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魔鬼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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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魔鬼眼一
夜晚
竹山縣浣溪鎮村郊廢田茅屋
屋內,兩個男人坐在桌前喝酒談笑,空啤酒瓶和易拉罐散落在地上,一盞昏黃蒙塵的鎢絲燈高弔頭頂,把兩張遍佈細褶的乾瘦臉龐映得蠟黃
。
忽然,“篤篤”敲門聲響起,男子a高聲喝問:“誰啊?”
無人應答,敲門聲停了片刻,又更加急促地響起來。
男子b笑著說:“八成是前村老劉來要房錢,這地方咱們也呆夠了,結賬換點吧,省得麻煩。”
男子a點頭,慢吞吞地往門口走去,也許是喝醉了,走起路來步伐不穩,身體一晃三搖。到了門前粗聲粗氣地吼道:“來了,別催魂!”
門剛開啟,一圈繩索就套在了他的脖子上,繩圈打得是活結,只要一頭拉直,活結就能迅速收緊。男子a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繩圈卡住了喉嚨,他抬頭一看,就見十步開外站著兩名怪異人士。
其中一人身穿藍大褂,另一人身穿白大褂,兩人都面戴防護口罩,頭套醫用手術帽,帽簷低壓在眉眼之間,看這裝扮,活似做細菌試驗的科學怪人。藍大褂正抓著繩索往回收,他的手上還戴著一層超薄的彈力乳膠手套。
男子a被強力拽出門外,男子b顯然還沒察覺變故,在屋內問道:“咋啦?”
男子a被繩圈勒得發不出聲音,拉扯片刻之後,忽而面露凶相,張牙舞爪地朝藍大褂直撲過去。
藍大褂身手敏捷,一個側身便躲開男子a的衝撞,抄起一把造型奇特的小型長管槍。這把槍整體呈銀白色,槍體與微型釘槍相似,加裝瞄準儀和消音器,雙管,下管較長,有輪狀調節器,是101火釘槍的改裝型。
藍大褂迅速拉下保險,調節檔位,先將一根黝黑長釘從男子a的後腦射入,釘頭自喉結下方穿出,然後蹲下身,將另兩根長釘狠狠扎進男子a的鞋面,把他的兩隻腳牢牢釘在地上。
男子a雖被長釘貫穿後腦,卻並沒有死,反倒雙目充血,站在原地扭動掙扎,把牙齒咬得咔咔作響,面容愈發猙獰可怖。
這時,男子b從屋裡走了出來,見男子a受制,二話不說撒腿就跑,速度快得出奇
。就在跑上田埂之後,忽見半空中有一道銀光閃過,男子b的頭就掉了下來,咕嚕嚕滾進雜草叢裡,而他的身體又持續向前跑了約有十來米遠才撲地倒下。
那道銀光其實是一根細而韌的鋼絲線,線的兩頭拴在障礙物上,成為一個致命的陷阱。同樣的陷進在其他方位上也佈置了幾處,猶如大張的羅網,在夜色中靜悄悄地等待獵物投懷送抱。
目的達成,白大褂按序撤下陷阱。藍大褂將男子b的頭和身體搬到男子a身邊。
奇怪的是,男子b雖然身首分家,卻並沒有大量出血,斷頸處的血液似是半凝固的褐色果凍。藍大褂依舊用長釘扎進男子b的後腦和雙腳部位,接著鬆開箍在男子a頸部的繩索,用冰冷的聲音問道:
“還有什麼遺言?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吧。”
這個聲音沙啞低沉,像是從老舊的收音機裡播放出來,還夾雜著細微的電流聲。
男子a面部扭曲,肌肉不斷地顫動,他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偏要和咱過不去?咱好好地活著,惹了你啥呀?”
