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60章生死絕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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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60章生死絕唱
黃金柱子上的沐之秋像一柄鋒利的尖刀,在銅牆鐵壁似的敵營上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如同月黑風高之夜的先頭軍,悄無聲息地遊走在死亡線上,卻給後方受困的將士們帶來了無限生機。
此時的她宛若戰神降臨,或靈動、或婉約、或邪魅、或強悍,不管是眉頭緊鎖,還是回眸一笑,都揪著眾人的心。
沐之秋的腦海裡都是以前學過的一曲鋼管舞,她第一次接觸鋼管舞就覺得這不是一種舞蹈,是一種挑戰,就像每次她接到出現場的任務,必須在緊鑼密鼓的有限時間內,打下一場硬仗。沒有條件可講,有的只是職責和使命。
從來沒有哪種舞蹈像鋼管舞這樣具有如此大的霸氣和震撼力。別人眼中,鋼管舞是曖昧、**的象徵,但在沐之秋的眼睛裡,這種力與美的結合,更像是一種極限挑戰,那是堅毅不拔的人才能完成的任務。
所以,從第一次看見鋼管舞,她就熱愛上了這種舞蹈。她從來沒有將鋼管舞當成舞蹈來看,在沐之秋的眼睛裡,這是一種純粹的體能訓練,可以幫她一次又一次地順利攻下每一個堡壘,打贏每一場硬仗。
方才,她不過在黃毅耳邊告訴他自己的打算,黃毅性情暴烈,剛正不阿,是不可多得的將才。他戎馬一生戰功赫赫,立誓一輩子保家衛國。這樣具有崇高愛國主義精神的老將,是將戰死沙場為國捐軀當成最高理想的。偏偏當今聖上蕭震天不解其意,非要在他年紀大的時候將他調回京城任職。
雖說這是皇上對老將的袒護,但卻讓黃毅心中壓抑了許多不滿。一頭老虎,你將他的虎爪和虎牙全部拔掉了關在華麗的宮殿裡,老虎失去了滿身的銳氣,會一天天虛弱至死的。
沐之秋便是投其所好,她要讓黃毅將心中的這種憤懣和不甘發洩出來。這樣才能將黃毅的心情和鋼管舞的精髓有效結合在一起,營造出被圍困在敵軍之中的一隊人馬,要不惜一切代價活著突破重圍的大無畏精神。
如此符合黃毅心境的要求,很容易就將黃毅帶入狀態,沐之秋此時的處境,與黃毅有著異曲同工之處,所以,黃毅的鼓點一響起,兩人便配合默契,一剛一柔,一明一暗,一個粗狂豪放,另一個細膩陰柔,竟活生生地演繹出了戰場上的曠世豪情。
沐之秋怕自己的舞姿影響黃毅的發揮,專門讓黃毅背對著她,黃毅在聽明白她的意思之後,更是錦上添花地將雙眼矇住。如此一來,黃毅的臨場發揮便達到了空前絕後的效果。
在外人眼睛裡,自然是黃毅在配合沐之秋,甚至連黃毅都是這麼認為的,但只有沐之秋清楚,其實是她在配合黃毅,她正隨著黃毅演繹出來的意境一步步走進那個戰火紛飛的現場。
黃毅完全憑著自己心頭的一腔熱情,起先,還擔心沐之秋跟不上,有意將鼓點放慢,敲著敲著,他心中的情緒便不由自主地爆發出來,入了戲,金殿便不復存在,明明是給沐之秋伴奏,卻在不知不覺中成了他一個人的獨角戲。所以,足足擂了半個多時辰,黃毅才覺得心情一點點舒暢起來。
他這邊只顧著發洩,沐之秋卻差點被他累到吐血。沐之秋雖然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效果,卻著實沒料到黃毅被憋悶到這種程度,而且,也沒想到這老傢伙的體力那麼好。
