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魔鬼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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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魔鬼眼二
前往竹山的旅遊大巴被迫停在山間,山道泥濘,有一段路因塌方下陷,車輛無法通行,司機不想回頭繞遠路,只能在原地等搶修人員來施工鋪路,數十名乘客全都被困在大巴上。窗外大雨滂沱,窗內,乘客們焦躁不安。就在煩躁關頭,詭怪的大笑聲響起,車上的乘客全都往笑聲發出的方向看去。
一個留娃娃頭的嬌小女孩坐在最後排靠角落的座位上,大笑聲就是從她身上發出來的。那女孩面無表情地把手掏進敞開的軍綠色外套裡,從內袋中緩緩掏出手機接聽。
乘客們發出唏噓的聲音,轉開頭,繼續關注窗外。
忽然,那女孩大叫了一聲。
乘客全都被這叫聲嚇得一跳,又紛紛轉頭望去
。
女孩雙眼通紅,扯著嗓子喊叫:“你怎麼了?什麼事?快回答一聲!”
手機那頭傳來變了調的嘶啞聲音:
“小梳子,別來,別回來……你自己小心…”
通話斷了,再打也打不進去。大巴內一片寂靜,滿車乘客包括司機在內都詫異地盯著女孩看。
短髮女孩背上包,大步跨到車門前,對司機喝道:“開門!我下車!”
司機好心勸她:“你下車啊?這前面塌方,路不好走啊,萬一遇到山體滑坡,還可能有危險,要不再等等?”
他說話的時候,那女孩已經拉開窗戶,踏著窗框跳下車。後排乘客跑到窗前叫喚:“小姑娘,你的行李箱還在車上呢!”
女孩也不理會,冒著大雨往前直衝,越過塌方路段,搭乘一輛貨車繼續趕路。
貨車顛顛簸簸,一直駛到浣溪賓館大門口,女孩跳下車,急匆匆往裡跑,就在跑到賓館樓下時,忽然頭頂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一人從四樓視窗彈出。玻璃渣漫天灑下,落在短髮女孩的頭上和身上,有些扎進肉裡,有些擦過面板,劃出道道血痕。女孩一動不動地站著,仰頭朝上看,眼睜睜地看著半空中的人墜落下來,就摔在她腳前。
墜樓者是一名三十出頭的女性,墜地時頭部著地,能聽見清晰的顱骨碎裂聲。女人以仰面朝天的姿勢躺著,雙目大張,眼球上下左右地顛動了一陣後,像有靈性般對向女孩站立的方向,死死盯住不放。鮮血從女人的額頭上流到眼眶裡,再沿著眼角緩緩淌下。
在這一瞬間,周圍的景物變成了灰色,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整個寂靜的世界裡,只剩下沉重急促的心跳聲。
大雨沖刷著靜止的世界,在片刻的沉寂過後,**在人群中炸了開來,尖叫聲此起彼伏,撥打報警電話的聲音滴滴答答響個不停。
女人像是看夠了這一團喧囂,緩緩合上雙眼,隨之緊攥的右拳緩緩攤開,一尊雕刻精細的觀音木雕從她的手心裡咕嚕嚕滾了下來。
!!!
午時一點,鑽石五號遊輪抵達港口。登船後,魏淑子和周坤抓緊時間補眠。到了晚上,張良和炮筒喊她們起來吃飯,說船方在餐廳舉辦賠禮宴,問要不要同去吃一頓飽。
這次輪到魏淑子當死豬了,她滿腦子漿糊,趴**不想動,哼哧著對周坤說:“師父,帶飯。”
周坤愣了下:“誰?”
張良小聲說:“睡糊塗,把你當成她師父了,小商去查過這丫頭,聽說小丫頭是她師父帶大的,兩人一起搭檔辦案,她師父——前段時間死了。”
周坤愣住了,若有所思地看了魏淑子一眼,掀被下床,拿了換洗的衣服,抓著頭髮往浴室走,對哥倆說:“等我五分鐘。”
炮筒咂嘴:“五分鐘?你就打算跟水親個嘴啊?多洗洗吧我說,身上快能搓出老坑來了。”
周坤跨進浴室,手伸在外面揮了揮,關上門。
張良走到床頭坐下,相準魏淑子的屁股,隔著被子拍了兩下,順手把她埋在枕頭裡的臉掰向一邊,免得被枕頭堵住口鼻。
魏淑子哼唧兩聲,抓起張良的手墊在嘴巴子下面,來回蹭了蹭,咕噥著說:“師父,回來啦?”
炮筒被她奶聲奶氣的腔調給逗笑了:“還沒斷奶呢這。”
張良坐著不動,姿勢有些僵硬,他問炮筒:“哥們兒,你說我是該把手抽回來呢,還是就這樣給她墊著?看她睡得挺香,抽出來會不會把人給吵醒?”
炮筒噴水,瞪大眼睛看張良:“良哥,你吃錯藥啦?”