藍大褂嘿嘿地笑著,沒再說話。白大褂走了回來,把探照燈挪到近處,從包裡取出一疊照片仔細對照,對藍大褂說:“不會有錯,被盜的屍體就是這兩具。”
白大褂的聲音與藍大褂一樣,都像是從機械裡發出來的電聲,金屬感十足,不似正常人的聲音。
藍大褂把男子a放倒在隔離墊上,拉直手腳擺成“大”字形,用長釘重新將他的四肢牢紮在地上。就在這時,男子b的身體似**似的**起來,頭顱在地上滴溜溜打轉,果凍似的血液不斷往外鼓泡。
藍大褂瞥了一眼,冷冷地說:“想逃跑?”
白大褂說:“跑不了。”
他用畫上符文的牛皮紙將男子b斷頸蒙上,再以紅繩紮緊,然後從工具箱裡取出採血套裝,給兩名男子各抽了兩袋血。
男子a驚恐地瞪大雙眼,拼命甩著頭,嘶吼道:“你們兩個變態!到底想對我做什麼?”
白大褂用沾著血果凍的手輕拍男子a的臉頰,冰冷地問道:“沒別的遺言了嗎?”
回答的是藍大褂:“沒有,直接上路吧,2號
。”說著把手往外一攤。
白大褂開啟刀具箱,遞上一柄加長型解剖刀,藍大褂用這把刀剖開男子a的胸腔,又使用鋼鋸鋸斷脊椎骨,叫罵不休的男人頓時渾身癱軟,身體瞬間膨脹,毛孔裡浮出渾黃的油脂,這層油脂一出來,男子a的面板很快鬆弛萎縮,膚色逐漸轉綠,竟然出現了清晰的屍斑。
藍大褂用鷹嘴鉗卸下男子a的數根肋骨,帶著乳膠套的手在胸腔裡來回掏摸,清理內部汙血。男子a連聲慘嚎,他的喉嚨雖被穿破,半凝固的血液卻堵住了創口,還能聽到帶著氣的痛苦悲鳴。可是他的身體動彈不得,只勉強保留了說話的功能。男子a利用僅餘的功能竭力控訴藍白大褂的殘忍暴行,並持續問候他們的祖宗十八代。
藍大褂對男子a的叫罵毫不理會,用釘槍在每副臟器上連續打進三根短釘。下完釘後,白大褂用紅絲線縫合剖口,而藍大褂又用相同的手法整治頭身分家的男子b,處理得利落乾淨。
忙完之後,白大褂拿出對講機彙報事件進展。大約五分鐘後,只見一輛帶紅十字圖案的白色麵包車從土路上顛顛簸簸地駛來,就停在廢田外。從車上陸續下來五個人,他們分成兩小組,各自抬著擔架和屍袋跑了過來。
白大褂和藍大褂稱呼領頭的一人為“劉組長”,並將檔案袋連同照片一起交給他。
白大褂說:“十二小時之內必須火葬,否則靈魂脫體,還會找上其他宿主。”
劉組長說:“辛苦了,已經聯絡好當地的火葬場,會盡快處理此事。”
劉組長對完照片,讓小組成員將男子a與男子b裝入屍袋,就在拉上拉鍊的前一刻,男子a奄奄一息地說:“給我等著,良哥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劉組長警覺地問:“良哥是誰?你們還有同夥?”
男子a氣若游絲地低語:“他是我們的大哥,有本事你去…鎮找他,你們全都會被他幹掉,被他幹掉,赫赫赫……”
他的聲音太細微,有些話說得含糊不清,劉組長問道:“什麼鎮?那個良哥也跟你們一樣?”
