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42章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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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42章守株待兔
許多事情上官雲清未必知曉,但蕭逸知曉。比如,秋兒有一雙大腳。比如,秋兒胸前有一顆紅痣。比如,秋兒睡覺的時候喜歡蜷縮著身子抱緊自己。比如,秋兒一到天氣變冷就會手腳冰涼。再比如,入睡之後,只要有人抱住秋兒,她就會眷戀地將小腦袋拱進此人的懷裡尋找溫暖,根本不管這人是敵是友。
這些都是蕭逸死纏爛打才得來的珍貴經驗,有了這些不為人知的經驗,他便多出一分把握早一步找到秋兒。
所以蕭逸並不在西施湖山脈之巔逗留尋找,辨明方向便直奔運河。
蕭逸沒有刻意加快腳程,他像鷹一般注意著周圍的風吹草動,但凡有一點點可疑之處,他那雙犀利的眼睛都會在第一時間發現。
倭人既然已經發現了他的行蹤,輕易不會現身,以蕭逸一人之力,想要在西施湖山脈找出那幾個倭人,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此時,下山的路上看不見他們的身影,他們一定躲起來了。這般,他便將計就計地表現出一路追下去的模樣,只等對方帶著秋兒上鉤。
果然,蕭逸不緊不慢地趕到運河,還是比倭人早了一步。
越過西施湖,運河邊設定了一個碼頭。正逢新年,碼頭上停靠的船隻並不多,稀稀拉拉地十分便於辨認。
蕭逸掃視一圈,便將目光鎖定在一艘小船上。
此時,太陽已經完全下山,沒有船隻會在夜裡行走,所有停靠的船隻上都掛起了紅色的燈籠。蕭逸留意的這艘船頭上也掛了一隻紅燈籠,船頭有個老者正脫了鞋在船幫上磕打鞋底的泥,船尾有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正從運河中打水淘米做飯。
看得出來,這是靠船運為生的祖孫倆。蕭逸略微思忖,便向這艘船行去。
祖孫倆各自忙碌,忽然看見一個俊逸不凡冷若冰霜的美男子出現在船上,不知是人還是妖,登時嚇了一跳。蕭逸身手太迅捷,祖孫倆連他何時上船的,又是如何上船的都不知道。
那老者瞪著眼睛愣了半響,才猛地提起腳步的魚叉,尚未發話,少年已撲至他身邊,將老者緊緊護在身後,順勢將老者手裡的魚叉奪下對準了蕭逸。
少年手中的魚叉握得並不穩,微微顫抖著,但他的目光卻很執著,透著些剛毅。
蕭逸面無表情地掃了他二人一眼,道:“我不是歹人,只想暫借你家船隻一用!”
這世上倒是有幾個歹人看見人就說自己是壞蛋的?顯然蕭逸的話聽在老者和少年的耳朵裡沒有絲毫說服力。
想想也是,大晚上的,突然冒出來一個冰雕一樣的男人,跑到別人家船上對別人說我不是壞人,誰會相信?所以少年只是愣了愣,便舉著手裡的魚叉刺了過來。
蕭逸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手腕微微翻轉,便徒手握住了鋒利的魚叉。也沒見他如何使力,那生鐵打造的魚叉一眨眼就變成了鐵麻花。
魚叉哐當一下掉在了地上,少年驚得渾身發抖面無人色,卻展開雙手護住身後的老者,戰戰兢兢道:“你?你究竟想幹什麼?”
這一開口,竟是個女子的聲音。蕭逸的目光重新落在她面上,抬手揉了揉額角,輕嘆一聲,終於彎腰從船板上拾起了魚叉。像是玩玩具一般,修長的手指靈活移動著,片刻後,那魚叉竟恢復如初。
將魚叉遞給女子,蕭逸道:“我說了,我不是歹人。有歹人搶了我娘子,我是來此救我娘子的!”
