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81九菩頭七

81九菩頭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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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九菩頭七

胡延的老祖宗曾擔任齊桓公的司水官,那時期黃河水患嚴重,堤防常被沖毀,治水極難。據說那位老祖宗為治不好水而自責,跑去堤壩上要投河自殺,死前想做點什麼來回報提拔他的大官,左看右看,發現石頭縫裡卡著一隻大角螺,便順手撿來,用刀在上面紮了幾個眼,“篤篤”吹奏一曲祭神樂。

這一吹,神了,黃河猛獸像是被樂聲安撫,一浪低過一浪,沒多久就天青日朗、風平浪靜。老祖宗自己也很莫名,總不會是誠意感動天了吧?後來有人傳,黃河之所以氾濫,是因水怪作亂,老祖宗親手製作的螺笛對水怪大概有催眠作用,水怪們聽了昏昏入睡,不搗亂了,黃河自然就平靜了下來。

經此一事,老祖宗轉行了,齊桓公把他調去祭祀部門,讓他專門製造祭神時吹奏的樂器,老祖宗就此練成了精湛無匹的好手藝。這門手藝傳到胡延一代已經相當成熟了,車渠笛也就是在他手上誕生,併成為齊派方術的招牌絕學,同時期的方術大派還有燕山派,據聞齊燕鬥法時,能跟車渠笛相抗衡的也只有管氏一門的引氣附魂術。

車渠笛的特點就是以樂聲影響人體內的魂氣,透過調節陰陽來控制人的情緒和行為。管家的引氣附魂能把魂氣轉移到其他物體上,你吹再響也沒用。但管家這個術有風險,技巧性太強,容易失敗,所以只能算打個平手。

囉嗦了這麼多,歸結起來就一句話,胡立工是齊派方門鑄金師的後人,車渠笛是調控魂氣的媒介,媒介必須由施術的方士親手打造、親自使用才能起作用,換成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也就是說,炮筒他們被擺了一道。

周坤倒也不是沒想過被坑的情況,但當時他們還真沒別的選擇,只能接受那夥人的提議,能平安出洞已經算假半仙厚道,如果再遲幾個小時,他們就得和璺青山一起石沉江底了,連撈也撈不上來。

她默了許久,問黃半仙:“苗晴知道自己的情況嗎?”

黃半仙點頭:“她知道,叫我別告訴小謝,最後這段日子,她想和小謝輕輕鬆鬆、快快樂樂地過完。”

周坤和苗晴多年交情,哪有不明白的理?又問:“不告訴良哥?”

黃半仙說:“阿良知道的話,小謝也就知道了,阿良肯定會把這事告訴小謝,他就是這個性子。”

周坤想也是,嘆口氣,疲憊地撐起額頭:“就這事嗎?”

黃半仙說:“還有一件事,那個顧易貞,是佐藤白雀對吧?”

周坤也沒打算瞞自己人,便把橋本社和路上發生的所有事全都告訴了黃半仙。

!!!

黃半仙與周坤談話時,顧易貞陪趙婆婆、王阿姨等人坐客廳裡剝毛豆,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裡有一干大媽,自然是東家長西家短,嘰嘰喳喳個沒完。

王阿姨當鐘點工的,竄門子竄慣了,聽得八卦多,最是能侃:“你們還知道啊?隔壁老方家的女兒走腿了。”

趙婆婆很是驚訝:“怎麼回事?不久前我還見到她的,好姑娘,笑嘻嘻地跟我打招呼哩。”

王阿姨把毛豆米子擠在籮筐裡:“哎呦!她家小物件在外頭,被感染了,小兩口感情可好了,說是不久就要領證扮喜酒,哪知道發生這種事?男的在醫院裡面求醫生讓他再見女的一面,小姑娘也痴痴的,哭鬧著非要見面,這不,讓警察護著去了醫院,結果出事兒了。”

在黃半仙家負責煮飯燒菜的溫雞婆問:“不是有警察護送嗎?怎還會出事?”

王阿姨把兩手撐在桌上,瞪大眼睛說:“我跟你們講,她小物件變成妖怪了

!”

