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55魔鬼眼五

55魔鬼眼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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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魔鬼眼五

周坤又詢問了苗晴等人的情況,得知一切安好。黃半仙是易學堪輿教授,小商是半仙的助手,在易學風水方面的研究也堪稱專家級別。周坤將機關盒的外形圖紋詳細描述了一遍。

小商思考了一會兒,判斷說:這是九星斷位法的反推運用,木盒上的圖紋和人體疾病災禍相關。

嬰兒降生圖代表孕育生殖,河川圖代表血液、水分,這一部分圖紋應對坎位。

餓鬼乞食圖意為進食受阻,與胃腸相關,應對坤位。

以此類推,將圖紋中所表現出來的吉凶與人體部位一一對應,再推衍出卦位。魏淑子按照小商的指導畫出一副簡單的星卦圖,張良再按照星卦圖的排布除錯機關軸,當抽出獸吻的剎那間,盒面上雕紋竟朝外彈出,形成一個個浮動的小格子。

機關軸被劃分為九個檔位,以三分為一檔,每拔出或頂進三分,聽到“嚓”的脆聲響起,就是變換了一檔,每檔負責調整一個卦位。張良小心翼翼地旋動機關軸,將被分為一小格一小格的圖紋移動到相應的卦位上,再重新拼接。

這是個精細活,需要高度集中力和超強的耐性。耐心短缺的張良竟然坐在桌前專心除錯了兩個多小時,看著看著,額頭上的汗就滾落下來了,他連擦也不擦,仍舊專注於開啟機關,這讓魏淑子想到了諜戰片裡的電訊聯絡員。

當最後一個卦位拼接好,只聽密集的“咔咔”聲響起,所有浮動的小格相互連線,往內收縮,在收縮的同時,機關盒寬頭那一側的木板漸漸朝外凸出,推擠出一層小抽屜

。抽屜裡是捲成筒狀的過塑紙張,紙張上有輕微凹陷的痕跡。

張良指向抽屜上的鏤空凹槽,說:“這是嵌合機構的進出口,在機關封閉時,鑲有利器的結構會與盒內藏品恰如其分的連線在一起,如果開啟不當,一旦觸發機括彈片,那些鋸齒條或砂輪倒勾等利器就會自動運作,破壞木盒裡的所有物件。”

“如果是開啟步驟正確,嵌合機構就會從凹槽退出,同時彈出開口,這是個巢狀式的一進關鎖結構,算是機關當中最為簡易的一種,最難的是十二進連環關鎖,層層套層層,一個關節也不能不錯。”

魏淑子打著呵欠說:“做機關盒的人真是吃飽了撐的。”

張良把紙卷拿出來鋪開,這是一份路線圖的影印件,這張路線圖大體可分為三個部分——

東面是蜿蜒起伏的流線組,流線兩邊畫滿了各種不規則的三角形,應該代表江流和山川。

靠近正中有一片陰影區,江流的一條分叉穿過蠡形線框延伸到陰影中,陰影區畫著一條彎彎繞繞帶分叉黑線和各種圖形符號,從倒懸的錐狀物來看,這是個溶洞。

黑線末端有個半月形的線框,線框外,也就是整張紙面西北側——是一片空白,不知道是沒畫完還是認為沒必要再畫下去。

魏淑子眼尖地發現,紙面上有極其細微的拼接線,可見這張影印件原本並不是一張完整的地圖,而是由零碎物件拼湊而成。

她把這點提了出來,周坤再仔細觀察紙面,發現圖形的墨線粗細、抖動幅度和邊緣形態各有不一,她是模擬畫像專家,對各種繪圖習慣有專門的研究,這張路線圖不是由同一個人繪製而成,並且每個路段的繪製時期也有差異。

靠近洞穴入口處的圖形邊緣毛糙,線條粗大生硬,墨線顏色中間淡兩邊淺,應該不是用筆繪成,而是用鈍器在木片或者石塊上鑿刻出來的。洞穴內部的圖形幾經變化,墨線線條由粗到細,花紋也越來越細緻複雜。

周坤推斷,這張圖應該是某個團隊或家族在探索的過程中不斷完善而成,而那個團隊或家族和山本鈴所在的組織有密切關聯

但是路線圖上全是形形□的圖形符號,沒有一個可辨識的文字,從洞外江流的走向來看,這幅路線圖與魔鬼眼所在的水帶有很大差別,幾乎沒有一處能對得上號。

周坤指著路線圖問顧易貞:“你確定這是魔鬼眼內部的路線?”

