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魔鬼眼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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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魔鬼眼十二
鼠群似乎是受了血腥味的刺激,竟然不顧藤蔓帶刺,一隻只直竄洞頂,順著“吊橋”爬了過來!有些老鼠爬到一半就從吊橋上摔落,但是更多的老鼠又從後面趕了上來,一梭子緊接著一梭子,像趕死隊似的,朝魏淑子所在的位置聚攏。
魏淑子已經爬到懸崖中間,稍有不慎就會摔得粉身碎骨,當她看見鼠群的行動後,臉色刷的一下青了,想加快速度,可現在處於吊橋的最低點,再往前就是要順著弧線朝上爬,比之前更加吃力。
第一隻老鼠已經順利抵達魏淑子的手邊,它沿著手臂爬到肩部,在衣領周圍鑽來鑽去。鼠毛油滑涼爽,蹭在面板上是說不出的舒服,魏淑子不討厭長毛皮的小動物,甚至覺得老鼠的外形挺可愛。但是她敢肯定,如果能安全見到明天的太陽,從此,所有鼠類生物都會變成她的噩夢。
山鼠在魏淑子的耳邊吱吱尖叫,溼潤的鼻頭貼在頸部嗅來嗅去,似乎正在找滿意的下口點。魏淑子忍住呼吸,調整好姿勢,騰出左手,一把捏住灰鼠,把它從身上拔下來,甩手往下一拋,垂死掙扎的尖叫聲隨著老鼠的身體一起消失在斷崖下。
眼見著更多老鼠朝這邊竄來,魏淑子當機立斷,抽出嘴裡的匕首割斷藤條。吊橋被分成兩截,爬滿灰鼠的一截和掛著人的一截分別朝相反的方向盪出去,許多老鼠被甩下斷崖。
魏淑子本想順著慣性直接盪到對面,但猿人泰山果然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被割斷的藤條承受不住拉扯的重量,還沒有盪到位就“啪嗒”斷裂。魏淑子沒能安全登陸,也虧她眼疾手快,在下落過程中抓住另一根藤條,緩衝墜落的勢頭。
這根藤條也不保險,吸附在洞頂的部分轉瞬就被拉下一大片,土石灰塵撲朔朔直往下落。魏淑子離地面距離不遠,她轉身朝斜上方騰躍,扒住斷壁上的一塊凸石,同時用匕首□巖縫裡,兩腳在巖壁上尋找支撐點
。等穩住身體後,她從隨身包裡掏出連線鋼爪的救生索,把鋼爪朝上拋投。經過多次失敗,鋼爪終於扒在斷崖邊緣,魏淑子使勁朝下拉了拉,扒得很牢固,於是她像攀山運動員一樣,拉著繩索一口氣爬了上去。
等兩腳踏實地踩在地上後,魏淑子長長吐了一口氣,她滿手鮮血,兩腿發軟,站著直打抖,但眼下還不是鬆懈的時候,仍有些不怕死的老鼠試圖沿著藤條爬過來,不管有多少同類從藤條上滑落,也無法撼動它們的掠食**,這股凶狠貪婪的勁頭令人不寒而慄。
魏淑子又看了一眼洞窟深處,她一直在前面跑,沒分神留意張良的動向,洞穴系統錯綜複雜,也許是走岔了路。魏淑子倒不是很擔心,張良沒那麼容易死,連她都能活蹦亂跳,那張良肯定還生龍活虎。
魏淑子看向那些鍥而不捨的小老鼠,心想不能再等了,良哥,你就自求多福吧。轉身朝洞口跑,撲面而來的泥土氣息和花草香味令人心曠神怡,就在邁出洞口的剎那間,腳下震動,地層大面積塌陷,魏淑子還沒來得及多看一眼外面的世界,就連同塌落的石塊一起墜入地底深淵。
!!!
老船頭載著炮筒,第三次漂入魔鬼眼,岸上空無一人。
在炮筒之前,老船頭把周坤和顧易貞先送了進來。周坤沒見著本該在原地等候的張良、魏淑子,懷疑是先進去了,於是跟老船頭說定在原地等炮筒匯合。老船頭在返回途中出了點岔子,綁排筏的繩子斷了兩根,回到漁船後重新結繩加固,耽誤了不少時間,等帶著炮筒再進來,又沒了周坤和顧易貞的人影。
老船頭抓著後腦說:“明明叫他們等著,咋一個個的都這麼沒組織沒紀律呢?”
炮筒也忍不住發牢騷:“良哥和小丫頭是急性子,就不提了,怎麼連小周也沉不住氣?這才耽誤多長時間就等不及了?”
老船頭緊張地說:“小夥子,就算沒人陪你,我老爺子一把老胳膊老腿兒,只能玩玩水上漂,可不能下地走路。”
炮筒笑了:“您老回船上喝酒去吧,趕緊的。”
老船頭摘下掛在胸前的麻布袋拋上岸,喊道:“接著
!”
炮筒連忙伸手接住,捏了捏,麻布袋沙沙的,像是裝滿沙粒。
他揚起手問老船頭:“這是什麼?”
