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九菩頭十九
一號特工 打造娛樂王朝 孃親難為 豪門霸王妻 煉妖壺在異界 絕代武聖 霸者絕天 世界各地靈異 呂氏外戚 鐵血1933
93九菩頭十九
顧易貞說:“是,你說得都沒錯,在魔鬼眼的時候我就懷疑你了,為什麼鬼頭教的教主會跟你攀交情?恕我直言,在那種處於絕對劣勢的情況下,想將我們一網打盡絕非難事,你們都不覺得奇怪嗎?”
黃半仙聽出了點興趣,挑起眉頭問魏淑子:“查桑貢布跟你有交情?”
魏淑子攤手:“據說和我外婆有交情,別問我,我壓根不認識他。”
“我知道,我知道這麼說無憑無據,已經構成了誣陷,但我沒辦法不懷疑她,每次一想到易菲,我就冷靜不下來,疑心病就會越來越重,對不起,小魏,我不該說出來,我不該去相信石田英司的話,他是在挑撥離間,但只要我回想起在魔鬼眼裡的所見所聞,想起那位教主說的話,我就忍不住,忍不住胡思亂想。鬼頭教的人太可恨了,是他們把我妹妹,把易菲……”
顧易貞捂住嘴,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梗著聲音再也說不下去。周坤見不得顧易貞哭,哭得太楚楚可憐,讓人看了揪心,當然以安撫她為先。
張良把頭扭開,滿臉的不耐煩,嘴裡不知在唸叨什麼罵人的話。
魏淑子無所謂地笑笑:“顧小姐,你聽好,我今天就把話落這兒,我跟鬼頭教沒關係,愛信不信隨你。”
周坤覺得這話題沒必要繼續下去,岔開說別的:“看來石田英司是橋本社在特案組下的樁,半仙,你看這事怎麼處理?要不要對胡組長說明?”
黃半仙擺擺手:“不需要,既然他對小顧放了話,那眼睛多半是瞄著咱們的,也許小顧有什麼把柄在他手裡。”說著,笑眯眯地朝顧易貞望去。
顧易貞躲在周坤的身後,誰也不看,只看地板。
黃半仙推了推眼鏡,接著說:“當作不知道就成,小周,這事兒你看著辦吧,目前也就你有身份,其他人可都是平民階層,有心無力
。”
會開到一半不歡而散,黃半仙讓張良和周坤都各自去把心給涼涼,等頭腦冷靜了再來談正事。周坤扶著情緒不穩定的顧易貞去衛生間洗臉。魏淑子餓了,本想和苗晴一起去吃飯,下了兩層臺階後,苗晴停住腳,嘆口氣,拍拍魏淑子的肩,讓她朝後看。
魏淑子回頭一看,就見張良倚在樓梯口盯著她瞧,臉上蒙了一層黑雲,怎麼看怎麼晦氣。苗晴無奈地撫額頭,小聲對魏淑子說:“小梳子,去陪陪良哥,他也是為護你才鬧得自家人不開心。”
魏淑子想了想,覺得也是,轉身又爬了上去,隔著兩層臺階對張良行個軍禮,板起臉,一本正經地說:“良哥,謝謝你為我出頭。”
張良對魏淑子勾勾手指:“過來,到我面前說話。”
魏淑子遲疑了會兒,臉上不大情願,最後還是上去了,往張良身前一戳,立定站好。張良看著魏淑子微笑,魏淑子也回他一笑,然後一個抬手,一個抱頭。
張良把手舉著,自上而下地俯視魏淑子:“你抱頭幹什麼?”
魏淑子從胳膊底下往上看:“那你抬手幹什麼?”
張良坦蕩蕩地說:“我要釘你頭!”
魏淑子捂著腦門說:“我就是怕你手快,話說你幹嘛又要動粗?”
張良開口就是指控:“你沒誠意。”
魏淑子心裡喊救命:“良哥,我真謝謝你,我太感動了,沒想到你會這麼護著我,這還不夠誠意?”
