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89第四十八章

189第四十八章


永不放棄之混在黑社會 傲鳳狂妃 爹地讓我黏 玲瓏曲笙歌 劍界 煉魂法則 遮天魔尊 混世霸主 腳踏兩條船ii破碎的 空戰極限

189第四十八章

張良也大概能猜出宋時行的用意:“在明知道塗婆有殺人嫌疑的情況下,把這腦子不清醒的小丫頭送過去,是怕她不早死嗎?你們特刑部有委託直接去找黃半仙,我們不做。”

宋時行用手帕捂嘴,劇烈地咳喘了好一陣,癱靠在輪椅上說:“這次我是以個人名義來請求你們接受委託,我也只充當中介人的身份,真正的委託人還不是我,請老黃找其他人也不是不可以,但說起來這樁案子和你們倆都有關係,尤其是s,也許牽扯到她的身世,還是得讓你們親自跑一趟。”

樓天然說自己手裡握有祕密,就是和s身世有關的祕密。宋時行和樓天然就這件事談判過,樓天然有意無意間透露s的身世和陸春正有關係,卻不肯明說,非要談條件。宋時行沒被套上,他知道的事情遠比樓天然多,只是一直沒找到確切證據和突破口,現在時機成熟了

!!!

張良和魏淑子接受委託,立即動身去找真正的委託人,委託人住的地方離特刑部總部基地不遠,就在日月嶺西南方的小鎮上,還是處旅遊景點。張良也不急,開著他那輛二手車晃晃悠悠出行,就當家庭自駕遊。

來到龍山養心鎮時正值五一長假,鎮內人山人海,擠得小巷水洩不通,哪還能養心?簡直是鬧心。搭船從九龍橋下朝西行,來到白湖街工藝園,園裡有各式各樣的手工作坊和展廳,他們要找的地方就是坐落在白湖畔的元春雕塑工作坊。

這作坊離中心區偏遠,由兩間平頂庫房和一個小門面組成,建築外觀死板,整體灰撲撲的,被前方各色高樓展館一壓,格外的不起眼。

門面裡堆滿雕塑材料,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坐在門前雕刻石章,正是委託人徐婉瑩。張良把宋時行的親筆信交給徐老太。徐老太看了以後,什麼話也沒說,只把兩人帶進第二間庫房最靠裡的一個房間。

這房間的格局很奇特,天花板是圓形,地面卻是方的,天花板上中央開一個方形天窗,正對地面的圓井。傢俱桌椅全圍井擺放。這種室內格局和三里鋪茶館的後堂很像,牆壁上也掛滿各式各樣的面具。

張良問徐老太:“你是走無常?”

徐老太只是微微一笑,張嘴露出半截舌頭,告訴張良——我是啞巴,不能說話。

看舌頭斷面,應是被刀子割掉的,切口很整齊,肯定是把舌頭拉出來切的。魏淑子臉皮一陣發麻。徐老太端來茶水糕點,關上門離開了。徐老太的反應相當於默認了張良的猜測,這樁委託牽扯到陰司,倒是讓人始料未及。

傍晚五點半,徐老太送來飯菜,全是素食,擱下飯盤後,點燃屋角兩根香燭,照舊什麼也不表示,又出去了。走無常一般在白天不做和代差相關的事,還要嚴格遵守“口忌”,以確保不洩露天機。張良認識兩個走無常,知道其中的規則,也不多問。

吃完飯後,兩人上床休息。如果按平常的慣例,在睡之前總要做些促進運動提高睡眠質量,但房內燭火香氣太濃,薰得魏淑子無比睏乏,只和張良吻了一小會兒,就趴在他身上沉沉睡去

不知睡多久,耳邊傳來潺潺流水聲,睜眼一看,發現自己站在一條河前,周圍是一望無際的曠野,上方是望不見底的黑暗。張良就站在身邊,牽著她的手,正低頭望下來。

“我們不是睡在**嗎?怎麼突然到了這裡?”魏淑子捏捏張良的手,有種飄渺不實的感覺。

遠方鈴聲作響,傳來划水聲,一葉扁舟從河的那一頭緩緩蕩過來,船尾立一根掛滿五彩絲絛的竹竿。在船頭划槳的是一個小鬼,身高約有五尺,面板呈青綠色,臉部像個小男孩,眉心多長一隻怪眼,額生兩角,胯骨關節處凸起肉刺般的尖錐,整體形象好似一個長歪了的畸形兒。

小鬼把船停靠在張良和魏淑子身邊,用尖細的嗓音叫喚:“爸爸、媽媽,我終於見到你們了。”

魏淑子吃了一驚,細看這小鬼形貌,與附體在胎胞上的烏岐極為相似,聽他喚爸媽的語氣卻帶著嘲諷,一臉壞笑,哪有“兒子”的樣子?

