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血色童話_第七章 胡姬傳(36)

血色童話_第七章 胡姬傳(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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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童話_第七章 胡姬傳(36)

司傲寒向來是個專制的人,像皇帝一樣管轄司家莊,是個賢明聖德的明君,可也是個喜怒無常的暴君。拜“兔兒爺”的誤會所賜,秦崢走馬上任,司家莊上下沒人敢為難他,南京城的商家也沒人敢當面笑話他。司傲寒慧眼識英雄,秦崢來了以後,司家莊如虎添翼,比以前劉老實當家的時更有過之而無不及。沒過多久,秦崢就不再需要靠司傲寒的照護來讓別人服從,當司大當家身邊的秦總管和他一樣帶著君臨天下的氣魄時,眾人也就漸漸地真的只敢把“兔兒爺”當笑話。可得到一個得力助手的代價就是菲澤塔膽敢在中秋節徹夜不歸,第二天回去的時候,不得不像做賊一樣。

梅清源一整天都沒來,要不是鬱無瑕派紀寬來接人,菲澤塔怕是回不去了。可紀寬不認識皇甫府裡面的路,只送她到庭院,菲澤塔只能一個人慢慢摸索回去,無數次地納悶為什麼皇甫府從外面看並不大,從裡面走,就九曲十八彎,怎麼也找不到路。

“什麼人!”

聽到背後的厲喝,菲澤塔還以為是撞上家丁了,回過頭,卻看見一把劍迎面襲來。北斗的反應比菲澤塔快,菲澤塔還沒回過神,北斗已經轉身避讓開,奪了對方的劍鞘做武器,而菲澤塔慢了整整三拍,才發現對方是個陌生人。對方也沒料到會被奪走劍鞘,更沒料到她拿了劍鞘,還敢來反攻拿劍的人,好在他也不是泛泛之輩,立刻揮劍格擋。很久沒有見過武功如此厲害的人了,陌生人沉醉於酣戰中,菲澤塔卻覺得無趣,沒多久就換成左手劍,把他的招式悉數還給他,眼看著他漸漸招架不住,旁邊又殺過一柄劍來。菲澤塔一劍鞘打在幫手的手背上,也奪了他的劍鞘,左右開弓同時對付兩把劍,照樣遊刃有餘。

“靖哥,住手!”

皇甫凌皓的驚呼傳來時,菲澤塔已經讓兩柄劍都脫手,兩把劍鞘架在兩個人的脖子上。皇甫凌皓叫他“靖哥”,莫非眼前就是……

“妃英,放手。”

菲澤塔放下劍鞘,扔還給他們。

總算沒人受傷,皇甫凌皓放下心來,攔在菲澤塔面前:“靖哥,怎麼剛來就動手?這是姑姑的兒子皇甫妃英。”

“哪個姑姑?”皇甫凌靖以為是父親的哪個堂表姐妹。

“烺姑姑,爹的親妹妹,被擄走以後嫁了個胡商,妃英有胡人血統。”皇甫凌皓大致講了講菲澤塔的身世,“你們兩個怎麼動起手來了?”

“我看他鬼鬼祟祟,長得又和漢人不一樣,以為是什麼妖魔鬼怪。”皇甫凌靖實在是被她的一頭金髮嚇得不輕。

“妃英哪裡長得像妖魔鬼怪了?”皇甫凌皓拽過菲澤塔,“妃英,昨天怎麼一整晚都沒回來?”

菲澤塔盯著皇甫凌靖兩眼發直,一點反應都沒有。

“妃英!”

“帥……”菲澤塔愣了半天才回過神,“真威風。”

皇甫凌靖以為她說的是自己的官服:“表弟以後也想做官嗎?憑你的武功,考個武狀元不難……”

“你叫金鱗?”菲澤塔一把拔出皇甫凌靖的佩劍,“好名字。”*,威風凜凜的劍靈是個一身黃金甲的大將軍,方方正正的國字臉稜角分明,眉腳的傷疤是在戰場上留下的勳章,襯得面部粗獷的線條顯得越發英武不凡。金鱗在菲澤塔眼中是美男子,在北斗眼中是美食。

“妃英!”

皇甫凌皓叫了好幾次,菲澤塔才意識到眼前還有兩個人:“他們是誰?”

皇甫凌靖身邊的人從衣著來看,官階應該比皇甫凌靖低,不過面對菲澤塔的“童言無忌”,他再也忍不住,很不給長官面子地笑出聲來。

“小喬!”