鋼管舞本來就是極其消耗體力的舞蹈,別說是在這麼粗的黃金柱子上不停地舞動,就算是將自己一動不動地掛在這根黃金柱子上,半個時辰也足以讓人頭暈眼花。本來十幾分鐘的鋼管舞,愣是讓黃毅敲了一個多小時還沒有停下的趨勢。沐之秋只好憑藉著自己強大的意志力苦苦支撐,沒有讓自己的任何一個動作脫離黃毅的鼓點。
在他人眼中,沐之秋與黃毅配合得天衣無縫,可是沐之秋的心裡,卻不停地祈禱黃毅趕緊停下來,若是黃毅這老傢伙一口氣敲上兩三個時辰,她當真要體力衰竭而亡。
其他人看不出來沐之秋的窘迫,蕭逸卻**地察覺到了,他的小妻子如同舞動的精靈在那根熠熠發光的黃金柱子上舒展身姿,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優美,魅惑到了極致,讓他有種特別不好的感覺,就好像她要燃盡整個生命。他的身體緊繃著,像伺機待發的獵豹,只要情形不對,立刻就會衝出去。
緊鑼密鼓的鼓點聲如同千軍萬馬衝入敵營,這場廝殺已經進入**,沐之秋知道自己的體力已經快要耗完,心中暗罵:“黃毅你個老匹夫,我叫你敲百十下,你這一次就敲半個多時辰,老傢伙,你當真不是省油的燈!”咬牙,堅持,再堅持,她只等最後那個契合點的到來。
在一場真正的戰役中,不管先頭軍的作用多麼重要,都很難逃脫炮灰的結局。終於,大部隊趕到,圍困住敵軍主帥的營帳,一把大火燃起,勝券在握。在那沖天的火光中,一人一馬如同地獄修羅,渾身鮮血地看著浴血奮戰的兵士們衝入營帳,取敵軍主帥首級。而他,如同燃盡最後一滴血的鳳凰,在漫天的大火中化為灰燼。
胸間提著的那口氣終於消散,沐之秋眼前一黑,已順著黃金柱子滑了下去。
黃毅哪裡知道自己締造的奇蹟和闖下的大禍,越敲心情越舒暢,只覺胸口間多年鬱結的濁氣全部被吐盡,猛地仰頭大笑,剛嚷了兩句“痛快”,便聽見下座眾人不約而同地抽了一口涼氣。
黃毅愣了兩秒鐘,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把扯下臉上的黑布,轉身便撲向黃金柱子。
眾人只見靖王爺嗖地一下飛了出去,幾乎與他同時飛出去的,還有八皇子蕭良和九皇子蕭楠。黃毅也如同一條閃電般反身撲上前去。然而,黃金柱子上那隻靈巧又魅惑的蝴蝶,依然像一片乾枯的樹葉般,飄落下來。
幾雙手臂同時去接,卻有一雙比別人的動作更快。
接住落下來的小女人,蕭逸心中劇痛。他從來沒想過他的小妻子是個如此剛烈的人,她這哪裡是在跳舞,簡直就是在用生命演繹最後的千古一唱。她為了贏得賭局,便是連命都不想要了嗎?
沐之秋的身子還沒落地就感到一雙大手穩穩地接住了她,壓下翻湧上來的血腥氣,她揚眸看了看蕭逸,脣角一挑,道:“我贏了!”話才出口,脣角便溢位一絲猩紅的血跡。
蕭楠揚聲大喊:“快!快取固本丹!”
不用他喊,冬果和阿綠已撲身上前,從沐之秋的藥包裡掏出一粒固本丹。蕭逸將固本丹*口中,當著眾目睽睽俯首貼住了沐之秋的脣,用舌尖將固本丹推入她口中,確定她已經嚥下去,才抽出舌,緩緩抬起了頭。
他的小女人就靜靜地躺在他的懷裡,如同一隻剛從水裡打撈出來的燕子,渾身都在往下淌水,絕美的雙目緊閉著,高貴的頭顱卻依然桀驁地微揚著,脣角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
贏了,當然贏了,如果這般還不贏,那還有什麼樣的才算是贏?
