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45章花呢小轎
逆反之路 一箇中國男人的財富詩章 極品公務員 絕世狂妃冷情王爺請接招 豪門霸愛:腹黑總裁的女警老婆 醫道仙途 聖劍系統 對街的大老闆 潛規則 紅顏花冢,莫道心塵
正文_第345章花呢小轎
在這種男人三妻四妾的時代,嫁給蕭逸本來就像是賭博,若是蕭逸靠得住還好,若靠不住,跟了他當真不如嫁給上官雲清。至少上官雲清只是個平頭小老百姓,無官一身輕,更不會弄出個後宮,也不會側妃、侍妾的弄一大堆來給她添堵。
話說,好像蕭逸從未在她面前說過將來不娶側妃,或者做了皇帝后宮只要她一人的話。沐之秋也知道這種想法多少有點痴心妄想,索性也就蒙了眼睛根本不去想。但不想不代表以後不會發生,既然今日皇后非要扯這個話題,索性扯明瞭更好,省得到時候大家都鬧心。
蕭逸要被沐之秋氣瘋了,這個女人當真是不氣死他不罷休,她都已經嫁給他,成為他的妻了,居然還想著要逃。君若無心我便休?她居然還想過要休夫?
腦海中又閃過那日他帶著秋兒先行回京時,上官雲清對秋兒說的那番話,“之秋,我會一直守護著你,看著你,愛著你。今日,我放開你的手並不代表這一生我都放開了你的手,若是有一天你覺得不幸福,請回過頭來,我會一直站在這裡等你。但凡蕭逸對你有一點點不好,讓你覺得所託非人對他心生怨懟,我都會讓你成為我的妻,義無反顧地帶你走,與你暢遊五湖四海,做一對真正的神仙眷侶。”
胸口頓覺一堵,上官雲清那雲淡風輕的笑容已如同魔咒般盤旋在蕭逸的心頭。難不成日後他蕭逸做了皇帝不得已充斥後宮時,秋兒便真的要隨上官雲清暢遊天下,去做一對神仙眷侶嗎?
他蕭逸的後宮,便是有三千佳麗,又如何抵得過秋兒一人?皇位,那個他二十年如一日籌劃著想要奪取的東西,他不能放棄,也絕不會放棄。但是,秋兒,他愛入骨髓的妻,他也同樣不會放棄,便是後宮只她一人,他也不會容她逃跑。任何人想要打他秋兒的主意,蕭逸都會殺了那個人。
蕭逸原本咧到耳根子上的笑臉早已黑成了鍋底灰,席間一句話也不說,不吃不喝,只用眼刀死死盯著他的小女人。
他就說這世上沒有那麼好的事兒,他彪悍的小妻子怎地突然就轉了性子變得柔情似水。原來,她從來沒有想過要與他執子之手與之偕老,所謂的白頭偕老只不過是他自己的一個美麗到不切實際的夢而已。
他這麼狠心的小妻子,便是得到了她的人,她的心卻仍在天上閒逛,便是他想將它關起來都捉不住。這叫蕭逸如何接受,讓他情何以堪?
