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章 藉由女紅 初顯神通

第十章 藉由女紅 初顯神通


凰易鳳 愛寵成虐 符法逆 霸者絕天 黯鄉魂 彪悍農女:拐個邪王養包子 山窩裡的科技強國 熱血長城 絕色美人之傾城棄妃 小侯爺的通譯丫鬟

第十章 藉由女紅 初顯神通

說來,那阿蘭也是個心思通透的婢女,這一回在夙鶯這裡,受到了不同往日的“對待”,居然還能忍氣吞聲沒有向楊氏告發。

這其中的因由,說來也再簡單不過。

只因,她知道楊氏也不是什麼善類,這被**之事捅了出來,楊氏無疑會覺得臉上無光,生氣發怒之際,還不是先拿她這些身邊貼身的婢女出氣。

而這一點,也正是夙鶯一早就料準了的。

彈指間,就到了第二日,也就是說今晚薄暮時分,便要進宮參加夜宴。

而現在,破敗的小院裡好不忙碌,只因李氏此時,正在翻箱倒櫃地尋找。

至於在找什麼呢?當然是在找進宮要穿的衣飾。

可是,所有的箱子、櫃子,都全翻完了,也沒有找著一件能入眼的,確切地說,李氏裝衣飾的箱子,也不過就只有那麼一個,另外一個則是夙鶯和夙霖的。

鋪張在床塌之上的,全都是一些過了時的舊衣,衣澤黯淡無光不說,就連上面的花紋染料,也都年久褪色,實在上不得檯面,登不得大之堂。

這些年來,在府中,楊氏剋扣得緊,艱難維生度日已經很是不容易,他們哪裡還有多餘的閒錢,添置這些身外之物呢?

一時之間,李氏黯然跌坐在這一堆舊衣當中,獨自垂淚。

夙霖想上前,勸慰孃親兩句,他一個男兒身,又不知該如何開解孃親。

倒是夙鶯,好像並沒有那麼難受,她自然也看見了孃親翻箱倒櫃,不過是想為他們三人,尋一身合體的衣著。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這套衣裙,比這將軍府裡的一個低等的下人,還不如。

嘆了口氣,這憋屈的苦日子,過得真沒法說了!

“娘,您是在為找進宮參加晚宴的衣飾,而煩惱愁苦嗎?”她承認,這一刻她有點耍小心眼,明知故問。

“鶯兒,娘對不起你和霖兒,你看,這進宮多好的機會,孃親本來想讓你們姐弟,穿得體面點,進宮見見世面,長下見識,同時也不被宮裡的人輕視,可是如今看來,孃親真是沒有本事,連一件像樣的衣飾都拿不出來,都是孃親沒用。”這個被現實壓迫得彎了腰的老婦人,是真切的在哀傷。

“孃親,不過就是衣飾而已,鶯兒來幫你挑選,好不好?咱們不和別人比華美,比豔麗,咱們只要穿得合體大方,穿出我們自己的特色,這不也很好嗎?再說了,綾羅綢緞這些,也並不是越貴越好,越華麗越美。”

身為蘇相之獨女時,蘇暮煙可是從來沒有為自己的衣飾而愁苦過,哪怕一天一套一換新,都沒有人會說她浪費奢侈,只會說她心靈手巧,從比花嬌。

從前辯物的那些眼光,從前那些心靈手巧的技藝,她還是儲存有的。

“來,開始挑了啊,還有綵鳳,你雖然不需要跟著我們去進宮,但是,如果你一會兒,看見了什麼想要的花飾或是圖案什麼的,你也可以和我說,我幫你做。”夙鶯自己動起手來,知足而愜意。

一件件過時的衣裙,被她草草翻過,她一會兒瞧一眼孃親,一會兒又盯著手中的衣裙,比來比去,最後終於從一大堆俗氣的顏色裡面,挑了最為致,也最淡的一件。

她這孃親出身舞女身份卑微,這個她早知道的,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孃親壓箱底的衣服,如果忽略褪色這個問題不談的話,還竟都是一些上不得檯面的,顏色又俗又豔,很花俏,很花枝招展的衣裙,她默默地想,大概這跟那些煙花之地,露骨舞女的衣裙,也差不了多少。

話說,哪個夫君,願意見到自己的妻子成天穿得這般花俏,花枝招展的,看著就像個風塵女子?

