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284章只當度假

正文_第284章只當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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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84章只當度假

“我……”沐之秋吃癟語塞。

好麼,越說越沒個正形兒,她就說見過臉皮厚的,但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果然,男人只要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正人君子也能變成臭流氓。

“怎麼?為夫說得不對麼?為夫的踏雪赤兔雖不是白馬,卻也是良駒,配著為夫皇子的身份,勉強算得上是秋兒的白馬王子。唉!”蕭逸長嘆一聲,“為夫還想著今日就圓了秋兒的公主夢,正式陪秋兒聽第一場春雨,好好欣賞這漫天花雨的良辰美景,秋兒竟不同意,當真無趣!”

“你,蕭逸?你說的做點什麼,是說和我一起賞雨賞花?”

“難道秋兒還想與為夫再做點其他?”蕭逸的聲音裡帶著微微詫異,眼底卻全是算計得逞的寵溺,“哦!秋兒竟比為夫還耐不住寂寞,如此,為夫只好勉為其難了!”

“丫的!蕭逸!你這隻豬,你居然耍我!”

“為夫哪裡敢耍你?當然,倘若秋兒如此渴望與為夫行周公之禮,為夫自然樂意成人之美!”話音未落,溫潤豔麗的薄脣已封住了沐之秋不滿的嘴巴,由淺入深,雨中纏綿,幾多旖旎,天地為鑑,歲月靜好。

綿長悠遠的親吻帶著蕭逸身上特有的冷香,待沐之秋只有進的氣不見出的氣,蕭逸才淺笑著放開她,“為夫早就說過,這種時候要學會換氣,秋兒怎地老不長記性?”

看,鋼鐵是怎樣煉成的,蕭逸就是怎樣從不近女色的冷漠王爺變成大流氓的。

怕他繼續打趣自己,沐之秋避開蕭逸灼灼的目光。將嬌豔如霞的臉貼在他的胸膛,“蕭逸?你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遠離朝堂紛爭,去過一種逍遙自在的生活?”

蕭逸不語,只將深邃的目光投向飄渺的雨幕。

沐之秋心中輕嘆,蕭逸是個志向遠大的人,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讓靜安王朝成為四海八荒的大帝國,他想統一諸國,稱霸中原,甚至想將褚國和倭國都盡收囊中。有如此雄心壯志的人豈會甘願與她攜手江湖,過神仙眷侶的平淡生活?

似感受到她的那聲輕嘆,蕭逸攬著她的手臂漸漸收緊,許久,才道:“秋兒快十八歲了吧?”

“對!在靜安王朝已經算是老姑娘了,在我們那裡,我這樣的人被稱作大齡剩女。”

蕭逸並被因她的自嘲打趣沐之秋,卻極其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問:“那秋兒可知我今年多大了?”

他狹長的鳳目中閃動著深邃悠遠的光芒,如同浩瀚無垠的宇宙,讓人捉摸不透。沐之秋下意識地離開他的懷抱,低聲說:“二十三歲!”

蕭逸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她這一刻表現出的疏離和彆扭,攬在她肩膀上的手臂隨著她的動作鬆開了些。重新將目光投向雨幕,他說:“靜安王朝女子十五歲及笄,男子十六歲及冠。女子及笄便可出嫁,男子及冠便可娶妻。秋兒不過十八歲,便自稱剩女,可我已二十三歲了。”

微微一頓,蕭逸又道:“秋兒可知二十三歲的男子,早已過了少年鮮衣怒馬暢意江湖的輕狂年紀?”

這句話蕭逸說得甚輕,像是說給他自己聽的,語調中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和淒涼。

沐之秋微愣,她根本沒有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在二十一世紀,蕭逸這個年齡正是人生最美好的年紀,所謂的年少輕狂都因為這個年紀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揮霍,她穿越過來時都比蕭逸大,所以她從來沒覺得年齡是個問題。但在這裡,二十三歲已經老了麼?

她突然想起一句又酸又俗的話——“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蕭逸這樣一個狂妄自負的人,自然不會妄自菲薄,他會產生這種傷春悲秋的情緒,無非是因為她。可是因她長久的不迴應,才讓他這樣強勢的一個人也積攢起了自卑,開始覺得自己老了?

環住蕭逸修長的腰,雙手交疊貼在他的後背上,沐之秋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逸!對不起,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你,甚至早就發現自己愛上你了。我不願承認、不想面對,是因為,因為我有點害怕……”

蕭逸身子一抖,並未讓她把話說完,“秋兒若是實在喜歡這裡,我們便留下來不走了。”

他的頭垂下來,烏黑柔順的發糾結住她的發,絲絲縷縷,迎風飛揚。他的下巴輕輕摩挲著她的鬢角,像是鼓勵,又像是寵溺。但沐之秋卻明白,這是蕭逸給她的承諾。

她的心他其實一直懂,蕭逸這樣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不知道她想要什麼?

誠然,她是個貪財好色的人,但她不稀罕皇宮裡取之不盡的金銀財寶。她不貪戀靖王妃的位子,甚至不稀罕皇后的寶座,但她企圖擁有整個天下。她喜歡看見老百姓眼睛裡尊敬崇拜的目光,喜歡聽見老百姓親切地喚她一聲“沐神醫”。她不反對她的男人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她甚至會因為他是皇帝而驕傲,但她不能接受他在鶯鶯燕燕的後宮佳麗中偶爾垂幸於她,不能接受她和無數個女人擁有同一個男人。

她以為自己要的不多,其實,她是世上最貪心的女人,只因,她想要的,是他的獨寵,他的心。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讓蕭逸硬撐得太久,他已經為她做得太多,如今,是不是也該輪到她為他做點什麼了?換一種角度來思考,或許,鮮衣怒馬暢遊江湖真的不適合她和蕭逸。或許,在她的威壓下,他真的能締造一個後宮空乏,獨寵一人的神話。

“呵呵!”眉眼一彎,沐之秋笑起來,“先前不是還說度蜜月麼?那我們只當是在這裡度假便好,做什麼一定要留在這種杳無人煙的地方?”

