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55章身臨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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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55章身臨絕境
沐之秋立刻洩了那口豪氣,依舊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溫順模樣。不過她心裡卻在大罵,等姑奶奶行動自如,一定先把你的手筋腳筋挑出來綁在樹上讓阿綠和冬果跳橡皮筋,叫你真正生不如死地每天在一旁觀看。
猛地想到玩偶師口口聲聲在說自己要尋死,尋死?自己可沒這個膽量,活得好好的,誰喜歡自己尋死?那不是抱著能穿越的信念才腦子一熱就想投河麼?不過,被玩偶師一提醒,沐之秋倒是反應過來。這萬一一腦袋紮下去,沒有穿越成功,反倒變成孤魂野鬼找不到蕭逸怎麼辦?萬一蕭逸活著游回來,而她卻死掉了,那多不划算?再說,她都不相信生死輪迴,誰知道還能不能重新投胎做人?她都沒和蕭逸成親,哪裡會有子孫後代,庇護子孫後代這一說不要也罷,平白地憋著好福氣,做了鬼都不知道該去庇護誰,這虧可吃大發了。
正要苦笑,沐之秋的眸中卻突然閃過一道精光。
讀心術?她怎麼把這東西忘了?玩偶師的讀心術是不是失靈了?
先前坐在船艙裡,沐之秋不管想什麼,只要生出點念頭,玩偶師便能準確地將她的所思所想說出來。那就跟一個人正在偷東西,但別人手裡有隻水晶球,不管你偷偷往口袋裡裝了什麼,人家都能立刻發覺的感受差不多,那種感覺讓人喪氣得想要自殺。可是現在,明顯玩偶師再不能猜透她的心思,他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所以才會誤以為她要尋死。那麼,一旦自己尋找到機會,是不是也能瞞天過海地擺這玩偶師一道譜?
沐之秋早就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還犯我還他一針,人再犯我斬草除根。
這玩偶師自己玩過了頭,就別怪她沐之秋心狠狡詐了。
沐之秋從來都不相信邪門歪術,這世上只有一個奇蹟,那就是自己,人的潛能是無限的,只要你想,而且全身心地投入了,你就能做到。這就是奇蹟,這就是人定能勝天的根源。
所謂玩偶術,挑戰的不過是人的身體,卻不能控制人的思維。其實這本身就是一個極大的漏洞,以兩種完全相反的極限來挑戰人的承受力,誰的勝算更大一些?
若是玩偶術真的無懈可擊,那自己之前的一次次下意識的舉動又算是什麼?失誤麼?失誤一次可以,兩次可以,三次、四次,那就是失敗。
沐之秋能得出的結論就是玩偶師在她身上所下的玩偶術失敗了,她的思維和意志力戰勝了玩偶術。
玩偶師將她重新拎回船艙丟在一邊,自己在她面前坐下,依然背對著沐之秋,只是倆人的臉都換了個方向,不再對著窗戶,而是對著艙門。
先前沐之秋只顧著運河碼頭上的形勢,並未多留意自己所處的環境。蕭逸投河之後,她才開始考慮運河第一彎的凶險。大概因為關注程度的增加,這艘小船顛簸得越來越厲害,時而被拋上風頭浪尖,時而又被狂怒的波濤打入黑暗。
沐之秋坐在船艙裡的處境並不樂觀,她就像一隻陀螺般在船艙裡打轉,身子忽而被高高拋起,忽而又被重重摔下,小船就像是一根漂浮在大海上的火柴棒,而船艙裡的人,則成為依附著那根火柴棒的小螞蟻,除了用爪子緊緊抱牢火柴棒之外,螞蟻再也沒有其他辦法自救。
偏偏沐之秋的身體不受自己的控制,便是她想拉住什麼來固定身體都做不到,這般顛來蕩去,若她是枚雞蛋,等到了目的地,估計裡面的蛋黃都被搖勻了。
可恨的是同樣是只小螞蟻,玩偶師卻跟屁股底下長著吸盤的章魚一般,穩若泰山地坐在她面前,不管河水將小船高高拋起,還是浪頭將小船重重砸下,玩偶師的身子都一動不動,只能看見他那詭異的黑髮飄忽來飄忽去。
人又不是壁虎,可以爬在牆上或者房頂上不掉下來。但玩偶師無疑就是隻大壁虎,哪怕小船被浪頭帶得幾乎直立在河面上,這隻鳥依然穩穩地坐在地板上。
沐之秋在心裡盤算了一下位置和角度,想在玩偶師的眼皮子底下逃跑沒那麼容易,但利用加速度和自由落體運動的原理整一整玩偶師,她還是能做到的。《射鵰英雄傳》里歐陽鋒抓住黃蓉沒少吃黃蓉的苦頭,沐之秋沒有黃蓉那麼聰明,但她也能將玩偶師折騰個手忙腳亂。
她在心裡分析著浪頭的趨勢,再下一個浪頭打過來,小船呈現出斜立傾向時,沐之秋匯聚住所有的心神,拼盡所有力氣,將身體的重心儘可能地偏向玩偶師的那個方向。
果然如她所料,她的身體像一枚出膛的炮彈般狠狠地往玩偶師身上撞過去。
按理說玩偶師的武功那麼高,完全可以避開她這麼一撞。沐之秋也沒想著能一下子將玩偶師撞死或者撞暈,這種借力打力的方法只要能讓她踹玩偶師一腳,或者蹭他一下的時候在他臉上身上撓一把,沐之秋都算賺到了。