出去花樓,摟個把舞女,飲幾杯花酒,那是男人們的天性,明說了就是消遣風流快活;但是,這養在府中,過日子的,還成天這樣花枝招展,就有些不得體了。

她想,以後她必須幫她的孃親,好好改造一下這“舞女”的形象才行了。

“就這件吧,我看這件,還行。”抖了抖手上的衣裙,夙鶯就開始對著衣裙審視起來。

“這件嗎?這件哪裡好看?”李春花可真沒看出來,這件普普通通的,到底有哪裡好了?完全就是毫無特色。

“這件樸素,配合娘,您身上的安靜氣質,最適合。”夙鶯很相信自己的眼光,確切地說,是相信蘇暮煙的眼光。

蘇家小姐,有的是繡功,樸素不要緊,蘇暮煙的女紅繡功,在西夏,她要是自稱第二的話,沒有敢自誇第一。

“不過,這個樣式,好像過時了,還得改改,娘您等會,綵鳳有剪刀,還有針線嗎?都幫我找出來。”夙鶯接下來開始忙碌,著手親自量體裁衣,親自刺繡,親自縫紉。

“小姐,您什麼時候會這些的?這女紅,做得真好!”綵鳳在旁邊,看得眼睛都直了,這完全就是飛針走線。

何止是她看呆了,就連舞女出身的李春花,都覺得太驚奇了!

這還是她親生的女兒嗎?

她女兒,有這麼能幹,為什麼她這個做孃的,都不知道呢?

只見剪刀熟練地被夙鶯握在手裡,咔嚓幾聲,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裁出這世上最獨特旋轉花紋,手裡的針線並用,這個時候的夙鶯,自信而從容,淡定而清。

她的背影,如空谷裡的幽蘭,靜靜地綻放。

“娘,你的氣質比較安寧,外表柔弱,內裡堅韌,我想就繡些翠竹吧,翠竹最搭。”夙鶯在衣裙的正面,開始飛針走線。

最後在裙襬的下方,還適宜地點綴了一些山水水墨圖案。

直到整件衣裙修改完工,出來的效果,卻大為驚人。

“哇,真是太震撼了,奴婢這一輩子,長這麼大,也沒有見過這麼特別的搭配,這件素的衣裙,已經超出了一件衣飾的意義,望著這些山水水墨繡圖,會覺得那些翠竹,那些青山,空靈而幽靜。哪怕處在塵囂之中,也能使人心神寧靜。”綵鳳難得一下子,思泉湧。

“嗯,姐姐的女紅,做得太棒了,以後弟弟我的衣服,也全交給姐姐幫我打理好了。”夙霖笑mimi,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來。

而夙鶯自己的,以及夙霖皇宮夜宴要穿的衣服,也稍稍在原來舊衣的基礎上,只是做了一些改動,不過相比較之下,還是李氏的這件,最讓人滿意,也最出彩。

“鶯兒,你和霖兒的,你們姐弟的,為什麼不做得更獨特一點?”現在,李氏完全相信自己女兒這巧奪天工不凡的技藝。

“娘,這您就有所不知了,咱們這趟去的是皇宮,而宮裡宴請的是護國大將軍,也就是我們的爹爹,娘您雖然只是二房,但是,也是作為女眷特許可以出席,所以,宮裡倚重的,不過是將軍的顏面,孩兒們都是晚輩,所以自不必花心思,別出心裁,只要本分老實,不出任何差錯,就是給爹爹長臉了。”夙鶯邊收拾繡線,邊解釋。

其實,私心裡,不過是因為她不想太出風頭,僅此而已。

皇宮,畢竟不像將軍府,稍微出點差錯,那可是會掉腦袋的,低調點行事,總是好的。

臨時趕製了三套夜宴要穿的衣飾,又幫綵鳳也改了一套平日裡的衣裙,這一晃,時辰便已經到了暮色。

“二夫人,小姐,少爺,準備好了嗎?大夫人那邊來話,準備要啟程進宮了!”有了上一回的教訓,這一次,阿蘭再來通傳,無形中謙卑有別,已經收斂了之前的盛氣凌人。

“好了,就來了!”三人打扮一新,跟著魚貫而出。

這一回,阿蘭再次被震住了。

這……這些新衣飾,都好美,好特別!她從未看到過,特別是這二夫人身上的一襲山水水墨繡圖,簡直是絕了!