張良放下手,改在魏淑子的太陽穴上點了一下,把她的頭點得朝旁邊一歪,然後才吐著氣說:“誠意裡面要放感情,懂嗎?”
魏淑子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盯著張良看半天,撓著頭頂心問:“良哥,你哪根神經又短路了?怎麼突然談起感情來了?你不及格吧,我說情商方面。”
張良哼哼陰笑,魏淑子估計他又要打人,連忙捂住頭。誰知道張良什麼也沒做,把手插在褲子口袋裡,轉身朝裡走,走了沒兩步就停下來,背對著魏淑子說:“丫頭,我不能對你談感情嗎?”
魏淑子很認真地回話:“那也要你先分清楚,對我的感情,和對那些野貓的感情有什麼不同
。”
張良“哈哈”笑了兩聲,撓著後腦往遠處走,從魏淑子這個角度看來,他的背馱得有些厲害,脖子縮著,背影佝僂,腳步聲也浮得很。
看來,他是真沒弄清對野貓的感情和對人的感情有什麼區別。魏淑子撥出一口氣,靠在樓梯扶手上看吊燈,想思考問題,腦子卻不做主,白花花的,腦細胞們好像都在鬧罷工。她甩了甩頭,乾脆什麼也不想,下去吃飯了。
!!!
顧易貞趴在洗臉檯上,開著水龍頭嘩嘩衝頭。周坤站在後面看了很久,見她衝得沒完沒了,只能把她強行從池邊拽過來,關了水,扯下一條幹毛巾裹上去,用力擦拭。
“小顧,別這樣,有情緒就發出來,別折騰自己!”
顧易貞用毛巾捂住臉,用力甩頭,一把抓住周坤的手,抓得緊緊的,迫不及待地向她道歉:“對不起,周警官,真的很對不起,讓你和張先生鬧矛盾了,都怪我,這全是我的錯,你,你責備我吧,請你狠狠罵我。”
顧易貞的眼神裡充滿驚懼,像是害怕被主人拋棄的小狗,周坤見了,更是心軟,反握住她的手,安慰說:“不用擔心,良哥的脾氣是一陣風,來得快,去得也快,我們兄弟朋友間沒有隔夜仇,今天的事,良哥不會放心上的。”
不記仇是張良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只要他看得上眼的,親近的,哪怕再吵再鬧,哪怕打得翻天覆地,那也是鬧過就算,以後該怎麼相處還是怎麼相處,高興起來稱兄道弟,不高興起來再打。但凡鄙視討厭的,張良是連多看一眼都嫌麻煩,別說打罵了,他壓根就不屑浪費精力,除非上門找抽。
就拿李安民來當例子,張良討厭她吧?看她就不順眼,但該叫嫂子的時候照樣叫,就算兩人價值觀不同,各方面都不對盤,但張良從來沒把李安民當外人看,頂多有時候呷點酸,哪個外人膽敢欺負李安民,張良是一百個不答應。
今天他之所以會發那麼大火,說白了就是護犢子,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張良已經把魏淑子當自家小崽子來對待,平常張良自己怎麼拍怎麼揉都沒關係,就算把魏淑子揍一頓,那也屬於家庭教育
。但其他人就不行,不僅不能碰,連句不好也說不得,尤其是像顧易貞這樣的外人,只能說好,不能說不好,敢對魏淑子有半點非議,就是撩他張良的虎鬚,張良就要齜毛咬人了。
周坤當時有些衝動,回頭想想也覺得好笑,張良如果是個能聽道理的人,他就不是張良了,這事顧易貞確實做得不妥當,周坤聽過顧易貞自剖心事,別人沒聽過,周坤能體諒,不能要求其他人也是一個心情。
顧易貞到底還是那個明事理的顧易貞,她握著周坤的手不願放,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葉浮萍:“周警官,我不是成心想懷疑小魏,我很害怕,自從見了石田英司以後,我夜夜睡不好覺,每天都在擔驚受怕,我真不希望再有人像易菲那樣,平白無故被害死,橋本社和鬼頭教是合作伙伴,我沒法不把石田英司的話放在心上。”
“我本來不想說的,怕再連累你們,可是不說出來,這根刺就始終紮在心裡,如果你們中間真的有細作,我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不更是在害人嗎?”
