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65章鯊口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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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65章鯊口奪命
人的潛力爆發出來確實很驚人,沐之秋從來沒想過她已經到了現在的地步還能表現得如同游泳運動員一般。可見,愛情是創造奇蹟的神話。
蕭逸只愣了一下就追了上來,秋兒的心思他怎麼會不懂?不過他的目力過人,卻比沐之秋看得更加清楚。
算是歪打正著吧,沐之秋隨手指過去的那個小黑點似乎真的是個小島,蕭逸隱隱約約看見了島上有大片的樹木。
不過,這世上的希望和危險總是並存的,在確定那是座小島之前,蕭逸已經看見遠處一個又一個移動著的小黑旗,那些小黑旗像箭一般正向著他們快速移動過來,在海面上劃出一道道淺淺的白色水線。
鯊魚!蕭逸沒帶領過水軍,對海上作戰也不太熟悉。但作為靖王爺,他掌握著關於靜安王朝的一切資訊,鯊魚他是見過的,也瞭解這種極其具備攻擊性的動物的習性。這種動物極其喜歡血腥,只要有一點點傷口,就會變成落海之人的催命符。所以,想要在這種海上霸王的嘴裡逃生比登天還難。
正因為秋兒受了極重的內傷,才會引起這片海域內的鯊魚的注意,從秋兒嘴裡一口一口湧出來的鮮血就像美酒一般吸引著醉鬼般的鯊魚們。僅僅只看著那些飛速而來的水線,蕭逸就知道這些鯊魚是如何得蠢蠢欲動。
不過蕭逸並不絕望,因為有了那座小島,他們就有了逃生的一線希望。鯊魚確實很殘忍,很瘋狂,但他未必不能帶著秋兒成功逃脫。
蕭逸要打一場沒有絕對勝算的仗,這對於素來喜歡給自己留有餘地的他是個挑戰,不過他的沒有絕對勝算並非不能活著逃離鯊口,而是指不一定能倆人都完好無損地逃脫。只要秋兒在他身邊,他相信,他一定能殺出一條血戰來。
在蕭逸看來,鯊魚和嗜血成性的敵人性質是一樣的,不進則退,所謂的海上霸主,無非是沒有遇到比它們更加強大的對手,他需要做的不過是且戰且退,一直退到那座小島為止。當然,在後退的道路上,倘若有鯊魚阻止了去路,那便只有一個字——“殺”。
正如秋兒所言,她不願讓他一人獨活,便是死,她也希望他能陪著她。他又何嘗不是?蕭逸從來不認為犧牲自己保全對方才是大愛,在他心目中,若是相愛,同生共死才是真正的幸福。
此時此刻蕭逸很自覺地把自己上升為了沐之秋心中的第一,至於上官雲清和褚天凌,他連想都沒想過。他活著,才能更好地保護秋兒,若是連他都死了,誰還能護得了她的周全?若是他死了,或者秋兒死了,活著的那個人非但不會幸福,還要日夜忍受思念的折磨,蕭逸認為那是一種比死亡更可怕的酷刑。所以不成功便成仁,無論這場仗多麼難打,最差的結局不過同生共死。
活著在一起,死了也在一起,事實上這沒有太大的區別,所以在蕭逸的腦子裡根本就沒有死亡的概念,他要活下去,帶著他的小女人一起活下去,必須活下去,只能活下去。他們必須得游到那座小島上去,一定得游過去,哪怕還剩下最後一口氣,也一定要游過去。沒有可是,沒有一旦,沒有不行,也沒有不可能。
沐之秋完全憑著一口氣往前遊,她不知道那個小黑點是什麼,事實上,內臟的受傷讓她的思維變得麻木,她有點感知不到疼痛和疲倦。不過她依然拼著最後一口力氣往前遊,而且死死咬緊牙關。
再也不能讓一滴血液融進大海里,再不能,《動物世界》裡說,沒有血腥的刺激,其實鯊魚也是一種溫順的動物,蕭逸已經帶著她遊了那麼遠的距離,或許,只要自己不再讓血從嘴裡湧出來,她和蕭逸身邊的危險就會小一點,鯊魚就會忽視他們。
沐之秋並不知道自己的情況,她沒注意到嘴角一直往外滲的血跡,甚至沒感覺到鼻子也一直在流血。若是知道了她一定會驚恐,她是得了凝血系統障礙症麼?怎麼可能這麼久血都不凝固?而且,她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多血,已經這麼流了半個多小時居然還沒有流乾?
在沐之秋身後是一條淡淡的血線,蕭逸沒有猶豫,很快他就追上了沐之秋,長臂一伸,就帶著幾近虛脫的沐之秋全速往前游去。
蕭逸確實是個天之驕子,沐之秋敢肯定,要是蕭逸生活在二十一世紀,他絕對是個禍水級的公眾人物,就連游泳,他都遊得這麼好看,遊得這麼快。但到底,蕭逸是個人,不是神。沐之秋多麼渴望此時能在海面上發現一塊木板或者一根浮木,哪怕是跟稻草也行。她有點不明白,兩條船,她和玩偶師乘坐的,還有蕭逸乘坐的,即便暴風雨再大,甚至將兩條船都擊碎了,是不是也該留下一兩塊舢板?
但視野範圍內卻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那兩條船去哪裡了,到哪裡去了?她和玩偶師同時落水,蕭逸棄船來救她,浮出水面之後,那兩條船卻無影無蹤。暴風雨雖然猛烈,但不至於讓兩條船平白無故地消失。除非有人駕駛著船離開了航線。
還有其他人?沐之秋猛地被自己這個念頭打了個激靈。一時間倒忘了要咬緊牙關,脫口便說:“蕭逸?玩偶師可能還沒有死,他可能把我們的船開走了!”
