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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 步步生魅243
墨惜顏不自覺皺了皺眉,但她眉間的褶痕轉瞬便消散無痕。
嘴角輕勾,她淺笑道:“那……謝謝你了,你還有事麼?如果沒事的話,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就先不和你聊了。”
溫品言一聽,趕緊往旁邊讓了讓。“公主有事便去忙吧,我沒別的事了。”
墨惜顏笑了笑,從溫品言身前走過離開了房間,在前往幽荷居的路上,她心中鬱郁的,總感覺渾身上下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時不時,她會停下來抖抖身上的衣裳,抖寬鬆一些再繼續前行,但走不了一會兒,她又覺得身上的衣裳就似縮水了一般,裹得她有些不舒服。
於是,每過一會兒,她便會停下來抖上那麼幾下,直到來到了幽荷居的院子裡,秀嵐招呼她的聲音傳進她的腦海裡,她方才停下她那似是神經異常的行為舉止。
進了屋,待秀嵐為她倒好茶水與青竹一起退下後,她開門見山道:“今晚,你陪我進宮參加宮宴吧。”
“宮宴?”陌如星怔了怔,“什麼宮宴?”
有一下沒一下地搗弄著杯蓋,她淡淡道:“就是普通的宮宴,母皇說,宮裡很久沒有辦喜事了,我父君又纏綿病榻,應該搞個喜慶的宴會衝散一下宮中的烏煙瘴氣。”
陌如星皺了皺眉,“陛下說家眷也要出席?”
“嗯。”墨惜顏也覺得奇怪,墨芊月昨日並未說要帶家眷出席,今日上朝時卻突然說要帶家眷,不知道搞什麼鬼把戲。
在她的記憶裡,墨芊月鮮少要求朝中大臣在出席宮宴時帶上家眷,突然這麼做,很難讓人不胡亂猜測。
陌如星抿了抿脣,滿面愁容。“那怎麼辦?我都沒有參加宮宴的衣服。”
搗弄杯蓋的手一頓,墨惜顏抬起頭來瞅了瞅對面的人。“衣服什麼的,無需太過在意,你身上這身我就覺得挺好的。”
陌如星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擰緊了俊眉。“這……合適嗎?陛下會不會覺得我太不重視這場晚宴,惹她老人家生氣?”
墨惜顏笑了笑,垂眸繼續搗弄著手裡的杯蓋。“她不注重這些的,更何況,我們不過是這場晚宴的配角,去走走過場而已。”
“什麼?”陌如星不解地看向墨惜顏,“公主說的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這場晚宴,我母皇……她應該有另外的安排,到時,你就穿你平時的那些衣服,只要不太過樸素就行。”
“另外的安排?”陌如星俊眉微蹙,但見墨惜顏似是不想多說,他便也打消了繼續追問的念頭。
目光閃爍著,他遲疑著問:“公主,景墨他……醒了嗎?”
眸裡的光顫了顫,墨惜顏回道:“他還沒醒的,不過,燒已經退了。”
陌如星點點頭,便抿著脣不再說話,因為找不到合適的話題。
喝了口杯裡的茶,抬眸偷偷瞅了一眼對面的人,他垂下眸,心裡不禁有些懷念從前和墨惜顏融洽相處的日子。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與她之間的演戲,配合越來越默契,總是一個眼神示意,他們便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會很默契地配合著做出下一個動作。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習慣了有她睡在身旁,習慣了房間裡充斥著屬於她的氣息,習慣了,每日裡與她遊園嬉戲,賞花聽風,當她不在,當她奉命南行,他感覺世界裡有些空。
不知是因為什麼,她對他,很是冷漠,說話時眼神極淡,連笑容都很少給他。
不知是因為什麼,她對他,少了那份他很是懷念,如今差不多已是奢求的情意,她和他之間,似乎隔了幾座山。
那天,他問她,是不是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景墨,其實,他更想問,在她心裡,可還有一點點留給他的位置。
陌如星抬眸,盯著墨惜顏看了一會兒,雙脣顫動著,想要將某些話一吐為快,可話到了嘴邊,他又沒有那份勇氣。
憶及景墨在桃林裡的瘋狂,他突然便有些羨慕,景墨至少還有那份勇氣將心裡的質問吐露出來,可他,卻連那樣的勇氣都沒有。
他怕,怕墨惜顏的答案會是他不想聽到的那個,怕今後連留在公主府裡,留在墨惜顏身邊賴著她的機會都沒有。
可若不問……他又有些不甘心,他不甘心和墨惜顏就這麼不清不楚的,他想清楚知道他在她心中到底是個什麼位置。
於是,心中忐忑著,期盼著,他眼神閃爍著開了口:“公主,你……我在你心裡,現在算什麼?你……還喜歡我麼?”
墨惜顏心中一顫,手指捏著的杯蓋驀地一滑,“咵”一聲砸到了杯子上。
心跳有些異常的混亂,“咚咚咚”的猶如擂鼓,眼珠子骨碌碌地亂轉著,她不敢抬眸去看對面的那個人,以及那雙在她印象中璀璨如星的眸子。
還喜歡他嗎?她該怎麼回答?墨惜顏在腦海裡尋思著,卻想不出一個確切的回答。
從前的九公主,無疑是喜歡陌如星的,甚至是愛到了骨髓裡,可她,現在就只喜歡一個秋海棠,她不喜歡,也不打算再喜歡別的人。
回答“不”嗎?這樣會不會傷害到對面的人?人是理智和情感交織的物種,一個人會問另一個人還喜不喜歡自己,似乎,都是因為著某種特殊的情感,不會無緣無故地問這樣的問題……
墨惜顏的猶豫,看在陌如星眼裡便成了一種既定的事實,嘴角不禁揚起一抹有些悲涼的笑。
她對他的情,真的都已經不在了。僅僅因為離開天竺一個多月,她便淡忘了。
呵!她對他的情,因為秋侍君的那一記擋箭,全都化作了煙霧。
陌如星放在桌面上的雙手交握成拳,緊緊地揪在一起,泛著蒼涼的白色。許久,他啟脣,擠出幾個幽涼的字來:“公主心裡,只有秋侍君?”
墨惜顏心裡咯噔了一下,隨即往下一沉,似壓住了她的肺部,連呼吸都有些費力。
她有些想要點頭,脖子卻似乎異常的僵硬,動彈不得。脣瓣試著動了動,她卻連一個字都拼湊不出來,不過是一個簡單的“是”字,到了她這裡,就似繞口令般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