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災變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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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災變九
這鬼臉男竟然是痛揍禿子和刀疤的其中一人——馬天!
正在驚疑時,鬼臉突然往外一凸,沒等瘦皮猴反應過來,馬天就倒退著衝到面前。瘦皮猴雙手交叉護在胸口,誰知馬天張嘴要咬他。
瘦皮猴趕緊朝旁邊閃讓,肩頭連皮帶肉被扯下一塊來。馬天嚼著嘴裡的皮肉,喉嚨裡發出“咯咯”的悶聲。瘦皮猴罵了句“真他媽噁心”,伸手朝下摸,想掏武器,一摸摸到大腿肉,這才想起來褲子還落在樹根下,卡簧和鐵彈槍都在褲子口袋裡。
瘦皮猴捂著肩頭,再看向翻白眼的馬天,很乾脆地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他也沒去通知張良等人,而是順著樓梯逃了出去。
地下林園危機暗伏,小百花巷也不安生。
張良走後不久,魏淑子陪同李安民出門方便,才出公廁就看見一群小地痞走過來,領頭的正是曾被魏淑子踢中要害部位的小高。他們拿著鐵管和長捆報紙棍,一看就是上門踢館的架勢。
魏淑子還在估摸勝算,李安民拉著她就往回跑,進了遊戲廳後把鐵皮門鎖死,到值班房通知苗晴等人。
話才說到一半,外面傳來哐哐的砸門聲。
李安民緊張地說:“人不少,手裡有傢伙,現在怎麼辦?”
魏淑子補充:“十七個人,三把砍刀,六根鐵管,肯定還揣了別的,走最前面右二的是那天帶頭調戲苗姐的小高,看來那一腳沒把蛋踢碎
。張良才走沒多久他就找上門,調虎離山來報老鼠怨?報警怎樣?”
苗晴說:“警察管不過來,報了警,以後更麻煩。”
禿子和刀疤扶著牆站起來,搖搖晃晃往門口走,苗晴連忙攔住他們:“想幹什麼?”
刀疤很義氣地說:“我今天就是死,也不會讓那群無賴動你一根手指頭。”
禿子拍著胸口說:“你們先找地方躲,外面我倆攔著,想進來,先踏過咱的屍體。”
苗晴拉住他:“你倆傷還沒好,他們人多,就算擋也擋不了多久。”
李安民提議:“從後巷出去,荒地西側的林子裡有座廢廟,我跟衛軍哥常去,那地方不好找,不如暫時避個風頭。”
魏淑子卻不客氣地對禿子和刀疤說:“你們去大門擋,能擋多久是多久,我們需要逃跑的時間,被追上就麻煩了。”
苗晴皺起眉頭,剛要講話,魏淑子把地上的包撿起來塞過去,又把另外一個旅行包和行李箱遞給李安民,這是魏淑子趁空閒收拾起來的糧食和急需物品,她把裝陰陽器具的黑皮包斜挎在身上,拿著手電筒,背起小商就往後門走。
苗晴和李安民你看我,我看你,再看向刀疤和禿子,一時間猶豫不決。外面的嘈雜聲近了,似乎有人闖了進來。刀疤和禿子二話不說,抄起板凳就往大廳奔去。
魏淑子回頭催促:“快點,他們本來就是死人,傷得再厲害也沒關係,對付普通人綽綽有餘了。”
苗晴和李安民這才揹包跟上。出了房門,魏淑子瞄到後院角落裡斜靠三根鋼釺,這是用來釘三魂的利器,她把鋼釺夾在腋下,讓李安民帶路,從後巷往荒地跑路。
荒地上有一條河,是魏淑子燒紙錢兼虐待長毛男的地點。這河名叫“曲月河”,與曲月川商業街那一帶的地下水脈相接,在唐宋年間,曲月川還沒有陷入地底,一條長河蜿蜒曲折地貫穿整座鄉鎮,據說曲月川與冥府的三途川表裡相接,每當寒食、中元等節日,古人便會在河岸邊拉魂幡招魂,並透過放河燈的方法將祖先的靈魂送回陰路
。
時至今日,曲月川的陰脈早已被截斷,但仍然有孤魂野鬼在河邊徘徊不去,指望能透過水路直達陰曹地府。
李安民所說的廢廟就在曲月河上游,一行人沿河西走,忽然下面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只見一個披頭散髮的怪人破水而出,上身趴在岸上,伸手抓住李安民的腳踝。
李安民鞋底打滑,撲倒在地,伸腳去踹那怪人的頭,可是沒用,那怪人絲毫不為所動,看樣子是要把李安民拖進水裡。李安民兩手成爪摳住泥土,但她的勁遠遠不及那個怪人,身體一寸寸往河裡滑行,指尖在溼泥地上刮出十道長長的痕跡。
魏淑子大步跨過去,拔出一根鋼釺就往那怪人頭頂紮下去,可是鋼釺毫無阻礙地穿過怪人的身體,直接戳進土裡。
怪人仰起頭,露出腐爛浮腫的顏面,從變形的五官能看出這是個女人,看她面板青紫,眼球凸出,身體一動,就有汙水從口鼻裡冒出來,應該是被溺死的水鬼。怪人張大嘴尖聲嘶叫,伸出另一隻手朝魏淑子抓去。
魏淑子拔出鋼釺朝後連跳兩步,鋼釺上塗了雄雞血,按說對鬼魂有一定殺傷力,怎麼會沒有效果?