“秋兒不是喜歡這裡嗎?”

“你知道我最不喜歡櫻花……”

“花本無罪,懷璧自罪!”

眉頭一皺,沐之秋臉上已露出薄怒,撅著嘴嚷道:“蕭逸?你不知道我這人喜歡熱鬧麼?留在這裡,豈不是要憋死我?我說度假就是度假,度假就好!”

她拿腔拿調的薄怒,在蕭逸眼裡實在嬌憨。他的小女人他豈能不懂?平時對他橫眉冷對慣了,如今被她這般護著疼惜著,蕭逸竟有種置身雲端的錯覺。

被她呵護著、疼惜著哦!光是想想,就會讓他心慌意亂,不知所措。

他以前最討厭的就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這句話,如今,蕭逸卻極其羨慕九弟蕭楠。若是他與九弟一樣與秋兒同歲,是不是說話的底氣會更足一些?還好,還好!他不過痴長她五歲而已,若是像老頑童那樣,比他師妹老了近二十歲,倒是還讓不讓他蕭逸活了?

以後,他更要抓緊他的小女人,不許任何人窺視、覬覦,哪怕說句話也不可以。

喉頭一緊,不由自主便俯下頭去捕捉那淘氣的櫻脣,“好!既然秋兒說是度假,那便度假吧!”

……

好端端的賞雨賞花,那般詩情畫意的浪漫,硬是被蕭逸不著調的調戲打破了。拉扯嬉鬧中,那兩頂遮雨的草帽也不知丟到哪裡去了,待沐之秋和蕭逸回到山洞時,倆人皆成了落湯雞。

老頑童此時已將兩艘小船上能搬下來的東西全都搬回來了,他只管將東西一股腦堆在地上,自己拎了根樹枝蹲在洞口,不知道在地上比畫些什麼。看見蕭逸和沐之秋回來,也只抬頭衝倆人笑笑,又繼續畫他的去了。

沐之秋本以為自己和蕭逸玩夠了才回來定會遭到老頑童的一番奚落,此時見他專心致志地寫寫畫畫,不由好奇。

正要走過去,蕭逸卻攬著她走向火堆,“由他去,我們先將衣裳烤乾了!”

沐之秋點頭,以老頑童的性子,若是真的發現了什麼,一定會耐不住寂寞地跑到自己面前炫耀,此時老頑童如此安靜神祕,索性如蕭逸所說,隨他去,待他真的折騰出什麼,定會屁顛屁顛地來告訴自己。

在火堆前坐下來,二人將外衫脫下,只著中衣。

小島上不像京城那麼冷,昨日找到這個山洞後,沐之秋就將三人的棉袍都收起來了。眼下穿得單薄,沐之秋的身姿曲線畢露,蕭逸灼熱的目光投過來便再也沒有移開過。

她被蕭逸瞧得臉紅脖子粗,又不好將話點明,只得憋著氣硬撐著。

才在心裡兀自腹誹,蕭逸的手已伸過來握住了她的,“秋兒,這島上應該藏有地下河流,否則櫻樹不會生長得如此茂盛,方才我們回來的路上,我留心觀察了一下那些櫻樹,多少看出些門道。你且再忍耐一日,待明日天氣放晴,我便出去找地下河流,到時,你便可以痛痛快快地沐浴了!”

沐之秋愣了一下,終於沒忍住撲哧笑起來。她當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見蕭逸一瞬不瞬地盯著只穿中衣的自己看,就莫名聯想到方才他說時時牽著她的手,時時抱著她吻著她就會想要和她做些什麼的話來,卻沒想到蕭逸是在心疼她。

定是她面紅耳赤坐立不安的模樣讓蕭逸誤解了,蕭逸有潔癖,原是個比她還要愛乾淨的人,此時此刻,他倒是沒想過他自己,只顧著考慮她的感受。這般寵溺,會將她慣壞吧?

“在野外生活哪裡有這許多講究?若說沐浴,你倒是該好好泡個藥浴,我方才也留心觀察了一下,有些闊葉植物和櫻樹下生長著藥材,待天氣放晴,我先去給你採些回來,讓你好好洗個澡才是!”

“也好!為夫這滿身的血腥也該好好去一去,到時秋兒和為夫一起洗!”

“唔!”就說這廝思想不單純吧?才覺得自己冤枉了他,下一秒,他就想到洗鴛鴦浴去了。

衣裳已經烤得差不多了,沐之秋將外袍穿上,開始整理老頑童搬回來的東西。

老頑童當真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也不知道他來回跑了多少趟,不止是將船上的物資搬回來了,連著鍋碗瓢盆、餐具、炊具和被褥毛毯、繩索、船帆都搬了回來,甚至還扛回來幾塊甲板和兩根桅杆。

沐之秋將東西一一擺放好,便在山洞最乾燥避風的位置用甲板搭了個桌子,又搭了個像模像樣的大通鋪,別說他們三個人,便是五六隻大肥豬同時躺在上面也能睡得下。

看了看那兩根桅杆,沐之秋讓蕭逸幫她立在洞口陽光能照射到的地方,中間綁了繩索,做成晾衣繩,直接將被海水浸溼的被褥和毛毯都搭在上面晾晒。

這般佈置下來,山洞便有了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