張良露出凶相:“是你小子?還敢出現?宰了你!”說著,一步跨上船。

沒等張良站定,烏岐忽然消失,魏淑子清楚地瞧見一個半透明的影子慢慢走到船尾。張良卻看不見那小鬼身形,還捏著拳頭四處找他。烏岐在船尾蹲下,“咯咯”笑出聲。魏淑子能聽見笑聲,雖是從烏岐嘴裡發出,卻像飄散在空氣中,從四面八方傳來。張良卻絲毫聽不見。

魏淑子也跳上船,走到船尾,揚手一巴掌呼上去,這一掌實打實地拍在烏岐頭上,把他打撲在船板上,笑聲也打滅了。烏岐現出實體,像看怪物一樣瞪向魏淑子。

魏淑子俯視他說:“別耍小聰明,我能看得見你。”一把拽起烏岐,反扭雙手,掐住後頸,把他按在腿上。魏淑子早前對借胎投生的小鬼還有那麼點記掛,如果是條嶄新的生命,把前世都忘光了,哪怕是鬼胎,也不該被剝奪未來。

如今這貨就在眼前,什麼投胎轉世都是笑話,這怎麼可能是她的小孩?分明是害她流產的罪魁禍首。魏淑子又在烏岐後腦上猛拍一巴掌。

烏岐被打得直嚎,在魏淑子手裡扭動掙扎,尖聲怪叫:“你怎麼能看見我?你不可能看見我!”

張良走到烏岐面前,冷笑說:“鬼魅會隱形很了不得是吧?這下看你往哪裡跑

。”提起拳頭就往烏岐臉上捶去。

烏岐連忙求饒:“大哥饒命,大哥饒命!”

張良的拳頓在烏岐扁平的鼻樑前,張開五指拍他帶角的腦袋,微微一笑,很溫柔地說:“對,這才乖,不想捱揍就放老實點。”

烏岐乖乖放老實了,張良臉色一變,掐住他脖子提起來,一頓拳打腳踢。烏岐被踢得滿船亂滾,連聲討饒:“哎喲大哥別打了,是陰陽司叫我來接你們,我知道錯了,我真知道錯了!”

魏淑子拉住張良,對鼻青臉腫的烏岐說:“先不打你,把話給我老實交代清楚。”

張良體內散出黑氣,成絲結條地纏繞在身體上,烏岐知道惹上了剋星,不敢再放肆,連忙把立在船尾的招魂幡挪到船頭插定,坐在船尾盪開雙槳,把船順原路搖回去,乖乖解釋說:“這條河是白湖的下陰路,直通陰陽司堂,我是陰間的鬼使,就算換了個肉胎當犢,也還是改不了當差的命,目前正在這兒接魂送魂,當個擺渡的引路人。”

據烏岐說,下陰路只有魂靈能通行,雕塑工作坊的徐老太是走無常六婆之一的注壽婆,常年守在這下陰路的水口。張良和魏淑子住的那間房裡有口落魂井,就是接通陰陽路的水口,他們吸入離魂用的木竹香,靈魂脫殼下井,進了這條下陰路。

魏淑子喃喃說:“陰陽司堂?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

張良倒是記得清楚:“陰陽司堂是特刑部總部基地的禁區。”

兩人都用疑問的眼光看向烏岐。

烏岐縮頭縮腦地說:“這些事你們得去問陰陽司,說起來,我在這當差也當了很久,除了歷任節令和禘司內部的法巫振子,很少接待外人的生魂。”

小船順河漂流,正前方有座城門橫跨河面,門上刻有“陰陽司”三個黑漆大字,門後是一間凸頂的大房子,河兩邊擠擠挨挨陳列各種人形塑像,有童子像、老人像以及小鬼像。

船順水向前,這間房後還有另一間格局相同的大房間,立的是獸形塑像,如此經過五道門,來到一座更寬敞的殿堂,水路被殿堂外的長階截斷

。張良兩人跟隨烏岐登岸,上了臺階。一個年輕女人迎面走來。

烏岐走去女人腳邊蹲著,介紹說:“這就是管理下陰路的陰陽司。”

魏淑子打量過去,女人看起來有二十三四歲,標準鵝蛋臉,面上像敷了一層厚厚白粉,襯得眉目如畫,嘴脣鮮紅,留齊腰長髮,黑髮分三股束在腦後,穿一身黑色連衣長裙,裙襬曳地,蓋住了腳,這穿著打扮和三里鋪老闆娘小梅有得一拼。

陰陽司露出僵硬的笑容:“我已從小梅那兒聽過你們的事情,烏岐是從我這裡走脫,他會和產鬼勾結,借胎害人,全是我的責任。”說完,低頭看向烏岐,“你的事做完了,去吧。”

烏岐似乎很懼怕她,縮起脖子,朝殿堂深處跑去。三里鋪老闆娘小梅是走無常裡的屯建司,同是“司”字職位,陰陽司應該也是三婦之一,這白湖下陰路大概和三里鋪是同一性質的場所。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梳子的感情,大概以“缺愛的小孩”這角度來看比較能引發共鳴,俗話說小時候缺愛,長大缺鈣,這也是她長不高的原因……

梳子對張良有雛鳥認母的情結,良哥對梳子是舐犢情深,男女情愛是從這種更深層穩固的親情牽絆中滋生出來,完全不用擔心感情危機和第三者插足問題

良哥:如果你敢打我家丫頭主意,我家丫頭會替我收拾你

梳子:如果你敢打我良哥的主意,請先購買意外保險,他會揍死你……

有種說法叫:我喜歡你,和你無關(很多奉獻型小二小三都是這種模式——男主你儘管去喜歡別人,我對你好又不需要你回報,你不能束縛我的感情,不讓我喜歡你)

張良會說:你喜歡我,讓我噁心,影響了我的心情,怎麼會跟我無關?要麼別讓老子知道,要麼死邊死遠去,免得看著膈應,不僅膈應老子,還膈應我家丫頭

梳子會說:良哥——這邊有個人說他喜歡我!還送了我一捧花,花裡還有一封情書。

送花的人:救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