眼見著李安民的兩腳已經下水,苗晴在前面拉住她的手,也被拖著往河裡去。魏淑子有些遲疑地摸上挎包拉鍊,包裡有鎮魂釘,但這些鎮魂釘不僅限量發售,還有保質期,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浪費稀有資源。
小商咬破手指,把血悄悄擦在鋼釺頭上,附在魏淑子耳邊輕聲說:“你再試一次,她剛從水裡出來,魂氣還沒凝聚,這會兒應該可以了。”
魏淑子覺得小商說得有理,立即跑回去,拿起鋼釺狠扎水鬼的頂門,這一回手上有了感覺。被鋼釺頭貫穿的剎那間,水鬼厲聲尖叫,放開李安民,呼啦啦從河裡拔身而起,張牙舞爪地朝魏淑子襲來。
魏淑子緊緊攥住鋼釺,被水鬼衝過來的力道逼得連退六七步,左腳一定,靠腰部的力量帶動手臂,使勁拔出鋼釺,順著慣性旋身半圈,對小商說:“我放手了!你扒緊!”
接著兩手握住鋼釺朝前一挺,從水鬼的喉嚨直貫後頸,緊跟著兩根鋼釺紮腳,把水鬼定住
。李安民被苗晴拉上岸,趴在地上喘著氣問:“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些孤魂野鬼會攻擊我們?從來沒發生過的事。”
魏淑子倒覺得好笑:“你真當這是貓貓狗狗啊,我早就提議把後院清理乾淨,姓張的不同意,鬼東西到底是鬼東西,養虎終成患,不如一把火燒了省事,找時間去買柴禾吧。”
小商淡淡地說:“已經沒時間了。”
四周風聲呼嘯,從黑暗中走出一道道人影,東倒西歪地朝河岸靠近,雖然這些人全都垂頭聳肩,看不到臉面,但魏淑子透過服裝能辨識得出來——全都是那天排隊拿紙錢的野魂。
苗晴拉著李安民靠在魏淑子身側,低叫道:“他們不會想來襲擊我們吧?”
“看來是沒錯了。”李安民捲起褲腳,腳踝上赫然浮現出五道青紫的抓痕,抓痕周圍皮肉起皺,滲出血跡來,這不是普通的力道,很顯然,那隻水鬼想致人於死地。
苗晴喃喃低語:“怎麼可能?沒道理啊!我們並不是……”說到這裡她收了聲,斜眼瞟向魏淑子,突然硬生生地轉開話題,“小梳子,你說該怎麼辦?”
魏淑子說:“本來有火焰噴射器,那個應該管用,可惜被你良哥踩碎了,三根鋼釺全都用來釘水鬼,你們是地主,辦法總該有吧。”
李安民說:“辦法有,沒道具,快!先去廢廟,我在那兒留了常備用品。”
剛說完話,那隻水鬼竟然掙開腳上的鋼釺,嘶叫著衝過來。魏淑子把小商丟給苗晴,從包裡掏出七寸鎮魂長釘,一個箭步擋在李安民和苗晴身前,握住插在水鬼喉嚨上的鋼釺,奮力往上一掀,把水鬼掀倒在地,然後舉起長釘往她額心插去。
就在這時,水鬼募然坐起,伸手掐住魏淑子的脖子,這手勁大得驚人,魏淑子感到臉脹頭暈,雙臂發麻,五指一鬆,鎮魂釘噹啷落地。
水鬼發出陰冷的笑聲,扭動著身體往河裡蹭。魏淑子暗自叫糟,但這時候亂動,很可能被擰斷頸骨,如果不動,被拖下水以後更沒有反抗餘地。她沒精力多考慮,決定拼了,於是雙手握住鋼釺往外拔出,憋住氣,朝水鬼的心臟戳下去,戳進去以後仍不鬆手,繼續往下摁,直到鋼釺頭透出水鬼的後背扎進泥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