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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娟娟嫵媚一笑:“賀市長,你現在對我還有好感麼?”

賀家國笑道:“怎麼?你又發現了什麼可乘之機?想和我做筆交易嗎?”

趙娟娟道:“如果你還是華美國際的老總,也許我會和你放縱一下,我對金錢世界的成功者永遠保持敬意,可你現在只是個小小的市長助理,你覺得你配嗎?”

賀家國自嘲道:“照這麼說,我還得拼命往上爬呀!”

趙娟娟近乎真誠地道:“賀市長,我很欽佩你的正直和勇氣,可作為過去的朋友,我得和你說實話,你就是人家峽江一些政客的炮灰。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就不能省點心,好好賺你的大錢呢?我覺得你可以嘗試一下去做李嘉誠,何必非要攪和到峽江這個深不可測的矛盾漩渦裡呢?況且,趙啟功省長又是你岳父。”

賀家國一拍桌子,厲聲道:“因為我看不得那麼多下崗工人的眼淚,看不得你們這種人的醜惡無恥,我覺得我能讓下崗工人漸漸笑起來,能讓你們這種沒心沒肺的混賬王八蛋發點愁,犯點難,所以,我當官的興趣很大,哪怕是當炮灰!”

趙娟娟帶著一臉自信和寬容,輕嘆一聲:“賀市長,那麼,我把話撂在這裡:你當官的興趣很快就要消失了!真的!你就好自為之吧!”說罷,驕傲地走了。

賀家國真沒見過這麼猖狂的女人,這才明白沈小蘭的對手是何許人,何以歷時兩年打不贏一場有理的官司!看來,這個女人的後臺不是一般的硬,而是硬得很。她把話說得很清楚了:除了岳父趙啟功,還有相當一批實權人物。

徐小可回來後,賀家國仍是氣憤難抑,破口大罵:“……這個狗女人,今天威脅到我頭上了!我還就不信我這市長助理當不下去,我還就不信扳不倒她的那些後臺,那位趙省長敢繼續當她的後臺,我他媽就連趙省長一起扳!她的這些後臺扳不倒,我看共產黨就得倒了!”

徐小可嚇得要死,狠狠擰著賀家國的耳朵罵:“你發什麼傻瘋?不想在峽江混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你策略一點好不好?!趙省長現在還是你的岳父大人!”

賀家國一把摟住徐小可:“小可,你和我一結婚,他就不是我岳父大人了!”

徐小可推開賀家國:“去,去,我才不嫁你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瘋子呢!”

賀家國就勢往門外走:“不嫁就算,今天你想嫁我也不要你了!我現在就去問問李東方,他是不是中國共產黨峽江市委書記?峽江的政權還在不在共產黨手裡?他敢不敢和這股惡勢力鬥到底,他要不敢,老子明天就辭職,決不尸位素餐!”

徐小可一把拉住賀家國:“你往哪裡走?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賀家國故作感傷地說:“慘了,慘了,和女人在一起的時間怎麼過得這麼快!”

……

在李東方的建議下,市委常委會開成了常委擴大會,擴大到市委、市政府、市人大、市政協四套班子的副市級以上領導幹部,包括市長助理賀家國。

第一天上午,錢凡興主持會議,李東方發表了題為《實事求是,開拓進取,對歷史負責,對人民負責》的長篇講話,--這個講話後來被一些同志戲稱為赫魯曉夫的“祕密報告”。在這篇講話裡,李東方以歷任峽江市領導,現任市委書記的身份,對造成峽江目前被動局面的歷史進行了深刻反省,主動做了自我批評,承認自己對國際工業園和峽江新區決策失誤負有一份不可推卸的歷史責任。檢討兩大失誤時,李東方既沒提到省委書記鍾明仁,也沒提到副省長趙啟功,只在主語不能缺位的情況下,才謹慎使用了“前主要負責同志”、“原市委書記”等字眼。