然而,讓沐之秋沒想到的是玩偶師像是根本沒有發覺她的企圖般,根本沒有避開,依然直挺挺地坐在地板上等著她撞過去。
她和玩偶師之間不過一米多的距離,這般突然撞過去,一下子就將玩偶師撞得撲倒在了地上。還不待玩偶師爬起來,又一個浪頭打過來,小船又呈現出相反的斜立方向倒過去。
沐之秋大驚,方才她借力打力才能成功撞上玩偶師,現在方向反過來,自己動不了,這麼一立起來,玩偶師就會反撞回來。以她現在的角度,玩偶師一旦撞回來,勢必要撞到她的臉和腦袋,這樣的重擊,弄不好腦袋就開花了。
她雖將形勢分析得透徹,無奈卻動彈不了。心中阿彌託福祈禱著,玩偶師已經向她狠狠地撞了回來。
便是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玩偶師的頭轉了過來,但沐之秋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她看見了什麼?那是什麼?或者說這個正在向她撞過來的東西是什麼?亂蓬蓬的長髮下,那是一個平平的肉平面,就像是人的手背、手掌、後背,或者肚皮,隨便是哪裡,只要是呈現出平面的面板,都會長成這個樣子,但絕對不是人的臉。一個人的臉再怎麼見不得人,也不可能長成這個樣子,因為人的臉上會有眼睛、鼻子和嘴巴。
可是,面前這個在被巨浪帶來的未知碰撞下毫無徵兆地轉過來,驚慌得來不及掩藏的臉是個肉平面,或者肉墩子,那上面沒有眼睛,沒有五官,那根本不是一張人的臉。如果將此人那滿頭亂糟糟的頭髮剃乾淨,沐之秋想,根本就不可能分辨得出此人的哪一面是臉,哪一面是會長頭髮的頭皮。
沐之秋突然想起玩偶師先前說過的那句話,“我要是告訴你,我根本就沒有眼睛,或者說,我根本就沒有臉,你還有興趣繼續實施你的計劃嗎?”
沒有眼睛,沒有臉的人?
腦子在這一瞬間宕機,然而在她的大腦宕機的同時,玩偶師卻驚恐地尖叫起來,那種聲音,讓沐之秋想到了某個恐怖片裡被大火燒著的異種生物發出的慘叫。
隨著慘叫聲的響起,在那個肉平面或者叫肉墩子的東西上突然射出來兩道血線,直直地噴濺到沐之秋的臉上,她的眼睛裡。
咚地一下,沐之秋的臉狠狠地撞在了噴血的肉墩子上,滿目的猩紅,終於看不見、聽不見,終於失去了知覺……
蕭逸的身子水蛭般吸附在船底上,他的思維開始變得遊移模糊,四肢正在一點點麻木。他已經記不清楚這是他浮上來的第幾次了。
那個邪惡的玩偶師沒有開玩笑,在如此凶險的運河第一彎想要找到掉下去的一個玩偶無異*撈針。他一次次潛入河底,一次次浮上來,始終一無所獲。但是,他不能放棄。
蕭逸知道這是一場設計好的陰謀,對方明明白白地挖好了陷阱,還耀武揚威地將陷阱的構造展示給他看,明知道陷阱裡埋設了無數把尖刀,他卻依然得硬著頭皮往下跳。
如果說一開始他並不相信玩偶師能完全控制秋兒的身體和行動,在見識了秋兒用手卡住自己的脖子,試圖將自己掐死之後他信了。便是不信,他也不敢再去冒這樣的險。他寧可冒險的是他自己,而不是秋兒,他不能拿秋兒的性命開玩笑。
可是,他快支撐不下去了。透支的不僅僅是他的體力,還有他的意志與思維。
這個玩偶師不知是何方神聖,竟能找到如此刁鑽的位置來設計陷害他。這裡距離碼頭不算太遠,但卻是個視覺死角,蕭逸已經發出了兩枚訊號彈,卻始終沒有人前來救援。對方已經算準了他能使用的一切手段,為的就是將他逼死在運河第一彎,甚至想讓他永遠地葬身在西施湖。
西施湖?那個四面都是絕壁的人工湖泊,像是一顆藍色的寶石般鑲嵌在靜安王朝的龍脈下,彰顯出獨龍戲珠的貴氣和霸道。
如果,這樣的西施湖裡出現一具屍體,還是蕭驚鴻後人的屍體,那這顆龍爪下的寶石會不會變成吸食龍氣的毒瘤?
好歹毒的計謀,不止是想要他蕭逸的命,引起靜安王朝的動盪,還想破壞靜安王朝的地理風水,甚至直接毀掉龍脈。
獨龍戲珠一說到底有多少真實性蕭逸沒工夫去考證,他自己的生死他也沒放在心上,但靜安王朝的龍脈決不能毀在他的手裡。而且,他的安危直接關係著秋兒的性命,他不會放棄,也不能放棄,他必須得找到那個玩偶,活著將它找到。
只是,搬不來救兵,他就無法全身心地投入河底,沒辦法游到更遠、水流更急的地方去尋找。因為他怕自己找到玩偶之後,河面上的小船卻會不知去向。便是隻來一個人,能幫他盯著這艘小船的行蹤也是好的。
怎麼辦?他該怎麼辦?小船雖然在河水裡飄搖不定,但卻始終在朝著一個方向前行。蕭逸知道,小船是被玩偶師控制著的,就像他控制著秋兒的身體一般。
那個玩偶師,蕭逸胸口一窒,那麼近的距離交手,他竟沒看清楚玩偶師的臉。若是當時他能清晰地分辨出玩偶師的五官,那一劍刺過去,傷到的便不會只是玩偶師的手臂和耳朵,他還會刺瞎玩偶師的眼睛。
若是沒了耳朵,再沒了眼睛,那玩偶師便不能再控制小船的方向和速度,他也能瞅準時機沉到河底去尋找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