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進行曲(七)
得來有情男 絕情總裁的報復 豪門誘妻計劃:總裁的吻痕 天道狼行 血染長歌 人皇系 寡情暴君:冷妃尚妖嬈 爺們,養娃不易啊! 特工傲妃:醫女風華 洗腦術:怎樣有邏輯地說服他人
第三百一十五章 進行曲(七)
比起無限正義,傳奇面臨的狀態毫無疑問更加險峻。
畢竟他要面對的不是一個少數人参與的小型戰場。
密涅瓦在接近地面的高度穩定住了艦體,但是機動性基本喪失的她,此刻已經落入了只能被動挨打的窘境。
而大天使轉身迎擊,在迴轉的過程中側翼承受了過多火力,此刻卻也是傷勢不輕。
其他的扎夫特軍戰艦,更是顯得自顧不暇!雷趕到戰場後,在他身邊漫天飛舞射擊的龍騎兵便救下了圍繞在密涅瓦和大天使號的身邊所剩無幾的MS,龍騎兵甚至反過來再一時間壓制住了了奧布艦隊。
但是下一刻,就看見了好些MS從奧布艦隊中出擊!最為顯眼的,毫無疑問,便是那一架金光閃閃的機體,和一架,擁有特殊標記的,M1A歧途!金色的機體毫無疑問是另一架異端金色機。
甚至雷可以想到其駕駛員是誰。
吉納.薩哈克。
但他更加看重的顯然是另一個人!這個人,也曾經算是他的戰友了,在上一次大戰之中。
有拳神之稱的……巴瑞.何!——他居然也回到了奧布軍嗎?現在的奧布……無暇思考這其中的曲折,在拳神帶領的M1A群接近自己之前,他召回了龍騎兵。
擋在身前的龍騎兵一陣交錯攻擊之下,對面的M1A群便已經減少了六架,半數以上!但隨即,龍騎兵就遭到了奧布艦隊Socius駕駛的M1A的狙擊,幾個來回之後,三枚突擊光束炮便被擊落!雷不得已收回了龍騎兵,暫避其鋒。
但這個時候,以金色和黑色為主色調的異端.天卻詭異的由虛空中浮現,右手的攻盾向他砍了過來,儘管他立刻就張開了光盾擋住了攻擊,但金色異端的左手卻又拔出光劍砍下了一刀。
而在傳奇閃身躲避的瞬間,巴瑞的M1A一拳卻又砸在了他的後腰處,劇烈的震盪讓他一陣頭暈目眩!甚至,他面臨的困境還並未到此為止!在雷好不容易掙脫兩人聯手的同時,兩架佩格蘭德也到了黃色塗裝的佩格蘭德轉向了大天使的方向,紫色的隊長機,卻也加入了對他的圍攻!不曾面對阿斯蘭那邊那麼多的敵人,但雷遇上的卻全部都可以說是頂尖駕駛員。
毫無疑問,他立刻,就陷入了苦戰。
——真駕駛命運趕到遠處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當然,更吸引他視線的,是還在努力奮戰,卻搖搖欲墜的,密涅瓦……**戴達羅斯內部。
除了蘇之外,易天海也在注視著控制檯。
戰場上的訊息在不斷的傳來。
扎夫特派來戴達羅斯的軍力,說實話,不是太強——至少比起弗瑞那邊要弱了許多。
如果說是看起來的話,那麼可以說……簡直就像是牽制。
牽制,不讓他們對弗瑞增兵。
但是,真的可能這麼簡單嗎?易天海對藍異端和脈衝的去向耿耿於懷。
現在,他就在重新檢查己方防禦隊伍的兵力配置。
目光在配置圖上不停掃視的他,此刻,眼睛終於亮了起來!——在鎮魂曲本體的薄弱處!在那裡……他連忙簡單的向蘇說明了情況,“……調派其他部隊可能趕不及了,我去那裡吧!要解決掉那兩架機體。”
蘇將視線調轉了過來,點了點頭,“你把我這裡的‘死徒’帶過去吧。
一個人只怕不大穩妥。”
這似乎是對自己能力的輕視。
但易天海不以為意。
只是,所謂的‘死徒’,是當初名為馬戲團的組織所培訓的調整者,在戰鬥方面都很精通。
在追殺那個組織的時候,在廢物商工會安克流斯的幫助下,蘇總共得到了七個這樣的戰鬥兵器的“控制權”。
