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4災變七

24災變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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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災變七

魏淑子跳著聽小商描述,試圖從中找出疑點:“你說資源丟失?是什麼資源?”

小商不假思索地回答:“一些關於地下祭壇的資料,諸如洞窟分佈圖,與地面相對應的位置等等,我們也是透過不斷摸索才能逐步瞭解這個祭壇的內部構造,直到現在也不能說完全掌握。()”

魏淑子又問:“傷了你的那兩個人是什麼外貌特徵?”

小商說道:“很好辨認,一個穿兩件式旗袍的女人,長相豔麗身段婀娜,我肋骨下的這根竹管就是她扎進來的,還有一個壯碩男人,高顴骨、單眼皮、面板褐黃,有外蒙人的相貌特點。”

魏淑子說:“這兩個人我認識。”

小商激動了,掙扎著坐起身,拔尖嗓子問:“你認識?他們是誰?”

“先別激動,只是照過面說過話。”魏淑子被張良勒得有些透不過氣,她拍拍張良的手臂,“撒手,你這麼夾著我的頭,沒法好好說話。”

張良收縮手臂把她夾得更緊,刀身貼著臉頰來回輕滑,和顏悅色地說:“叫哥,長幼有序,要懂禮貌,怎麼說話呢你?”

……

“良哥,麻煩您老先放開我,有正事要談。”魏淑子在心裡把張良罵得狗血淋頭,這都什麼節骨眼了?他還悠哉得很。

張良聽她喊哥就順心了,眯起眼放開手,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也許在忍笑

。魏淑子把在清真飯店遇到考古三人組的事說了一遍,然後看向張良:

“那天我們不是在地下林園跟人幹過架嗎?在碰上小流氓之前我就看到那個蒙古人從底下走上來,衣服裹得特嚴實,懷疑衣服裡面藏了毒品,在地下兜售新款毒品的大概就是那貨,叫巴圖,女人叫古絲婆,還有一個查桑貢布,大學教授,我還在網上查過他的資料,確有其人。”

小商聽得有點迷糊,張良補充說:

“新城新沂汽配那群小痞子挑上門找茬,把葉哥中介店給砸了,我跟小丫頭去找他們算賬,在地下林園槓上,那幾個小痞子的速度力量都有大幅度提升,而且精神狀態不正常,像被惡鬼附身,有兩人被打吐了,嘔吐物中發現一條肉蟲和卵形米粒樣的東西,據說幾人在幹架前磕了藥,藥是新品,供貨人是老狗,放料的是誰沒細問,第二天老狗就死了。”

魏淑子突然想到一件事:“有隻長毛肉疙瘩怪物從防空洞跑出來,我削了它一隻手,那手後來就變成了肉蟲,比嘔吐物裡蟲大,但是形狀很相似,也是一頭有口器,剁爛以後就化成一灘綠水,難道那頭疙瘩怪也是巴圖他們一夥的?”

小商嘆口氣,說:“恐怕不是,那頭怪物……可能是某個人類異變之後所呈現出來的形態。”

李安民一打響指:“宋玉玲,除了她沒別人。”

“宋玉玲?”魏淑子問。

小商說:“我前面不是講了嗎?黃半仙找人維持地下生態平衡,當某一個族群太過強大,就需要所謂的天敵來制衡,宋玉玲自願當黑鼠的天敵,在地底祭壇透過各種手段削減黑鼠數量,但黑鼠被殺以後,疫氣會侵入宋玉玲的體內,有可能因此導致身體產生異變。”

魏淑子緊緊盯著小商的眼睛:“宋玉玲就是那隻畸胎怪?她是什麼人?”

小商輕描淡寫地說:“是個普通女人,體質與常人稍有不同,適合容納魂氣,就算變成怪物也在意料中,只要陣沒被破,她和黑鼠就無法從地底出來,她的異變越嚴重反倒對制衡鼠群越有利,但是她身上究竟會出現什麼樣的變化,那是我們不可探知的部分。”

魏淑子喃喃道:“人魔……”

她的聲音很小,只有靠的最近的張良聽到了,還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奇怪怎麼有人心甘情願跑去當犧牲品,她圖什麼?”

