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第二十五章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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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第二十五章 下
洪蓮被嚇得不輕,嗓門也不知不覺大了起來:“不會吧?你的意思是,那白衣女不是鬼,是姚如意的生靈?”
魏淑子把食指豎在嘴前“噓”了聲,向房間裡瞟了一眼:“說話聲音輕點,你想讓萬吉祥知道是你把他老婆害成那樣?”
洪蓮捂住嘴,悶悶地說:“怎麼成了我害的?我又不是專職跳大神的,哪知道什麼繫命帶?要怪就怪你沒事先講清楚
。”
沒多久,急救車到了,醫護人員去抬姚如意時,發現她兩腿間有血,趕緊搬上救護車,魏淑子把兩個包子給洪蓮,讓她留下來守著,自己和萬吉祥一起跟車去了附近診所。
經檢查發現,胎兒已經失去生命跡象,成了死胎,必須轉到醫院做引產手術。早在懷疑是畸胎時,醫生就建議去大醫院再詳查,一經確認就有必要終止妊娠。但姚如意不肯,有了前三個孕婦的例子,她哪敢去嘗試?萬一死在手術檯上該怎麼辦?
現在姚如意是沒法做決定了,萬吉祥一個人也拿不定主意。魏淑子勸他說:“再這麼拖下去一樣危險,去做吧,小的保不住,至少得保住大人。”
萬吉祥眼巴巴地瞅著魏淑子:“真能保得住如意?”
魏淑子覺得能,她懷疑導致孕婦難產死的不是產鬼,而是直接附身在胎體上的胎鬼,姚如意靈魂脫殼,手裡抱著個看不見的東西,那玩意兒應該就是致死的元凶,既然已經離開身體,腹中胎兒就是普通死胎。
但這都是魏淑子的猜測,也沒有十足把握,所以她對萬吉祥說:“凡是動手術,沒哪個醫生敢跟你拍胸脯擔保百分百就安全,但現在不動手術更危險,你自己看。”
萬吉祥沒得選擇,只能儘快轉院。
引產手術很成功,匯出一個四條腿的畸形死胎。姚如意沒事,只是處於昏迷狀態,身體很虛弱,這和引產無關,是因為魂丟了。
醫院裡不方便做牛鬼蛇神那一套,魏淑子沒轍,只能向胡濤組長求助。這事兒本不在胡濤的管轄範圍內,但他很仗義,透過私人關係聯絡上院方,給姚如意安排了一間vip單人病房,衛浴齊全,還有單獨的休息室,隨便怎麼佈置都沒問題。
萬吉祥一打工仔,看到這麼豪華的病房腳下發虛,追著魏淑子問:“這一天得多少錢?”
魏淑子正趴在桌上,照著筆記上的圖樣畫陣法,隨口說:“不用我們付錢,你安心住著吧
。”
在便籤紙上把陣法圖、操作過程和注意事項都標註清楚後,魏淑子打手機給洪蓮:“我在仁和婦產科醫院溫馨病房二樓3間,你馬上打車過來,沿路買點東西。”
魏淑子把清單報了兩遍,接著說:“該做什麼,我在筆記本上都寫好,你照著做就行,記住,十一點以前必須做好,別再出漏子。”也不理洪蓮在那頭尖聲怪叫,直接掛了機。
“小萬,你就坐在床頭陪你老婆,十一點半開始喊她名字,要一直不停地喊,喊到她醒過來為止。”魏淑子把黑傘遞給萬吉祥,“如果人醒了,就把傘撐開遮在頭頂。”
萬吉祥接過傘,呆呆地問:“有什麼用?”