男子a斷斷續續地說:“你……你來,我告訴你……”
劉組長彎下腰,將耳朵貼在男子a的嘴邊,不料男子a猛然張嘴咬住,偏頭一甩,竟將六組長半片右耳給撕了下來
。
劉組長哀嚎一聲,捂住鮮血淋漓創口蹲在地上,白大褂連忙從工具箱裡取出醫療用品為他止血。
男子a將半片耳朵嚼爛,一口嚥下,然後放聲大笑,笑聲嘶啞癲狂,半凝固的血液不斷從喉嚨上的黑洞中濺出來。
藍大褂抽出火釘槍,走到擔架前,用槍管瞄準男子a的額心,調節好檔位,連放三槍,三根短釘瞬時刺穿顱骨,男子a就維持著狂笑的怪誕表情僵住了。收屍的組員拉上拉鍊,將屍袋搬上擔架,迅速抬上了車。
白大褂在後叮囑:“長釘短釘和縫合線需要回收,請勿火化。”
藍大褂對劉組長說:“屋裡還有一個孩子,是被拐帶過來的,你先別動,我去領他出來。”
劉組長疼得冷汗直冒,只能咬牙點頭。藍大褂走進茅屋裡,帶出一個殘疾兒童,那名兒童約摸十一二歲,兩腿細弱畸形,絞纏著盤在一起,與很多沿街乞討的殘疾兒童一樣。他手臂粗壯,雙手各套一隻木拖鞋,兩條腿被麻繩牢牢固定在帶輪子的木板上,走路時用胳膊的力量撐地爬行。
這類乞兒大多是在幼時就被人販子拐賣,從一二歲到五六歲不等,拐來後強行打斷腿骨或利用一些殘忍的方法限制骨骼發育,長大就會變成腿部畸形的殘廢,從而被當作乞討賺錢的工具。
劉組長忍著疼問道:“就他一個嗎?這種利用小孩子乞討賺錢的混賬事通常都是團體作案,不可能只有一個小孩。”
藍大褂說:“我們來調查時只看到他一個,沒有其他人。”
白大褂走到孩子身前蹲下,摸摸他的頭,用冰冷沙啞的聲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孩子搖搖頭,慌張地眨動眼睛。白大褂又問:“你的小夥伴呢?他們都去了哪兒?”
孩子咬住嘴,露出委屈的神情,囁嚅半天才憋出一個字來——“死”
。
白大褂與藍大褂對望一眼,白大褂對劉組長說:“這孩子嗓音嘶啞,咬字不清,可能有語言障礙。”
劉組長說:“我先把他安頓好,有什麼問題,以後再慢慢了解不遲,沒準還能找到孩子的家人。”
白大褂說:“那你帶他先走吧,這邊還有些事要辦,有什麼問題及時聯絡。”
劉組長說:“成,你們忙你們的。”
說完,抱起孩子要走。
孩子解下隨身佩戴的木墜遞到藍白大褂身前,吃力地咬字:“謝!謝!”
這是一尊白楊木觀音圓雕,沒有上彩漆,但是雕工精細,將觀音的面貌形態刻得栩栩如生。
藍大褂轉頭收拾工具,白大褂在劉組長的示意下接過木雕,隨手揣進工作服的大口袋裡。
劉組長抱著孩子大踏步走上田埂,白大褂在後面提醒:“別走太快,小心出血。”
劉組長只是抬手揮了揮,並沒有放慢腳步,高大的身影逐漸與夜色融為一體。
三天後
劉組長及其妻兒在家中遇害,獲救的殘疾兒童失蹤。
據目擊者證詞,當天早晨,劉組長沒去局裡上班,手機無人接聽,組裡派人上門瞭解情況,發現劉組長一家三口全倒在血泊裡,凶器是一把家用剔骨刀,這把刀握在劉組長手中,刀尖插在他自己的心口上。
屋內沒有任何打鬥痕跡,門窗緊閉,使套房形成一個封閉的密室。警方在書櫃裡找到了dna親子鑑定書,證實劉組長的兒子是他妻子與別的男人所生。經過多番調查和證據顯示,劉組長正是殺害妻兒的凶手,他殺死有外遇的妻子與沒有血緣關係的兒子,最後自殺。
而那名被劉組長收容的殘疾兒童則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