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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血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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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血蝶一

深夜十一點,青黑的天上流過幾縷薄雲,星是極稠密的,月色也格外明朗,石砌小道曲折蜿蜒,環山抱水,左右參差掩映著烏壓壓的老樹山石。

一條佝僂身影在小道上徘徊不去。

不遠處有座孤墳,是個墳包,前立碑,後栽樹,兩旁還有獻香的土墩子。只見有兩人手持鐵鏟,正頭碰頭地掘墳堆,挖到一定深度時,鏟子頭戳到了柔軟的物體。兩人把工具插在一邊,改用手扒土,竟扒出一具屍體來。

女聲回答:“這具屍體還能派得上用場,小胡,你去前面把個風。”

男人走遠後,女人取出一個扁木盒開啟,裡面裝的是蝴蝶標本和幾根銀針,她拈起一根針,挑破屍體的面板,沾血在一隻白蝴蝶標本上寫字,掰開屍體的嘴,把標本放進去,用針線把上下嘴脣密密地縫起來,再用細木樁扎進屍體的耳眼裡,將一個生柿子塞到屍體手裡,又在屍體表面覆蓋一層結成束的乾草,每束乾草上都拴著一條紅符。

把這些事都做完以後,女人才將土又掩回去,把屍體重新埋了起來,用鏟背將墳堆上的土塊拍實,又蓋了層草皮上去,這才收拾行囊匆匆離開。

那道佝僂身影還在石砌小道上打轉,口裡喃喃唸叨:“騾子,我家騾子去哪兒了?”

大風一吹,掀起一陣風沙,那道身影轉瞬間就變成一群白蝴蝶,紛紛揚揚散開,飛得滿空如雪片。

!!!

說起特刑部,黃半仙心裡門清,這是以研究超等生命現象為旗幟的非公開性特設部門,以做醫學範疇外的特殊實驗為主,內部成員多由特殊人群組成。

這部門一般只提供技術支援,不直接干預案件查辦流程,運作方式就像蜘蛛結網一樣,把內部人員透過關係網向外輸送,在各層機關組建附屬組織,再把訊息資料回送到總部

特案組正是特刑部設立在公安機關的特別刑偵小組,專門查辦超自然案件。但在特案組裡,除了組長鬍濤,沒人知道特刑部的存在,特案組的任務分配和人員調動也不在特刑部的管轄範圍內,只有遇到重大棘手案件,在胡濤遞交申請並批准的基礎上,特刑部才會根據情況挑選直屬成員協助辦案。

田洋是特刑部安插在下層機構的流動警員,主要負責調查鬼頭教相關案件,近一年來駐紮在特案組整理313墜樓案的資料。除了諸如田洋這類負責外交和蒐集資料的極個別人,總部成員多是研究技術工。

為了維護隱祕性和安全,特刑部很少與外界接觸,就算有需要派人外出辦事,也會借用其他身份。田洋目前就掛名在特案組下,有什麼特別行動,必須要借用胡濤的門路,他本人沒有自主權。

就在不久前,田洋突然收到一封匿名電子郵件,郵件中附了張葉衛軍和李安民受困的照片。

葉衛軍在風水圈小有名氣,圈內人都知道他是黃守的學生,田洋運用畫素重組技術分析照片,發現照片一角有個模糊的黑塊,透過高清修復還原,確定這黑塊上鑲刻著鎏金天王寶座的紋飾。

法隆寺地宮失竊的佛骨寶函上也有相同的紋飾,鬼頭教正是這起盜竊案的重點疑犯之一。因為這個緣故,田洋自然要找上白伏鎮這一撥“黃門子弟”瞭解情況,黃半仙恰恰正愁著沒有門路,出境入境辦理手續各方面都不方便。

兩人合計合計,田洋那邊有牢靠的關係網,但缺乏可用的人力資源,黃半仙手頭上也只剩小貓兩三隻,但個頂個都是戰鬥力破錶的人才,田洋想深入調查,黃半仙要救自家學生,目標一致,於是握個手,結成戰時同盟。

為了能合作愉快,田洋先拿出十二萬分的誠意,他從包裡掏出一個鼓囊囊的檔案袋,拆開袋口往下一倒,丁零當啷一堆零碎雜物掉出來,鋪了滿桌。

田洋從雜物堆裡翻出幾張報紙上剪下來的報道,這些報道有——鹿山自然生態林園的蝙蝠襲人事故,三峽遊輪觸礁事故,仙客來飯店墜樓事故,璺青山崩塌沉江事故

“據說鬼頭教和橋本社有牽連,這兒你們又和橋本社擦出火花,山本鈴是吧?山本鈴我盯了挺久,那個送你們去魔鬼眼的老船頭,知道嗎?有訊息傳過來,說他已經死了,打漁碰上事故,八成是被滅了口,他那小孫子,我們給安排了一下,不用擔心。”

