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29章追趕雲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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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29章追趕雲清
“啊?”沐之秋吃驚地張大嘴巴。
難怪等到現在也沒有丫鬟婆子來往**撒花生、紅棗、桂圓,搞了半天這一出是專門留給新郎官用的。
這靜安王朝的風俗是不是太小家子氣了點兒?人家成親都撒一大床紅棗花生,他們大婚卻只偷偷塞一粒紅棗兒,還是顆袖珍型得小紅棗兒?怎麼一穿越什麼東西都縮水,連顆棗兒都縮水得這麼厲害?
蕭楠捂嘴笑了半響,才道:“三哥賢名在外多年,多少人都盼著他的大婚,今日來的客人多,三哥又難得如此開心,只怕婚宴會持續到很晚。三哥讓我告訴三嫂一聲,若是累了,三嫂可以自己先休息一會兒。”
哪有洞房花燭夜新娘子自己先睡的道理?若她是個不討夫君喜歡的新娘,這般被冷落倒也罷了,偏偏他們二人情根已種,兩情相悅,便是怎麼著,也得等到他回來一起睡才吉利不是?
“沒事,讓你三哥在前面應酬吧!我等著他。”
“三嫂自個兒不怕累,也要當心著別累壞了我的小侄兒才是!”
眼見蕭楠已轉身,沐之秋才反應過來這臭小子在說什麼。難不成蕭逸在婚宴上胡說八道,給人人都說他們是奉子成婚不成?
“蕭楠……”
話還沒有說出口,蕭楠已轉回來,湊身上前,悄悄地說:“差點忘了,三哥說,三嫂若是休息不好,等他回來,哪有精力與他共同探討《房中祕術》!”
沐之秋額頭上的青筋一跳,蕭楠卻又賊兮兮地加了一句:“上回三哥好不容易弄了一本《房中祕術》,寶貝般藏著偷偷學,三嫂可要勸三哥悠著點哦,來日方長嘛!”說完,嘿嘿笑了兩聲,揚長而去。
太不要臉了,簡直是太不要臉了,蕭逸這廝腦子壞掉了嗎?居然讓自己的弟弟給新婚妻子帶這樣的話,他是不是巴不得告訴全世界,這段日子,他連早朝都不上,就是天天和她窩在家裡探討《房中祕術》呢?要不然,她肚子裡的那個莫名其妙的小王爺倒是打哪兒來的?
小王爺?沐之秋的身子抖了抖,雙手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窗子關了一半,沐之秋卻聽見有人在悄悄說話。
“你看清楚了?皇上真的把酒水打翻了?”
“看清楚了,咱們王爺大婚,皇上和太后親自來主持已經是天大的榮耀了,可是那上官先生當真不知好歹,竟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鬧脾氣,大喜的日子,這不是故意給人添堵麼?”
“你別瞎說,上官先生可是王妃和王爺的朋友!”
“什麼朋友,咱們王爺和王妃在試心門前慘遭杖責,不就是拜他所賜?”
“不能這麼說,要不是上官先生後來專門跑去試心門前阻止,皇上怎麼會饒了王爺和王妃?聽說上官先生當時還病著呢!”
“咱們王爺可是皇上最疼愛的皇子,那上官先生不過是個一方遊醫,皇上怎麼可能對他比對咱們王爺還好?你吃著靖王府的飯,怎地處處都替上官先生說話?莫不是你見上官先生生得俊俏,看上他了?”
“你渾說什麼?這世上哪有人生得比咱們王爺更俊的男子?不過,連王妃都說了,上官先生和咱們王爺的容貌乃是平分秋色、不分伯仲的。”
“管他平分秋色還是不分仲伯的,但願這次走了就再也別回來,那樣才幹淨!”
“可是,皇上聽說之後,不是連喜酒都來不及喝就謊稱醉了,急急忙忙回宮去了嗎?我聽夜襲大哥說皇上是去阻止上官先生了。如此,上官先生一定走不遠。”
“如果還能阻止得上,那也就不是上官先生了……”
……
這倆丫鬟還說了些什麼,沐之秋沒有聽進去,她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雲清走了,雲清沒有來參加她和蕭逸的婚禮,他走了,在她和蕭逸大婚的這一天走了,可能再也不回來了。
是她傷了他的心,所以,他才會選擇她大婚的時候悄悄離開。他早就準備離開了吧?所以,這兩個月來,他從來不來看她,既不報喜,也不報憂,就像是每天上班打卡一樣,完全是公式化的報平安。
他居然那麼早就有了離開的意思,只是,她完全沉浸在要嫁給蕭逸的喜悅中,在這兩個月裡,從來沒有想到過他。
她以為雲清不來看她是怕人多嘴雜,寫信也不多談蕭逸和皇上是不想她捲入太多,卻從未想過雲清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跟她告別。
如果自己也愛上一個像她這麼粗線條不知回報的人,她大概也會選擇離開吧?
只是,沐之秋知道,雲清的離開是不得已的。
以雲清綿裡藏針的性子,便是眼睜睜地看著她和蕭逸生活在一起,再難過、再心酸,他也會陪在她身邊,靜靜地看著她,默默地守著她。因為雲清是一朵流雲,他找到了他的天空就不會離開,因為雲清是一朵聖潔的蓮花,只要有佛在他就會落地生根,即便那天空並不屬於流雲,佛也從來不會留意腳底的蓮花,流雲和蓮花依然會堅守自己的執著。
雲清的離開是為了她,為了成全她對蕭逸的愛。他離開,不過是害怕蕭震天再以他為藉口拆散她和蕭逸。
雲清是用自己的大愛來成全她和蕭逸的小愛,這樣的雲清是神仙,是天使,她和蕭逸不過是兩個自私的、平凡的妖孽而已。只是,站在雲端的神仙雲清,卻是那麼孤獨,那麼令她揪心。
沐之秋曾經說過,最令人難過的不是死別,而是生離。雲清和蕭逸聽了之後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笑,他們不瞭解她的穿越,所以想象不到有什麼是比死別更加悲傷的事情,可是她知道,明明曾經擁有過,知道過,距離那麼近,互相牽掛著,想念著,卻再也見不到。現在,是要讓她再一次品嚐這種揪心的滋味兒嗎?
