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遷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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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遷怒3
聽了光緒的話,蘇凌鬆了一口氣,一度要上前為蘇凌解圍的熙寧也放下了一顆忐忑的心。
此時卻聽一旁的榮祿道:“既然皇上如此欣賞蘇老闆,何不題字贈與蘇老闆,相信有了皇上的親筆題字,南柯夢豈不是蓬蓽生輝。”
熙寧看了一眼榮祿,他不會平白無故求皇上賜字,然而他的用心熙寧尚未猜透。他轉過頭望著跪在地上的蘇凌,竟有些後悔請她過來獻舞,他害怕把她捲入這朝中是非,害怕破壞她原本平靜的生活。
“嗯,榮大人說的不錯。來人,拿筆墨過來!”光緒倒是很贊同榮祿的提議,揮手說道。小太監送來筆墨,江永福又為光緒搬來一張桌子,鋪好宣紙磨好了墨。
光緒手執毛筆,在宣紙上揮灑了起來,不過幾筆,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便出現了。光緒將宣紙拿起,紙上赫然寫著:一舞傾城。
遠處的若寧望著前面的一切,與光緒相處這麼長時間,她如今才發現光緒的字寫得這般好看,與譚嗣同有過之而無不及。
光緒將字交給江永福,江永福走下臺階奉到蘇凌面前,道:“蘇老闆,請收好了。”蘇凌雙手接過,道:“蘇凌多謝皇上賜字,能得到皇上的題字,是南柯夢的福氣。”
“不必謙虛,這幾個字配與你,當之無愧。”光緒又道:“無事了,你下去吧。”蘇凌低頭謝恩,起身走了下去。
從蘇凌跳完舞就一直跪在地上,或許是跪得時間久了,她的腳微麻,起身時有些不穩險些摔倒。
熙寧急忙上前一步,卻在這時停了下來,他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便尷尬的退了回去,好在無人注意。
他看著蘇凌從他身旁翩然走過,始終沒有抬頭看他一眼,她的離開,也帶走熙寧眼神的追逐。
“李大人這是怎麼了?”榮祿似乎看出了他的所思所想,似笑非笑的問道。熙寧淡然一笑,道:“榮大人可算來了,不然,這功勞可都叫下官一個人攬了。”
說完,他不再看榮祿一眼,向光緒和慈禧福了福身,走回了自己的座位。榮祿瞬間有些尷尬,他乾笑了幾聲,便一直站在慈禧身邊,沒有說話。
晚宴還在繼續,皇親貴族們談笑風生,熱鬧非凡。許是蘇凌的第一個節目太精彩,接下來的表演眾人也是意興闌珊,沒什麼興趣看下去了。
正當眾人昏昏欲睡的時候,載恆突然起身。他手中還拿著酒杯,面頰通紅,一看便知是喝醉了。他望著光緒和慈禧,笑嘻嘻地說道:“皇上和太后不覺得這些節目看得厭煩了嗎?”
這話可把坐在載恆身邊的恭親王嚇了一跳,他急忙起身拉住載恆,厲聲呵斥道:“你胡說什麼!”他把載恆按在座上,又向光緒和慈禧賠罪道:“載恆酒後失言,還請皇上和太后不要怪罪他。”
“載恆公子說的沒錯,臣妾也覺得這節目並不精彩。”皇后理了理頭髮,插話道。光緒和慈禧尚未說話,熙寧和榮祿急忙下跪請罪,“是臣等辦事不利,還請皇上降罪!”
若寧心中一驚,她起身想要替熙寧求情,瑾妃卻在此時拉住了她。瑾妃衝她搖搖頭,安撫若寧坐下,又在她的耳旁小聲道:“切不可慌張。”
若寧明白瑾妃的意思,她點點頭,勉強坐了回去,但眼睛一直擔憂的望著熙寧。
此時慈禧嘆氣道:“本與你們無關,只是年年都看這樣的節目,實在有些膩了。”她懶洋洋的說完,便幽幽的喝起茶來。
這問題明擺著是丟給了光緒,光緒又豈會不知,他笑道:“不知皇額娘喜歡看什麼樣的節目,兒臣定會著人準備。”
此刻皇后又道:“皇上,臣妾想太后無非是想看些精彩的表演,只是這些藝人技藝平平,讓人看了難免心生厭煩。”
“是嗎?那皇后認為該如?”光緒背對著皇后,看不清是什麼表情,見光緒問起,皇后微微一笑,目光瞥向了若寧她們這邊。
“臣妾知道珍嬪妹妹舞技超群,不知道肯不肯一展舞姿,以慰眾人之樂?”皇后話音剛落,光緒和珍嬪都同時顫抖了一下。
光緒回過頭,看了看皇后,眼中充滿了記恨與陌生。隨即轉而望向珍嬪,輕輕的搖了搖頭。
珍嬪會意,輕笑道:“皇后娘娘可真是為難臣妾了,蘇老闆剛剛跳過那驚世絕倫的舞蹈,臣妾若是此時跳舞,豈不是貽笑大方了。”
“妹妹謙虛了,蘇老闆舞技雖高,但又怎敵你舞步中的含情脈脈呢?”皇后說這句話時神情有些異常,她強烈的想保持端莊得體的笑容,然而作為女人,嫉妒之心卻難以掩飾。
“皇后娘娘這麼說可真是折煞臣妾了,臣妾再怎麼含情脈脈,也不如皇后這個髮妻,能同皇上執手偕老。”珍嬪毫不相讓,一字一句的說道。
雙方僵持起來,喋喋不休的爭論讓一旁聽著的若寧都不禁心煩,她突然站了起來,大聲道:“我來!”