周坤怎能察覺不出顧易貞的情緒變化?近來她總是縮著頭走路,眼神東瞟西瞟,笑起來也很勉強,一看那神經就處於極度緊繃的狀態,不怪今天會失控,把這口氣吐出來也好,省得憋太久給憋壞了。
“小顧,這些話確實該說出來,但沒必要在其他人面前說,告訴我就行了,石田英司的事也好,小魏的事也好,有什麼想法儘管對我說,別放在心裡,以後什麼連累不連累的,就別再提了,都是自己人。”
顧易貞抬起頭,用腫成核桃的兩隻兔眼望著周坤略顯疲憊的面孔,眼眶又溼潤了,哽咽著喚了聲:“周警官……”
周坤往後靠在瓷磚上,笑著說:“別周警官周警官地叫,叫我名字,要麼直接喊小周。”
顧易貞激動地說:“小周,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
周坤一咂嘴:“看,又客套起來了,我不當你是麻煩,你可也別把自己當個包袱。”
顧易貞靦腆地笑了笑,鼻頭是紅的,兩邊臉頰也泛出紅來,見周坤頭髮亂了,忙拿梳子替她刮刮劉海,手法很嫻熟,還用噴壺噴了水,梳出個髮型來。顧易貞說日本女人規矩多,學得也多,有專門教授怎麼當能幹主婦的培訓班,顧易貞也報名學了半年,對些家常瑣事,雖不能說是樣樣精通,至少做起來得心應手
。
周坤笑著說這敢情好,以後燒菜做飯鋪床疊被就交給你了,省得經常窩在公寓裡啃乾脆面,女人該懂的,周坤是一竅不通,她就是個工作狂,對吃穿完全不講究。
兩女人在衛生間關門談心,外面有人急了:“好了沒?好了就出來,別佔著茅坑不拉屎!”
是張良的聲音。
顧易貞驚跳了下,笑容僵在臉上。周坤用嘴型說“別怕,沒事”,牽起她的手,拉開門,張良叉著腰堵在門口,見她們出來,主動讓到一側,豎起拇指往大廳戳了戳:“快去吃飯,苗晴在等你們。”
周坤回說知道了,兩人的態度還和以前一樣,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張良進衛生間後,周坤笑著對顧易貞說:“你看,良哥就這樣,別把他氣頭上的話當真。”
至此,這場小風波算是平息了下來。張良是沒把顧易貞的話放在心上,但黃半仙不得不去考慮石田英司那句警告的可信度和真實用意,當天晚上,其他人全都去休息了,黃半仙獨自在書房裡靜坐冥思,考慮接下來該怎麼辦,葉衛軍和李安民不能放著不管,但他們究竟被帶去哪兒了?目前是毫無頭緒,正傷腦筋時,協警員田洋不期而至,把一張打印出來的照片攤在黃半仙眼下。
看了這張照片,黃半仙臉色微變,畫面上有兩人,被綁在石柱上,手腳都纏著粗黑的鐵鏈,竟然是葉衛軍和李安民。
田洋把照片反過來,背面寫著一行字,正確的說,是一封邀請函,沒有註明邀請哪些人,只寫著:歡迎各位來參觀地底最神祕的塔怖空間。
塔怖是英文“taboo”的音譯,用漢語來解釋便是“禁忌的,不可觸碰的文明”。
田洋用一個彎頭鑷子,從耳朵裡夾出一個內建式助聽器,助聽器的一面印有徽章式的圖紋,這圖紋本是灰色,在接觸到光線之後,卻慢慢變透明,原來助聽器只有個外殼,內部是空心的,中間鑲嵌了一枚金色菱形標誌,仔細看,標誌上還有小小兩個藍光字——“外才”。
田洋對黃半仙伸出手,說:“諸葛先生,你好,重新認識一下,我是特刑部的田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