以前的沐之秋,理所應當地霸佔著雲清對她的寵溺和照顧,一廂情願地將雲清當做藍顏知己。現在的沐之秋,即便已經知道了雲清的心思,她依然霸道地想要雲清永遠陪著她,幫助她,保護她。
這樣很殘忍,很自私,但,這的確是沐之秋想要的。
這樣的殘忍和自私跟她對蕭逸的愛不一樣,不是那種怦然心動的激盪,也不是那種熱血澎湃的銷魂蝕骨,那是一股潺潺的細流,就好像他們曾經在“死亡谷”裡掉進去的那個冰洞裡的地下水,水流的速度很慢,你幾乎感覺不到它在流動,但,它卻真的在流動,一分鐘也沒有停止過。你以為你不在乎,以為你可以不要這樣的流動,但當你真正失去它的時候,才知道,它早就流進了你的心裡,在那裡沖刷出了一道道深深淺淺的溝坎。
她,大半天的婚禮,滿腦子只想找東西吃,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忽略了雲清,一次也沒想到過雲清,甚至不知道他沒有來參加她的婚禮。
她甚至,直到雲清走的這一天,都沒有給他回過一封信,也沒有給過他一個真正的擁抱。
沐之秋心如刀絞,她有種強烈的衝動,她要找到雲清,她要見雲清一面,不是想要強求雲清留下來,也不是後悔嫁給蕭逸,她只是想給雲清一個最真誠的擁抱,只是想告訴雲清,在她心裡,雖然不是愛,但他也是獨一無二的。
以前沐之秋看過很多狗血劇,女主角在婚禮現場突然逃跑,不管是新郎弄出來個小三,還是新娘跟著初戀情人私奔,總之,那樣軟弱的、瞎了眼睛的新娘特別讓沐之秋不齒。她認為,既然嫁了,那就是愛了,既然愛了,這世上再也沒有任何事情能比婚禮更重要,因為婚禮不是一個人的事情,那是一份約定,一份誓言,是一生一世的攜手共進,所以,面對那種神聖還要退縮逃跑的人,都是卑鄙的。
可是,今日,她連想都沒想就做了她最鄙視的事情。沒有往深裡思考,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她只知道雲清走了,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來了,她要見見他,要告訴他,她從來沒有不在乎他,要告訴他,在這世上,除了愛情,她還可以給他另一種全身心的感情,那種感情可以是友誼,也可以是親情。
今日的婚宴來了許多人,靖王府所有的下人都在前院忙碌,就連才被沐之秋攆出去的冬果和阿綠都沒了蹤影,彷彿諾大的靖王府就真的只剩下了沐之秋一個人。
若在平時,這麼反常的情況一定會引起沐之秋的警惕,然而今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餓得太久,她的腦子裡暈暈乎乎,只有一個聲音——“追上雲清,追上雲清!”
沐之秋是一口氣跑進馬廄裡的,這段日子她和蕭逸偶爾會攜手去馬廄看看烈焰,烈焰看見她還是一副拽屁的樣子,但明顯比平時激動愛表現,就連走路的姿勢也比平時優雅,那刻意揚起的頭顱總是會在沐之秋望過去時揚得特別高,就和蕭逸一樣,像只冷清傲慢又特別希望她在乎的雄孔雀。
沐之秋每回來總會給烈焰帶些她親手做的桂花糖,所以,這兩個月不但她和蕭逸如膠似漆形影相隨,烈焰也徹徹底底地接受了她。
今日,烈焰見到她似乎很高興,沒有像平時那樣先要拽屁一下再湊到她跟前來,沐之秋才走近,烈焰就打著鼻響將腦袋湊進她的懷裡蹭了蹭。
大紅色的喜服,紅色的烈焰,像是兩團火在燃燒著沐之秋神經。她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將烈焰從馬廄裡牽了出來,用氣爬上馬背,一揚鞭就抽在了烈焰的身上。
本來烈焰的下一個動作應該是立刻衝出去,但沐之秋的馬鞭剛抽到烈焰身上,烈焰便猛地揚起前蹄將她從背上摔了下來。身子落在地上有些痛,但似乎沒有傷筋動骨。只是,烈焰的接下來卻做了個沐之秋做夢都想不到的動作。
如同服食了小時候沐之冬給她吃過的那種宰殺騾馬的烈藥,烈焰的眼眸猩紅,焦躁瘋狂地抖動著轡頭,如同殺氣騰騰的地獄神獸,揚起的前蹄直直地往沐之秋的額頭上踩踏下來。
沐之秋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圈套,完美的圈套。
就在馬蹄幾乎已經要觸到她的鼻樑時,她的身體突然被什麼東西捲住,嗖地一下就飛了起來。
然後,沐之秋看見了一張臉,這張臉她認識,不,準確地說,這雙眼睛她認識。這個人穿著一身夜行衣,頭臉都蒙著黑布,只露出一雙比鎂光燈還要閃亮的眼見。
世上能擁有這樣一雙眼睛的只有一個人,那個不知道對她抱著什麼想法的冒牌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