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330章痴心妄想

正文_第330章痴心妄想


大審判 我是誰的魂 鬥符師 修真罪少回都市 喪屍出籠 精神病患者 天命貴妻,佞相的悍婦填房 黑暗特種兵 鬥破之滅世大戰序章 狼王三部曲

正文_第330章痴心妄想

這個精神病怎麼還在靜安王朝?不但在靜安王朝,居然還敢混到靖王府來,蕭逸不是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措施嗎?他們在靖王府耳鬢廝磨了將近兩個月,連只鳥想打攪他們都飛不進來,精神病是怎麼混進來的?

張了張嘴,沐之秋想要說話,卻驚異地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沒這麼背時吧?上次,精神病把她交給了玩偶師,這一次,他又想把她弄到哪裡去?

像是看懂了沐之秋的眼神,精神病居然將頭湊過來支在她的肩膀上,貼住了她的耳朵,“你的命真的挺硬,我雖然不知道你和蕭逸是怎麼跑回來的,但也猜得到你們絕對幹了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這樣,遊戲就不好玩兒了。今天,有人想要配合著你跟蕭逸玩一個大遊戲,我閒著也是閒著,也帶你一起去看看熱鬧如何?”

這是沐之秋第一次聽見精神病說話,還一下子說了這麼多。看來精神病終於不屑於繼續在她面前裝啞巴了。

按照沐之秋的揣測,精神病應該在玩偶師帶走她之後就回到倭國去才對,可他久久不肯離開靜安王朝,到底是為了什麼?他知不知道她和蕭逸、老頑童已經把那座小島弄沉了?一定不知道吧?要是知道了,還能如此鎮定,這個人就絕對是個十足的精神病。

不知道是不是沐之秋的眼神給了他錯誤的暗示,精神病的眉眼像是笑了一下,再次湊到沐之秋耳邊說:“不急,我們遲早要一起走的,今天只當先看個熱鬧,等找到他(她),我們就一起走。”

嘆了口氣,精神病又說:“其實,你的眼睛跟她長得一模一樣!”

沐之秋的心狂跳了兩下,他?還是她?這個他或者她是誰?找到他(她)?帶著他們一起走?眼睛長得一模一樣?

這世上,跟自己眼睛長得一模一樣的還有誰?若是,她沒有易容,那麼,是不是精神病也會說她的臉跟那個人長得一模一樣?

沐之秋想說:“我不要跟你一起去!”可是,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精神病不過用手在她的眼前揮了一下,她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沐之秋覺得頭很重,但她卻感到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就好像她已經變成了一抹沒有軀體的遊魂,只是在半空中飄蕩。

確實在半空中,但並不是在飄蕩,她不知道精神病是怎麼做到的,但是,此時,她和精神病正站在樹梢上。

沒錯,確實是站在樹梢上,還是樹冠最尖端的樹梢上。他們又不是鳥,怎麼可能做出這樣高難度的動作?就像蕭逸曾經一直沒搞明白為什麼玩偶師能站在水面上一樣。

這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讓沐之秋一下子就想到了蕭逸嘴裡的魅。

當然,魅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不可能滿世界到處飄,不過,貌似倭國好像特別盛產這樣的東西。

其實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在小島上老頑童就曾經懷疑過,覺得殺害他女兒的凶手不是女子,眼下雖然看不出精神病的容貌,但沐之秋已經能斷定精神病就是殺害老頑童女兒的人,那他就是玩偶師的徒弟。玩偶師都能站在水面上,玩偶師的徒弟能站在樹冠上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問題是沐之秋不是玩偶師的徒弟,她也不是魅,她是個活生生的人。

根據力學原理,人是不可能站在飄蕩的樹梢上的,除非沐之秋是拇指姑娘。

但眼下她就是站在樹梢上,只不過她不是自願站在樹梢上的,她是被迫的。在她身後,就站著那個精神病,此時,沐之秋靠在他的懷裡,他的手臂輕柔地環著她的腰,下巴輕輕地擱在她的肩膀上。乍一眼望過去,就好像是一對月亮上下來的情侶,正在樹梢上談情說愛。

只有沐之秋才知道,那雙掐住自己腰肢的手像鐵鉗一般按壓在她身體的大穴上,只要她輕舉妄動,下半輩子,她就只能躺在**做植物人了。

其實精神病不用如此防備,沐之秋此時除了靠在他懷裡,什麼都做不了,發不出聲音,也使不上力氣,就算她想壓斷樹梢掉下去都做不到。

這種情況就好像《哆啦之A夢》裡的大雄和叮噹做了時光機跑到另一個時代去了,在那個世界裡,他們就像是沒有生命的影像,他們能看得見別人,別人卻看不見他們。

沐之秋當然沒有心思跟精神病站在樹梢上耳鬢廝磨,問題是,現在就算精神病同意讓她離開,她也邁不開腳步。

因為他們所站立的位置剛好對著一扇半開的窗戶,窗戶裡面是她非常熟悉的場景。大紅色的喜字,大紅色的蠟燭,大紅色的紗帳,大紅色的洞房,美麗的,夢一般的大紅色世界。

在這個大紅色的世界裡,有個大紅色的新娘,此刻,她正頂著紅蓋頭羞答答地坐在**。在她的身邊,站著兩個丫鬟,一個穿著水紅色紗裙,另一個著嫩綠色紗裙,倆人的小臉兒都興奮得嬌豔欲滴,如同兩支水洗過的碧蓮。

冬果和阿綠?沐之秋下意識地收回目光看了一下自己身上大紅色的喜服,沒錯,是這件喜服,蕭逸專門根據她繪出的樣式找人定做的,有一點像旗袍,卻是上下分離的一套小鳳仙。

沐之秋敢打賭,這個時代絕對沒有這樣的衣服,毫無疑問,她身上的這件是唯一的一件。可是,此時坐在婚**的新娘卻穿著跟她身上一模一樣的小鳳仙。就連她刻意讓蕭逸找繡娘繡在衣襟上的一株並蒂蓮都是一樣的。

這世上絕對沒有這樣的巧合,冬果和阿綠也不可能認不出自己。那麼,現在,坐在婚**的這個新娘到底是誰?