沐之秋說這話卻是一半出於真心,一半是為了對付皇后。在二十一世紀,她這種想法原是最正常的。所以,她說的時候沒想那麼多,順嘴就溜了出來。
無心便休說的是無心,有心的時候她自然會全心全意地跟蕭逸過日子。那要有一天蕭逸不愛她了,難不成她還要死乞白賴地賴著他不成?這樣的事情,但凡是二十一世紀的知性女性,便沒幾個人會去做。反正在沐之秋的眼睛裡,離婚也是很正常的事兒。
她哪裡想到說給皇后聽的話偏偏蕭逸要莫名其妙地喧賓奪主,皇后和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妃嬪們倒是悄悄地不說話了,蕭逸這廝卻繃著一張僵死的寒冰臉同她窩裡鬥。
當下心頭一堵,頓時將蕭逸的缺點無限放大化,倒將蕭逸這幾日對自己的好全都變成了不好。所以,蕭逸這裡臉皮子發青地怒視著她,沐之秋卻悠然自得地繼續大快朵頤。一屋子的人,個個難以下嚥,唯獨她吃得不亦樂乎。
蕭良看著她頻頻皺眉,才覺得三哥對之秋很好,三哥便這般咄咄逼人,難不成之秋的心思三哥真的不懂嗎?倘若換做是他,什麼江山社稷?便是讓他做一個平頭老百姓,只要有之秋相陪,此生他也覺得無憾。但,這樣的話,之秋怎麼就這般硬邦邦地說了出來?莫說三哥受不了,便是換了他蕭良,也會受不了。
蕭楠抓耳撓腮,心裡只怪自己話多,難怪三嫂說他欠抽,可不是欠抽麼?不由地就瞪了母后幾眼。人人都盼著三哥和三嫂好,母后平日裡也疼愛三哥,怎地今日說話如此不靠譜兒?當真令人心煩。
因此好端端的一頓家宴,因為沐之秋的一句“君若無心我便休”陷入了僵局。直到宴席結束,凝重的氣氛也沒緩過來。
蕭震天今日本來是想和兩個孩子緩和一下關係,眼見著機會已失,便早早離席自去勤政殿忙碌,皇后便也跟著離席。
太后本想留沐之秋在康寧宮住兩天,眼見著小倆口跟兩隻鬥雞似的,不敢多勸,只尋了藉口由梅香攙扶著回內殿休息去了。
大老闆走了,其他小嘍嘍也沒留下來的必要。眼見滿桌只有沐之秋一人還在吃,蕭逸騰地一下站起身,二話不說,抱起她便走。
沐之秋的嘴裡還叼著半塊雞翅,一驚之下雞翅險些從嘴裡飛出去。才吐出雞翅用帕子擦了嘴,蕭逸已抱著她飛簷走壁上了房頂。不過一眨眼,倆人已出了永巷。
偌大的皇宮,這廝是坐火車麼?怎地飛得這麼快?再說,這是在皇宮裡,不是在“死亡村”,大白天地用輕功飛來飛去不但不會讓人覺得好看,還會被人當成刺客的。即便蕭逸是尊貴無比的靖王爺,這般也是藐視皇權的重罪。
“蕭逸!”
“閉嘴!”
好麼,不就是說了幾句他不愛聽的話麼,毛就炸起來了,若是以後他真的三宮六院娶回來,她想離開的時候,他是不是要綁著她呀?
“你把我放下來!”
“再囉嗦,本王就揍你!”
“你敢!”
話音才落,蕭逸的手便高高揚起,俊臉扭曲,那巴掌終是落不下來,“方才家宴之上,秋兒說的那些玩笑話,以後不要再說了,為夫不愛聽!”
倒是慣著他了,現在左一句不愛聽右一句不愛聽。沐之秋脖子一梗,硬邦邦道:“誰和你開玩笑了,我說的是真的!”
終於,那巴掌落在了沐之秋的屁股上,看上去輕飄飄的,卻是帶著一定的力度。沐之秋悶哼一聲,本來還帶著看笑話的心情,立刻沉重起來。
冬果、阿綠和夜襲正等在宮門口,三人還因先前王爺和王妃情意綿綿的模樣沾沾自喜,卻見王爺抱著王妃衝出來,竟是一個比一個臉黑,不及詢問,王爺已抱了王妃跨上花呢小轎。當下,夜襲三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臉上的笑容都來不及收斂,便指揮轎伕抬了轎子回府。
從屁股上捱了一下之後,沐之秋再也沒看過蕭逸一眼。蕭逸卻也繃著臉不說話,盛怒的黑眸卻一瞬不瞬地死死盯著沐之秋。
蕭逸平時上朝都會乘坐馬車,方才夜襲也已套好了馬車候著,偏偏蕭逸今日怒火中燒搭錯了筋,抱著沐之秋一腦袋便扎進了這頂花呢小轎。
這花呢小轎本就是給官家女眷專用,做得極為小巧,只夠一個女子乘坐,今日夜襲帶著它進宮是專用做王妃進宮後的代步工具,出了宮門便是個擺設,跟著馬車回府便是,眼下突然坐進去兩個人,夜襲和兩名轎伕的臉登時抽搐起來。
蕭逸的身材高大,一個人坐在花呢小轎中便將整個轎子撐得滿滿當當,偏偏這廝還將沐之秋放在膝頭死死抱住。如此,轎子便顯得更加窄小,彷彿一個堪堪能將人裝進去的箱子,四面都頂到了頭,連喘口氣都會反彈回來撞到自己的臉上。
這樣的空間實在叫人憋屈,沐之秋原本不想理睬蕭逸,但這般坐在轎子裡簡直就是受刑,好容易憋了十幾分鍾,實在憋不下去,大喊一聲:“停!”