蕭逸臉上並沒有出現驚詫,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深深地看了沐之秋一眼,繼續奮力划水。
“我不是一個人來的,生死門的老頑童跟我一起來的。”
老頑童?沐之秋划水的手一下子停下來,身體猛地往下沉去,蕭逸趕緊用手臂托住她。
他們重逢得艱難,感慨萬千,蕭逸還沒有時間向她解釋發生的一切,先前是沒顧上,現在卻是不能顧了,勉強解釋道:“眼下逃命要緊,剩下的事情安全以後再說。秋兒,思維集中一點,再加把勁兒,一定要撐下去,我們很快就能游到小島了。”
“哪裡有小島?蕭逸,我騙你的,那不是小島,那是海市蜃樓!”
“那不是海市蜃樓,秋兒,那的確是個小島,我們一定會活著游到那裡。”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這世上有什麼事能瞞得過蕭逸的眼睛?便是老頑童將他從船底拽出來的那驚鴻一瞥,蕭逸已看出了端倪。
秋兒那時的狀態雖說不好,但顯然她是自由的,無論身體還是思維,他都能看出秋兒是可以自主的。那種情況下她卻在擔心,在左顧右盼,狂風驟雨,讓她擔心尋找的人只會是玩偶師。玩偶師不見了?秋兒擺脫了玩偶師的控制?
沐之秋的心思蕭逸猜不出十分也猜得到六七分,如此擔心,只能證明玩偶師反倒處於劣勢,也就是說秋兒制服了玩偶師。當時,這個想法只來得及在蕭逸的腦子裡蹦出來,他就看見玩偶師朝著秋兒狠狠地撞了過去。
那樣的動作,那樣的姿態撞過去,卻是正常人裝都裝不出來的,那是抱著必死的信念拼死一撞。
正因那一刻蕭逸將所有的形勢全都看得透徹,他才會義無反顧地潛入海底去救人。他根本就沒考慮玩偶師的存在,那樣一個已被秋兒制住動彈不得的廢人,落進海里無疑就是個死人。
或許正是因為對秋兒的這種絕對信任,才會讓蕭逸忽略玩偶師的能力,也使他們陷入眼下的困境。秋兒說得沒錯,玩偶師應該沒有死。
其實蕭逸在帶著沐之秋浮出水面的那一瞬間便已經察覺到周圍的環境發生了變化,他離開小船沉入海底去找秋兒的時候兩艘船之間尚有數丈距離,浪頭不管怎麼打也不可能讓兩艘船相撞,他沉入水底找到秋兒不過轉眼間的事情,便是脫離了最初的航道,浮出水面那兩艘船也一定會在水面上等著他們。大海上的暴風雨的確是個變數,但有一個人能改變這種變數,那就是老頑童,老頑童本身就是變數中的變數。
老頑童還在船上,所以就算秋兒的船被暴風雨吹走了,他們乘坐的船也應該還在。可是,浮出水面時,沒有瞧見船的影子,海面上剩下的依然是狂風大作暴雨連連。
以沐之秋的目力自然有可能因暴風雨產生錯覺,小船被吹走了也注意不到,但以蕭逸的目力,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所以,只有一種解釋,玩偶師沒有死,非但沒死,還駕船逃離了。老頑童定是發現了玩偶師的蹤跡,這才駕船去追的。
不管玩偶師是不是還活著,蕭逸都不後悔那一刻的選擇,以前、現在、以後,不管到什麼時候,只要秋兒面臨危險,他都會在第一時間選擇救她。選擇危險並不代表去送死,這一次,是他託付錯了人。
蕭逸在心裡把老頑童罵得狗血噴頭,這個不長腦子的老東西,不知道冒著暴風雨是來救人還是來玩的,居然在最關鍵的時候丟棄他們去追一個不值一文的玩偶師。
能若無其事地安撫沐之秋的情緒,蕭逸不是絕望,而是自信,雖說老頑童這次有點冒失,但他相信,要不了多久,老頑童就會意識到自己把她們倆搞丟了,他會返回來找他們的,生死牌和生死符相互能感應,老頑童不可能丟下他們。
蕭逸從不是個坐等救援的人,放棄自救,是因為玩偶師和老頑童一樣是個變數。在那樣的情況下落進海里還能逃脫,玩偶師這樣的對手是強大的,蕭逸雖不懼玩偶師,但有了秋兒,他就多出一層顧慮。萬一他帶著秋兒自救不成,反而誤打誤撞地闖進玩偶師的視線,秋兒會變成他的死穴。那樣,對自己和秋兒都沒有好處。所以,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儲存體力,靜等老頑童來救。只要老頑童出現,就說明玩偶師已經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
問題是蕭逸和沐之秋可以等,鯊魚卻不允許他們等。尤其是秋兒在這一刻表現出來的大無畏的魯莽,讓蕭逸只能在危險之中擇其一。他有種強烈的預感,即便他們倆逃脫了鯊魚之口,也要面對小島上的玩偶師。
這就如同當日秋兒和上官雲清在“死亡谷”中的選擇一樣,前後都是死,只能選擇那個距離死亡稍微遠一點,變數稍微多一點的死法。
秋兒的選擇雖然不是最好的,但她的選擇卻是一種本能,即便是赴死,人也總會選擇晚一點的死法。所以蕭逸幾乎沒給自己思考的時間,就追上了沐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