魏淑子直接跟他說:“你老婆的情況,應該是掉了魂,掉魂了就要叫魂,喊名字就是喊魂,非得家人來做才行,至於傘,據說傘的形狀能藏魂聚氣,魂剛回來時不穩定,未免再走脫,打個傘保險一下總沒錯。”
萬吉祥聽得一愣一愣的。魏淑子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完,該交代的環節也交代清楚,不等洪蓮過來,先一步閃人,據魏淑子猜測,姚如意的魂八成是游去了龍女庵。
魏淑子趕到龍女庵時已是下午,天色還亮著,庵裡卻早沒香客了,大門鎖得嚴嚴實實,喊了半天門也沒反應。魏淑子圍著庵觀轉悠,心想這龍女庵是十方香火,庵後明明有住人的房舍,至少也該安排個住廟的管事守候。
正琢磨時,山間狂風大作,西天飄來一片濃厚的烏雲,雷聲滾滾,雲間一帶光亮忽閃忽滅,眼見著天色就黑了下來。暴雨說下就下,豆大的雨點子砸得樹葉噼啪作響。魏淑子連忙轉到大門前,躲在房簷下避雨。
她帶了雨傘,但這麼大的雨,就算打傘也沒用,看這暴雨來得急,應該是陣雨,等一等就過去了。魏淑子等了一刻鐘,見大雨不停,反而有加劇的趨勢,也不想再等下去,動起了撬鎖闖空門的念頭。
魏淑子想到哪做到哪,捧起門鎖觀察,這是仿古的“吉”字孔鎖,鑰匙孔的開槽和一般鎖孔不同,用普通開鎖工具撬不開
。魏淑子不想破壞門鎖,把眼光放在圍牆上,寺廟院牆不高,想翻過去輕而易舉。
魏淑子把包丟在房簷下,挺身跑進雨簾中,找準上牆點,後退幾步,打算助跑攀爬,剛想行動,背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怎麼?好好的公務員不當,改行當樑上君子了?”
魏淑子心裡一跳,轉頭看過去,就見張良從茫茫雨霧中走出來,還是那身黑衣黑褲的酷男扮相,只是被淋成了落湯雞。
魏淑子愣了半天,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是仰頭望天:“怎麼沒帶蝙蝠?”
“你當蝙蝠是我的法拉利嗎?這季節哪兒來的蝙蝠?”張良把魏淑子拉回房簷下,用手去擦她溼漉漉的頭髮。
兩人面對面站在門前上下對望,魏淑子對張良的印象還停留在日月嶺基地那一場事故中,那天,張良穿著闢兵服,重重撞了魏淑子一下,就此銷聲匿跡。
時隔這許久,張良會不會轉變心思也不得而知,魏淑子心裡多少是有些怕的,比害怕更多的是心虛,她再也沒法理直氣壯地面對張良,卻又忍不住被他牽動視線,魏淑子看著張良,看得有些移不開眼。
不知是不是受了凍的原因,張良的面板灰中泛青,膚色比以前更加晦暗,原本黑色的眼瞳隱隱透出血光,看起來特別邪氣。俗話說相由心生,經歷過實驗室的非人虐待,估計這哥們兒是積了一肚子沒處發的邪火。
“你……還好?”魏淑子聞到張良身上有股野獸毛皮的氣味,危險意識瞬間攀上來,她本能地去摸匕首,又硬生生地把手從刀柄上移開。
“我好得很,怎麼?你領導沒告訴你我們已經簽過和平協議了嗎?”張良盯著魏淑子的眼睛看,他這陣子主要就是在忙和談的事,不解決這事,哪能放心出來走動?
魏淑子有些詫異,詫異中還帶著少許驚喜,聽說雙方已和解,她瞬間鬆懈下來,見張良拎著旅行包,脫口就問:“你以後還住在白伏鎮?”
“未必。”張良彎下腰,像檢查貨物一樣打量魏淑子,從上到下一點點地細看。
魏淑子被這種連毛孔也不放過的細緻眼神瞧得汗毛倒豎。除了旅行包,張良還斜背一個青色鐵筒,引起魏淑子的好奇,她伸手一碰,碰一下就縮回手,問道:“這是什麼?”這鐵筒的形狀大小有點像畫筒,比一般畫筒長,上寬下窄,蓋子邊緣有環形搭扣
。筒上鏽跡斑駁,是有年代的老物。
張良回答:“傘筒,裝傘的筒。”聲音有些沙沙的。
魏淑子拉拉張良貼在肉上的溼襯衣,也是拉一下就縮手:“有傘不打?看這溼的。”
張良沒說話,魏淑子態度很軟,還有些瑟縮,想來是心裡有愧,對欺騙感情這事過意不去。張良挺愛看魏淑子這縮手縮腳的小模樣,本來想開門見山把所有事實真相都捅破,見她難得露怯,臨時就變了主意,不打算太早說出來。這丫頭齜起毛來有趣,不張牙舞爪的時候也很可愛。
在白伏鎮時,小丫頭要扮演別人,所展露出來的面貌多少有虛假成分。在技術局時,上有領導,下有同事,被那麼多雙眼睛盯著,那種冷漠也是封閉內心的一種表現。就連現在,她還帶著戒備。張良心疼得要死,這丫頭還能有多少種面貌?如果生長在一個普通家庭,她又會養成怎樣的性格。
魏淑子見張良沒反應,心裡還真有些發毛,也不怎麼敢看他,只問:“怎麼?沒話了?”
