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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陽很有政治頭腦,很巧妙地從前任鎮黨委書記現任副縣長花建設的政績工程入手,然後談到計夫順這屆班子的負重生存。
李東方越看越氣,基層政權組織違法紀亂竟然搞到這種程度,怎麼得了啊!匆匆看罷,拿起桌上的一支簽字筆,在舉報材料上批道:“如此明目張膽地破壞計劃生育政策我還是頭一次聽說,如情況屬實就太嚴重了。請市計生辦、沙洋縣計生辦立即查實嚴處,從重從快,決不姑息!”
沈小陽這陣子真是交了黴運,幾樁事的操作都不太順利。國際工業園劉總那篇談經驗的文章辛辛苦苦寫好了,3萬塊錢的版面費也讓劉總及時交了,副總編田華北愣是不簽字發稿,說是市領導打過招呼了,國際工業園的汙染問題很**,凡是園區內重要涉汙企業的報道和文章一概不發。
而更讓他頭疼的是,嚴重的不幸落在了大姐夫計夫順頭上。
本來已經操作得很好了,城東區城管會缺個管稽查的科級隊長,好歹也是一把手,城管會李主任也同意把計夫順調去,沈小陽正準備讓計夫順去沙洋縣委組織部辦手續,噩耗竟從天而降,計夫順到底栽在太平鎮了,這前前後後只晚了幾天,實在令人遺憾!
計夫順到了這時候,鄉鎮級政治家計夫順的政治風度一下子全沒了,一把手的架子也不端了,弄得像個喪家犬似的,一天幾次給沈小陽打電話,最後急不擇路了,還要給市委書記李東方寫信。
沈小陽硬攔下了,不讓計夫順再往*口上撞,說他可以寫文章,讓賀市長簽字在《內部情況》發表,李東方書記準能看到。沈小陽趕快寫了洋洋灑灑近五千言,題為《來自太平鎮的報告》。雖說不是政治家,沈小陽卻很有政治頭腦,很巧妙地從前任鎮黨委書記現任副縣長花建設的政績工程入手,然後談到計夫順這屆班子的負重生存,苦苦掙扎,以至於走投無路,被迫違反計劃生育政策,如此等等,很有點催人淚下的藝術感染力。
賀家國看了文章極為震驚,當天下午就電話通知沈小陽,要沈小陽晚上到峽江賓館2267房間來好好談談。
因為事先有約定,賀家國已在房間等著了,房門是虛掩著的,沈小陽推門進來時,賀家國在衛生間沖涼。沈小陽隔著衛生間的門和賀家國打了個招呼,報告了自己的到來,便坐在沙發上去喝茶。喝茶的時候,看到茶几上胡亂扔著一堆《西川古王國史稿》的楷書手稿,便信手取過一冊,翻開來看了。
片刻,賀家國穿著睡衣出來了,見沈小陽在看手稿,一邊用於浴巾擦著溼漉漉的大腦袋,一邊問:“怎麼?小陽,你對西川古王國的歷史也有興趣啊?”
往沙發上一坐,賀家國親暱地拍著沈小陽的肩頭,又說:“老弟,這是我父親生前留下的一部稿子,鍾明仁書記很看重,又是讓李書記帶話,又是讓錢市長帶話,老催著我整理出版,還要親自寫序,我就沒辦法了,想帶著搞一搞。現在有了你沈大記者,我就可以脫身了。搞不明白的地方,你到西川大學歷史系請那幫老教授多指教,出版經費也不要你管。”
賀家國從資料夾裡拿出沈小陽送上來的那份《來自太平鎮的報告》,說:“這期《內部情況》發兩篇稿子,一篇是政策研究室搞的沙洋縣遷址新區的前瞻性研究報告,--這篇吹風文章是李書記親自組織的,再一篇就是你的稿。”
計夫順的事還沒落實,沈小陽不太想走,便一邊慢吞吞地收拾著茶几上的《西川古王國史稿》,一邊問,“賀市長,這稿子整理好後,你看不看?”
賀家國說:“有空我就看一看,沒空就算了,反正到時候再說吧。”
沈小陽把手稿捆好,要出門了,才鼓起勇氣道:“賀市長,計夫順的事,你能給李書記說一聲麼?就是你剛才向我說的那些話,只要你出面說說,也許……也許計夫順就不會被撤職,他畢竟是我大姐夫……”
賀家國沒好氣地道:“我不說,正因為他是你大姐夫,我才不去說!”
然而,第二天上午,賀家國找到李東方,談太平鎮問題的時候,還是替計夫順說了話,態度還很激烈,口口聲聲說把計夫順撤職查辦難以服人。得知李東方還沒來得及看那篇《來自太平鎮的報告》,賀家國非催著李東方當場看不可。
李東方說是馬上要開會,找出那份《報告》清樣,卻沒有看的意思,對賀家國說:“家國,你別給我說那麼多理由,我就問你一句話:這個計夫順是不是違反了基本國策?違反了就得處理,這沒什麼好說的!我看不看都是這原則!”
賀家國衝著李東方直作揖:“首長,你先看看文章好不好?十分鐘就看完了。”
李東方看著稿子就不怎麼說話了,顯然是被《報告》的內容吸引住了。
賀家國問:“那計夫順同志怎麼處理呢?你能不能和沙洋縣委打個招呼?”
李東方想了想:“家國,對計夫順的處理,我們先不忙定,你最好抽空下去看一看,這個同志到底怎麼樣?我們副市級以上幹部都有個鄉鎮聯絡點,你是不是就把太平鎮做個聯絡點呢?可以從太平鎮入手,解剖麻雀,深入瞭解一下國情嘛!特別是瞭解一下下面人的生活是怎麼個樣子!”
