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85九菩頭十一

85九菩頭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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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九菩頭十一

白森森的骷髏頭就堆放在塑像腳前,擺得很整齊,一個疊一個地圍成一圈。張良手快地拿起一個骷髏,其他骷髏也嘩啦啦地跟著被提了起來。魏淑子湊近細看,原來這些骷髏被連線成串,就像西遊記裡沙僧戴的頭骨項鍊。

串連骷髏的是一根粗長而富有韌性的白線,白線從耳孔裡穿過,首尾打結,連成一圈。黃半仙數了數,共有十二個骷髏頭,和一號病區無頭屍的數量相當。

黃半仙對魏淑子和張良說:“再找找,看還有沒有其他頭骨。”

三人便打著電筒在廟堂裡四處搜尋,果然在許願牆後面和神龕下的櫃子裡又發現了兩串骷髏頭,一串七個,一串十四個,和遇害者的數目相當。

黃半仙臉色微變,說:“這凶手可是相當難纏,他在警告我們不要隨便插手。”

魏淑子左右掃視,喃喃道:“確實有示威的意思。”

張良仍不明所以:“怎麼說?”

魏淑子走到神龕前蹲下,拉開櫃子,裡面裝著桃木、稻穗等辟邪物:“你看,這櫃子是李安民用來存辟邪物的,上面神龕裡供的是關老爺,許願牆上畫了鎮宅符,他特意把頭骨塞進這櫃子裡,不就是在示威嗎——最好別多管閒事,你們的手段我可不當一回事兒

。”

張良看看無頭的泥塑像,陰沉一笑:“是啊,連土地神的頭都敢擰下來,看來不是普通貨色,這廟雖然荒廢了,但葉哥和他女人時不時就來上個香,獻個供,呵呵,荒地上的鬼魂也只敢在廟外吸點香火。”

黃半仙拿起一枚頭骨仔細撫摸,摸著摸著,指腹有異樣的觸感,托起來,用手電筒往上一照,發現頭蓋骨上有一個細孔,像是被大號翻被針插出來的,孔洞邊緣堆疊著骨頭溶化後又凝固起來的膠質物。

魏淑子驚歎:“厲害,這是用電熔針鑽出來的嗎?”

黃半仙放下骷髏頭,急匆匆走出去,撈起一具貓屍,在貓頭上輕按,轉頭問張良:“帶沒帶剃刀?”

張良見他神色沉重,知道事情棘手,也不多問,立即從口袋裡掏出瑞士軍刀丟過去。黃半仙彈出刮刀,剃掉貓頭頂部的絨毛,拿手電筒一照,果然也有個洞,而且仔細看這個洞,並不是普通的圓形,而是圈形,像是用極細的吸管插進去後所留下的痕跡。

魏淑子發現被剃掉的貓毛上沾著一塊塊黑漬,又下意識地摸上頭。張良留意她這個小動作,問道:“怎麼了?你怎麼老摸頭?”

魏淑子臉色發青,對張良說:“你看看,其他貓屍身上是不是也沾了黑油。”

張良照她說的話,把每具貓屍都摸了個遍,果然,所有死貓的頭頂部位都粘著一團油膩的黑膠,和醫院地上的煤油漬很像。

黃半仙盯著魏淑子了看了好一會兒,認真地問她:“你身上不會也正巧沾了煤油漬吧?”

魏淑子指著頭頂苦笑:“下午在平臺吹風,一坨鳥屎不偏不倚落在頭頂心,漆黑油亮,我還想那小鳥怎麼胃出血了,大便都是黑的。”

她這麼一提,張良倒也想起來了,急問:“怎麼?難道不是鳥屎?”

黃半仙也苦笑:“恐怕不是,大概是種標記,你說為什麼要在頭蓋上穿洞?”

魏淑子臉皮僵了:“別跟我說這些貓的腦袋裡全都空了

。”

凶手是吸食腦髓的妖怪?

黃半仙推測,凶手先用煤油漬在人或動物的頭頂上做記號,然後找機會行凶,用某種吸管工具插入頭骨裡把腦漿吸掉,再割下人頭帶到這間廢廟裡來。

張良說:“看來不是普通凶手,老黃,你看會不會是異變的感染者乾的?或者是我後院那些阿飄?”

