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白伏鎮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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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白伏鎮十一
李安民說:“苗姐,你別管,讓他說,他憋多久了?再不說,我怕把他給憋死!張良,你講,我怎麼著你葉哥了?”
張良陰沉著臉說:“我們兄弟怎麼過來的,你們女人永遠不知道,葉哥幫我擋過搶,他什麼時候都硬氣,我就敬他這點!呵呵,自打有了你,他軟了!孬了!遇到什麼事情都先退讓,還自降身價跟姓趙的拉關係喝酒,被人當成膿包都不自知,還有臉?就是因為你,他現在不是條漢子!”
張良、葉衛軍和炮筒三兄弟曾上前線真槍實彈地打過戰,葉衛軍為給張良擋炮彈,左腳腳趾被炮擊碎石砸爛。張良念著這份救命恩情,從此把葉衛軍當作親大哥,有種崇拜偶像的心理,當偶像不符合自己心目中所認定的形象時,情緒上難免有落差。
張良這小家子氣的話一說出來,炮筒也只能撐著牆壁抹頭髮,一臉胃疼的表情。苗晴也是滿面無奈,就說男人的神經有時候比女人還纖細。
李安民忍著氣說:“沒錯,我們女人是沒法體會你們男人之間那種並肩作戰的深厚友誼,我也承認,因為我沒用,讓你葉哥做了不少妥協,但你要認為那是骨頭變軟,就大錯特錯了!張良我告訴你,社會在變,人也在變,想安生在這個時代活下去,你就得去適應社會,別總把以前那套處事風格拿出來,對你沒好處!”
張良不屑地說:“少講大道理,你以為誰都像你?被人打了左臉,還把右臉湊上去,店裡損失總要有人買單,你又想讓葉哥認栽自付?你他媽就是個累贅,專來敗他的
。”
李安民上火了:“光靠打來打去頂個屁用,我們住在這邊又不是搞幫會的!我今天就跟你講明白,最讓人頭疼的就是你,在你來之前,衛軍哥開小店做生意,沒跟任何人發生過沖突,你來之後,拉幫結派,走到哪兒不招搖?你以為衛軍哥跟姓趙的拉關係為誰?就是怕你跟人結仇!”
張良在跟李安民掐架的時候不忘關注門外那條矮不隆冬的小身影,當身影消失時,他不耐煩地打斷李安民:
“閉上你的烏鴉嘴,別太自以為是了,我是葉哥的兄弟,不是手下,他有他的做法,我有我的做法,我要怎麼做,你這當嫂子的也管不著。”
說完把自來水管往地上一扔,抬腿跑出門去了。
苗晴愣了半天,噗嗤笑起來:“哎喲這個良哥,在這種時候認嫂子,我真是服了他。”
炮筒撓著後腦看向苗晴:“要不要去追?我看良哥那個樣子,八成要去幹架減壓。”
苗晴扇著手說:“算了算了,除了老葉,誰也管不了他,他精力過盛,總歸需要一個發洩途徑。”
張良喊嫂子是跌軟的表現,李安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叉著腰往椅子上一坐:“什麼人這是!一把年紀了還跟個鬥雞似的,別說,那個小魏和張良,還真是挺像的,動不動就打來打去,找對門了。”
苗晴眯眼一笑,手指向門口:“那小妮子剛才就靠在門框上偷聽,你跟炮筒背對著門,沒看見,良哥應該早就注意到了。”
張良和李安民在廳裡掐上時,魏淑子正坐在不遠處打街機,手上擺弄搖桿,耳朵豎得老高,把他們的話一字不漏聽了進去,等他們出大廳進值班房,魏淑子也立即跟上前,經過櫃檯時順道找愣頭小哥打聽,得知中介店被砸了。
其他人不知道這場衝突為什麼會發生,魏淑子心裡最清楚,肯定是流氓團伙為了報復被痛毆的仇才上門踢館。魏淑子當時開打沒想太多,按說就算要報復,首先也得找上動手的人,她是一點也不擔心,誰知道真給李安民說中了,那些小人竟然不找事主,反而跑去砸店。
俗話說一人做事一人當,中介店被砸,魏淑子認為自己得負主要責任,她決定一個人去把事情徹底擺平
。
剛走出壽店街口,張良就從後面追了上來,橫臂一攔,先指控:“你偷聽我們說話。”
魏淑子大方承認:“我聽了,不是偷聽,是正大光明的聽。”
張良從鼻子裡哼氣,問:“你打算去哪兒?”