與會者看得出,李東方用心良苦,寧可委屈自己,也不願擴大矛盾。

儘管李東方在下午的補充講話裡大談鍾明仁、趙啟功的**作風,小心維護前面兩位一把手的歷史形象,麻煩該來還是來了。

晚上剛吃過飯,趙啟功的電話便掛到了李東方房間,很不客氣地提醒李東方,要李東方不要鄙薄前人,說是我們的改革就是摸著石頭過河,就是探索,而探索總會有失誤,連中央都有失誤,何況我們內陸省份的市級領導?趙啟功還意味深長提醒說,他人微言輕,可以不計較,只怕鍾明仁同志不會沒有態度吧?趙啟功那邊剛放下電話,鍾明仁的祕書也把電話打來了,要李東方把他的講話稿儘快送一份到軍區總醫院來,說是正在總醫院住院檢查身體的鐘明仁要看一看。

李東方知道,有人把小報告打上去了,自己被兩位老領導盯上了,索性連趙啟功那裡也送了一份報告去,讓他們各自去判斷。矛盾既然迴避不了,那就正視吧。

錢凡興應鐘明仁之約去醫院,錢凡興注意到,穿上病號服的鐘明仁顯得老多了,頭髮稀疏,皮肉鬆垮,滿臉疲憊和憔悴,猛看上去完全不像個一言九鼎的省委書記,倒像個積勞成疾的老中學教師。

鍾明仁盯著窗外月色掩映的花壇看了許久許久,才緩緩轉過瘦弱的身子,語氣平和地對錢凡興說:“凡興啊,這麼晚了,把你叫過來,也沒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鍾明仁嚴肅地說:“凡興啊,你們可不要跟著亂傳啊,聘任賀家國當這個市長助理,不是我鍾明仁提出來的,是東方同志最早提出來的。”

鍾明仁語重心長地對錢凡興說:“要像愛護自己的眼睛一樣,愛護領導班子的團結,大事講原則,小事呢,給我講風格,尤其是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更要如此。首先給我抓好移民工作,省委已經定下來了,中央也同意了,今年就是8萬,安排到沙洋。東方同志表了態,親自掛帥,這很好。你呢,要配合落實。時代大道可以上,要儘快上,還不準加重社會和企業的負擔。資金不夠怎麼辦呢?我替你們想了一下,也悄悄做了些工作:賣掉外環路,根據我摸底情況看,起碼能賣出10個億,搞得好,能賣20億以上!”

這可是錢凡興沒想到的,就在來見鍾明仁之前,錢凡興還在為時代大道的資金問題發愁,還想著怎麼在常委擴大會上說服大家。不曾想,身為省委書記的鐘明仁一直把這件事掛在心頭,而且把資金問題解決了。就從這一點上看,鍾明仁就了不起,李東方這邊向鍾明仁開著火,鍾明仁還在為峽江的建設忙活著,你不服行嗎?

錢凡興便動了真實感情,握著鍾明仁的手說:“真是太謝謝您了!”

鍾明仁語氣平淡地說:“謝我什麼?我這省委書記是擺設呀?不做實事呀?”略一沉思,又說,“你知道賣外環路的主意是誰出的嗎?是賀家國!這個小青年,真有經濟頭腦,早在三年前就想到了,說是基本建設也得按經濟規律辦事,不能總搞人民戰爭,弄了個書面材料交給我們的研究室。前不久,我無意中看到了,就把交通廳下屬路橋集團公司的同志找來談了談,問他們:外環路四個收費站,每年收費5000萬,一次買斷給你們,賣上30年左右,你們有沒有興趣呀?人家路橋集團公司有興趣嘛!你們得給家國同志記上一功啊!”

