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71章下場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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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71章下場很慘
蕭逸那邊,寒光軟劍難以傷及玩偶師,他又要顧慮沐之秋的安危,處處受制,雖躲避靈巧,卻已落入下風。她若再袖手旁觀,蕭逸十招之內必敗無疑。
此舉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困獸猶鬥,如果她和蕭逸集二人之力還不能傷玩偶師半分,那就只有同歸於盡了。
沐之秋在心裡分析過,人捲成球是有可能的,便是用雙手抱膝團住身子的姿勢。這樣可以將人體上最薄弱的地方全都保護起來。
玩偶師修習過地遁之術,身體異於常人實屬正常,但再怎麼不同,他也不可能肚皮朝外從背部將自己捲起來,那樣的姿勢,就算在《終結者》裡也看不到。
高手對決,爭的是先機,誰的動作更快,誰能保護好自己,誰就有可能贏。之所以蕭逸贏不了,不是因為蕭逸的實力不夠強,而是蕭逸不瞭解玩偶師的弱點,沒找到玩偶師身上的命門。
但凡是人,就一定會有弱點,練武之人尤其如此。沐之秋以前看小說,知道習武之人,尤其是練習鐵布衫之類刀槍不入的功夫的人身上都有個弱點,叫做命門,生死搏鬥時,命門不僅是輸贏的關鍵,還直接關係生死。
顯然這個道理蕭逸也懂,他騰挪閃跳,與玩偶師極力周旋,並不直接硬拼,手中的寒光軟劍卻不停地在玩偶師身上東戳一劍西扎一下,明擺著就是在試探。一個人的身上有那麼多部位,每一個部位都有可能是練功者的命名,倘若摸不準對手的路數,便只能這樣一劍一劍地刺探。以蕭逸目前的狀態,只怕還沒找到玩偶師的命門,就得被玩偶師累死。
玩偶師現在既然有金剛不壞之身,那他身體最薄弱的地方可能會是哪裡?
一個人團起身子把自己捲起來,其實這是一種最直接的保護方式,這樣做,能夠保護身體的兩個重要部位,一個是腹部,另一個是胸部。
腹部以前是玩偶師隱藏真容的部位,那裡最有可能是玩偶師的命門。只是,她在被玩偶師拎上崖頂時,親眼看見玩偶師臉上爆裂開的面板裡面呈現著一根根森然的白骨。腹部乃是空腔器官,裡面不會有一根根白骨,人體出現一根根排列整齊的白骨的部位只能是胸部,因為胸部會有肋骨。
沐之秋的眸中精光一閃,玩偶師身上的命門是他的胸部。如果沐之秋的推測沒有錯的話,此時,玩偶師真正的臉就應該隱藏在他的胸部。
想通這一點,一切都變得簡單起來。既然玩偶師身上最薄弱最柔軟的部位是他的胸部,沐之秋只要聲東擊西,努力吸引玩偶師的注意,讓蕭逸騰出手來給予玩偶師命門致命的一擊,那他們就能贏得這場勝利。
忍住撲通撲通亂跳的心,沐之秋不敢出聲,出其不意要的就是快、準、狠,她若是此時喊出來,不但會影響蕭逸的注意力,還有可能會提醒玩偶師。這廝修煉的武功如此邪門,萬一自己一提醒,他再把臉轉移到其他部位去,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再說蕭逸一定不贊成她這麼做,蕭逸拖住玩偶師,將戰線越拉越遠,就是為了確保她的安全,她這般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蕭逸定會惱她。
