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86第四十五章

186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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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第四十五章

另一種是封犢法,把元神強行束縛在犢內,一旦犢被毀,元神也會受到巨大損害,甚至有消散的危險

。陰司就是透過這種封犢法把鬼差的元神封在塑像裡,避免他們借公職的便利興風作亂。

但是用在魏淑子身上的封犢又和一般封犢有所不同,血肉軀體很難直接承受元神入體,只能透過解裂元神來提高成功率。

實際上這種封犢法最早就起源於**封犢,被傳為尾魃化身的黑鼠,以及飛毛猖化成的蝙蝠,都是用這種**封犢法才被鎮壓住。

它們的元神太過龐大,沒有什麼東西能容納得下,只能設法割裂元神,分散封在黑鼠和蝙蝠體內。

張良從這上面得到啟發,向月秀諮詢**封犢的可行性,因為鼠群和蝙蝠群都沒有發生異變,仍是保持原有形態,蝙蝠甚至還留有意識,可見這方法對被被託體的物件傷害不大。

在張良的要求下,月秀和石田英司協作,把封存在石碑裡的元神割裂成陽神和陰神兩部分。陽神能生成精元,是生命之本,陰神能調節身體機能,吸收精元提煉成形。陰神滅了還能再恢復,陽神滅了,陰神也會跟著消散,那就散成了天精地氣。

為保險起見,月秀和石田都建議張良只把陰神放在魏淑子體內,但是陰神畏光,見不得太陽,張良沒同意,因為魏淑子曾說過她喜歡晒太陽,最後只能把陽神引出來,封進魏淑子身體裡,陰神原封不動。

這一來有個好處,也就是同命碑仍然有效,可以繼續讓兩人互借陰壽,這對人魔化的張良來說已經沒什麼意義,卻是魏淑子的保命符。但這種封犢法對張良而言很危險,相當於是把命拴在魏淑子身上,只要魏淑子受到重創或身體被摧毀,張良的元神也會受到相應的損傷,甚至有可能魂飛魄散。

這些事魏淑子全不知情,她在地底生活的那段日子裡,腦袋已經不大做主,常常一睡就是二三天,在和張良合體後,大約是因為體力消耗過度,足足昏了五天。

封犢也正是在這五天內完成。雖然元神成功轉移到魏淑子體內,但封犢法究竟對腦缺損有沒有作用,誰也不敢打包票。

當時張良很矛盾,想留下魏淑子,又怕封犢不起效果,看著魏淑子發呆的時間越來越長,心也越來越涼,不敢冒險留人,也就按照預先說好的,把魏淑子送了出去,誰知樓天然背信棄義,早在冰湖外打下埋伏

張良被月秀救回地下後一直沒動靜,傷口不癒合,呼吸心跳也始終沒恢復過來。正巧在那段時間,海灣附近出現了一頭黑毛巨獸,身長足有十米高,背插雙翅,沿海飛行捕食,怪的是,這黑毛飛獸的形貌特徵和張良異變成的蝙蝠怪幾乎一模一樣,它身上散發出一股濃重的皮毛氣味,把深山裡的蝙蝠全都吸引了過來。

月秀苦思冥想,懷疑那隻黑毛飛獸是從元神裡分離出來的精魄。早前在封犢時出了些小狀況,陽神脫出石碑的剎那間,石碑裡散出大量黑煙,這些黑煙在空中結成巨大雲團,飄出法陣後散成蝙蝠朝各方飛離。

月秀把那團黑雲當成是脫碑時的魂氣離散現象,如今回頭再想,黑雲的形狀倒是有些古怪,雲團凸起部分像是頭部四肢,只是不明顯,當時也沒在意。精魄是有別於血肉身軀的另一具身體,可虛可實,虛形時沒有攻擊性,只有凝聚成實體才具備破壞力。

人和普通生物沒有精魄,精魄是在元神形成後才能從軀殼內部提煉出來,一旦擁有精魄,血肉之軀也就可有可無。

張良的身體千瘡百孔,又受到強力電擊,損毀嚴重,魂氣幾乎流失殆盡。元神自然會依循本能放棄殘破的血肉軀體,選擇完好無損的精魄來充當新身體。

本來對他們這些非人類來說,保持人形也不是十分必要,但那具黑毛飛獸的體型太龐大,以張良目前的精神意識,根本駕馭不了那種龐然大物,最後很可能喪失理智,蛻變成第二個飛毛猖。

月秀和石田兩人花了不少心思才讓精魄歸附張良的肉身,雖然身體得到修復,但過量魂氣不可避免地引發異變,張良的意識忽醒忽滅,情況很不穩定,不清醒時會發狂破壞身邊所有東西,未免傷到月秀他們,張良才主動要求把他給控制起來。

這歡喜城宮殿是整座妙光山寒氣最重的地方,殿內供養的訶梨帝母是鬼子母在佛教中的美化形象,鬼魅的陰煞氣和疫魔的陽煞相剋,月秀把張良困在這裡,就是想借這裡的純陰性靈場來抑制飛毛猖罡烈的魂氣。

自從魏淑子來了以後,張良的情緒就平穩下來,再也沒有失控過。月秀覺得魏淑子是張良的保險栓,既然保險栓來了,也沒必要綁手綁腳,就替張良鬆綁,讓他們能在法陣限定範圍內自由活動。法陣裡除了張良和魏淑子,就只有主神位上那尊訶梨帝母的高大石塑像。