王阿姨的臉本來就又黑又醜,兩眼是凸出來的,這麼一瞪,比妖怪還妖怪,在座眾人都忍不住往後一縮。

顧易貞問:“怎麼會變妖怪呢?是什麼樣的妖怪?”

王阿姨扇了扇手:“沒看見,反正就是變成了妖怪,一口把物件的頭給咬下來了,當時那些警員在旁邊看得是心驚膽跳,趕緊掏槍射擊,據說啊,據說那些警察也死了不少,還讓妖怪跑出病區,攪得醫院大亂,又死了不少。”

溫雞婆細聲細氣地說:“再這麼下去,可不就要死光了?”

王阿姨一拍桌子:“是啊,差點就死光了,說是那種妖怪不止一個,一口能把人頭咬下來,你說那還得了?”

趙婆婆聽得入了神,因為王阿姨的腔調越來越像說書:“那後來怎解決的?”

王阿姨呼喇站起來,把單田芳的手勢也給用上了:“貴人天降啊!正在危急關頭,就見一青年小生衝進醫院大門,所有妖怪全都向門口衝去,那青年一揚手,空中白光閃閃,一刻鐘後,大門口只有那青年一人站著,妖魔鬼怪全都趴在他腳下,再也起不來了。”

眾人鬨笑,都說王阿姨會編故事,王阿姨可不樂意了:“這哪是編故事?全是真的!”

趙婆婆說:“那我看老方家沒動靜嘛?真死了個黃花大閨女,不早該辦喪事了?”

王阿姨說:“非常時期,為了防止群眾恐慌,被封了口唄,你說咱們被圍在這兒,大門不能出二門不能邁,吃的用的都要靠領公糧,外頭的情況誰知道啊?我這還是聽小張說的咧,她兒子是保安,有內部訊息,咱是在家裡說說,可不能傳出去,影響不好。”

溫雞婆隨嘴插了句:“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青年小生可有來頭了?”

王阿姨搓著毛豆皮,把籮筐搖了搖:“聽說是幹警察的,就跟咱住在一起。”

溫雞婆說:“現在沒病的不都跟咱住一起嗎?沒準過兩天主席總理還會來慰問咧

。”

趙婆婆馬上說她見過周總理,七姑媽八姨婆們一聽——提到偶像了,全湊上來問東問西。

沒過一會兒,高涵進來喊人:“顧小姐,有人找你。”

顧易貞抬頭問:“誰?”

高涵賊兮兮一笑:“官方人士,他說他叫石田英司,跟你認識的。”

顧易貞剛剝開毛豆皮,聽了高涵的話,手一抖,把毛豆米子給抖掉在籮筐外,王阿姨順手拈了進去,問說:“小顧,你還認識日本人啊?也是幹警察的嗎?”

顧易貞愣了半天,勉強露個笑,對王阿姨說:“沒聽過這名字,我去看看什麼事。”站起來把腿上的毛豆屑拍掉,慢吞吞走出門。

穿白大褂的石田英司正站在庭院裡等候,一見顧易貞便迎上前,熱情地打招呼:“好久不見了,佐藤小姐。”他說的是日語,帶著濃重的關西腔,在場沒人能聽得懂。

顧易貞裝傻,用英語回他:“不好意思,我不懂日語,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石田英司壓低聲音,用帶著濃濃土家鄉音的普通話又重複了一遍:“好久不見,佐藤小姐,可是能借一步說話?這兒都是您重要的朋友吧?”

親友大概是顧易貞的死穴,石田英司說了這話以後,她沒怎麼掙扎就跟著走了。兩人沒走遠,就在別墅後面的月牙灣停了下來,站在湖堤上談話。

顧易貞仍是不鬆口:“先生,你真的認錯人了,我是中國人,不是佐藤白雀,我知道我跟她長得像,以前也有人認錯。”

石田英司像沒聽到她的辯解,自顧自地說:“記得最後一次見面是在五年前,那時的你,可是個相當有風範的女子,怎麼?五年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品位嗎?”

石田英司對顧易貞環衛工人似的打扮嘖嘖稱奇,在日本,女人化妝就像吃飯穿衣一樣平常,不化妝就出門和果奔沒兩樣,雖然這是在中國,但顧易貞這副沒經打理的邋遢樣和當初那個端莊高雅的佐藤白雀完全是一個天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