田洋又翻出幾張照片的影印件,照片上有葉衛軍和張良,還有些陌生人,全都穿著老舊的軍裝,看起來不像這個時代的照片。

田洋指著照片說:“這是昌圖歸管處的照片,攝於1954年,照片上的人是在抗美援朝戰爭中被敵方俘虜的志願軍戰俘,這個男人,葉衛軍,後化名葉兵,出現在越南戰場上,而這個人,張良,別名油子,於1967年在棕砂山盤山路與人發生衝突,被擊穿頭部,掉下懸崖,屍體一直沒找到,當時雖然宣告死亡,實際上並沒有那麼簡單。”

田洋又拿出一張照片,是吉林龍興集團掛名董事張越的照片,把張越的照片和張良的照片疊放在一起:“數十年後,吉林地下出現一個狠角頭,來歷神祕,關係網龐大,短短三年崛起成為當地黑社會的龍頭人物,叱吒風雲沒兩年,忽然偃旗息鼓,改名為張良,安居在這白伏鎮開起了遊戲廳,這個張良和1967年被擊斃的那個張良是什麼關係?要查張越的出身,能查出一整套資料,出生、學習生涯、社會經歷,完整得毫無破綻,諸葛先生,你看這手資料,能不能增進我們的合作關係?”

這是在揭黃半仙的老底,黃半仙手下的學生都不是普通人,按常理來說,他們是早該死亡的舊時代遺留物,這是個不外傳的祕密,黃半仙已經儘可能地把張良等人的存在痕跡都抹消掉,但張良和葉衛軍沒改名,張良行事太高調,必定會引起相關人士側目,如果有心想查也未必查不出蛛絲馬跡來。

黃半仙笑著說:“你知道得還真不少。”

田洋把照片資料收羅收羅,拖張凳子坐到黃半仙對面,舔舔嘴脣,說:“其實我還知道更多,包括諸葛先生你真實的身份,有些案底不是說想毀就能毀的,但這邊我就不多提了,露個底沒別的意思,就是讓大家心裡都有個數,行內機密要靠同志們共同保守,你不拆我的臺,我當然也不拆你的臺,如果你不道義,那我這邊也有相應措施。”

停了停,又補充一句:“這絕對不是威脅,是肺腑之言,畢竟接下來要合作,雙方都把底牌亮清楚才沒芥蒂,你對特刑部的瞭解,估計比我這個現役人員還多,有備無患

。”

黃半仙笑成了眯眯眼,往後靠在椅背上,開嘲:“特刑部的流氓作風還真是十年如一日,我們平頭小老百姓,哪能鬥得過吃皇糧的?你大可不必急著把牌掀出來。”

田洋無所謂地聳個肩:“沒啥,黑社會是流氓,我們頂多算高階流氓,性質一樣做法不同,比起來,我們只是社會路子更多,畢竟總部以研究實驗為主,拿到方術資格證的不多,雖然也有積極培訓特殊人才,但真正有能力的畢竟是少數,諸葛先生你就不同了,你是大神仙,對抗鬼頭教那撥子牛鬼蛇神,非神仙出馬不可。”

黃半仙臉皮直抽,是高興的抽,他最喜歡人家給他戴高帽子,高到把天捅穿了最好,受吹捧後,半仙的態度也熱絡了起來,積極地把話給說開:“要神仙親自出馬是不行了,我這段時間身體不舒服,經不起風吹雨打,不過張良和周坤可以跟你走,對了,還有個叫魏淑子的協警靈媒,帶上她,是個能幹的女孩。”

田洋搓著手說:“我本來只想借張良一人,根據蝙蝠襲人案來看,您老應該是把看家本事傳給他了,當然,既然諸葛先生你這麼慷慨,我就不客氣了。”他還抱拳朝前拱了拱。

黃半仙豎起一根指頭:“不過我有一個要求,你所掌握的不僅是我的底牌,也是張良他們的祕密,為了公平起見,你的身份以及特刑部的存在,必須要讓他們知情,我不會讓我的人糊里糊塗去賣命,我自然不會多說一個字,內部細節該透露多少,你自己把握。”

同盟陣線就此達成,待白伏鎮疫情穩定下來,黃半仙和田洋召開同志會,田洋把自己的身份和相關情況對張良等人做了個簡要說明,大家的反應都很平淡——特刑部?沒聽過!有好處才合作,沒好處誰鳥你。

張良看了葉衛軍和李安民的那張照片,氣得頭頂生煙,眼白又充血了,恨不得立馬行動,不僅要救人,還要把綁匪拆成零部件。

田洋說:“雖然我們已經大致掌握了該組織大本營的所在方位,但具體地點始終沒找到,他們敢寄來照片,是對特案組的挑釁,他們當中有成員知道你們和特案組有交結,否則這封郵件不會傳到特案組下的郵箱裡。”

周坤皺起眉頭問:“內鬼?”

魏淑子和張良同時瞟了她一眼,大概前面才為這詞吵過架,還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