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6章 無事閒聊

第96章 無事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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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無事閒聊

夜色搖曳,客店內隱約可以聽見些許嘈雜之聲。紙窗邊,凌月駐足凝望街上三三兩兩的人群,比起繁華帝都臨雲,這個小鎮免不了的給人些許蕭條之感。

穿越,既新鮮卻又具有諷刺意味的詞語。如果是穿越到已存的歷史長河中,凌月可以告訴自己,不小心走錯了時空。但事實卻告訴她,她的穿越源於人工智慧所創造出的遊戲,如果是遊戲,那麼自己在遊戲裡所遇到的人又算什麼,所經歷的喜怒哀樂又算是什麼?

當江墨竹告訴她三年後即將發生的一切時,她只是悲哀,未曾絕望。

然而,當她以慕容凌月的身份,看到另外一個自己後,她心底隱然升起一種被忘卻的孤寂。直到蘇柔告訴她,這個世界僅僅只是死去的顧離用人工智慧所創造出來之時,她再也無法欺騙自己,哀嚎響徹整個靈魂,卻無人知曉。

江墨竹就是自己的弟弟,顧離。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沒有將真相說出來?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巨大的謎團,以為看清真相,卻不知僅僅只是冰山一角。

夏無塵,凌月猶還記得那日青龍大殿中,他目光清澈,面容乾淨。好似破曉雲光般,未曾沾染世俗的一絲憂愁。可是,凌月無法看透那雙清澈眼眸,亦無法看透他那雲淡風輕面容後究竟是何模樣。就像他從來未曾走進過顧離的世界一般,但她同樣不知道,為何顧離會願意為了自己而放下全部的尊嚴與驕傲。

流夜,陰柔俊美的面容略帶幾分邪氣,像極了那個偶爾會望著夜空微笑的少年,顧離。

之所以會溺愛流夜,是因為他與顧離面容的驚人相似。

之所以會愛慕夏無塵,是因為在他有著太多與顧離相似的神態,脆弱,柔軟,卻有著旁人無法摧毀的驕傲與決然。

對於夏康,凌月知道自己未曾對其有一絲感情,只是身處陰謀中的她,必須步步為營,處處謹慎。當然她並不會僅僅滿足於成為一個只能聽命於他人的卒子,只有掌握絕對的力量在有資格站在漩渦的中央二不被吞噬。

無塵是她的王,流夜是她計程車,而夏康則是一枚隨時可能兵變成王的卒。

然而,棋局遠遠沒有這麼簡單。

殊不知還有蘇柔,以及江墨竹。

窗邊微風習習,心中苦澀又能與誰說?站在自己對面的卻是自己,這樣的感覺除了璜塘又能用什麼樣的詞語來形容?

當江墨竹告訴她,蘇柔殺死了六個穿越到這個時空來的自己,並準備殺掉第七個她的時候,她發瘋似的大喊不相信。直到江墨竹將鑰匙的事情說了出來,在蒼國的皇陵中,有一具炎玉所做的棺木,裡面放著六具屍體,而開啟棺木的鑰匙便是從伊麗莎白那裡取得的十字架。

所以,她要去親眼證實,證實江墨竹的話。

可是證實了又能怎麼樣?所有的一切,都只不過是遊戲罷了。而她所經歷的一切,也僅僅是虛幻。

****

月華如練,酒香飄飄。

咯咯咯……

江墨竹靠在木門上,表情憂愁地望著那些在院子裡雄赳赳氣昂昂,走來走去的雞。安落坐在水門汀上,雙手託著下巴,饒有興趣地望著那些雞。

庭院中,紫色身影負手而立,仰頭望著那輪滿月,沉思良久,時而皺眉,時而釋然。

“你師兄對著月亮已經看了一個時辰了。”

安落嘆了口氣:“他不是在看月亮。”

“那他再看什麼?”

