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一路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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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一路向北
杜藍突然發現,那塊血玉佩,此時正掛在她的左手小指上晃來晃去。葉嘯樓將目光從玉佩上轉回杜藍臉上,痞痞地笑道:“杜姑娘,你應該知道這玉佩代表著什麼。”
杜藍橫眉冷對:“……那又怎麼樣?”
葉嘯樓笑得越發得意:“我把它送給你,你接受了,這門親事可是你自己答應下來的。”
花奴一直在旁邊靜靜地看著,臉上神情複雜,卻始終沒有插嘴。
杜藍咬了咬牙,突然把血玉佩往前一遞,毅然道:“我還給你就是了。”反正她已經發現了杜齊和葉老太爺的事,已經猜出這所謂的“傳家之寶”多半不怎麼靠得住。只不過是出於一份莫名的情緒,她才帶了這玉佩離開葉府。
“啊?藍兒姑……少夫人,您別這樣啊!”葉喜和葉慶再一次異口同聲,連改口稱“少夫人”都默契十足。
葉嘯樓仍然似笑非笑地看著杜藍:“藍兒,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這豈是你想還就能還的?”
杜藍的耳根又開始發紅,恨恨地低罵了一聲“無恥”,將玉佩扔向葉嘯樓,然後繞過他往前走。花奴不聲不響地跟在杜藍身旁,眼神複雜地瞥了瞥杜藍惱羞成怒的臉色,知道葉嘯樓所說非虛,忍不住輕輕地嘆了口氣。
葉嘯樓接住血玉佩,淡笑著搖了搖頭,輕喚道:“葉安——”
葉安正在那邊用從馬車底下抽出的鐵槍,隨手幾下在路旁挖出一個坑來將李三七的屍身給踢了進去。聽見葉嘯樓發話,他提槍橫掃,將浮土掃進坑中,草草地蓋住了李三七的屍身,然後將槍插回車底,迅速地將馬車趕到葉嘯樓身邊。葉嘯樓長腿一抬上了馬車,葉喜和葉慶趕緊跟著跳上車轅旁坐著。葉安駕著馬車緩緩地跟在杜藍和花奴身後,葉嘯樓掀開簾子懶洋洋地道:“此處離清溪縣尚遠,你們要不要上車來?”
杜藍重重地哼了一聲,冷冷地道:“不用了,我自己有腳能走路。”
葉嘯樓淡淡地一笑,便放下車簾不再說話。杜藍和花奴在前面走,葉安仍然驅趕著馬車緩緩地跟在二人身後,葉慶和葉喜面面相覷,葉慶幾次想說話,可終究還是忍住了沒開口。
杜藍聽見身後的馬車軲轆聲,知道葉嘯樓跟在身後,心裡便又湧起一陣莫名其妙的不自在。她用眼角的餘光悄悄地看並肩而行的花奴,卻發現花奴的眼神迷濛,似乎若有所思。
“他和那個神祕人,到底是什麼關係?”杜藍又想起這個問題,可是思來想去,仍然抓不住什麼頭緒。
這樣慢吞吞地走了約有小半個時辰,二人一車已經出了樹林,雖然已經是申時初,但此時天上萬裡無雲,陽光把地面烤得滾燙,土裡似乎都在鑽出無盡的熱氣來。
杜藍和花奴都身負武功,可走了一段路後,仍然覺得發熱。馬車轅上,葉安仍然悠閒地驅趕著馬車散步,葉喜和葉慶卻像兩隻被晒蔫了的茄子,各自戴著一頂涼帽縮著手無可奈何地看著杜藍的背影。
葉嘯樓把頭探出車窗,笑嘻嘻地對著杜藍的背後喊:“杜姑娘,雖然你有腳,自己會走,可是天氣這麼熱,太陽又很毒,你們兩個姑娘,難道想被晒出兩張黑臉?我這車裡很寬敞,而且還算涼快,你們真的不想上來歇歇嗎?”