實在沒玩的,張良就把魏淑子託高放在塑像的某一部位,讓她把石像當作攀山道具

。魏淑子的目標是訶梨帝母手上那朵蓮花。從腰部順著衣服褶皺往上攀爬。石像打磨光滑,衣服紋理也是滑溜溜的,魏淑子經常爬一半就脫手摔下來,摔下來也沒關係,總有張良厚實的掌心接住她。魏淑子不停爬不停摔,等爬到蓮花上,又把目標往上定,非要爬到頂冠裡去。

這樣的生活日復一日,大部分都是在做重複的事,魏淑子一點也不覺得無聊,只要能確實觸碰到張良的身體,哪怕只是相互摩擦鼻尖也讓她覺得樂趣無窮。宮殿陰冷,常年晒不到太陽,可再怎麼冷,也冷不進張良的懷裡,在他身邊每時每刻都很溫暖,這種從內心深處源源不絕湧上來的暖流哪是太陽光可比?

在這隻能來回走幾步路的小空間裡,魏淑子過得比任何時候都要自由舒心,這裡什麼也沒有,只有最簡單的幸福,這就足夠了。

!!!

這天不知怎麼的,歡喜城宮殿裡氣溫驟降,像進入寒冬臘月,呼吸時能吐出白氣團來,地面也泛起寒氣。魏淑子冷得牙齒打顫,鑽進皮毛裡取暖,一整天什麼也沒幹,就窩在張良懷裡消磨時間。魏淑子在寒冷環境下特別想睡覺,呵欠連天,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睡得特別沉實。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身處一間昏暗的小房子裡,張良不在身邊,無法遏止的恐懼感像漲潮般湧上來,魏淑子喊了聲“良哥”,跳下床就往外跑。木門“吱嘎”開啟,張良捧著罐子往裡走,魏淑子一頭衝撞過去。

張良把罐子隨手一丟,張臂接住衝過來的小型炮彈。魏淑子撲進張良懷裡埋胸,用力抱住張良的腰,勒得緊緊的,生怕他消失了一樣,趴在胸口嗚嗚哭起來:“你怎麼不在了?醒了以後都沒看到你,你別走啊!”

看到被條形裝飾分割的壁頂,魏淑子渾身血液瞬間就涼了下來,她怕極了,害怕睜開眼看到的不是張良,而是別人的臉,害怕前面經歷過的歡樂只是一場美夢,夢醒後,又要面對一段不知是真還是假的全新人生。

魏淑子甚至害怕連“良哥”這個存在也是腦中虛構出來的假象,只有見到張良,確實地觸控到他,才能確認自己是活在現實裡。

張良抱住魏淑子,拍著她的背哄道:“我不走,就在這裡,陪著你哪也不去,別哭。”

聽到張良沙啞柔和的聲音,魏淑子哭得更凶,改摟張良的脖子,總覺得臂彎裡鬆鬆的,好像少了些充實感

。張良給哭得心慌意亂,用腳把門給勾帶上,抱起魏淑子往裡走,走到床邊放下,用手指擦她臉上的淚,刮她鼻子說:“你怎麼成了個哭包?”

魏淑子開始低低抽泣,聲音是小了,淚珠子還是不停流下來,一邊哭一邊用手抹眼睛,哽咽著說:“你沒來,我一直在等你,你說你給我靠的,我當真了,真靠了上去,結果你沒來。”

張良握住魏淑子的手,親她腫起的眼泡,再親臉頰上的淚痕,捏著她的耳朵說:“是我沒用,讓你吃苦頭了。”

魏淑子捂著張良的嘴搖頭,抽得太厲害,連話也說不上來。張良把魏淑子橫放在腿上,抱住她拍背,嘴脣在發頂貼住,喘出來的熱氣透過髮絲燙上頭皮。魏淑子漸漸止住哭,盯著張良的領口以及領口裡若隱若現的紋身。張良穿上衣服了,襯衫有些皺,是很熟悉的那件黑襯衫,被洗得發白,頸窩裡有肥皂的氣味。

魏淑子再往下看,發現自己也換了身乾淨衣服,是潛水包裡的便裝,身體乾爽,頭髮順滑,有股和張良頸窩裡一樣的肥皂味。魏淑子摸摸張良的襯衫,又摸自己的頭髮和衣服,抬起頭看張良的臉,伸手從鼻子摸到嘴,這才猛然意識到他已經恢復人形。

魏淑子呆呆問:“你怎麼突然成這樣了?”

張良捏她的臉:“你才看出來?”

魏淑子聽這沙啞的聲音,心頭又是一跳,眼神移到脖子上,咽喉部位還能看出圓形傷疤,疤痕很淡,呈淺白色。魏淑子伸手摸那處傷疤:“你能說話了?”

張良點頭,眼神發直地盯住魏淑子。

魏淑子又問:“是你幫我洗的澡?”

張良親她臉頰,把掛在腮邊的一顆淚珠子給吸掉,舔著下脣說:“一起洗的,你在水裡醒了會兒,嘟噥幾句話又睡了。”

魏淑子上下打量張良,手伸進襯衫裡,在他胸口來回摸:“沒毛了,這麼滑滑的,真不習慣。”

張良屈指頂魏淑子額心:“怎麼?還嫌起我這幅人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