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章 突然來橫財

第五章 突然來橫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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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突然來橫財

第五章 突然來橫財“罵人”當然絕不是件值得向別人推薦的事,卻永遠有它值得存在的理由,無論誰痛痛快快的罵過一個自己痛恨的人之後,總是會覺得全身舒暢,心情愉快的,好像便祕多日腸胃忽然暢通。

只可惜這種愉快的心情陸小鳳並沒有保持多久。

從客棧走出來,沿著黃塵滾滾的道路大步而行,還沒有走出半里路,他就忽然發現了兩樣令他非常不愉快的事。

除了歲寒三友和他自己之外,道路上幾乎已看不見別的行人,也不再有別人跟蹤他。

除了這—點點準備用來付小費的散碎銀子外,他囊中已不名—文。

他喜歡熱鬧,喜歡看見各式各樣的人圍繞在他身邊,就算他明知有些人對他不懷好意,他也不在乎。

“貧窮”豈非寂莫的一種?寂寞豈非總是會跟著貧窮而來?你有錢時候,寂寞總容易打發的,等你囊空如洗時,你才會發現寂寞就像是你自己的影子一樣,用鞭子抽都抽不走。

陸小鳳嘆了口氣,第一次覺得那一陣陣迎面吹來的風,實在冷得要命。

午飯時陸小鳳只吃了一碗羊雜湯,兩個泡漠,那三個糟老頭子卻叫了四斤白切羊肉,五六樣炒菜,七八樣剛蒸好的白麵饅頭,還喝了幾壺酒。

陸小鳳幾乎忍不住要衝過去告訴他們:“年紀大的人,吃得太油膩,肚子一定會疼的。”

這頓吃得既然並不愉快,小費本來就可以免了,只可惜一個人若是當慣了大爺,就算窮掉鍋底,大爺脾氣還是改不了的。

所以付過賬之後,他身上的銀子更少得可憐。

拉哈蘇還遠在天邊,他既不能去偷,也不能去拐去騙,更不能去要飯,假如換了別的人,這段路一定已沒法子再走下去了。

幸好陸小鳳不是別的人。

陸小鳳就是陸小鳳,不管遇著什麼樣的困難,他好像總有解決的法子。

黃昏後風更冷,路上行人已絕跡。

陸小鳳揹負著雙手,施然而行,就好像剛吃飽了飯,還喝了點酒,正在京城前門外最熱鬧的地方逛街一樣。

雖然他肚子裡那點泡摸早已消化得乾乾淨淨,可是他心裡卻在笑,因為無論他走得多慢,歲寒三友都只有乖乖的在後面跟著。

無論誰都知道陸小鳳比魚還滑,比鬼還精,只要稍微—放鬆,就連他的人影都休想看見了,他不停下來吃飯,他們當然也不敢停下來。

可是餓著肚子在路上吃黃土,喝西北風,滋昧也實在很不好受。

歲寒三友一輩子也沒受過這種罪,孤松先生終於忍不住了,袍袖一拂,人已輕雲般飄出,落在陸小鳳面前。

陸小鳳笑了,微笑著:“你為什麼擋住我的路?是不是還嫌我走得太快?”孤松鐵青著臉:“我只想問你一句話。”

他本來就不是那種很有幽默感的人,何況現在他肚子裡唯一還剩下的東西就是一肚子惱火:“我問你,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付‘麼時候了?”陸小鳳眨了眨眼:“現在好像已到了吃飯的時候。”

孤松先生:“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不趕快找個地方吃飯?”陸小鳳:“因為我不高興oo孤松先生:“不高興也得去咆。”

陸小鳳嘆了口氣:“**逼賭我都聽說過,倒還沒聽說過居然有人要逼人去吃飯的。”

孤松:“現在你已聽說過了。”

陸小鳳:“我吃不吃飯,跟你有什麼關係?”孤松:“飯是人人都要吃的,你難道不是人?”陸小鳳:“不錯,飯是人人都要吃的,但卻有一種人不能吃?”孤松:“哪種人?”陸小鳳:“沒有錢吃飯的人。”

孤松終於明白,眼睛裡居然好像有了笑意:“若是有人請客呢?”陸小鳳悠然:“那也得看情形qo孤松:“看什麼情形。”

陸小鳳:“看他是不是真心誠意的要請我。”

孤松:“若是我真心要請你,你去不去?”陸小鳳微笑:“若是你真要請我,我當然也不好意思拒絕你。”

孤松盯著他:“你沒錢吃飯,要人請客,卻偏偏不來開口求我,還要我先來開口求你。”

陸小鳳淡淡:“因為我算準了你一定會來的,現在你既然已來了,就不但要管吃,還得管佐。”

孤松又盯著他看了半天,終於長長嘆了口氣:“江湖中的傳言果然不假,要跟陸小鳳打交道果然不容易。”

好菜、好酒、好茶。

孤松先生:“你喝酒。”

陸小鳳:“不喝一點。”

孤松:“是不是要喝就喝個痛快?”陸小鳳:“不但要痛快,而且還要快。”

他滿滿斟了—碗酒,一仰脖子,就倒在嘴裡,一口就咽。

了下去。

他喝酒並不是真的在“喝\而是在“倒”的,這世上能喝酒的人雖不少,能倒酒的人卻不多。

孤松看著他,眼睛裡第二次露出笑意,也斟滿一碗酒,一口嚥下。

他喝酒居然也是用“倒”的。

陸小鳳在心裡喝‘聲採:“這老小於倒真的有兩下子。”