再看二夫人今天的妝扮,明明很簡單,頭上只是斜插了一支白玉蘭的簪子,氣質沉靜而溫婉,讓人耳目一新。

連她這個見過世面的大丫環,都有些看呆了。想來,皇宮夜宴上,這二夫人定然能一鳴驚人。

等阿蘭領著李氏,以及夙鶯夙霖,來到府門前時,楊氏,夙清瑤,以及夙將軍早已經先到一步。

夙鶯悄悄地打量過去,只見今天的楊氏,以及嫡姐夙清瑤,都刻意精心打扮過了,一身的貴氣,穿金戴銀,閃閃發光,好不眩目,就連身上全新的衣裙,都是特別訂製,用的上等蘇絲錦緞。

要知道,在西夏,一般只有達官貴人的女眷,才用得起這蘇絲錦緞。一般的大戶人家,哪怕付得出這價錢,也不一定買得到這貨。

只因,蘇絲錦緞,每年的產量極其有限。

為了這皇宮夜宴,看來楊氏,還真是花了大血本。如此一來,想在夜宴上豔壓群芳,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夙將軍,她的爹爹,今天倒和往日差不多,一襲藍袍,袍邊上頂多用金線鑲了邊,貴氣而不張揚,恰到好處。

這皇宮赴宴,朝堂上的武大臣,無論穿著還是佩飾,都極其講究,絕不能奪了聖上的風采,所以越保守低調,也就越能討聖上的喜歡。

當然,夙鶯在悄悄打量他們的同時,他們也都側頭看了過來。

楊氏和夙清瑤前後都露出又驚詫,又豔羨的目光,那目光,漸漸變得灼熱,最後竟染了一層怒意和仇視。

女人呵,最看不得,別人比自己穿得好看!

夙乾亭也難得露出了一絲讚賞來,目光久久地停留在李氏的身上,不曾離開。

李氏原本就長得不俗,只是平時疏於妝扮,或者說,妝扮不得體,經常把自己弄得像風塵女子,花枝招展,刻意而做作。行為舉止也無形中帶著一點輕佻,經過夙鶯短時間的“訓練”,如今步履穩重,腳下移動間,步步生蓮。

如今,被夙鶯這麼一妝扮,無疑於錦上添花,寧靜中又帶著點高貴和溫婉,讓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

風鶯將她這個爹爹近乎痴迷的眼神,盡收眼底,在旁人看不見的角落裡,和夙霖相視一眼,兩人皆很得意。

場中幾人,各懷心思。

“老爺,大夫人,二夫人,該啟程進宮了!”老管家立在一邊,及時提醒。

說實話,他對今天出場的二夫人,也覺得很是驚豔。

馬車一共準備了兩輛,自然這正室一輛,側室一輛,分開乘坐。免得彼此尷尬和難堪。

直到坐上馬車,一直端著身段的李氏,這才呼了口氣,身形一下蔫了下去,沒個正形。

“娘,還沒有到皇宮呢,您要堅持啊,您要把這淑女的架勢,端得高高地,您沒有看見,我們剛出府門的時候,爹爹見了孃親您,那眼神都看痴了,那會兒,我看見大娘氣得背地裡咬牙切齒呢,真痛快!想不到,居然咱們也有這麼揚眉吐氣,讓他們吃癟的一天。”夙霖痛快得真想在這個時候,吼上兩嗓子。

“弟弟說得對,娘,這些您真該天天練習,時間久了,熟能生巧,這氣質自然就能無形跟著改變,若是投機取巧,得過且過,三天打魚兩天晒網,必然沒有成效,那麼,勢必鬥不過大娘,奪不回爹爹的寵愛。”夙鶯在旁邊,趁這機會,好好“說教”李氏。

任何一條通往勝利的道路,無不需要付出血汗和努力。楊氏之所以如此一直受寵,其中,也定然有她先天的天賦,以及後天所做出的努力。

馬車平穩的行駛,離開將軍府,正穿過鬧市街道,因為已近暮色,街上稍顯安靜,應該沒有什麼人。

就在這寧靜裡,突然冒出一串女子一驚一乍的聲音。

“傻子哥哥,你今天又跑哪裡去了?看你這灰頭灰臉的,真髒。快,離我遠點,難聞死了。”

“這兩個饅頭,是你今天的晚飯,啊……你怎麼不好好接著,這回饅頭滾地上去了,怎麼辦?爹爹和娘說,每個人晚飯就只有兩個饅頭,沒有多的了,現在你的兩個都滾地上去了,要麼,你就餓著,餓一晚上;要麼,你就只能吃這沾了塵土的饅頭。”

傻子哥哥?會不會是醉香樓的那個傻子?灰頭土臉,難道他今天又去蘇府廢墟門前祭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