倘若對方不是一介女流,蕭逸何需與他們廢話,直接丟進運河裡,安安穩穩坐在船艙內靜候倭人到來便是。
他可不是善心發作,對於蕭逸來說,善心是個稀罕物,他素來不會大發善心。問題是秋兒最厭惡恃強凌弱,要是這船主是個彪形大漢,他自然無需解釋,只可惜,竟是這麼兩個又老又弱之人。
“你們繼續洗鞋子做飯,我借船艙一用。”說罷,理也不理老者和女子,像是回自己家一般,蕭逸徑自走到船艙前,一掀簾,便坐了進去。
遇到這麼蠻橫不講理的主兒,祖孫倆只能自認倒黴。不知道蕭逸是什麼來歷,打不過又不敢跑,只好愁眉苦臉地坐在船尾吹冷風。
蕭逸端端正正地在船艙裡坐定,許久卻不見那祖孫倆進來,心道吃兩頓飯也該吃完了,怎地這二人需要那麼長時間?他倒是不知,自己鳩佔鵲巢,那祖孫倆看見他就發憷,哪裡還敢跟他坐在同一船艙內?
左右等得不耐煩,怕那祖孫倆在外面待得太久,引起其他船家的懷疑。蕭逸伸手打簾,卻看見祖孫倆抱成一團,正死死盯著船艙。簾子掀開,蕭逸的目光正好與他二人相遇,那祖孫倆卻是同時發出一聲慘呼,竟站起身欲往水裡跳。
蕭逸大怒,自己又不是老虎,這二人怎地如此表現?
本來這祖孫倆的死活與他無關,別說是跳進運河,便是跳進火海油鍋,他也全當沒看見。眼下他卻不能熟視無睹,倘若這二人跳進水裡,勢必會驚動其他船上的人。若是這碼頭上有倭人的內應,一旦暴露了行蹤,那便壞了他的大事。
看來憐憫善心這樣的東西還是不要的好,心念微動,蕭逸已撫下袖上粘著的兩朵紅梅,手指彈出,那兩朵紅梅箭一般射了出去。
那祖孫二人眼見已擺出跳水的姿勢,卻突然同時撲倒在地,除了尚且瞪著眼睛之外,便是動也動不了。
不滿地走出船艙,將點了穴道的二人一手一個拎回船艙,隨便往角落裡一丟,蕭逸道:“我本不欲傷你們,偏偏你們要自討苦吃,既如此,那便這般受著吧。十二個時辰後,你二人的穴道會自行解開。”說完,重新坐下,再也不看角落裡驚恐呆愣的祖孫倆,依然擺出端端正正的姿勢,脊背挺得筆直,只是閉上了眼睛,看上去倒像是老僧入定一般。
蕭逸這般在心裡計算著時間,表面看倒像是睡著了,但若藉著微弱的月光,不難發現,他的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珠。
兩個時辰之後,碼頭上突然燈光大盛,嘈雜聲頓起。蕭逸倏地睜開眼睛,透過窗簾,緊緊盯視著碼頭。
因運河兩岸山勢險峻,夜間岸便邊沒有導航燈盞,只有碼頭會懸掛兩隻燈籠,所以來往船隻天一黑便會靠岸。若是在人跡罕至的地方,這般一入夜人人安睡之際乃是匪盜打劫的最好時機,但因碼頭距離京城十分近,藉助天子威嚴震懾,運河碼頭上雖僅有五六命士兵把守,且無非是走走過場擺個樣子,這一帶的治安依然非常好。
不過京郊就是京郊,既然要表現天子威嚴,自然不可能只在碼頭留那麼幾個小兵震懾,到了夜裡,城防的守備軍會擴大巡夜範圍,每隔一個時辰會來運河碼頭檢視。
尤其是新年,碼頭上計程車兵自然比以往增加一倍,巡夜的守備軍也會被羽林軍取代,所以,無論是官還是民,此時都會覺得異常安全,只要瞌睡一上來,便紛紛回到船艙睡覺,便是碼頭上計程車兵,也各自尋了避風的位置去打盹。
蕭逸先前到達碼頭時天剛黑,碼頭上人來人往,他的外袍丟在了密道里,身上只穿一件普通白色內袍,雖氣度不凡,卻並不招搖,且他刻意收斂鋒芒,所以絲毫未引起碼頭上士兵們的注意。但此時子時已過,人們早已進入夢鄉,便是碼頭上竄出來一條流浪狗都會顯得特別突兀,更何況突然燈光大作熱鬧非凡,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