在蕭逸和玩偶師同時忽略她的時候,沐之秋迅速跑到斷裂的糖櫻樹下,快速拾起兩根鋒利的枝椏,怕枝椏上有毒,沐之秋不敢直接用手接觸枝椏,便撕下裙襬纏裹在枝椏上,看上去倒似做成了兩把濫竽充數的刀劍。
右手持糖櫻樹刀,左手持糖櫻樹劍,乘著蕭逸再一次和玩偶師戰成一團時,沐之秋瞅準時機,從一個極其刁鑽的位置撲了上去。
先前沐之秋不是不想幫忙,而是在這種情況下貿然跑上去不但幫不了忙,還會拖蕭逸的後腿,就憑她的身手,刺殺玩偶師無異於螳臂擋車,那般忙上添亂的事情沐之秋絕對不會做。此時,她要一招制勝,是因為她對這一招至少持有六成把握。
沐之秋是個怕吃苦的懶人,學武功對於她來說是天方夜譚,所以蕭逸鮮衣怒馬武功蓋世,她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要成為武林高手。唯有一招她印象深刻,甚至無數次在夢中夢到過她和蕭逸使用那一招。
只因那一招姿勢太過優美,不像打鬥,更像是他二人攜手翩翩起舞,在旁觀者眼裡端得是聘聘嫋嫋郎情妾意,只是用腦子想想,沐之秋就會飄飄然。
蕭逸教給她那一招完全是個巧合,就是當初他們在“死亡村”進行新年大掃除無意中擊落蜂巢的那一次。那日,冬果出手太快招惹了蜜蜂,蕭逸抱著沐之秋往回逃竄,身後的蜜蜂跟轟炸機似的緊追不捨,當時沐之秋手裡握著一杆掃帚,就在蜜蜂鋪天蓋地蟄下來,她和蕭逸逃無可逃時,蕭逸握住她的手反手用掃帚一刺。那一招看似軟綿綿的刺出,速度也不快,但招數卻十分刁鑽詭異,輕飄飄地刺出,走得卻不是直線,而是像水蛇般搖擺前進,便是這樣的一招,就如水波紋似地盪出圈圈漣漪,跟地震一樣,中心震幅不管是從水平位置還是從垂直位置,都能帶起強大而凌厲的劍氣,讓凝成蜂球飛速而來的蜜蜂們在瞬間潰不成軍。就因為那一招,沐之秋和蕭逸逃脫了被蟄成豬頭的厄運。
當時沐之秋只是覺得感覺很好,使出來威力大,甚是過癮,冬果卻滿眼冒紅心地告訴她當時就是因為看見她和蕭逸二人聯手如同一對飄然下凡的九天璧人,一時看呆走了神,所以才沒來得及逃走被蜜蜂蟄得滿頭大包。
事後回味起來,沐之秋心中竟有些甜絲絲的味道,因此私下裡沒事,她就喜歡比劃這一招。青影教她那些逃命的法子時,她也有意無意地將那一招容進去。
今日,她便要鋌而走險,用蕭逸教她的這一招出奇制勝。
沐之秋的動作很快,待蕭逸發現她,並察覺出她的動機時,她已經繞到了玩偶師的身後。
“接著!”振臂一揮,左手上的糖櫻樹劍便向蕭逸飛去,同時借力,一個漂亮的旋身,右手上的糖櫻樹刀已輕飄飄地往玩偶師背後斬去。
沐之秋沒有武功,身上也不存在內裡,這一招揮出去彷彿握了根稻草給玩偶師撓癢癢,玩偶師雖察覺到她在身後偷襲,卻沒感覺到一絲一毫的殺氣和壓力,索性桀桀笑著譏諷她:“小姑娘這是給我撓癢癢嗎?那便應該狠一點,指不定我心一軟,饒你一命給我當個小奴!”
他的話音未落,沐之秋的糖櫻樹刀已砍在了他的背上,與此同時,沐之秋斷喝一聲:“蕭逸!攻他胸部!”