顧易貞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只要找到一個人,就能確認這張圖的真偽。”

為防萬一,周坤把這張路線圖影印了幾分備用,一行人便在廠裡整理行裝,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離開瓦山鎮,換顧易貞帶隊。照她的說法,想走那條能繞過洄流帶的路線,必須先找到一個協助夥伴。於是坐上大巴,行駛了四五個小時,來到一座水上漁村。這村子原本是個小渡口,被作廢以後就變成了漁民聚集地。

在港灣裡,密密麻麻停泊了數十艘漁船,有大有小,有木船也有鐵皮船,船與船之間由鏈條相接,在水面上鋪成一大片,靠岸的柵欄上掛滿了錨,放眼望去蔚為壯觀。

漁民們以船為家,平常生活都在船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時已近黃昏,陽光鋪灑在水面上,泛出粼粼波光,映照在漁船上,折射出變幻多端的水紋。哈巴狗懶洋洋地趴在甲板上打呵欠,寥寥炊煙從浮蕩的漁船上升起。這裡遠離普通鄉鎮的喧囂,展現出另一種水上村落特有的閒適和寧靜。

江岸和村落之間由一條寬僅幾寸的木板橋相連,人站在上面晃晃悠悠,很容易重心不穩,想要進村,還真得使出走獨木橋的技巧。

和木板連線的水泥船叫村頭屋,四個漁民正在甲板上打牌,見來了陌生人,全都起身相迎,圍上來問是要買魚還是坐船。

顧易貞說:“聽說你們村裡有個獨竹漂高手,我們來找他打竹漂。”

“獨竹漂”是發源於赤水河流域的一種獨特的黔北民間絕技,原本是一種水上生存技能,最早是在土家族民眾間流行起來,後來逐漸發展成一項富有娛樂性質的體育運動。

運動選手腳踏一顆楠竹漂流在水面上,只依靠一根細竹竿為漿,表演“乘風破浪”的高難度技巧,說是運動,不如說雜技來得貼切。

而顧易貞說的“打竹漂”又比“獨竹漂”的技巧高了一個境界,是指用獨竹漂的技巧載人渡水,這難度可比單人劃獨舟難了不知道多少倍

。擅長打竹漂的牛人,五根指頭就能掰得過來,屬於稀有生物。

四漁民相互對望,有三個坐了回去,留下一個紅臉漢當嚮導,把人帶到靠近村尾的一艘木板船上。甲板上沒人,一個廢舊的油桶架著口大鐵鍋,鍋里正燒著水。

紅臉大漢吆喝了一嗓子:“老船頭!有人要打竹漂,幹不幹”

就見一個老漁民從船篷裡走出來,他微馱著背,面板黝黑起皺,眼窩深陷,嘴邊長著一圈稀稀拉拉的灰鬍子,叼個菸斗,上身穿一件不太合身的小馬褂,敞開胸懷,露出精瘦的排骨架,胸口掛著一個麻布袋,用紅繩拴在脖子上。

這老漁民名叫童自來,今年六十五歲,曾是漁隊隊長,因此大家都喊他老船頭,即使現在不幹了,習慣性的稱呼還是改不掉。

老船頭見有陌生人到訪,便拿下菸斗,用黑豆子般的小眼珠盯著來訪者打量許久,然後用帶著濃厚鄉音的方言問道:“幹啥打竹漂?前頭有渡口,咋不去搭船坐輪渡?”

顧易貞看了看周坤,周坤早已經想好了一套說辭,這時開門見山地說:“我們要去魔鬼眼,現在有洄流,船過不去,非得老師傅打竹漂帶我們過去不可。”

老船頭像聽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咬著菸嘴子說:“啥?魔鬼眼?那地方不能去,別說船,就是一根樹枝子飄過去也得沉底,你當我那竹漂能飛啊?不去不去!走走走。”

周坤冷下臉,亮出警員證:“最近有遊客在魔鬼眼浮島水帶失蹤,據知情者聲稱,是你打竹漂帶他們過去的?人呢?”

老船頭臉色大變,菸斗也掉在腳邊。紅臉大漢一見情況不對,忙橫在中間說:“千萬別誤會,那些失蹤人口跟老船頭沒關係。”

老船頭阻止紅臉膛繼續說話,把他支開,從地上撿起菸斗插在褲腰裡,盯著周坤等人打量了一遍,問道:“你們是警察?”

周坤收起警官證,不否認也不承認,而是說:“失蹤的人當中有我的朋友,前不久,他曾來三峽調查人口失蹤案,最後一次和我聯絡的地點就是這座水上漁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