張良捏了把鼻子,眼眶有點溼潤:“你說這丫頭平常裝得尖頭八角,到底還是個小孩兒,聽苗晴說她那個師父就跟她媽一樣,沒媽的小孩可憐啊。”
炮筒知道張良很感性,對弱者、小動物和兒童極富同情心,不過他那同情心向來不值錢,也就像一陣風,來得快去得快,刮過就算。但魏淑子顯然已經過了兒童的年齡
。在炮筒看來,張良對魏淑子的好已經超過了大人對小孩的限度,但炮筒不敢說,張良的臭脾氣他這做小弟的太清楚了,隨便亂說話是會被扁成豬頭的。
於是,炮筒順著張良的意,嘆口氣隨嘴說:“是啊,這小魏雖然有時討嫌,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也是個可憐的娃,她看苗姐那個眼神噢,眼巴巴的,就像女兒在看媽,八成小時候缺愛缺狠了,良哥,你說她如果知道苗……”
話沒說完,張良忽然豎起食指放在嘴前,做了個噤聲的姿勢。炮筒立刻捂住嘴,不說話了。張良斜眼瞥向魏淑子,冷不丁在她後頸上狠捏了一把。
魏淑子被捏叫起來了,像根彈簧似的噌一下彈坐起來,捂著被捏青的地方瞪向張良:“你幹嘛?”
看她兩眼睜得圓鼓溜溜,哪有半點剛睡醒的樣子?
炮筒“哎喲”了一聲,指向魏淑子:“你裝睡啊!”
魏淑子臉不紅氣不喘地回他:“沒裝,剛醒。”
張良抄起枕頭丟魏淑子的臉,沒好氣地吼她:“臭丫頭,你敢欺騙我的感情?”
魏淑子把枕頭砸回去:“我真的剛醒,被你手上的老繭磨醒的!不行啊?”
張良接下枕頭,跳上週坤的床,又撈來一隻枕頭,兩手抓著枕頭舉高。魏淑子一看他的架勢,這是要掐架,也來勁了,一躍跳站起來,把被子裹成一團兜懷裡。張良砸枕頭,魏淑子扔被子,兩人從這頭蹦到那頭,把席夢思踩得嘎吱直響。
炮筒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周坤洗完澡出來,炮筒連忙把她拉到臥室,指著**一大一小兩隻皮猴子:“坤哥,你看你看,都多大的人了,還玩這套?小丫頭瘋也就算了,怎麼良哥也跟著瘋?”
周坤樂了:“你良哥和你葉哥不也經常玩枕頭大戰?”
炮筒一聽,不平衡了,咋呼起來:“不是吧?他們怎麼不帶我玩啊!”
周坤拍炮筒的額頭,笑著調侃:“那會兒你小子跟在苗晴屁股後頭轉呢,後來老葉也跟著安民轉,沒人陪你良哥玩,你良哥寂寞很久了,好容易等到一個能玩兒的,你說他容易麼?”
提到苗晴,炮筒的情緒又低落了,只要一閒下來,他就會不自覺地想起苗晴那張蒼白的臉,整顆心揪著疼
。
周坤拍拍炮筒的肩,安慰他說:“放心,苗晴不會有事,找到黃半仙,他一定有法子。”
炮筒可憐兮兮地問:“那萬一要是找不到人或者趕不及呢?”
周坤抬頭看天花板,嘆著氣說:“那就看開吧,走不走只是遲早問題,人不都一樣?”
炮筒紅了眼圈:“我看不開,我還沒跟苗姐親過嘴呢!”
周坤嗤的笑出來,搖搖頭,握拳在炮筒臉上搗了搗:“你出息的,難怪她把你當小鬼,沒點男子漢的魄力。”
正鬧騰時,咚咚敲門聲響起,炮筒隨口問:“誰?”
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我,顧易貞。”
房裡四人全都知道顧易貞是佐藤白雀的原名,記得她並沒有跟隨遊客登船,而是被警方留在酒店配合調查。
魏淑子接下張良丟來的枕頭,隨手扔在腳下,朝他比個休戰的手勢,兩人很有默契地從**跳下來。周坤開啟電子螢幕,站在門外的果然是顧易貞,她穿一身灰色的連帽長衫,戴著帽子,壓低帽簷,揹著一個超大旅行包,像做賊似的左右張望個不停。
客房的門一開,顧易貞馬上擠了進來,並在進房之後立刻把門推上。
這近乎神經質的緊張引起了周坤的注意:“有人在追你?”螢幕上空無一人。
顧易貞把手抄在一起,縮著頭說:“不知道,也許有,也許沒有。”
她一邊說話,一邊轉動眼珠四處打量,用警覺的眼神依次掃過炮筒、魏淑子和張良的臉。魏淑子發覺顧易貞變了不少,不像之前那麼沉穩大氣,她眼下的神態動作活似只受驚的兔子。
周坤把顧易貞帶進臥室,讓她先坐下來,還沒開口問話,顧易貞倒是先發言了:“周警官,你不能丟下我不管,橋本社那群人不會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