加上原本跟在佩琪身邊,後來殺了佩琪,又幫助蘇殺死了佩琪的那位爺爺的“死徒”蜜莎,是自願跟在蘇身邊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蘇反而最信任她,但這麼一來,蘇的身邊便有了八位死徒。
易天海無意把這份蘇身邊最後的保護力量全部帶走。
“我帶上四個就好了。”
他最終只選擇了一半。
而且,把其中戰鬥力最強的蜜莎,留了下來……**當易天海帶著四個死徒趕到礦坑內通道的時候,正好追上了異端.藍和脈衝的尾巴。
立刻,他駕駛著的劍戰災厄,胸口的能量炮就是一個掃射,向著那兩臺機體射了過去!眼見得兩臺機體同時回身,三管光束炮同時回敬。
明明在狹窄的通道內幾乎沒有迴避的空間,可是,易天海卻並不擔心——一名死徒的屠殺短劍卻突然加速,挺盾迎向光束,其他人則立刻躲在他身後,連成了一排。
紅色的光束將當先的屠殺短劍變成了一團火球,又融化了後面的機體的盾牌和左臂,卻終究後繼無力的停止了。
——這就是死徒,毫不吝惜生命的刺客。
顯然,這一幕讓對方的兩臺機體都是一愣,趁此時機,易天海毫不猶豫的衝了上去!一刀,便將異端.藍的光束加農炮斬成了兩段。
儘管對方顯然並非是泛泛之輩——他立刻就被踢開了。
但是,另外三架屠殺短劍卻已經氣勢洶洶的襲來,補上了他的位置!這些人……從雲駭在他們的身上看見了自己某些“同胞”的影子。
他當機立斷的,推了一下脈衝,“你先走!我在這裡攔住他們!”此刻的異端.藍光束炮已經被擊毀,但這裡的通道狹窄,從雲駭自認,自己還是可以完成這個護衛任務的。
抽出光束軍刀和手槍便迎上了劍戰災厄。
誰知道……三架屠殺短劍和他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內和他戰成了一團,那明顯是隊長機的傢伙,卻毫不猶豫的捨棄了他,在攻擊中趁隙鑽過了他的身邊,朝脈衝衝了過去!從雲駭並不知道,此刻,反而是他的身份出賣了他。
作為異端.藍的機師,他傭兵的身份和聲譽也是赫赫有名。
易天海輕易的就判斷了出來——作為一傭兵,巨蛇之尾不可能為了ZAFT的任務去選擇自爆!所以,失去了光束炮的他,幾乎也失去了威脅!在這鎮魂曲本體的地方,最重要的,是保護這裡的安全!所以,他才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脈衝!這架扎夫特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機體!**戴達羅斯的外圍……按照世界各大軍事學家的研究,尤其是某位設計師的老師,機動戰士之父的人的說法——MS在現代戰場上,其地位類似於古老戰爭中的步兵,之所以MS能夠稱雄戰場,是因為地位相當於坦克的巨型MA或MS尚未出現。
這話或多或少給了聯合軍的設計師們一些信心,尤其當毀滅問世的時候,許多人都宣稱MS的時代要結束了。
沒錯,堪稱要塞級的火力、近乎無敵的防禦、加上相當不錯的移動力,看起來除了造價一切都很完美。
什麼?近戰的弱點?這本來就不是為了近戰而設計的機體啊!你見過坦克炮管上綁刺刀的嗎?可是投入實戰之後,人們才發現,一個原本小小的瑕疵卻成為了這種龐然大物的致命傷。
毀滅的火力很強——懷疑這點的人讓他去西歐和東亞的廢墟上參觀下好了——但是過於強調火力強度的代價是,其精度實在是相當惹人詬病,加上生體CPU極低的心裡穩定性,以至於毀滅的誤傷率一直居高不下,乃至幾乎無法與其他兵種配合作戰!為了彌補這點,尤其是防止生體CPU打瘋了轉身給己方基地一炮,設計師慌忙的對毀滅的OS作了修改,加上了強制安全系統:當射擊軸線上有友軍存在時,會強行阻止炮口射擊或者進行偏移。