站在沐之秋身後摟著她的精神病突然俯下頭來貼住了她的耳朵,下巴有意無意地輕掃著她的臉頰,“很吃驚吧?那是你剛才待的洞房,那兩個是一直伺候你的丫鬟,那張床,很快就會成為蕭逸和新娘*的溫柔鄉。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這個新娘是誰嗎?”

他把新娘這兩個字說得很重,像是從牙齒縫裡蹦出來的。

新娘,是啊!這個新娘是誰?

在看見她身上的小鳳仙,看見她身邊站著的冬果和阿綠時,沐之秋幾乎就要以為她就是自己,就是沐之秋。她幾乎就要相信自己的魂魄已經離開了身體,被精神病帶到了樹梢上。因為精神病是一隻魅。

可是現在,沐之秋突然就否認了這個想法,因為她已經知道了這個新娘是誰。

不是她的魂魄離開了身體,也不是冬果和阿綠連自己的主子都認不出來。既然她都能被人掉包,冬果和阿綠為什麼不能?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是很微妙的,一個人可以透過易容或者整容來改變容貌,卻不能改變生活習慣。所以,即便是雙胞胎,也沒辦法將另外一個所有生活上的細節都模仿得一模一樣。洞房裡的新娘是,冬果和阿綠也是。

沐之秋曾多年飽受頸椎病之苦,所以她極其害怕受涼,不僅僅是頸椎,即便是肩膀,在頸椎病發作的時候,也會痛得鑽心。正因此,沐之秋晚上一般都不開窗戶,尤其是冬天。

冬果是習武之人,沐之秋又是醫者,沐之秋比較提倡房屋經常通風,冬果就會在每天早晨沐之秋起床之後開啟窗戶給房間通風換氣。

冬果會武功自然不怕冷,但阿綠不會武功,阿綠從小就在暗地裡保護沐之秋,對沐之秋的生活習慣極其瞭解,也比冬果要心細,她總是害怕窗戶開的時間久了沐之秋的身體會受不了,所以,冬果早晨開窗戶,阿綠就會在半個時辰之後關窗戶。久而久之,就變成了冬果只負責開窗戶,而阿綠只負責關窗戶的習慣。

這個習慣已經維持了將近兩年,就連上官雲清都不知道沐之秋還有這樣的生活習慣。冬果和阿綠也像是在做最平常的事情一般,早都習慣了這種開窗關窗的彼此配合,從來都沒有對此留意過。

但這個世上卻有個人對此十分上心,這個人就是蕭逸。

自從知道沐之秋常年受到頸椎病的困擾後,蕭逸就對房屋的開窗通風十分**。他從來都不讓沐之秋坐在窗戶的風口下,即便是夏天,他也不允許,為此,他專門交待過冬果和阿綠,一定不能讓沐之秋的頸椎和肩膀受涼。

習慣形成很難,想把已經固定下來的習慣改掉更難。從把七彩水晶取出來之後,沐之秋的頸椎病就痊癒了,但就像她早已形成了晚上和冬天不開窗戶的習慣一樣,冬果和阿綠也習慣了繼續給她開窗關窗,而蕭逸同樣習慣了監督她。

被一群如此細心體貼的人保護著的沐之秋,怎麼可能在初春咋寒的時候,大敞著窗戶一本正經地坐在風口下等待蕭逸?

這間洞房恰恰就是凌霞殿的內殿,是沐之秋一直和蕭逸同住的地方。冬果和阿綠在沐之秋身邊久了,便是沐之秋因為大婚高興,想要開著窗戶等蕭逸回來,她們倆也不可能讓沐之秋坐在風口上正對著窗戶。

洞房裡的三個人擺出這樣的姿態,大大方方地正對著樹梢上的沐之秋,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她們是故意讓沐之秋看見這一幕的。也可以說,這扇蕭楠離開之後就被沐之秋關上了的窗戶是專門為她開啟的,目的就是想讓她看見一切。

這個世界上,還會有誰迫切地希望拿走她所得到的一切?尤其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取而代之嫁給蕭逸?

答案在兩年前沐之秋就知道了,沐之冬,那個時時刻刻想著要害死她的繼妹,那個上次被她整得差點變成精神病的忍冬。

忍冬?好一個忍冬,她怎地就忘記了忍冬和忍者只相差一個字?忍?心字頭上一把刀,忍得好,當真忍得好,竟然連她都被騙到了。

這便是精神病想讓她看到的吧?不止是精神病,沐之秋相信,還有人在幫助沐之冬。否則,僅憑沐之冬和江晚晴的力量,怎麼可能堂而皇之地取而代之?

好一齣偷樑換柱的戲碼,利用上官雲清離開引誘她主動走出洞房,再讓沐之冬取而代之。那麼接下來呢?他們想要的結果是什麼?是想讓喝得醉醺醺的蕭逸一回來就在黑暗中與沐之冬將生米煮成熟飯?讓她站在樹梢上將所有的一切盡收眼底,然後肝腸寸斷地離開?還是就此讓沐之冬頂替沐之秋成為靖王府的靖王妃?

他們以為蕭逸是什麼?就算沐之冬頂著一張她沐之秋的臉,難道蕭逸就認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