老船頭熱心地說:“驅蟲防鼠的藥,洞裡山鼠多,留著,沒準能派上用場。”
炮筒連忙道謝,把這麻布袋套在頸子上,他全身被江水打得透溼,但這麻布袋卻乾繃繃的,一點兒水也沒沾上,老船頭的竹漂功夫堪稱神技。
老船頭說:“那我去了,隔天再來找你們,多留神。”
炮筒對他揮了揮手,老船頭撐著排筏漂離。炮筒原地坐了會兒,擰擰沉重的揹包,總覺得不對勁,行李家當都在這旅行包裡,怎麼也該同進同退,別是老船頭進錯洞了。炮筒拿出路線圖的影印件對照周圍環境,都能對得上,應該是這地方沒錯。
他繼續檢視地圖,路線朝河道西北方延伸出去,在路線中段畫了條魚形。炮筒照著路線行走,走沒多遠就看見一個形狀奇異洞口,遠遠望去,如同一個巨大的魚頭在親吻地面,山壁上的凹凸起伏和魚形頭部的花紋相吻合。
炮筒笑了:“畫路線圖的人還真是細,連鬚子都給畫上了,這不就是鯰魚頭嗎?絕了。”
他沒多考慮,打著電筒就往裡走。這條遂道狹窄幽暗,和外面自然成形的溶洞大有區別,像是在完整的山體上硬是鑿出一條通道,巖壁上有很清晰的鑿刻痕跡,越往裡深入,洞的寬度越窄,洞頂也越來越矮,地面明顯向下傾斜。
走到後來,炮筒不得不趴在地上爬行。由於洞道里的空氣流通狀況很好,炮筒認為前面必定有出口,也就不打算掉頭返回,而是順著斜傾的窄洞一直爬了下去。
又朝前爬了大約五十米,前面沒路了,但路線圖上那條代表隧道的黑線還沒中斷,炮筒暗罵見鬼,猛地朝地上一拍,下面傳來石墩子摩擦的聲響,被拍打的地面竟然陷下去一塊。
炮筒馬上意識到這底下是空的,又用力拍下去一掌,地面再下陷三寸,他的眼睛亮了,吐口唾沫在掌心上,兩手一搓,連著猛拍六七掌。只聽見“咔噠”一聲,下陷的那一圈地面緩慢打起起了旋,一面打旋一面朝旁邊平移,露出了一條通往地下的石階
。臺階由灰白色的長石條堆砌而成,陡直寬闊,絲絲涼風從下面往上倒灌。炮筒沿臺階往下走,順利到達底部。
雖然到底了,但炮筒卻不知從何下腳,因為地面上爬滿了灰色山鼠,看來他是闖進了耗子窩。防空洞裡的食人黑鼠令炮筒記憶猶新,現在他看到老鼠就渾身不舒服。但這些山鼠並沒有做出攻擊姿態,而是旁若無人地滿地亂竄。
炮筒不敢走下臺階,老船頭不是給了他一包驅鼠藥嗎?正好試試。炮筒拆開麻袋,裡面裝著像黑色沙子一樣的細小顆粒,他用手指拈起一撮黑沙,往下撒去,神了,沙子剛落地,附近的山鼠就呼啦啦退了一片,自動讓出一條路來。炮筒把黑沙抹了點在鞋子上,繼續往前走,邊走邊往兩旁丟沙子,鼠群果然避如蛇蠍,炮筒的腳踩到哪裡,聚集在那地方的山鼠就往四面八方逃竄。
炮筒像吃了顆定心丸,這時才抬頭打量周圍環境,是座陰森森的洞府,地面潮溼積水,巖壁光滑平整,像是被打磨過的石板,石板被刻線分割成一塊塊等大的正方形區域,每個區域內都刻著一副圖紋,有的是小鳥叼著根樹枝,有的是猛獸獵食,線條簡單,造型奇特,給人以古樸的藝術感。
炮筒邊走邊朝兩面張望,總覺得有幾幅圖紋很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就在動腦筋的時候,頭頂上傳來陣陣轟鳴聲,成塊的土石從頂上墜落下來。炮筒站立不穩,只覺得整個山洞都在搖晃,連忙緊貼巖壁抱頭臥倒。震盪只持續一會兒就停了下來,炮筒慢慢撐起身體,一抬頭,赫然看見一張臃腫的怪臉倒懸在眼前。炮筒“啊”的大叫一聲,坐著往後倒退。離遠了再看,只見平整的巖壁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許多長條形的洞口,剛才看到的那張怪臉,實際是一個人,或者說是一具浮腫變形的屍體,這具屍體頭朝外趴在洞裡,上半身垂掛在洞口邊緣。
原來這巖壁上的正方形區域並不只是鑿刻出來的形狀,而是以數列的四塊方形為整體,組成一個長約三米寬約一米的蓋子。由於剛才的那一陣劇烈震動,有部分蓋子鬆動滑脫,露出了後面的坑洞。
炮筒拍了拍心口,用電筒照過去,從下往上慢慢掃過,他發現了一件令人頭皮發麻的事——每個露出的坑洞里居然都藏著一具屍體!
這些屍體僵硬地直立在坑洞中,全身浮腫變形,青綠色的面板上遍佈大大小小的肉疙瘩,完全看不出性別和年齡。它們的下半身纏裹在褐色布條裡,從腳踝纏到大腿,只看被纏裹的部分,活似蟲蛹。屍體的肚腹膨脹巨大,像充氣過滿的皮球,這種形態接近**巨人觀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