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生死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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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生死之間
殘陽如血,天邊楚雲卷。
凌月緊閉雙眼,面頰通紅。本以為一切安然無事的太醫們再度因為凌月遲遲未醒而陷入了焦躁,醫女們一遍又一遍地為凌月擦拭額頭,但卻未見任何好轉。
就在御醫們束手無策的時候,流夜幽幽說道:“針。”
但由於他的地位實在太卑賤,以至於根本沒有人理會他。流夜冷眼看著焦急的鬱悶們,徑直走到床邊,在柳藥驚詫地目光中取出了藥箱中的金針。
“你這大膽奴才,御醫的藥箱也是你碰的東西麼?給我滾開。”柳藥本就焦躁不安,又見流夜做出這種亂了規矩的事,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怒火。幾步走向流夜,反手便是一記耳光。
讓眾人吃驚的是,柳藥竟打了和空,再看流夜早已手拿著金針坐在了床邊。
柳藥剛想再次揮手,只見流夜眸如冰霜,冷冷地盯著柳藥:“柳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
“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狗奴才說話了?”
“論身份,柳大人您貴為御醫院院首,自然是比我這身份卑賤的奴才高貴許多,不過之前公主的話你們也聽到了。若是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公主就算不把你們大卸八塊,至少也會讓你們給我陪葬。”
“混賬,我堂堂御醫院院首,豈會怕你這狗仗人勢的奴才。”柳藥雖然氣憤,但細想流夜的話卻也並非不無道理,只是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破。他又怎能敗給一個身份最卑賤的宮人呢,當柳藥那隻手向流夜扇去的時候。
一聲輕咳驟然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從簾賬中走進來的夏帝身上。
“怎麼樣,公主醒了麼?”
“回稟皇上,公主……公主暫時還未甦醒。”柳藥也顧不得流夜,匆忙向夏帝行禮。
夏帝皺眉道:“還未甦醒?暗器不是已經從身體裡取出來了麼,怎麼人還昏迷不醒?”
“微臣認為,公主是虛火上升,導致面色潮紅,待微臣開副清火的方子讓公主服下,不出六個時辰,公主必定能夠醒來。”
“那你還不趕快去開方子,讓醫女們去煎藥,還愣在這裡做什麼?”
“是,微臣遵旨。”
流夜並不理會所發生的一切,他記得凌月對他說過,如果天黑之前她無法甦醒的話,就用針刺入她的指甲。
“流夜,你做什麼?”夏帝見坐在床邊的流夜,握著凌月的一隻手,將金針像指間刺去。
“不知道。”
“不知道?既然不知道你又為什麼這麼做?”
“公主吩咐過奴才,如果天黑之前無法醒來的話,就用針刺入公主的指甲。”
“混賬東西,公主現在身體這麼虛弱,怎麼能經受金針刺指的痛苦,十指連心啊,你這是要公主死麼?”柳藥厲聲問道。
流夜目光低垂,淡淡說道:“奴才不知道,奴才只知道按照公主的吩咐來做,既然公主這麼說了,想必自有其中的道理。”
“流夜,你可要知道,你這一針下去,公主若是醒過來且安然無事,你自然也就安然無事,但若是公主死了,你可就難逃死罪了。”夏帝脣邊滑過一絲笑意,那種笑意流夜很熟悉,在蒼國,他也曾見到過蒼帝臉上浮現出那種笑容。或許每個君王在俯視蒼生百姓的時候,臉上都會浮現出那種宛若神明般的笑意。
“奴才知道,萬一公主有什麼不測,奴才必定以死謝罪。”
“讓朕想想……若是這次公主平安活下來,朕就賞你個內務府副總管之職怎麼樣?”
流夜側頭,俊美陰柔的臉上浮現出疑惑:“內務府總管?歲俸多少?”