黃半仙搖頭:“不可能,哪怕是宋玉玲那樣特殊的體質,染了疫氣以後也很難保持原有智商,更別說這鎮上的普通市民,異變到一定程度,就會理智全失,僅憑掠食本能生存,鬼靈更不可能做到,首先這間土地廟它們就進不來。”

張良說:“不是鬼,就是怪,老黃,你知道有哪些吸腦髓的妖怪嗎?”

黃半仙一時也想不起來,通常來講,只要吃人的妖怪都喜歡吃腦子,高階補品嘛。黃半仙把三串頭骨小心翼翼地放回原處,貓屍也按照原來的位置擺好,對張良二人說:“看來它把這座廢廟當成一個窩點,我們先躲起來看個究竟。”

魏淑子有些惶惶然:“我被做了記號,不怕它發現?”

黃半仙說:“這些貓身上也被做了記號,據我推測,它是靠氣味來分辨獵物,你身上的氣味和貓屍身上的氣味混在一起,也許能矇混過關。”

魏淑子驚笑:“也許?你拿我的小命去賭博啊?”

張良勾著她的肩膀說:“橫豎你都被盯上了,早來遲來一樣要來,那你倒說說,還有什麼更好的解決方法?”

魏淑子當然沒有,張良說得很在理:橫豎是被盯上了,就算真逃不過這一劫,至少也要死個明白。她想了想,爽快答應——好,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三頭六臂的大妖怪,竟然連土地神和關老爺也不放在眼裡。

張良拍拍魏淑子的頭:“別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啊?還有你良哥我在呢,關鍵時候,你不還得靠我救命?有人給你靠,你就大方地靠上來唄。”

魏淑子心想:行啊,我靠,我靠死你。

轉頭想翻張良白眼,卻看到他正眯著眼盯過來,眼神說不出的膩味,視線移到哪裡,就像在哪裡抹了團漿糊

。魏淑子被張良看得頭皮發麻、汗毛根根倒豎,一把推開他,走到黃半仙身邊,問說:“黃教授,你說該怎麼做,我都聽你的。”

這句“我都聽你的”,在張良聽起來,就是存心扎他耳窩子,立即就不爽了,斜眼看向黃半仙,老傢伙換了身年輕英俊的皮,一把年紀還裝嫩,真想轟斷他老腰。張良本就不喜歡黃半仙,覺得他太陰太奸太勢利眼,見魏淑子貼著黃半仙站,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黃半仙留意到張良眼裡燒著火,略微有些吃驚,看看半低著頭的魏淑子,有幾分瞭然,便識相地站遠了些,說:“阿良身上煞氣太重,得離遠點兒,不然很容易就會被發現,我這會兒腿腳不靈便,不能衝鋒陷陣,只能給你們當幕後軍師,小魏,你敢不敢一個人躲在塑像後面,如果那怪進來,別吱聲,看清楚它的相貌,先了解對手,我們才好進行下一步。”

到了這關頭,不同意也得同意,已經被做了標記,在廟堂和在房間有什麼區別?魏淑子表示沒意見。

黃半仙讓魏淑子躲在兩尊泥像中間,用草垛圍成一圈做遮蔽,為了保險起見,還在周圍布了個簡單的困靈陣,但魏淑子知道,這陣是針對鬼靈的,對妖怪未必有用。

布好陣後,黃半仙就帶著張良離開了,魏淑子身上有救生哨,萬一遇到危險就趕緊吹哨子,他們會在林口守著,聽到哨聲就讓張良趕回去,連救援路線和逃跑路線也事先定好了,免得到時走岔路,兩邊都找不到人。

魏淑子在泥塑像後蹲點,也虧她好耐心,從傍晚一直蹲到深夜,還打起了瞌睡,一直捱到凌晨四點,天邊泛起魚肚白,連個鬼影子也沒看見。

張良在廟堂外高喊:“老狐狸說收工了!”

魏淑子掀開草垛子爬起來,低頭隨處瞟了一眼,不經意瞟見草垛上有一坨漆黑油亮的“鳥屎”,她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連忙環視四周,廟堂空空,什麼也沒有。草垛上多了坨鳥屎,就證明那怪東西避過了所有人的耳目,神不知鬼不覺來土地廟裡兜了一圈。既然來了,卻什麼動作也沒有,只在草垛子上拉泡屎就閃,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施壓,告訴你——我知道你在哪兒,躲起來也沒用,你看不見我,我卻能看見你,別耍花招了,你逃不出我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