在場幾乎沒有人質疑沐之秋的話,香香公主愣了半響,猛地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她從來不知道,女子的舞姿,不止是柔美的,還能是剛烈的,能用這般熱烈的方式表達出來。她多少有些明白為什麼靖王爺和哥哥都會愛上沐之秋了。沐之秋,這個女人真的不是一個繡花枕頭,這樣的女子,若自己是男子,只怕也會愛上她。
蕭逸將沐之秋抱起來緊緊摟在懷中,遮擋住所有人的目光,怒道:“父皇!所謂的比試便到此為止吧?秋兒累了,兒臣帶她先行回府休息。”
香香公主離座,也想上前說兩句寬慰的話,但才站起身,蕭逸殺氣騰騰的目光便掃了過來,她的腳步不由頓住,輕聲道:“之秋姐姐的舞技超群,本公主輸了!”
能讓孤傲自信的香香公主主動認輸,沐之秋很滿意,她並沒有暈過去,只是,她太累了,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體力只夠跑二十公里長跑的人,突然跑了五十公里,她覺得肺要爆炸了,耳朵裡都是噪音。要不是她耍了點小手段,又及時服用了固本丹,也許,這一舞下來,自己真的會元氣大傷。
她什麼也沒說,只是抖了抖睫毛,脣角的笑意愈發燦爛。香香公主一直盯著她,看見她脣邊的笑容,心頭竟一鬆,不由地,也含著淚水笑了。
香香公主的反應讓褚國特使吃了一驚,他很想開口阻止。但,他的目光也停留在沐之秋的身上拔不出來。這個女人,當真出乎人的意料。他突然覺得,也許,只是她,就很好。
平復一下情緒,他笑著拍了兩下手,道:“靖王妃非但擁有傾國傾城之貌,而且舞姿出眾,八皇子說得對,是我等有眼無珠了。呵呵!靖王妃的孃親原是我褚國先皇的小公主,也是當今我褚國國君的親妹妹,作為我褚國的公主,靖王妃當真該是個十全十美的才女,只是……”
蕭逸大怒,抱著沐之秋站起身,盯著褚國特使一字一句道:“本王的王妃是不是十全十美的才女與他人何干?告辭了!”說罷,蕭逸腳下再也不停,抱著沐之秋揚長而去。
“皇上,這,今晚的……”
“你還想怎樣?”蕭良大步上前,硬是將褚國特使逼退了兩步,怒道:“若是褚國高貴的香香公主實在嫁不出去,本宮倒不介意娶了她回去做一名侍妾!”
不待褚國特使反應過來,蕭良已轉身追蕭逸和沐之秋去了。
蕭楠卻是沒有這麼好的脾氣,一把揪住褚國特使的領子道:“我三哥和八哥脾氣好,本宮的脾氣卻不好,今晚你處處與我三哥和三嫂為難,這般刁難,本宮早就看你不順眼,要不是看在香香公主是一介女流,且與我三嫂有姐妹情誼,本宮早就將你攆出靜安王朝了。”
那褚國特使雖不是個小矮子,但在蕭楠面前實在不夠看的。蕭楠這兩年已然長成大人,個頭比蕭逸還要高一些,他又比蕭逸生得粗壯,這般揪著褚國特使的領子,愣是將褚國特使像拎小雞一般雙腳離地拎了起來。
說完,蕭楠隨手一丟,就將褚國特使扔在了地上。走出幾步,又像是想起什麼,扭頭道:“若是不服氣,便讓香香公主也跳一曲我三嫂方才所跳的舞蹈。倘若她也能行,我父皇自會下旨讓香香公主嫁於三哥,若香香公主沒這個本事,還請遵守之前與我三嫂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