“六百兩銀子。”
“啊,只有六百兩銀子啊,真小氣。”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像怔住一般,看著流夜。面對皇上的賞賜,竟然還有人敢嫌少的。這古往今來,估計也就這個不怕死的流夜能夠說出這種話來。劉喜在一旁早已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若是換作他,早就在地上磕上是八個響頭以謝皇恩浩蕩了,哪裡還會在那裡討價還價。
“那你想要什麼職位?”夏帝並沒有生氣,反而饒有興趣地問道。
“奴才想去監察院。”
夏帝臉上笑容越發濃溢:“監察院?這人人敬而遠之的地方,你到不怕?”
“不知道,奴才覺得監察院這個名字比內務府好聽,內務府,內務府,感覺像是專門給皇上打掃衛生的。”
“呵呵,你這奴才有意思。行,若是這次公主能夠平安脫險,朕就讓你去負責管理監察院的卷宗檔案,你覺得怎麼樣?”夏帝結果劉喜遞過的茶杯,微微飲了一口。
“卷宗檔案?好。不過若是以後有人想要檢視卷宗檔案,必須給我銀子才能看。”
“噗……”剛剛入口的茶水被碰了一地,他怎麼也沒想到流夜竟然會向他提出這樣的要求。之前,凌月生死攸關的時候提出要漲銀子,果然有其主必有其僕,“你,你還真不愧是公主手底下的。”
“看管卷宗雖然清閒,但是沒油水,皇上您總不能給奴才個一點油水都沒有的差事吧。”流夜皺眉道。
“怎麼,流夜你很喜歡銀子麼?”
“喜歡,俗話說世路難行錢作馬,這有了銀子做事情自然也就方便很多了。”
“從來沒有人向你這樣,敢公然伸手問朕要錢的。”
“凡事都有例外,我想要銀子,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訴皇上您,皇上您若是願意給呢,流夜自然感恩,若是皇上您覺得奴才不配拿銀子,那奴才也沒什麼可怨的。反正錢財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要太多也沒用。”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奴才,朕準了。”
“謝皇上。”
並沒有春風得意,流夜的目光依舊宛若禪定,幽深地彷彿一潭看不見底的湖水。
夏帝無法看穿那潭幽深湖水,但他卻隱約從流夜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極為熟悉的氣息。這個發現讓夏帝內心震驚,但是他很快又否決了心中那個荒誕的想法。
“流夜,你的父母可好?”
“父母?不知道。”流夜想了想,語氣平淡地回道,“也許是我做了什麼孽,所以他們要把我丟棄。”
“這麼說,你並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麼?”
“不知道,不過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他們已經不要我了。啊……所以,這個世界還是銀子最重要。”流夜一隻手指撐住下巴,很認真地說道,“糟糕,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說完,流夜又低下頭,專心致志地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右手的金針上。
金針在燭光下閃耀著光芒,當那金芒逐漸逼近凌月纖細的指尖時,有些醫女甚至背過了身子,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光是看看,便已是種殘酷刑罰了。何況如今躺在**,承受十指連心之痛的是平日裡嬌生慣養的公主。
流夜謹慎地控制著刺針的速度,他知道越是慢,被刺之人就會越痛苦,所以一盞茶的功夫也僅僅只是刺入了一個米粒那麼多。流夜額頭滲出細密汗珠,他不時地去看躺在**雙目緊閉的凌月,他希望那緊閉的雙眼能夠睜開,這樣他就不用和她一樣,承受錐心刺骨之痛了。
事實上,凌月受傷他比任何人都要緊張,都要害怕。只是這一切,都被他那淡然的面容給掩蓋了。他相信凌月,相信自己的姐姐會活下來。
“皇上……”柳藥剛準備說些什麼,卻被夏帝一個眼神給阻止了,只得將到了喉嚨口的話又給硬生生嚥了回去。
“醒過來,醒過來……”流夜的眼中蒙上了一層氤氳霧氣,最終化為大顆滾燙的淚珠滴落在絨被上,“你答應過我,要保護我,你答應過我,永遠不會丟下我……你說過的哈不能不算數……”
聲聲如血,何人聽聞?
又是一盞茶的功夫,流夜緊閉雙脣,拿出了第二根金針……
只是當第二根金針刺入指間後,依舊不見凌月醒來,更為糟糕的是,凌月原本潮紅色的面龐已經變得蒼白如紙,雙手也變得冰冷。似乎隨時會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