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41章山巔覓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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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41章山巔覓蹤
龍若脫離地氣昇天或者腳踏紅日干涸不現,便預示著靜安王朝氣數將盡。鑲嵌在山巔上的龍脈,想要掙脫地氣一衝昇天的可能性不大,但踏日湖乾涸不現卻極有可能。所以為了保證踏日湖永不幹涸,蕭驚鴻當年請來大批能工巧匠改變了踏日湖的山勢佈局,將大量山泉引入,匯聚成四面大型瀑布,分別從東西南北四個方位日夜不停歇地往踏日湖中注水。
奇就奇在幾百年過去了,四面瀑布從未斷流,而踏日湖也從未氾濫過,彷彿這四面瀑布已和踏日湖簽訂了某種契約,彼此遵守,從不逾越,真正形成一體,如同將京城所在的龍脈拱在手心一般。
因為踏日湖風景奇美,環境特殊,恰似一美貌女子猶抱琵琶半遮面,被前來遊山玩水的風流才子大加稱讚,說它趕超西施之姿。為掩人耳目,蕭驚鴻索性將踏日湖命名為西施湖。
也是為了防止人為原因導致四面瀑布斷流,蕭驚鴻當年引流出四面瀑布時,專門將整面山壁打磨平整,幾百年間,又經過瀑布水流的不停沖刷,光是想一想便知瀑布下的山壁如何光滑如鏡。
倘若只有一面瀑布山壁光滑如鏡並不可怕,即便冒冒失失鑽出瀑布也是落在西施湖內,只要會鳧水短時間內絕對不會被淹死。問題是這西施湖四面都是同樣光滑如鏡的瀑布山壁,一旦冒冒失失掉下去,卻是大羅神仙也沒辦法爬上來。
遊人們來西施湖遊玩其實只是站在西面山巔之上俯瞰腳下的西施湖,蕭驚鴻當年成人之美,在西施湖四面瀑布山壁之間修建了盤旋而上的鐵鏈橋,可以通到山巔之上。然,這些鐵鏈橋卻是建造在半山腰的,距離西施湖湖水足足有數十丈。所以蕭逸想要成功離開這個小山洞,又不至於掉進西施湖裡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準確地找到鐵鏈橋的所在方位,藉助衝力,從瀑布下的山洞內一躍而出,攀爬到鐵鏈橋上,再由鐵鏈橋爬至山巔之上。
這個法子聽起來簡單,做起來卻無異於登天。試想,一個人站在被瀑布完全擋住視線的山洞裡,想要一躍而出,成功攀爬上不知道位於瀑布山壁上哪一處的鐵鏈橋,那簡直是痴人說夢。這不比打遊戲,一次無法過關可以重新來第二次。這法子只要一次不成功,那便只能泡在西施湖中等死了。
若是春暖花開遊客如織的時令倒還好,興許能碰見來遊西施湖的文人騷客,但眼下是冬天,便是蕭逸能在西施湖中鳧水幾日,恐怕也會被凍成一條冰魚。
所以蕭逸只有一次機會,不成功便送命。
脣角滑過一絲意味頗深的笑意,大皇子果然好手段,不管是哪一步,都只給了他一次機會,絕對沒有可能重來。
不過,越是強大的對手,越是有挑戰性的戰鬥,蕭逸越感興趣。這樣的刁難,興許能讓其他人感覺頭皮發麻,對於他蕭逸而言,卻是舉手之勞。
蕭逸自幼便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他天生對地理佈局**異常,曾遊過一次西施湖,便將四面的鐵鏈橋準確地刻在了腦子裡。後來,蕭逸成為軍中統帥,總喜歡將自己走過的地方繪製成行軍圖,那種縮小版的行軍圖非常精確,所有的比例都像是被特製的模子刻出來的一般。曾有不服氣他的軍中副將故意刁難,拿著蕭逸繪製的行軍圖帶了人前去丈量,最後卻紅著臉回來負荊請罪,自此,少年蕭逸心懷城池掌控天下之能便在軍中廣泛流傳。之後蕭逸帶兵打仗用兵如神屢建奇功,最終成為靜安王朝人盡皆知的戰勝靖王爺。
西施湖他並非每年都來遊玩,但只要來過一次,蕭逸的腦子裡便已經精確地計算出了所有特徵標識的地理座標。所以,凝神思索片刻,腰間寒光軟劍已出鞘在手,身體如同一顆子彈般射了出去。
這樣的速度和角度衝出去,就算蕭逸是隻鳥也不可能攀爬上鐵索橋。然而,在衝出瀑布暴露在空中的那一刻,手中寒光軟劍輕輕在山壁上一點,身體的去勢已發生了變化,準確無誤地往距離最近的鐵索橋飄去。
蕭逸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即便在腦海中已經計算出了鐵索橋的位置,沒有親眼確認,他也不會冒冒失失地往那個方位衝。他選擇了一個刁鑽的角度,這個角度雖然冒險,但卻能讓他在離開瀑布的頃刻間將周圍的環境盡收眼底,同時找到對自己最有利的落腳點。
穩穩當當地站在鐵索橋上,雖沒了外袍,但蕭逸依舊身姿卓然,衣袂飄飄,如同謫仙臨世停駐在半空中。
他的猜測沒有錯,腳下果然是西施湖。
放眼眺望,本是隨意一掃,眼角的笑意卻猛地凝固,暗罵一聲混賬,蕭逸已如同一隻大鳥般往頭頂山巔攀去。
難怪大皇子會給他留言,道或許自己能趕在他們之前堵截。這話並非大皇子的戲言,卻是真的。