“別叫我小喬。”他頓時委屈得像個孩子。

“你大舅舅家的凌靖表哥,還有……”皇甫凌靖身邊的人,皇甫凌皓也從來沒有見過,“還沒有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什麼尊姓大名。我叫喬胄軒,六品委署步軍校,你堂兄的下屬。”喬胄軒一身武官打扮,卻是謙恭有禮,一本正經的介紹完,連忙又加了一句:“別叫我小喬!”

不知是不是被南京城的美男子們養刁了眼,菲澤塔覺得皇甫凌靖其貌不揚,只是看起來傻乎乎的憨得可愛,長相併不出眾。不過金陵四公子多少都帶些脂粉氣,而皇甫凌靖只有一身屬於軍人的肅殺凌然。他有些口齒不清,菲澤塔聽他說話很費力,但是一口帶北方口音的官話配著他悶雷一樣的嗓音,聽起來鏗鏘有力,很有男子氣概。喬胄軒倒是挺可愛,一張娃娃臉好像永遠也長不大似的,每次聽到別人叫他“小喬”,都要抗議一番,可惜從來沒有人把他的抗議當回事。

“表弟的名字是哪兩個字?”第一次見到姑姑家的表弟,皇甫凌靖也有些好奇。

菲澤塔朝皇甫凌靖眨巴著一雙無辜的眼睛。

“妃英剛到大明國,對漢語還都是一知半解,怎麼會寫自己的名字?”皇甫凌皓拉過皇甫凌靖的手,在他的手掌上寫下“妃英”。

“妃”是皇甫家女孩的輩分,姑姑怎麼會給兒子起“妃英”這個名字?莫非……

皇甫凌皓朝皇甫凌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皇甫大人假公濟私,明是官辦,暗是探親。走吧,奶奶等你很久了。一聽說嫂子有喜,她就天天盼著四世同堂。”

“已經生了,是男孩。”皇甫凌靖笑得有些靦腆,“辦了一枝梅的案子,我就回去。”

喬胄軒在一旁點頭:“不然孩子都不認識爹了。”

皇甫凌靖對喬胄軒的“目無上級”已經習以為常,不理他:“凌皓,你呢?還不打算續絃嗎?”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喬胄軒見皇甫凌靖不理會,就去惹皇甫凌皓,接著他的詩背下去:“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凌皓公子,既然思念亡妻,乾脆出家算了,大不了讓你堂哥再娶個平妻。”

“小……”皇甫凌靖喝道。

“別叫我小喬。”喬胄軒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他。

皇甫凌皓聽得哭笑不得,考慮再三,還是打算為堂兄“報仇”:“喬大人也懂詩詞?”

“粗人一個,懂得不多。”喬胄軒雖是行伍出身,小時候也念過一些書。

“教教我這表弟如何?”

“這個……”喬胄軒撓了撓後腦勺,“教什麼?”

“折戟沉沙鐵未銷,自將磨洗認前朝。後面兩句是什麼?”

“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喬胄軒“鎖”不下去了。

“鎖小喬還是鎖大喬?你自己選吧。”

皇甫凌皓攬著皇甫凌靖走在前面,不再管後面的人,只有菲澤塔一直跟在最後,拿劍鞘戳喬胄軒的腰眼:“小——喬。”

“別叫我小喬!”喬胄軒冷不防一掌劈回去,被菲澤塔抓住手腕,三兩下就扣在地上。

“笨——蛋——”確定喬胄軒沒法反抗,菲澤塔就放開手,蹦蹦跳跳去追兩個表哥。

“等等。”喬胄軒一把搭上菲澤塔的肩膀,馬上被她一個過肩摔扔出去,“我只想問問你的武功師承何處。”

什麼武功?

“你剛才的劍招,和皇甫大人的一樣。”

菲澤塔指了指皇甫凌靖的背影。

“他?什麼時候的事?”喬胄軒跟了皇甫凌靖十幾年,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傳授任何人劍招,喬胄軒跟在他身邊偷師至今,也只學了三四成,至於之前……看菲澤塔的年紀,那時恐怕還在襁褓中。

“剛才。”

“剛才!”

菲澤塔點頭,大概比劃了一下——就是剛才交手的時候,不過也只學會了皇甫凌靖使出的招式,其他的都不會。

喬胄軒深吸一口氣:“不愧是皇甫大人的表弟。”

菲澤塔趁喬胄軒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在他背後朝他比中指。她從來都不屑做任何人的某某,只做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