她們的爭鬥無非是為了光緒爭風吃醋,沒有人真的在意這個表演,可她卻是在意的,她不能眼看著熙寧受罰而不管不顧。
這一聲叫喊打斷了皇后和珍嬪的爭論,也引來了光緒和慈禧的注意。若寧收起怒氣,微笑著走上前,福身道:“不如讓若寧獻藝,以舒皇上太后煩悶之心。”
光緒有些詫異,卻也不好拒絕,問道:“寧嬪是要表演什麼?”若寧想了想,輕聲答道:“若寧幼時頑劣,琴棋書畫雖有學過,但始終技藝不精。今日若寧只好吹一首曲子,獻給皇上太后。”
若寧沒有說謊,她從前只有在母親的逼迫下學了幾年鋼琴,其他樂器舞蹈一概不會,可這年頭她去哪裡找一架鋼琴?無奈之下只有選擇吹笛子了。
“好啊,哀家倒是很想聽一聽。”慈禧饒有興趣的說,她揮了揮手,對一旁的李蓮英道:“去把哀家那支玉笛拿過來給寧嬪。”
不過多時,李蓮英便把笛子交到了若寧手中,那是玉笛顏色通透,材質甚好,握在手中冰涼至極,顯然是個寶貝。
光緒看了看這支笛子,笑著對若寧說:“這笛子可是皇額孃的愛物,皇額娘肯拿出來讓寧嬪吹奏,可見對寧嬪你抱了很大希望。”
“你若是吹得好,這笛子哀家便賞賜與你了。”慈禧笑道,若寧頷首道:“多謝太后,但若寧若是吹的不好,皇上和太后可不要笑話若寧才是。”
“等等!”一旁默默不語的譚嗣同突然起身,走到若寧身旁道:“皇上太后,不如讓草民舞劍,為寧嬪娘娘助陣,一動一靜,豈不快哉?”
光緒和若寧都明白譚嗣同的意思,他是不放心她一個人,榮或辱他都願意與她一起承受。光緒勉強一笑,道:“自然是好的。”
譚嗣同謝恩,又轉頭衝若寧一笑,像是在鼓勵也像是在安慰。
若寧緩緩退後,為譚嗣同騰出舞劍的地方,譚嗣同接過宮人遞來的寶劍,與若寧相視而望。他點點頭,若寧便將玉笛放於脣下,手指微動,流暢的曲子一瀉而出。
隨著若寧的笛聲,譚嗣同揮動著手中的寶劍,劍勢如虹,每一招都如風飄遠。寶劍在他的手中揮灑自如,他與寶劍合為一體,劍氣凌冽,如此驚心動魄。
悽婉柔美的曲子,也讓二人從前的回憶滾滾而來。這笛子還是譚嗣同教她的,那時她還沒有入宮,譚嗣同也還沒有去過旅順。
就在譚嗣同家中,他教了她一首曲子,她很聰明,一學就會,然後便是她吹笛他舞劍。若寧曾經問過譚嗣同,問他為什麼教自己吹笛子?那時譚嗣同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回答她說,希望在自己舞劍的時候,能聽到她為自己吹奏一首。
笛聲漸入,夜空中幾隻蝴蝶飛了過來,緩緩地落在了譚嗣同的劍上以及若寧的肩頭。眾人驚呼,那蝴蝶不是一般的蝴蝶,那是隻有在夜間出沒的夜光蝶。
傳說夜光蝶一向喜好靜謐,素來不會出現在人潮擁擠之處,可今日譚嗣同若寧二人居然能引來夜光蝶的飛舞環繞,想來他們的劍與笛聲是多麼契合。
夜光蝶翩然舞起,像是在為他們伴舞,此情此景,怎一個美字了得?就連已經喝醉的載恆,也不覺盯著他們看得出神。
若寧此時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
她想起自己在阿瑪的書房偷偷望著那個高談闊論的少年,她想起他受傷病重毫無力氣也要同她道謝,她想起入宮前一晚他那深情的吻。
忽然之間,一滴淚水從若寧的臉頰劃過,滴到了玉笛上。若寧嚇了一跳,慌亂之中,竟然沒有握住手中的玉笛,玉笛掉在地上,啪的一聲碎了。
樂曲戛然而止,沉浸在美妙中的眾人也回過神來,紛紛疑惑的望著若寧。譚嗣同也收起寶劍,擔憂的看向她。
看了一眼碎在地上的玉笛,若寧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慌忙抹去臉上的淚水,道:“太后恕罪,臣妾不是故意的。”
夜光蝶紛紛散去,緊張的氣氛再一次瀰漫了整個山莊。
“臣妾……臣妾一時失誤,求太后不要怪罪。”若寧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起,心中無比忐忑。不過理智如她此時正在思考,要如何解釋自己剛剛反常的表現。
“寧嬪這是怎麼了,方才皇上剛剛說完這是太后的愛物,你居然把它打碎!”皇后厲聲道。
就在若寧無言以對之時,譚嗣同突然跪地道:“太后,是草民未能與寧嬪娘娘配合好,才害的娘娘弄碎了玉笛,請太后恕罪。”
見譚嗣同要替自己頂罪,若寧慌亂的抬起頭,道:“是臣妾技藝不精,與他人無關,請太后治罪!”
看著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臺前的光緒也十分焦急,他轉過頭笑著對慈禧說:“皇額娘,寧嬪也不是故意的,您就饒恕她吧。若是您喜歡玉笛,兒臣叫宮中最好的匠師為您做十個八個的,您看如何?”
光緒不知道慈禧有沒有聽進去他的話,她的目光一直望著臺下的若寧和譚嗣同,光緒不禁有些慌張了。
若只是打碎了玉笛,即使處置也不會多重,但若是讓慈禧發現了他們二人的私情,那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