一開始蕭逸便料定自己出宮會走這麼一條坎坷異常的密道,擄走秋兒的倭人也不見得走的便是康莊大道。除了那些人為的威脅之外,對方面臨的困難應該不比自己少。所以哪怕知道自己所處之地是西施湖,蕭逸也沒產生過退縮的念頭。
只是這麼一望,他卻瞧見對面山巔之上有一排黑影在移動,那排黑影移動的速度非常快,最重要的是蕭逸目力超人,他清楚地看見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肩上扛著一隻麻袋,麻袋口並未扎死,露出一雙不算小巧的穿著繡鞋的腳來。
這樣一雙大腳,在整個的京城女子中也難找到與之相同的。若不是沐之秋以往體虛胃寒,一到冬天便手腳冰涼,蕭逸與她同塌而眠,每晚都會將她的雙腳捂在懷中取暖,豈會只掃一眼便確定那麻袋裡裝著的便是他的小女人?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夕陽西照,將西施湖映出一片血紅。若是平常的山脈,最多半柱香的時間,蕭逸便能追趕上去。只可惜現在,他們之間隔著一個偌大的西施湖,便是隻能看見夠不著。這種乾著急的事情蕭逸乃是生平第一次遇到,他在心中將大皇子詛咒了兩遍,難怪大皇子會給他賣這麼大的人情。原來竟是故意給他留了個可望不可即的位置,除非他肋下生出一對翅膀,否則,想要追上去,他必須圍著西施湖的山巔繞個大圈子。
如此奇恥大辱便是大皇子最為得意的遊戲傑作,此仇不報,他便不是靖王爺蕭逸了。
目光緊緊鎖定對面山巔上的人影,蕭逸如同一道閃電般飛了出去。
他的速度極快,便是天上的鳥兒也很難看清楚他的身形。那些倭人行走的速度雖快,卻自始至終都沒有脫離蕭逸的視線。
眼見著已經穿過了大半山巔,很快便與那隊人處於同一水平線上,對方卻突然分散開來,扛著麻袋的人加快了步伐,其餘人等分成兩隊,呈包抄之勢掉頭向蕭逸撲來。
顯然對方已經發現他了,越是這般,越證明蕭逸的猜測沒有錯,這些人正是擄走秋兒的倭人。
如此,來得正好。
蕭逸腳下生風,去速迅捷,對方來得卻也不慢,沒多久,雙方便正面相遇了。
蕭逸並未減速,彷彿根本沒有看見這些阻擋他前行的倭人般,不待對方手中彎刀舉起來,手中寒光軟劍已斜斜劃出,看似軟綿綿並無多大殺傷力的一劍,卻是雷霆之勢的殺招。同時奔至他面前的四名蒙面倭人還保持著舉刀的姿勢,身體卻突然頓住,招式卻再也施展不出來。
直到蕭逸越過他們,去勢不減地又奔出數丈,那四名倭人的身體才一同倒地,四顆頭顱同時滾落,鮮血噴濺而出,皆是一劍割下頭顱,無一例外。
晚一步迎上來的兩名倭人見此情形,皆是一愣。便是這一愣,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便又紛紛倒在了蕭逸的劍下。
蕭逸此時怒火沖天,施展出來的皆為平生絕學,寒光軟劍在他手中如同有了靈魂,見血封喉,一出手必是殺招。
便是這麼一眨眼,六名倭人已死在他的劍下。他的速度看起來沒有減慢,實則依然受到了影響,只是這麼瞬息之間,那扛著秋兒的倭人便已不知去向。
另外幾名倭人見情形不妙,掉頭便跑,去的速度倒比舉刀的速度還要快。
蕭逸冷漠邪魅的臉上終於浮現出狂怒,這般,便休怪他手下無情了。
他雖不知那名倭人躲去了哪裡,但卻知對方一定會離開西施湖,因為翻過這座山巔,便是橫穿京城的運河。此時陸路勢必已被八弟和九弟封鎖,倭人僅有水路可行。
運河是靜安王朝最大的水上通道,為了秋兒封鎖運河無異於固守自封,將自己困入被動之境,所以從最初制定堵截搜捕路線時,蕭逸便沒有將運河水路列入計劃之內。
倭國乃是島國,倭人最擅長的便是水戰。若是在運河上發生正面衝突,不知道將會是什麼樣的結局。狗急了會跳牆,即便關門打狗,也必須讓狗以為有一條能鑽出去的狗洞,待到那惡狗顧首不顧腚時,一棍子下去,才更容易敲斷它的脊樑骨。
所以,這條水路蕭逸是留給自己的。
作為靜安王朝最有實力的皇子,作為未來儲君的不二人選,蕭逸如此孤身入險是非常不明智的。但他與上官雲清之間總要做個了斷,男人為了心愛的女人,都會發揮出最大的潛力。上官雲清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水,表面清澈,內裡卻蘊藏著洶湧波濤,那樣深厚的內涵,那樣深藏不露與世無爭的性情,一旦發揮出來會引起怎樣的驚濤駭浪?
和他一樣,上官雲清也對秋兒有著至死不渝的愛戀,便是智慧,他二人也難分伯仲。所以蕭逸沒有必勝的把握,他只能選擇捷徑。風險與收益總是並存,但凡捷徑,勢必會伴隨著難以想象的危險,除了擁有一身膽識和死纏爛打的勇氣之外,蕭逸再也沒有可在上官雲清面前炫耀的資本。
如今,上官雲清的膽識不見得比自己弱,但要論死纏爛打,上官雲清絕對不如自己。便是這樣的死纏爛打,才讓蕭逸和沐之秋之間存在著一種微妙的聯絡,那是隻有他和秋兒才能感受到的紐帶,割不斷,捨不得,數不清,理還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