就像她永遠都不能理解這個時代的生存價值的意義,她一向都很喜歡歷史,唐宋元明清,哪一個朝代沒有被侵犯過?‘誓掃突厥不顧身,五千貂錦喪胡塵。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深閨夢裡人’!當想想有多少妻子期盼丈夫、孩子期盼父親之時,也許就會覺得她現在的傻傻向前衝就是一種勇敢。
眨眼間,莫離與宣羅的邊境已經在望,可是,當洛瀟居高臨下的俯望時,再一次鄙視自己的孤陋寡聞,一直以為兩國的邊境會很寒冷,可是,在怎麼想象,也絕對不是眼前的這一望無際的沙漠和高溫奠氣,經歷了莫離北方的深秋寒冷,突然的這一下熱的她臉頰通紅。
“沒想到吧。”程澤站在她的身後,拿出帕子小心翼翼的將她臉上的汗珠一顆一顆的吸乾,好笑的看著她一臉的震驚,“這個確實是有些違反了自然的因素,我估計沒到過這裡的人任由他怎麼想象都不可能知道居然是這麼一副場景。”
“怎麼——怎麼——會是這樣?”太過的震驚讓洛瀟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不知道,其實過了這個沙漠之後就是寒冷地帶了,也就是宣羅帝國的國境了。可是這片沙漠就像是莫離的一個天然屏障一樣。有人說,這片沙漠其實是莫離王朝一個女子的眼淚化成的,因為她的丈夫就是死在了入侵的宣羅帝國的人手中,當她丈夫死後,點點的思念和一顆顆的淚水就變成了這裡一顆顆的沙粒。”程澤看著眼前的黃沙慢慢的訴說著這個傳說,低沉的聲音像是女子的傾訴。
“後來,也有塞外傳說如果站在這片沙漠裡,凡是痴心的女子,穿上她最美麗的衣服在這滾滾黃沙中臨死之前許下一個心願,那麼上天便會給她一個承諾,將她一生的思念,化作大漠裡的一粒輕沙,然後在她下一世時欲與兌現。”
傳說是美好的,可是,將所有的希望去寄望於下一世豈不是更可悲的嗎?那種可悲會讓人覺得無望。
落日、黃沙,朦朦朧朧之中,洛瀟輕輕的微閉雙眼,突然分不清哪是現實、哪是夢境?
遠處炊煙裊裊升起,成千上萬匹戰馬競相奔騰,年輕的軍士們喊著口號操練,黝黑的臉龐沾滿汗珠,在落日下熠熠生輝。
淒厲的風聲在耳邊響起,揚起一片的黃沙,恍恍惚惚之中,甚至看到了對面駐紮著的宣羅士兵。
這片黃沙下埋葬著多少無主又埋葬著多少鮮血和年輕?這裡又是用了多少鮮血和生命才守護住的地方?沒有人知道。漫天黃沙中,駿馬嘶騰,仰天長鳴,無數的旌旗迎風招展,磨的錚亮的刀鋒槍頭閃著灼灼寒光,映照著戰士們興奮的、充滿著期冀的面龐。是啊,是興奮的、是充滿希冀的,興奮的是他們可以上陣殺敵了,希冀的是他們光明的前途。
可是,當一場戰役過後,這些臉龐又還剩下幾個是熟悉的?
傍晚,晚飯過後,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一個簡單的帳篷之中,也是現在有兩方君王擔任元帥的主帳。
雙方的人馬在各自君主的介紹下大致的認識了一下,只是彼此都是充滿不屑的,軍人是耿直的,在沒有見過對方的戰術和實力時一切都是枉然,也激不起他們對彼此的尊重。只是在介紹到洛瀟時,慕容離落和程澤都沉默了,默契的將她忽略,繼續往下,惹得洛瀟大翻白眼,不過一場認識下來,洛瀟倒也記住了不少人的名字。
此次莫離的主將楊夔走了出來,雙手抱拳的算是打過招呼了,隨後拿出一個行兵圖紙,“這裡就是我們目前所在的位置。”地圖中間有一個很明顯的沙漠形狀,狹長而簡短,而他所指的位置就是他們人目前所在的小鎮,已經人去鏤空,“如果明天宣羅穿過沙漠那麼我們就會直接面對,所以微臣建議,兩位陛下可以暫退幾里。”
“微臣附議。”兩國的將士此刻倒是默契異常,全都跪了下來。
“那就不如都後退吧。”洛瀟將視線從圖紙上移開,淡淡的道。
“放肆,你是在讓我當逃兵嗎?”一個莫離不知名的副將從楊夔的身後走出來,怒斥著提出建議的洛瀟,不屑的目光就那樣裸的撇著她,這個來沙漠打仗卻還著一身白衣的娘娘腔,手無縛雞之力,真不知道是怎麼進了這個議事主帳的?
程澤將右手搭在了洛瀟的肩上,“就算她是這個意思,也輪不到你去教訓她。”
慕容離落伸到半空的手頹喪的收了回來,深吸了一口氣,“付巍,不得放肆,她是昭正的皇后娘娘。”
“——?”付巍明顯的被嚇住了,站在那兒有些不知所措。
“算了,不知者不罪,你們繼續討論吧。”洛瀟揮揮手,笑的雲淡風輕。
“不知道你剛才提議後退幾里的原因是?”慕容離落顯然也不想圍繞著這個話題,故而又將她之前說了一半的話接了過來,而且他也真的是很好奇。
洛瀟沒有說話,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眼神有些迷茫。
“瀟瀟?”程澤不禁用手輕輕的杵了她一下。
風吹起,呼呼的聲音將帳篷的門簾都吹動了,漫天的黃沙飛揚在空中,洋洋灑灑深邃博大地。
太陽已經完全的沒入了地平線的另一端,只餘下餘輝飄灑在空中,塵沙似雪,漫天的黃沙籠罩著落日血色中帶著些昏暗。戰馬的嘶鳴與風沙的狂舞放肆的交雜在一起,匯成一首淒涼的塞外小調。
“如果我們的大軍就守在這裡,一旦與宣羅對上,那麼就是一場廝殺,也許我們甚至做不好防備或者是什麼戰術,但是退幾里,將這裡駐紮士兵,進可攻退可守,最重要的是,也許我們可以就在這裡給宣羅迎頭痛擊。”洛瀟挑起門簾,看著外面,像是漫不經心的訴說著,任由黃沙撲面,顆顆粒粒打在臉上,不覺得疼,反而是一種真實——真實的活著。
“迎頭痛擊?”程澤有些不懂了。
“你們這裡有炸藥吧?”有點想翻白眼的衝動,這麼好的資源不用放著爛掉啊。
“——”所有人頓時都有點無語。
偌大的帳篷裡沉默了半響,洛瀟嘆了一口氣,攤開手掌放在身前,不一會兒就變成了黃色,揚手,又任由它們紛飛,“這只是我的建議,各位都是行軍打仗的好手,能不能適用,各位自己商議吧,我先去四處轉轉。”
“瀟兒——”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抓住洛瀟手的人是慕容離落,“你自己注意點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