錢凡興早就聽說鍾明仁和賀家國去世的父親賀夢強關係很好,便問道:“您對家國同志怎麼這麼情有獨鍾啊?大家都在傳,說您最重感情……”

鍾明仁嚴肅地說:“凡興啊,你們可不要跟著亂傳啊,聘任賀家國當這個市長助理,不是我鍾明仁提出來的,是東方同志最早提出來的,是你們市委常委會研究透過,報到省委來的,是省委常委們一致同意的。”想了想,輕描淡寫說了句,“我和家國的父親賀夢強教授是‘**’的難友,在沙洋牛棚裡一起待過一段時間。”

錢凡興心裡有數了:鍾明仁和賀家國“**”中自殺的父親的關係決不一般。

鍾明仁又問:“賀教授那部《西川王國史稿》找到沒有?我讓東方同志關心一下,請家國把稿子整理一下,儘早出版,也不知辦得怎麼樣了?”

錢凡興說:“大老闆,這事我可真是不清楚,你既有指示,就應該搞了吧?”

鍾明仁說:“叫家國同志抽空到這裡來見我,我再和他說說吧!這個同志呀,和他父親一樣,就是清高,我只要在省委書記的崗位上待著,他就不來看我!”

談話進行到最後,鍾明仁才明確問到了國際工業園的問題:“凡興啊,東方同志在他的講話稿中說,國際工業園是當年的決策失誤,--汙染問題不是現在才出現的,汙染治理也不是從今天才開始的,園區的汙水處理系統在我離開峽江的前一年就上馬了。我問你:對國際工業園的汙染情況你做過調查沒有?到底有多嚴重?

這究竟是對環保認識不足,監管不嚴的問題,還是其他什麼問題?”

錢凡興太知道鍾明仁的心思了,愣都沒打便道:“鍾書記,這還用說?就是監管不嚴的問題,為這事,我沒少批評過市環保局和園區管委會的負責同志。當然,我這個市長也有責任!至於說汙染有多嚴重,我們倒還沒發現,這得實事求是!”

鍾明仁臉一沉,抓起李東方的講話稿揚了揚:“所以,我說東方同志是亂放炮嘛!重視環保本身並沒有錯,問題是要真正從思想上重視,不能光掛在嘴上說!回去後,請你們都給我多看幾遍《中華人民共和國環境保護法》!--在這裡,我有個具體要求:《中華人民共和國環境保護法》你和東方同志每人要給我讀三遍,分管領導要讀五遍!還要送法上門,每個涉及環保的企業都給我送一本過去!”

這一陣,大概是太忙了,李東方突然病倒了。原太平公社老黨委書記劉川田不知怎麼知道這一訊息,見李東方正躺在長沙發上打吊針,想說什麼又沒說。悶著頭坐在那裡一支接一支抽菸,咳嗽,咳得李東方心煩意亂。李東方當年在劉川田手下做過公**委書記,知道劉川田肯定是碰到什麼大事了,不碰到大事,這個老實巴交的離休老同志不會找他,也不會找到這裡來,便道:“老劉,有什麼事你就說,別這麼悶著,悶著你難受,也讓我難受嘛!說吧,說吧,什麼事?只要我能解決的,我儘量給你解決!”

劉川田激動了,煙一掐,走到李東方面前:“李書記,私事我不會找你的,是公事,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非得向你彙報不可,你別官僚主義!”說罷,掏出厚厚一份材料,遞給李東方,“情況都寫在上面了,你自己看吧,我走了!”

李東方坐起來連叫幾聲,也沒叫住劉川田,只得眼睜睜看著劉川田走了。

劉川田留下的這份材料讓李東方大吃一驚。這是一份舉報材料。據這位老黨委書記舉報,這幾年太平鎮幹部不顧基本國策,私下裡大吃計劃生育超生款,已到了讓人無法容忍的程度。尤其是現任鎮黨委書記計夫順,在鎮黨委會上公開說,對計劃生育要放鬆搞活。舉報材料很翔實,有超生人員統計數字,還有對部分超生戶的收費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