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一零章 風雨來襲 執拗等待

第一一零章 風雨來襲 執拗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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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章 風雨來襲 執拗等待

用過飯之後,夙鶯轉悠著故意晃去了宋家莊的莊院大門口,在那邊轉了下,她發現那張齊名居然還站在宋家莊莊外,一臉的落寞和難以掩飾的疲態。

“那個人昨天跟在我們後面回來之後,昨夜未曾離開過嗎?”夙鶯特意小聲向守在門口的家丁悄悄打聽。

那家丁很不以為然,鼻孔裡擠出了一聲“哼”,充滿了鄙夷,罵了一句“真不要臉!纏咱們小姐都纏到這裡,上門來鬧了!”

所謂謠言四起,宋紫迎還沒有出面表什麼立場,這會兒全莊上下,都已經知道這張齊名是衝著宋小姐而來的。

八卦,是不分場合不分地點的,哪怕是在這人人都修氣的神州。

夙鶯擺擺手,不想再聽那家丁再罵下去。

誰對誰錯,究竟誰人又能分辨得那般清楚?每個人看似都有自己喜樂憎惡的立場,但難免這種自以為,不會凌駕於別人的痛苦之上。

宋紫迎起得比平時晚了些,不過最後還是撐著起來,梳洗打扮一番,只是再名貴再上好的姻脂水粉,再豔麗的繡裙,也難以遮掩她臉上浮現出來的黯然失色。

一個如花似玉,活潑單純的少女,彷彿幾天之間,突然變了,變得那般世故,變得不再多言。

宋家莊大莊主揹著宋紫迎,偷偷加強了宋家莊莊院大門口的守衛力量,並且調集的,都是莊內有實力能力出眾的人手,還給他們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守住大門,絕不能讓那鬧事之人有機可趁!

大莊主的意思,大抵是這樣的,夙鶯可以猜想得幾分出來。

姓張的那混小子,你喜歡站在我宋家莊的莊外是吧?好,那是莊外,那不是我宋家莊的地盤,我沒有理由趕你走,但是,你也休想踏進我莊內半步!

白天的時候,張家莊意外來了人。

夙鶯聽守在門口的家丁八卦出來的小道訊息,說是那張家莊莊主張遠山的長子,也就是張齊名的哥哥,親自來帶人走。

結果,張齊名幾番折騰和執拗之下,居然死活不肯回去。

從家丁的嘴裡傳出來的對話是這樣的。

“還不跟我回去?你丟人都丟到人家莊門口了,你知不知道?”張齊成是被他爹張遠山派出來的,否則的話,他真不想來,尤其是還在死對著頭宋家莊的莊門口,勸他的幼弟。

“我不回!”張齊名的態度,果決而堅定。

“你還是不是張家的人?究竟還有沒有一點臉?你現在這是在幹什麼?自虐嗎?還是欠抽?你也不看看,你現在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站在這兒,你是在和誰置氣?和爹嗎?還是和你哥我?人家宋家人指不定就躲在暗處,偷偷地笑話咱們張家,背地裡不知道如何鄙視瞧不起咱呢?在鑑寶大會上,咱張家已經丟盡了臉面,你是嫌我們丟的臉不夠?還要特意來添上一筆是不是?”

“不回,我不回!”張齊名不為所動。

“爹都快被你這個不孝子給氣死了,咱張家怎麼就有你這麼個不爭氣的東西?”張齊成氣得直跳腳,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把掐死這個一根筋的親兄弟。

“大哥,你回去吧,你回去和爹說,叫他也不要來,你們都別再管我!”張齊名鐵了心。

“別管我?哼,你這樣子,你難道不怕爹生氣發火,不怕爹和你斷絕父子關係嗎?大哥出來的時候,爹親口說了,若是你執迷不悟,置張家的處境於不顧,那麼,他就只當沒有你這個兒子,爹這一回可不是開玩笑的,你快跟大哥回去吧,大不了在爹面前,大哥替你多求情,就算一頓罰,爹也不會罰你太重的。”

到底是兄弟連心,父子之情,張齊成還是想能順利地帶回張齊名。

“大哥,不必了!我已經想得很清楚,從前我是張家的人,為了張家的利益和榮辱興衰,我做了一個張家子孫該做的事,但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傷,我知道錯了,我現在很後悔,為了贖罪,我決定留在這兒,我只是我,我不會連累張家的,請大哥放心!”