杜藍突然停住腳步,抬袖擦了擦汗後,一拉花奴道:“對呀,有車不坐白不坐。姐姐,我們上車去。”
花奴回報一朵淺笑:“藍兒妹妹說得不錯,咱們便搭個便車又何妨。”
兩人攜手上了馬車,葉嘯樓的這輛馬車似乎另有夾層,外面赤日炎炎,酷熱難當,車廂裡的卻陰涼宜人。杜藍早已見識過馬車裡奢華的佈置,上車後自然不再感到驚訝。花奴畢竟是春花樓的頭牌,見識過的王孫貴胄也自不少,所以只淡淡地掃視了一圈,淺笑道:“葉公子真是會享受的人。”
葉嘯樓微微一笑道:“藍兒,你真的不回金陵?”杜藍上了他的馬車,他便又把稱呼從“杜姑娘”改回了“藍兒”。
杜藍挑了挑眉道:“我為什麼要回去?”
葉嘯樓笑嘻嘻地道:“如果我現在就讓葉安撥轉馬頭回金陵呢?”
“那我們下車便是了。”杜藍冷冷地回答。
“唉,”葉嘯樓嘆氣:“藍兒,你不如原來可愛了。現在的你,怎麼渾身都長出刺兒來了?”
杜藍撇了撇嘴,哼哼道:“此一時,彼一時。如果你現在要回金陵,我和花奴姐姐就不打擾了。”
“唉——”葉嘯樓再嘆氣:“也罷,反正出都出來了,我就當散散心——你要回燕京?”
杜藍的神情稍稍緩和,但想起那天起床後的情形,語氣依然冷淡而生疏:“葉大少爺您有那麼多生意要忙,怎麼好耽擱你的時間?你只要送我們到清溪縣,我們自會另租馬車。”說到這裡,她疑惑地皺眉:“你怎麼知道我要回燕京?”
葉嘯樓輕笑道:“我猜的——我聽說,燕京城再往北走一段路,有一座天青峰,峰頂常年積雪,半山腰卻四季溫暖如春。聽說那半山腰上和山腳的深谷中還開滿了各色異卉,景色宜人猶如世外桃源,我想去那裡放鬆放鬆,正好可以與你同路。”
“……他把什麼都跟你說了?”杜藍沮喪地問,心中開始尋思:爺爺把我出賣得還真夠徹底的,也不知他是不是欠了葉傢什麼東西,這樣幫著別人來坑我……莫非是想用我抵債?
葉嘯樓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說呢?”不過,葉嘯樓所理解的“他”並非杜齊,而是葉老太爺。
杜藍憤憤地輕哼:“誰說我要回天青峰?我偏偏不回那裡去。”
葉嘯樓聽見杜藍這種小孩子耍賴般的話語,不由得低笑出聲。而花奴瞧了瞧葉嘯樓,又看了看杜藍,神情黯然地垂著頭,眼波更加迷濛。
葉嘯樓斜倚在軟榻上,以手支著頭,低笑了兩聲又接著道:“藍兒,我還聽說,離那天青峰不太遠,有一座妙法庵,裡面的師太乃是真正的有道高人,我想去拜望拜望。聽說你對燕京頗熟,可否請你做個嚮導?”