賀家國立即同意了:“那好,首長,我就把太平鎮當個點吧!”
萬萬沒想到,暗娼沒抓到一個,卻偏把市長助理賀家國和市政府接待**處長徐小可堵在峽江賓館2267房間裡了。
賀家國從太平鎮回去後也很滿意,向李東方彙報說,計夫順還是個想幹事的基層幹部,也很負責,就是工作作風比較粗暴。具體到計夫順怎麼粗暴,賀家國沒敢和李東方說,怕李東方舊賬新賬一起算,真把計夫順擼了。
李東方這時的心思全在關係全域性的大事上,聽賀家國說完也沒追問什麼,把精心起草的第二個批示交給了賀家國。
對計夫順和劉全友的處理問題,李東方在批示中沒有說,也沒有和沙洋縣委打任何招呼,可批示下達後,沙洋縣委卻立即嗅出了從寬處理的氣息,常委們馬上開會研究,趁機作出對計夫順和劉全友有利的處理決定:計夫順黨內嚴重警告,劉全友行政記過,兩個“倒黴分子”這才算徹底過了關。副縣長花建設則因為李東方這個批示被沙洋縣委調整了分工,不再管城建、工業了,改管文化教育和計劃生育。
分工調整後的第二天,花建設便跑到趙啟功那裡“反映情況”。趙啟功當面嚴肅批評了花建設一通,花建設一走,卻馬上打了個電話給賀家國,口口聲聲叫著“賀市長”,問“賀市長”究竟還想得罪多少人?是不是一定要跟著李東方去做孤家寡人?把自己的話說完後便氣呼呼地摔下了電話,弄得賀家國心情很壞。
儘管心情不好,賀家國還是沒想到:就在這天晚上,對手們的反擊開始了。
那晚9時左右,城東公安分局王國易局長接到解放路派出所所長劉方平一個電話,說是發現峽江賓館附近暗娼成群,估計嫖娼賣**活動又有抬頭跡象。王國易平時對嫖娼罰款很有興趣,但凡碰到這種情況總會讓分局治安科跟著參加,這晚因為安排了一個解救被拐婦女的大行動,包括治安科在內的分局機關人員全上了,還叫上了沈小陽來採訪,就把這突擊掃黃的重任交給瞭解放路派出所所長劉方平。
萬萬沒想到,還真惹了**煩,暗娼沒抓到一個,嫖客沒堵到一個,派出所的那幫愣種偏把市長助理賀家國和市政府接待**處長徐小可堵在峽江賓館2267房間裡了。事情到這一步倒還罷了,你趕快撤出來,為領導嚴格保密,什麼事也不會有。劉方平卻不知發了哪門子神經,非逼著賀家國寫下從事非法**活動的字據,不寫就不撤人,還把徐小可堵在衛生間裡不讓出來。
王國易這才打電話向政法委書記兼局長陳仲成彙報,說自己正隨大部隊參加打拐行動,趕不回來,峽江賓館又發生了這種涉及市領導的事,請示處理辦法。陳仲成要王國易繼續行動,說是自己親自到峽江賓館處理。說這話時才十點半鐘。
直到快十二點,陳仲成才不急不忙地趕到了峽江賓館。
這時,峽江賓館已亂成了一團,個人**變成了公開事件,2267房所在的二樓樓梯口站了不少警察和保安人員,許多客人也聚在走廊裡張望議論。
陳仲成進門後,劉方平搶著彙報:“陳局長,是這麼回事……”
陳仲成不聽:“你,還有你們派出所的同志,都出去,馬上出去!”
陳仲成陰著臉,道:“小可同志,你先回去吧!”
徐小可不走:“你們不是要事實經過嗎?賀市長不願寫,我來寫!”
賀家國說:“小可,你也不要寫,我今天倒要看看他們怎麼收場!”
陳仲成冷冷看著賀家國:“賀市長,你想怎麼收場呢?小可同志有戀愛自由,你好像沒有吧?如果我沒搞錯的話,你和你在美國的太太趙慧珠的離婚手續還沒辦吧?這事起碼不是合法行為吧?派出所的同志讓你寫寫事實經過,也沒有什麼過分的嘛!”
賀家國笑了笑:“我真沒想到會這麼快地到你手上,陳局長,你說怎麼辦吧?我就是不寫,你還能把我抓走?也好,你出示**證,我現在就跟你走!”
陳仲成直搖頭,做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賀市長,我現在是被你逼上絕路了,如果你不給我臺階下,我就得自己找臺階下了,--你等一下,我給市委李書記打個電話,請李書記親自處理吧,你是特殊人物啊,有特權啊,我們有什麼辦法呢?”說罷,出門去打電話。
卻沒想到,身為市委書記的李東方聽了電話彙報後,根本不表態,沉默片刻,冷冷說了句:“陳仲成同志,如果這種同志之間私生活的事都要我來處理,我乾脆做街道主任算了!再有,蛤蟆一步,鱉也一步,你不掂量掂量?”
再次回到2267房裡,陳仲成態度變了,要劉方平向徐小可和賀家國道歉。
劉方平委屈極了:“陳局長,怎麼……怎麼要我向他們道歉?”
陳仲成心頭的火壓不住了,臉一拉,對劉方平吼道:“我讓你道歉你就道歉!峽江是誰的天下,你還不清楚嗎?你以為你今天是碰到了一般老百姓?想怎麼幹就能怎麼幹?!人家是市長助理,是特權人物,不在我們法律和治安處罰的規定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