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章 計(上)

第一章 計(上)


小妻寶貝 淺伏深愛,惹火神祕男神 異界天書 御妖尊 盛世風華 醫錦還 絕天傲寒 殭屍的愛情 冥君,不請自來 鬼相

第一章 計(上)

建安五年,在經過多年的戰亂之後,中原大地上原本林立的諸侯大旗少了許多,原本雄霸一方的袁術,公孫瓚,呂布都已消逝在歷史的長河中,此時的北方只剩下兩大勢力,佔據四州的大將軍袁紹,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司空曹cāo.原本聯盟的兩家現聚集重兵在官渡,兩方兵力總和達十餘萬之多,在對峙半年多後,這場自群雄混戰後最大規模的戰役終於接近了尾聲.

袁軍大營。

隨著一聲怒吼,一個文士打扮的人從大將軍的軍帳中衝了出來,因為太過惶急的關係,不免有些跌跌撞撞,官渡那土質不好,每ri進出大將軍的謀臣將士又多,不免有些不平,那文士走的匆忙,險些摔了一交,幸虧用手扶了一下,才不至於落個狗啃泥的地步,但是也狼狽的很,此時旁邊“撲哧”一聲,不知誰偷笑了一下。

文士怒衝衝的轉頭,守門的軍士們立刻把腰挺直,臉也板了起來,可以比得上不久前死去的顏良將軍的鐵面了,誰還看得出剛才的偷笑者是誰,文士看了一眼,“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軍士們心中鬆了口氣,雖然說大將軍剛才對許先生髮了火,但是畢竟他們兩是多年的好友,又是倚重的謀士,此時又是用人之時,說不定轉眼便要重用了,無論如何,都是自己惹不起的。

此時的營帳中,漢朝大將軍,雄霸四州的袁紹端坐,臉上看不到一絲怒容,就好象剛才那怒衝衝將自己的兒時好友許攸趕出去的不是他一般。其座下左右坐著三人,左側那人面容清雅,留著一縷長鬚。在看得許攸出去後,他一拱手,對袁紹道:

“明公,子遠適才所提之計也未嘗不可,且……”他頓了一頓,道,“子遠雖是貪財,但素有計謀,其家人一事,不如緩些再辦。”

“正是,父親,許先生乃是您多年好友,對您的忠心又可是他人可比,何況鄴城家財最多者只怕不是許家吧!”站起來說話的身著戎裝,英氣勃勃,帶著一股殺氣,正是袁紹長子袁譚。袁家二子相爭,袁紹帳下謀士大都分成兩派,相互敵對,許攸雖不屬袁譚一派,但是抓他的審配卻是袁尚一黨,這話中自然不免帶了些冷嘲熱諷。

“譚兒,不得無禮!”袁紹微微皺了皺眉,這些年來委派袁譚去統轄青州,本倒是想讓他歷練歷練,卻不想脾氣見長。

袁譚自也覺得有些過頭,應了一聲坐了下來。

“公則,子遠說得確實也有些道理,他所劫曹軍之信,未必是假。”

“那豈不正是出奇兵之時,監軍也提過劫曹軍糧道之計吧!”郭圖轉身向帳中的那第三人說道。

那人一眼看去,若不是文士打扮,倒象個武夫,壯實的緊,兩眼微閉,不知在想些什麼,只是郭圖袁譚對其都頗為敬重,此人正是袁紹手下第一謀臣沮授,廣平人,袁紹統領冀州後歸於袁紹帳下,為袁紹出謀劃策,袁紹對其頗為器重,任為監軍,統御內外,無人可比,雖因出兵伐曹一事失寵於袁紹,將其監軍之權一分為三,然眾人仍尊稱其為監軍。

沮授睜了睜眼,冷哼道:“臣下是說了,可主公不答應,又堪如何!”

聽得沮授如此一說,郭圖臉上卻露出一絲冷笑,轉瞬即逝,隨即拱手對袁紹道:“監軍乃智謀過人之士,子遠之計與監軍大同而小異,還望明公慎察!”