“……”杜藍已經徹底沒語言了。她真的很懷疑,杜齊是不是把她的底全給出賣給葉嘯樓了。想到這裡,杜藍戴著面具的臉上顏色沒什麼變化,可表情卻變得十分精彩——因為,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從小到大曾經做過的一些糗事來——比如,初學輕功時一不小心蹦上了樹頂卻嚇得不敢下來抱著樹幹大哭……再比如,跟著師父學藝時把自己配製的洩藥當成健體丹給吃了下去,然後拉了三天三夜的肚子……
“……爺爺他……應該不會連這些事情也說出去吧?”杜藍惴惴不安地看向葉嘯樓,卻正對上葉嘯樓含笑而視的目光,心裡更加沒底,趕緊低下頭去,心裡好一陣七上八下。
花奴的手伸過來,握住了杜藍有點發汗的小手,輕輕地道:“藍兒妹妹,有我在,沒有人能勉強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葉嘯樓瞥了花奴一眼,懶洋洋地道:“花奴姑娘好雅興,春媽媽怎麼會讓你出來閒逛?難道,我家的藍兒這麼厲害,把金陵城的花魁也給順手偷走了?”再掃了花奴兩眼,他邪邪地笑道:“花奴姑娘的易容術當真絕妙。如果不說話不走動,我也幾乎以為你是個男子了。”如果說從前葉嘯樓對花奴的身份和性別曾經有過懷疑,那麼此時,他卻幾乎肯定了花奴是個女人。畢竟,在穿著男裝時仍然能在舉手投足間透露出入骨的嫵媚和萬種風情,任誰也會相信花奴是個百分之百的女人
花奴只淺淺一笑:“葉公子過獎了。”
杜藍無奈地苦笑。雖然經過春花樓上的那一次較量,她知道花奴是不折不扣的男人,可是這一路上,她還是情不自禁地會把花奴當成女人來對待。
自從杜藍和花奴上了馬車,葉安便加快了馬車的行進速度。馬車沿著大路飛奔了一陣,清溪縣城便遙遙在望了。
“少爺,您看要不要在清溪縣歇會兒?要去燕京的話,還有好長的路要走,也不趕在這一時吧?”葉慶早已聽見了杜藍和葉嘯樓的對話,所以有此一問。
葉嘯樓望向杜藍,笑道:“藍兒,你意下如何?我看這清溪縣雖下,可酒樓和客棧倒也還乾淨雅緻。”
“不。”杜藍一對上葉嘯樓意味深長的目光,連忙搖了搖頭道:“再往北去四十里,上林縣比清溪縣要熱鬧得多。如果快馬加鞭,應該能在天黑前趕到。”
葉嘯樓揚聲吩咐:“葉安,過了清溪再往北繼續走。”
“是,少爺。”葉安恭恭敬敬地應答著,駕著馬車一路招搖地穿過清溪縣的大街。
“籲——”馬車剛出了清溪縣北沒多遠,葉安突然勒緊韁繩,兩匹拉車的馬揚起前蹄一陣長嘶,踏起一片塵土,才算是停了下來。
“哎喲!”葉喜和葉慶用力抓緊車轅把兒,好不容易止住了慣性,避免了滾落下車的命運。葉喜驚魂未定地大叫:“葉安哥,你這是幹什麼?差點要了我的命了。”
葉慶卻先轉頭回:“少爺,少夫人,您們沒事吧?”
“沒事。”葉嘯樓悠閒地回答。以車中三人的功夫,使個千斤墜穩住身體當然是小菜一碟。葉嘯樓的心情不錯,杜藍卻因為葉慶的這個稱呼心裡“怦怦”亂跳,臉上羞怒交加。
只聽葉安大聲道:“大哥,煩勞你把車挪一挪。”
另一個粗豪的男人也同樣大聲地回答:“對不住,我家小姐急病犯了,想回城裡去看看,可這路太窄,馬車頭不容易掉過來。”
葉慶嚷嚷道:“我說大哥,反正你在這裡也不好掉頭,不如先把車趕到路旁,讓我們過去了,你再慢慢地掉頭,你看好不好?”
對方的車伕有點生氣地道:“這位小哥你說的這還是人話嗎?你們要趕路,難道我家小姐的病就能耽擱?我這頭都掉了一半了,還是你們往後退退,先讓我們過吧。”
“劉七……你就讓……他們先過吧……”一個女子輕輕地發話,聲音顯得有些中氣不足,但清雅幽致的嗓音卻讓人一聽入耳中便再難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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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誰不用筱舞再說了吧?嘻嘻,不得不佩服,有幾位童鞋的推理能力真是強!
(總算把章節號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