“中介店被人砸了,是我的責任,跟你們都沒關係,我去找他們把帳結清。”
“你打算怎麼結?沒聽到店主夫人發話了,損失不大,沒關係,自己認了唄,葉哥的錢活該用來打水漂。”
這話真是酸倒牙根,魏淑子愈發覺得張良沒風度:“她認是她的事,我幹什麼是我的事。”
這話太熟悉了,張良前面剛講過,這會兒從魏淑子裡嘴裡吐出來,他聽了也不由暗自發笑,忍不住偏頭仔細打量魏淑子的臉,這是張良頭一次這麼用心去看一個女孩。
魏淑子體型嬌小、面板煞白,乍看下,像是長久被關在房裡晒不到太陽的病人,可是留心細察不難發現,她肌肉緊實,手腳修長,用力時部分肌肉膨起,每個動作都乾脆利落,絕不拖泥帶水,這是長期處於緊張狀態而養成的習慣,與普通女孩差別很大。她有一雙大而圓的杏眼,鼻子嘴巴都很小巧,看起來像只純良的小白兔,然而眼神銳利,個性倔強,與外表形成極大的反差。
其實從鹿山初見起,張良就很欣賞魏淑子,不僅是欣賞她矯健的身手,還有那股混不吝的狠勁,可惜這種欣賞總抵不過被一而再再而三的鄙視挑釁。
張良問她:“你知道砸店的是誰?住哪兒?”
“趙銀河,新沂汽配城b區1號,雷萬物流公司。”
張良吹了聲口哨:“原來已經調查過了,真有你的,先提個醒,姓趙的不負責動手,頂多是個僱主,你找他沒用,他會推得一乾二淨,馬天他們真正的大哥是卞銳,住在曲月橋三合川路567號,老混子一個。”
魏淑子只說三字:“知道了。”
張良問:“你打算怎麼去?步行打車,還是我騎摩托車載你一程?”
魏淑子沒拿正眼看他,說了聲“不用”,掉臉就走——走到車站坐公交車
。
魏淑子在曲月橋車站下車,這時天色已黑,霓虹燈和路燈將整條商業街妝點得五彩斑斕,四周高聳的建築在光影襯托下形如一頭頭巨大的怪獸,走在街道上,有種受四方視線注目的壓迫感。
經過地下林園時,地底涼風倒衝而出,風中夾雜著**的氣味。魏淑子朝下望去,就見一名高壯的男人自陡峭的長臺階緩緩攀爬而上。這個男人的外貌特徵明顯,過目難忘,正是在清真飯店見過的古玩三人組之一:名叫巴圖的蒙古人。
今天很熱,夜晚依舊高溫不降,巴圖卻穿著寬大的長袖長衫,將雙手抄在袖籠裡。
魏淑子盯著巴圖打量了一會兒。巴圖似乎感受到魏淑子的目光,轉頭看來,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又低下頭,默默從她身邊走過。
微風拂過,空氣中飄散著草木特有的清香,清香中帶著一股土溼氣。
魏淑子目送巴圖的背影遠去,再看向地下林園,下面寒氣逼人,層疊斑駁的葉影間似是隱藏著眾多神祕而危險的事物。林園裡採用微光照明,從上面望下去,只能見到樹蔭裡的點點暈光,而暈光周圍暗影叢生,看不清景物的細節,與廣場相比,地下林園了無人氣,顯得陰森寂寥。
魏淑子憑直覺感到下面有玄機,正猶豫該不該下去查探的時候,忽然有雙手冷不丁從身後伸出來,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魏淑子屈肘搗向偷襲者的胸腹部位,連擊三下,來人不為所動,力量絲毫沒有減弱,並騰出一手勒住魏淑子的脖子,把她往下拖。
這力道不尋常,魏淑子暗中調整姿勢,在被拖下十來層臺階後,左腳用力一撐,把重心定穩,兩手抓住偷襲人的臂部,左腳為軸,推移右腳,雙膝下沉,藉助俯衝的慣性,以背部為支點,來了一記低架肩摔,將後面的人強力甩出去,然後及時往上退了兩層臺階。
偷襲者背部著地,槓在臺階上,朝下翻滾兩圈,又爬起身來。魏淑子一看偷襲者的臉,不覺訝異,這人竟然是被她痛揍過的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