張良用粗糙的掌心摩挲魏淑子的臉頰,眼下那處被強酸腐蝕的傷已經好了,沒留下一點痕跡。張良從眼下摸到嘴角邊,拇指在她微凸起的脣峰上輕揉,忽然喘了口氣,伸出舌頭在下嘴脣上舔來舔去,把拇指指尖往魏淑子脣縫裡擠去。
魏淑子往後讓開,別過臉又問:“你怎麼會到這兒來?”
張良收回手,舔了舔微溼的指腹,反問:“你呢?你來幹什麼?”
魏淑子老實回答:“我在調查一樁和孕婦相關的鬧鬼案。”
張良笑了,笑得很輕蔑:“我不知道鬧鬼還算樁案子?你來這兒找鬼?”
魏淑子說:“不是鬼,在找一個人的生魂。”
張良問:“你怎麼知道姓姚的女人在這龍女庵裡?”
魏淑子愣了下:“你知道我在找誰的魂?”
張良咬著下脣邪笑:“我跟了你三天,你說呢?”
魏淑子腳底心冰涼,張良在部隊裡就是幹偵察的,但她也受過反跟蹤培訓,被跟了三天毫無知覺,可以直接去上吊了
。
趁著躲雨的空擋,張良把自己會到這裡來的原因簡短說了一遍。其實他是替葉衛軍來辦事,接的是三里鋪老闆娘小梅的委託,某地走脫一隻陰差,需要走無常代差的小梅負責尋找。小梅守著三里鋪脫不開身,又把這差事二轉手,請黃半仙幫忙,半仙沒空,自然輪到葉衛軍上場,恰好葉衛軍有事,張良當時在場,也就順手接了下來。
張良背後的傘筒就是從三里鋪老闆娘那兒借來的八卦傘,卦傘不防雨,是紙糊的,所以張良想打也打不起來。
魏淑子心說這陰司辦事也是夠不利索的,還能像傳皮球一樣我傳你,你傳他,兜了這麼大圈子,倒是傳給了一個最不靠譜的人。
據小梅描述,這陰差頗有來歷,是鬼子母的小兒子烏岐,鬼子母在民間被稱為鬼姑神、九子鬼母,是一種能生鬼的妖怪。鬼子母不是人死後鬼魂所變,而是天生地長的鬼魅,生來就沒有血肉軀體。
鬼子母雖然沒有軀殼,卻有精魄,能以精魄化虛為實,塑造形體。鬼子母從精魄中分裂出鬼子,一次最多能生九隻,早晨生晚上吃,如此反覆不斷,生子食子。
鬼子母不僅食子,還會吃人,在興風作浪時被一個厲害道士制服。當時鬼子母剛產下九子。老道把鬼母鬼子一併封在鬼母銅像裡,誰知鬼子母惡性難改,被封印期間又開始食子,吃了八隻鬼子後陷入沉眠,小兒子烏岐僥倖逃過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長評,確實也想多寫點感情……但是鑑於每次都有事件發生,談個感情也要忙裡偷閒。
如果大家能對感情以外的故事也覺得有意思,那掉一把頭髮也覺得超值了
不過男女主會持續升溫的,有感情基礎的轉變,和之前帶著目的性的接近,有那麼些區別
因為現在兩人心裡都有愧疚,-,-張良察覺出來了,小梳子還什麼都不知道,張良對梳子已經不單是大獸看小崽子的眼神,多了一份男人看女人的感覺,然後以張良的個性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