張齊成跳起來,指著張齊名的鼻子罵道:“你真是冥頑不靈!大哥好話歹話說盡,你都聽不進去,終有一天,你會後悔的,會後悔今日的衝動,那宋家小姐是什麼身份,那宋家又和咱們張家是什麼樣的宿敵仇怨?你真是糊塗!被那個宋家小姐給勾走了魂,不記得自己姓甚名誰,更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消磨了這麼久,張齊成的耐心也用盡,他本就不是一個有耐心之人,全因那人是自己的親兄弟。

“你願意守在這兒,你就繼續守下去吧!恐怕有一天,張家容不下你,宋家也容不下你,到時候有你悔青腸子痛哭流涕的時候!”一甩長袍,張齊成憤憤然離去。

望著親兄長憤怒離開的身影,張齊名神色陰鬱,雖然有些難以割捨,畢竟是自己的血緣親人,但卻沒有動搖。

“那姓張的小子,傻冒兒一個吧,自己張家來人接他回去,他都不走,真是不要命了!”

“一根筋,鬼迷了心竅唄!”

看熱鬧的人居多,你一言我一語,那些犀利的言詞,落進張齊名的耳裡,他不由得苦笑。

自作孽,不可活。

他造的孽,由他現在來受著,他是活該!

亭子裡,石桌上擺了幾道精緻的糕點,都是婢女端過來,精心為宋紫迎準備的,可是,她卻一點兒胃口都沒有。

夙鶯陪她坐著,看她心思沉重,也不知作何安慰,一時無言。

風輕輕地拍打在亭外的枝條兒上面,沙拉作響。

“又起風了,看這樣子,這天,怕是要下雨了!”夙鶯幽幽地道了一句。

這一下雨,還不知道門外那執意守在那裡,站在那兒的人,是不是熬得住呢?

已經站了一夜,又快一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宋紫迎也隨著夙鶯的感嘆,望向了天邊,烏雲沉沉,天際漸漸失了明亮,暮深霧重。

本來往日裡,沒有這麼快天黑的,但因為這風雨即將來襲之故,天幕提前黑沉了下來。

莊裡的家丁弟子和婢女們都忙著收拾,做著防雨的準備。

“鶯姐,咱們也快回客房吧,看樣子真的要下雨,小心晚了,就淋溼了!”

本來夙鶯還指望這宋紫迎能借著要下雨的事兒,主動提一提守在莊門外那人的事情,誰料,這宋小姐竟是壓根隻字不提那人相關的一切。

看來真是心傷至深,不然也不會冷情至此。

又或者並不是冷情,只是屈從於無奈。

“好,咱們回吧!”夙鶯也只得無奈跟隨站起。

風雨很快來襲,窗外呼呼響,雨點如落盤的珠子,砸得叭啦直響。

站在窗前,夙鶯喃喃地望進窗外那一片凌亂的風雨世界,“哎,不知道那個執拗的傻瓜,懂不懂得避雨。”

嘴上雖然這樣說,可是,夙鶯知道,依那人那執著到底的性子,怕是風雨無懼,自虐到底吧。

“怎麼你這麼快就心疼上了?”撫月站在她身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語氣酸酸的,很有些吃味。

夙鶯嗔他一眼,訥訥回道:“我只是覺得,事情應該不是這個樣子的,真的不應該停止在這裡。”

“那應該怎樣呢?”撫月氣定神閒。

“那張齊名看得出來,是真後悔了,後悔對紫迎所做的一切,不然的話,如今的他,根本可以一走了之,還在乎什麼過不過份,欺騙不欺騙呢,可是他沒有走,他留了下來,守在外面,為的不就是當面想向紫迎道一聲,他錯了,他後悔了嗎?我不相信,你沒有看出來,那個張齊名是在意紫迎的,事實上,也許他自己都發現得晚,但我是局外人,我卻旁觀看得清清楚楚。”

“那夜,張齊名那大哥拿刀架在紫迎脖子上,想對紫迎不利時,張齊名的焦灼和擔憂,清楚地寫在他的臉上,也許那一刻,他自己都不知道,只相處一兩天,就已經無形中對紫迎動了心念。而紫迎呢,現在咬著牙,狠著心,拒絕外面那人。可是,她臉上的痛苦,她內心的掙扎,若這不是喜歡,不是為難,這又是什麼呢?”

夙鶯一番精僻的剖白,作為旁觀者,將這段糾纏,剖得再清晰不過。

“你對別人的事,倒是挺上心,也說得有條有理,只是,對自己的事,永遠都是能含糊儘量含糊過去,若是有哪一天,這份精明還有心思剔透能用在自己身上,那就好了!”撫月半是讚歎半是揶揄。

為何別人的心思,她能看得懂,而他對她的心思,她又不懂?亦或是懂,而只能裝不懂?

其實,他倒是挺羨慕莊外面那個有著執念的某個傻瓜,最起碼,那個傻瓜已經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並努力為之爭取,不管不顧,奮力一搏,甚至拋下家族榮辱拋下個人尊嚴,卑微守候等待。

這份難得的勇氣,還有這份決心,卻恰是他所欠缺的。

如果可以,他當初也能這般死纏亂打,甚至拋卻一切,向她主動靠近,而是否,現在的她,早已經是自己的人。

世間情愛,誰又說得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