小商說了句雲裡霧裡的話:“總是有人想掙脫那個名為自然規律的框

。”

從黑鼠體內散發出來的疫氣暫時還沒有看見影響,也許短期內不會出大事,小商建議大家先照常生活,等黃半仙回來再合議處理方案,白伏鎮似乎被人給盯上了,在這段期間不宜分散行動。

晚八點,去西班牙逛街的刀疤和禿子終於回來了,原來207隧道至北京路地段全線戒嚴,他們只好兜了一大圈,順道去新城區探查災情。曲月橋地段處在地下祭壇軸心線的位置,商業街受災嚴重,豆腐渣工程崩了好幾座,那裡沒有黑鼠,但被壓死了不少人,反倒是舊城區平房多,工程牢固,除了隧道和北京路一帶,其他地方受到的影響不大。

救援隊在曠地上搭建緊急避難所,不過舊城區的老百姓普遍比較淡定,都不願住大篷,商鋪飯店照常營業,反倒比受災前的生意更紅火,許多店老闆都忙得不願關門。

魏淑子早在參觀鬼市時就領略過白伏人的粗大神經,聽了禿子兩人的描述後,也不過再次加深了這種印象。

震後三天,舊城區的生活已基本恢復正常,但平靜沒有持續太久,隨之而來的是另一波更險惡的災難,一種傳染病在白伏鎮大面積爆發,染病者先是身上長黑斑,隨著病情發展,開始出現高熱、皮下血腫、肺功能衰竭等危急症狀,潛伏期通常在一週之內。

當地政府很快做出應對措施,將白伏鎮以及周圍5個鄉鎮定為疫區,白伏鎮是重點疫源地。相關機構迅速組織嚴密的隔離,封堵交通口,並派遣專員進入疫區隔離救治患者。

經過專家鑑定,感染是由鼠疫引發的自然疫源性疾病,屬於黑死病的變種,主要經由呼吸道、消化道、面板三種途徑傳播。這是種新型的變種病原,還沒有研究出相對應的抗感染疫苗,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透過隔離病患和噴灑藥劑來殺滅病菌以及控制感染範圍。

不知道是出於對感染病的恐懼還是被強行限制行動這些因素,近來鎮上住民情緒暴躁,犯罪率大幅增長,在短短五天之內爆發了三次團體械鬥,住民與救援隊之間,醫護人員與病患之間,大摩擦小摩擦不斷,整個白伏鎮宛如被燉在爐子上的熱油,潑進去一瓢水,整鍋沸騰了起來

小百花巷又恢復了往日的鬧騰,在這危難臨頭的節骨眼,那些商販買家還有心思為爭攤位和討價還價吵得不可開交,甚至動刀子見血。

遊戲廳像個封閉的大罐頭,把張良一夥人緊緊包在內部,他們還算沉得住氣,每天遣兩個兄弟出門採購儲備物,速去速回,中途不能耽擱,也不要與人發生衝突。依照小商的推斷,黑死病並不是感染病菌所致,而是由黑鼠體內的疫氣所引發,跟細菌沒有任何關係。人心暴躁很可能是發病前兆,發病後猝死是因魂氣交撞導致機體壞死,如果有人能承受得下來,很可能會產生與宋玉玲相仿的異變。

這不是入院治療和注射疫苗就能解決的情況。正當眾人為此頭疼時,意外發生了。

刀疤和禿子兩人早上出門,中午未歸,在巷子口彈棉花的師傅跑來遊戲廳拍門,大喊:“裡頭還有人啊?阿良在不在?”

張良這夥人都是老古董,習慣蓋棉被,是棉花店的老主顧,跟彈棉師傅交情不錯,聽到他喊門趕緊來開。

彈棉師傅一見到張良,抓住他的手就往外拉,一邊氣喘吁吁地說:“不好了,你家兄弟出事了,你快跟我過來。”

這師傅六十來歲,平常是個寡言穩重的人,這麼失態還是頭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受疫氣影響。張良跟著老師傅來到巷口,城隍廟大門前圍著一群人,正嘰嘰喳喳不知道在議論什麼。

張良擠過人群一看,刀疤和禿子兩人□地被吊在牌樓下,遍體鱗傷,面板上青一塊紫一塊,臉腫得像豬頭,已經失去了意識,顯然是遭到多人毒打。張良怒氣灌頂,把兩兄弟放落地,脫了衣服遮住他們的重點部位,朝著圍觀群眾咆哮:

“是誰?誰下的手!?”

圍觀群眾大多是附近住戶,知道張良是個刺兒頭,被他一吼紛紛散開,各幹各的去了。有個平頭小夥是在隧道里賣打口貨的,跟張良交情不錯,捱過來說:

“良哥,我剛才看見了,是新沂汽配的人把你兩哥們兒連麻袋一起扛過來,吊上去就跑了,沒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