安落側過頭,神情迷離:“他在看嫦娥,自從你對我說月亮上住著嫦娥,我把這個故事說給他聽之後,師兄就一直再想究竟怎樣才能到月亮上去。”

“月亮上其實沒那麼好。”江墨竹淡淡地笑著。

“可是月亮上有嫦娥。”安落回道。

“那只是神話,月亮上並沒有嫦娥。”

“呵呵,其實有沒有都無所謂,你相信便是有,你不相信便是沒有。”

“安落,你這句話很深奧啊。”

安落再次嘆了口氣:“其實想要深奧很簡單,只要說些別人聽不懂的話就可以了。其實,世上之事本就很簡單,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人們總是喜歡將原本簡單的事情想得太過複雜。”

“若不復雜,還是人麼?想當年,你毒殺了所有的手足,今日卻又為了找尋自己的手足而千里奔波,你說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只是不想看他們為了皇位而流血,所以一不小心就殺光了。”

忽然,楚軒目光怔怔地向江墨竹望去:“江兄,月亮上真的住著嫦娥麼?”

“假的。”

“哦。”楚軒又恢復望月的姿勢。

“師兄啊,都說月亮上沒有嫦娥了,你還盯著月亮看做什麼?”

“我在研究月亮的陰晴圓缺與這些雞的食慾有沒有什麼關係,你們有沒有覺得,滿月的時候,這些雞特別能吃?”

安落端起地上放著的一壺酒,喝了幾口:“我覺得滿月的時候,師兄你的病越發嚴重了。”

“什麼病?”

“這裡的病。”安落笑著指著自己的腦袋。

楚軒轉過頭,回以同樣微笑:“彼此,彼此。江墨竹,差點忘了,住在店裡的那個女子,昨日去見了一個人。”

“我知道。”

“你知道?”

“他去見了監察院院長。”

楚軒側頭,朝江墨竹走去:“就是那個被我老爹贏了一座城池的院長?”

江墨竹點頭:“正是。”

“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我怎麼著也要偷偷跟過去看看。”

“我勸你還是不要那麼做比較好。”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這只是一個忠告。”江墨竹輕輕拂袖,撣了撣自己身上的灰塵。

“好,我記住你的忠告。對了,那個叫流夜的……武功好像不錯。”

江墨竹緩步走到庭院中,皺著眉頭:“流夜僅僅略遜於你師傅一點,我這麼說你應該明白了吧,還有,明天早上不要讓我看到這些雞。”

“略遜於我師傅。”楚軒想了想,道,“看來很厲害啊,沒想到小小年紀竟然能夠有那樣的武功修為,到底是什麼來頭?”

“如你所見,只是個小太監罷了。”江墨竹嘴角輕揚,眸底笑意漸濃。

“師兄,不準打流夜的主要。”安落說道。

“我沒那嗜好。”楚軒擺擺手,道,“安落,過些天你要帶著夏炎回金國麼?”

“是啊,怎麼了?”

“你經過萬淵山的時候,幫我把這個帶給山奴。”

嗖——只見寒光一閃,一把泛著藍光的匕首赫然直插牆壁之上。

“龍鱗匕首,天下第七珍寶,師兄,你從哪裡得來的這個寶貝?”

“山奴借給我用的,現在只是原物歸還罷了。你可不要私吞了。”

安落笑著說道:“我是那種人麼?”

“如果你不是那種人,能告訴我你脖子裡的那塊深海之魂是從哪裡來的麼?”

“不要談這麼不風雅的話題,對了,師兄從來沒聽你提起過你老爹和院長的賭局,他們兩之間到底賭了什麼?”

“其實那個賭局很無聊。”楚軒無奈地笑了笑。

“就算無聊,但也很想知道啊。”

“我爹沒跟我說過,但從外面的傳言聽來,似乎是在說我爹和院長賭得是第二天會不會下雨。我爹說不會,但是院長卻說會,所以院長輸了一座城池給我爹。”

安落有些失望:“果然很無聊啊,沒想到天下間竟然有人會拿這個來打賭。”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楚軒瞪了一眼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