不是沒有人擔心過這樣會使毀滅的攻擊力下降,不過設計者解釋說只有敵軍和友軍MS在發射軸線上重合時才會有點影響,不過……“敵人總不可能一直和友軍機重合吧,除非是排演好的節目。”
這樣的說法好歹給了人們一點兒信心。
但現在……“見鬼了!”駕駛艙中,摩根.雪弗蘭啐了一口,“這他媽的是排演好的嗎?”——下方的戰場上,紅色的機體正進行著炫目的表演。
無限正義在戰場上高速移動著,兩臺毀滅的40門熱電漿複合炮“睡蓮神503”瘋狂的發射,卻永遠只能劃過它身後幾米的位置。
疾風拳和佩格蘭德的龍騎兵也拼命的追趕著紅色的身影,但最先進的火控系統也無法將它納入準星,其他的MS和MA就更不濟了,它們的炮火倒有大半落在了毀滅的裝甲上,雖然造不出什麼傷害,卻使裡面的駕駛員越發狂躁,攻擊也就愈發的毫無章法。
偶爾擊中無限正義,也都被光盾輕鬆擋開。
而無限正義並不是單純的在逃跑,每一架與他擦身而過的機體都會在身上出現深刻的傷口,然後、爆炸,用火光為這場表演增光添彩。
可是,即使當無限正義減速、轉彎甚至停下時,毀滅的炮火仍然沒有擊中他,讓無限正義得以悠哉的獵殺對手,然後轉向另一個目標。
而在摩根眼裡,空間中分佈著數十根不停移動的直線,每根直線的兩端分別連線著毀滅的炮口和聯合的ms,而紅色的機體就在這些線上跳躍、起舞……他的運動總是從一根線跳到另一根線上,當他每次攻擊時,更是一定會呆在線上,直到直線的一個端點被他摧毀,直線消失。
看清歸看清了,可是對摩根而言,分辨出這些線就已經耗盡了全部心力,要預判這些線的變化甚至讓機體隨之運動,則是他根本無法想象的能力了。
對、這已經不是戰鬥、甚至不是屠殺,僅僅是,表演。
——對方的機體發現了這裡的毀滅真正的也是最大的弱點,在集體作戰的同時,這樣的弱點被他挖掘的淋漓盡致!作為最大的炮臺,空有最強的火力,但毀滅完全無法對他進行任何有效的攻擊!“可惡,為什麼就是打不中?”“差一點,怎麼總是差一點?”“他只有一個人,大家合力幹掉他!”“毀滅在幹什麼?為什麼不打?”“求求你,求求你,快點去死吧!”通訊中傳來了雜亂無章的喊叫,有些聲音,甚至逐漸趨於崩潰。
之前以為這臺機體只是在用生命換取時間的想法,此刻已經蕩然無存。
現在假若還能夠想得起來的話,甚至只能苦澀的承認——那簡直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摩根是其中唯一一個還能夠保持冷靜的人,他駕駛的機體也是唯一一架還能有效的攻擊的機體……此刻,他想起了不久之前自己的心態,卻是隻能苦笑不已了。
在這裡,毀滅與其他兵種成功的實行了聯合作戰,但到了此刻,這反而成為了毀滅最大的弱點所在!他們計程車氣,已經開始漸漸的亂了。
**慢慢的,無限正義攻擊的次數變少了,雖然月球方面仍保持著絕對的人數優勢,但越來越多的機師開始刻意的避開無限正義的前進路線,有勇氣向紅色的死神衝鋒的,大多是狂戰士。
但在駕駛室裡,阿斯蘭也並不輕鬆。
傷口又裂開了,血糊糊的真難受。
肋骨好癢,剛長好沒兩天,這下又斷掉了。
指尖有點冷,是空調的溫度過低了嗎?不過……不痛。
一點也不痛。
他想。
——我所有的痛,在那一天已經都用盡了。
無限正義隨手將面前的daggerL攔腰斬斷,光焰散去後,顯露出了一個黑色的手持鐮刀的身影。
“終於,找到你了。”
他喃喃的說道。
那一日,正是這個人,讓陽光,從他的眼前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