“奇兵奇兵!孤乃堂堂大將軍,自小便熟讀兵法,征戰沙場,豈不懂這些道理,還需爾等教孤?”袁紹這話帶了一股火氣,嗓門也大了幾分,“顏良文丑都折在曹cāo手中,爾等說的那些奇兵可比此兩人還厲害!莫非還需孤派些人送死不成?”

大帳中一片寂靜,座下三人即便沮授都低首無語。

好一會,袁紹才平靜下來,冷聲道:

“劉備已去汝南……”

聽得“劉備”兩字,郭圖抬首正yu言,卻被袁紹揮手打斷。

“公則,孤知你想說劉備不可信之,孤何嘗不知,只是此時乃用人之計,劉備縱然必揹我自立,但他在曹cāo之後定會弄出點名堂,所以孤遣他去汝南做事,有他這奇兵襲擾曹軍後方,曹cāo進退維谷,必敗之!那時我軍大勝,即便被劉備搶去天子又如何!”

袁紹說到此處,哈哈一笑,似是甚滿意此番計策,然後斂容道:

“此番官渡一戰,乃關滅曹大事,法紀必須嚴明,子遠雖為孤之舊友,然既犯事,仍需重罰!好了,你們都下去吧!”

三人唱了聲諾,轉身便要下去,袁紹的聲音又在身後響起:

“監軍,留步!”那口吻冰一般冷。

“郭先生,可覺得有些不對?”

在袁譚帳中,坐著兩人,正是自袁紹處出來的袁譚與郭圖。

“少將軍也看出問題了!”郭圖單手撫須,點頭道。

“正是,父親甚念舊情,別說是許先生這般的舊友,便是一般的老僕犯事都是能放則放,何況許家犯的那些事,又大到哪裡去,何需鬧到要重罰的地步?”

郭圖撫須道:“少將軍所言甚是,子遠此事甚為奇怪,雖則鄴城現是審配判事,然其雖愛弄權,但惟主公之命而從,若無主公之意,審配斷斷處置不了許家,即便處置了,如主公這般大張旗鼓,要大大重罰確是奇怪了些。”

“那先生的意思是?”

“其中必有蹊蹺,主公對子遠的不滿必有原因,然吾一時想不出到底怎麼了?”

“哦!”袁譚有些失望,“那先生覺得吾對此事該如何處置?”

“主公雖怪責子遠,然主公頗念舊情,子遠跟隨主公多年,其罪必不長久,馬上便會重用之,子遠智謀過人,若得子遠之助,將軍之位必然穩上幾分。”

“先生的意思是讓吾在父親面前為許先生多多美言嗎?”

“非也,臣的意思是讓少將軍密切注意子遠,切莫讓他跑了!”

“這是何意?”

“子遠xing偏,將軍如此怪責於他,他或會逃匿而去,如將軍看著他,一來可讓他斷了這念頭,子遠非愚鈍之人,ri後必念少將軍恩德;二則向主公表明少將軍大公無私的態度,搏得幾分好感。”

“先生果然妙計!對了,適才先生為何要拉扯上監軍,自出兵時監軍頂撞父親後,父親便甚惱監軍。剛才先生這般一說,即便父親想用許先生之計也不會用之了。”

“這個嘛,我想子遠不會因此等小事就惹上麻煩的……”郭圖臉上不由一紅,“可沮授常為監軍,甚得眾人之心,又不附少將軍,ri後對少將軍接掌大業,或許有所阻礙,不事先奪其權,ri後便禍之。

袁譚意味深長的看了郭圖一眼:

“先生只怕多慮了,父親雖與監軍不睦,但也不會因此等小事而責怪監軍。沮監軍深謀遠慮,乃是難得的人才,雖現不附於我,然ri後我征伐天下,yu用其才,先生乃我心腹,望能攜手為我出力。”

“少將軍所言甚是,公則銘記在心!”郭圖對袁譚一拜。心中卻是一喜一憂,喜的是少將軍不因沮授不附而疏遠之,如此待人,人才必然來投,大事可成;憂的卻是若是沮授等為之所用,不知ri後這心腹之位是否還保得住。他此時又想到了子遠,子遠乃是主公少時好友,多年之心腹,今ri卻告失寵,不知ri後自己是否會落得如此下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