那兩名轎伕抬著兩個人本來就走得晃晃悠悠,轎中人忽然大喊一聲,沒有提防,險些摔倒,轎身一晃,沐之秋怒張著的小嘴便好死不活地撞到蕭逸的嘴上去了。
才覺牙齒磕碰,痛得她直吸涼氣,舌頭已被蕭逸狂躁地捲走,緊緊吮吸住。
那兩名轎伕心知闖了大禍,剛把轎子停穩,夜襲和冬果、阿綠便撲上前來,口裡喚著“王妃”,三隻手同時伸出,竟將轎簾扯了下來。
轎簾一落下,卻看見狹小的轎子裡兩個嘴對嘴緊緊糾纏在一起的人兒,當下就把夜襲三人嚇傻了。
這什麼情形?明明看見王爺和王妃跟斗雞似的出來,王妃一臉兩看兩生厭的模樣,這會子怎麼就迫不及待地在轎子裡親上了?
話說,馬車那麼大,有門又有窗的,裡面還設有軟榻,別說抱在一起親嘴兒,就算王爺想和王妃親熱,馬車裡也擺得開架勢,王爺和王妃怎地偏喜歡這麼小的轎子裡?
沐之秋眼瞅著三顆腦袋伸進來大眼瞪小眼地瞧著她和蕭逸,無奈掙扎了半天,卻像是深陷進泥潭中拔也拔不出來,只得求救般朝夜襲三人眨巴眨巴眼睛。
哪想她這一眨眼睛卻讓發愣的三個人會錯了意,當下醒過神來,三人個個紅了臉急急忙忙縮回去,那塊被扯掉的轎簾也再次鋪蓋了下來。
夜襲的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娘餒!不帶這麼嚇人的,看來以後還得多多留心自家王爺的習慣。話說,王爺什麼時候開始變了喜好,竟對那樣不著調的小軟轎感興趣了?要說,那空間確實小了點,就王爺那副身板,什麼也做不了不是?
不由地,夜襲便抬頭看了一眼冬果,恰巧冬果也在看他,不知道倆人是不是想到一塊兒去了,面上同時顯出尷尬,竟不約而同地躲開了對方的眼神。
沐之秋心裡那個憋屈喲!方才夜襲他們三個那是什麼表情?明明她是向他們求救,怎地他們三個的表情那麼奇怪?倒好像一副赴湯蹈火都要成全她和蕭逸的好事一般。她怎地養了這麼幾個笨蛋?真真是要氣死她了。
蕭逸先前只是洩憤,吻著吻著便動了情,箍在沐之秋腰間的雙手收得更緊,嘴裡還下意識地一遍遍喚著:“秋兒,秋兒,我愛你!”
蕭逸這種人就像是煮熟的鴨子,嘴巴比什麼都硬,便是用實際行動把沐之秋往死裡寵溺,也不大喜歡將這樣肉麻的情話放在嘴邊。現在說出來,卻無端帶著幾分心酸,就好像他剛剛受過天大的委屈,讓沐之秋心裡的怒火登時消去了一大半。
鼻子一酸便落下兩行清淚,蕭逸像是被火燙了一般,身子一僵,脣已輕柔地吻上了她的眼睛,“莫哭,秋兒莫哭,你一哭,為夫的心都要碎了!”
“你那麼狠的心,比石頭還要硬,還會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