看似毫無章法輕描淡寫的一刀斬在玩偶師身上,卻帶去了意想不到的雷霆之勢。沐之秋只覺手臂一震,虎口立刻崩裂,血流如注。那把她自創的糖櫻樹刀已脫手而飛,深深扎進泥土裡。沐之秋的身體被強大的氣流震得飛了出去,狠狠撞在十幾米外的一棵櫻樹上,胸膛內登時氣血翻湧,噗嗤吐出一口鮮血來。
“秋兒!”蕭逸驚呼一聲,沐之秋脣角上翹,恰時地還給他一個燦爛奪目的笑容,她的心在飛揚,這笑便有了心滿意足的味道。
沒有碎,糖櫻樹刀沒有碎,甚至都沒有折斷,而她卻被刀風震飛。這一刀劈下去該有怎樣的力量?即便玩偶師不會被她一刀劈死,至少也能讓玩偶師在重擊之下舒展開身體。只要他的身體不再緊抱成球,便是一剎那的舒展,都能給蕭逸創造出千載難逢的機會。
便是這一招,成敗只看這一招。
沐之秋的眼睛死死盯著玩偶師,帶著莫名的興奮和激動,如同機智的頭狼期待夜空中的滿月,她會贏,她一定會贏。
時間出現了兩秒鐘的靜止,玩偶師不停旋轉運動的身體突然停下了,就在沐之秋以為自己失手之時,玩偶師卻猛地咳嗽兩聲,罩在身上的大網竟突然繃裂,隨即,玩偶師的身體已迅速還原成了人的姿勢。
便是他這一瞬間的姿勢還原,蕭逸出手如電,手中的糖櫻樹劍已準確刺中了玩偶師的心臟。
那糖櫻樹枝椏戳在玩偶師的身上,竟如同利刃刺入萬年寒冰,只聽喀拉拉一陣脆響,玩偶師胸前的衣裳應聲裂開,在他前胸與倭人奸細紋著櫻花標識相同的部位上,呈現出一張詭異可怖的人臉。蕭逸的糖櫻樹劍由這張臉的額頭釘入,透胸而出,已將玩偶師對穿成了糖葫蘆。
只看那兩隻黑洞洞的眼窩,以及眼窩下扭曲的鼻子和嘴,沐之秋就知道自己賭對了。果然,玩偶師的臉藏在胸口上,選擇這個距離心臟最近的位置做命門,不知道是玩偶師的幸運還是不幸。
身體上明明疼痛不已,沐之秋的心中卻前所未有過的輕鬆。
玩偶師乃是雙瞳,驚詫下,原本隱藏在眼窩內的另一對眼睛暴突出來,加上大張的嘴巴一下就定格成了一幅極其恐怖的畫面。
像是到死都想不通蕭逸如何能找到他的命門,又像是還有話要說,玩偶師的嘴脣動了動,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鮮血從眼窩、鼻孔、嘴巴和額頭溢位,那雙眼睛終於一點點暗淡下去重新縮回血窟窿般的眼窩內,倒是一幅永恆的死不瞑目。直挺挺地撲倒在地,連掙扎都來不及,玩偶師便徹底死透了。
鬆手,蕭逸的身子晃了晃,打算向沐之秋走過去,邁出一步,卻又搖著頭微笑著收回,最終緩緩席地而坐,向她招招手,道:“秋兒,來!”
沐之秋愣了一下,拼命將胸口的憋悶感壓下去,咬牙硬撐著身體的劇痛,爬起來,帶著絕美的笑容一步步向蕭逸走去。
蕭逸的臉蒼白如紙,映襯著他冰冷的氣質,美得超凡脫塵,如同冰雕般的人兒,讓她移不開自己的視線,連呼吸都凝滯了。
他就那樣坐在櫻花鋪就的地面上,凝眸看著她,目光柔情款款,含著深入骨髓的心疼和捨不得,輕得像一朵雲,柔得像一陣風,莫名地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觸。
沐之秋始終認為花是用來形容女子的,可此時,蕭逸坐在漫天花海中,她卻覺得蕭逸就是一朵出塵不染的蓮,清矍得令萬物失色,她又覺得蕭逸是一朵盛開的牡丹,豔麗大氣得不可方物。她的蕭逸哦!這個男人,乃是天上地下、四海八荒的花神。
她在他面前兩步的位置停下,歪著頭看他,目光痴迷,淚光點點,“蕭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