孤松面露得色:“喝酒不但要‘陝舅還要痛。”

陸小鳳:“痛?”孤松:“痛飲,三杯五杯,喝得再快也算不了什麼。”

陸小鳳:“你能喝多少?”孤松:“能喝多少也算不了什麼,要喝了不醉才算本事。”

這冷酷而孤傲的老人☆—談起酒經,居然也像是變了個陸小鳳微笑:“你能喝多少不醉?”孤松:“不知道?”陸小鳳:“難道你從未醉過?”孤松並沒有否認,反問:“你能喝多少不醉?”陸小鳳:“我只喝一杯就已有點醉了,再喝乾杯也還是這樣子。”

孤松眼睛裡第三次露出笑意:“所以你也從未真的醉過?”陸小鳳也不否認,一仰脖子,又是一碗酒倒下去。

棋逢敵手,是件很有趣的事,喝酒遇見了對手也一樣。

不喝酒的人,看見這麼樣喝酒的角色,就很無趣了。

青竹、寒梅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臉上也全無表情,慢慢的站起來,悄悄的走廠也去。

夜寒如水兩個人揹負著雙手,仰面望天,過了很久,青竹才緩緩問:“老大已有多久未曾醉過?”寒梅:“五十三天。”

青竹嘆了口氣:“我早巳看出他今天—定想大醉一次。”

又過了很久,寒梅嘆了口氣:“你已有多久未曾醉過?”青竹:“二十三年。”

寒梅:“自從那次我們二個人同時醉過後,你就真的滴酒未沾。”

青竹:“三個人中’,‘總要有一個保持清醒,大家才都能活得長些。”

寒梅:“兩個人清醒更好。”

青竹:“所以你也有二十年滴酒未沾qH寒梅:“二十一年零十七天。”

青竹笑了笑:“其實你酒量還比老大好些aH寒梅也笑了笑:“酒量最好的,當然還是你。”

青竹:“可是我知道,這世上絕沒有永遠不醉的人。”

寒梅點點頭:“不錯,你只要喝,就一定會醉的。”

只要喝,就一定會醉。

這句話實在是千古不變,顛撲不破的。

所以陸小鳳醉了。

屋子很大,生著很大的爐火,陸小鳳**裸的躺在—張很大的**。

他一向認為穿著衣服睡覺,就像脫了褲子放屁一樣,是件又麻煩,又多餘的事。

無論誰喝醉了之後,都會睡得很沉,他也不例外,只不過他醒得總比別人快些。

現在窗外還是‘片黑暗,屋子裡也還是—片黑暗,他就已醒了,面對著這一片空空洞洞,無邊無際的黑暗,他痴痴的出廠中天神。

他想起廠很多事,很多非但不能向別人敘說,甚至連自己都不敢想的事,也許就為了要忘了這些事,他才故意要跟孤松拼酒,故意要醉。

可是他剛睜開眼睛,想到的偏偏就是這些事。

該忘記的事為什麼總是偏偏忘不了?該記得的事為什麼總是偏偏想不起?陸小鳳悄悄的嘆了口氣。

悄悄的坐起來,彷彿生伯驚醒他身邊的人。

他身邊沒有人?他是不是生伯驚醒了自己?就在這時,他忽然聽見一聲輕輕的嘆息,他身邊雖然沒有人,屋子裡卻沒有人。

黑暗中,隱約對看見一條朦朦隴隴的人影,動也不動的坐在對面的椅子上,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坐了多人。

“醉鄉路穩宜常至,他處不堪行。”

這人嘆息著,又道:“可是這條路若是友得太多了,想必也一樣無趣得很。”

陸小鳳笑了。

無論誰都笑不出的時候,他卻偏偏總是會忽然笑出來。

他微笑著:“想不到閣下居然還是個有學問的人。”

這人:“不敢,只不過心中偶有所感,就情不自禁的說了出來而已。

陸小鳳:“閣下黃夜前來,就為了要說這幾句話給我聽的?”這人:“還有幾話。”

陸小鳳:“我非聽不可?”這人:“看來好像是的。”

他說話雖然平和緩慢,可是聲音裡卻帶著種比針尖還尖銳的鋒芒。

陸小鳳嘆了口氣,索性又躺下去:“非聽不可的事,總是中會太好聽的,能夠躺下來聽,又何必坐著?”這人:“躺下去聽,豈非對客人太疏慢了些?”陸小鳳:“閣下好像並不是我的客人,我甚至連閣下的尊容都還未見到。

這人:“你要看看我,這容易。”

他輕輕咳嗽—聲,後面的r]就忽然開了,火星一閃,燈光亮起,一個黑衣勁裝,黑巾蒙面,瘦削如幾鷹,挺立如標槍的人,就忽然從黑暗中出現。

他手裡捧著盞青銅燈,身後揹著柄烏鞘劍,燈的形式精緻古雅,劍的形式也同樣古雅精緻,使得他這個人看來又像是個已被禁制於地獄多年,忽然受魔咒所催,要將災禍帶到人間來的幽靈鬼魂。

甚至連燈光看來都是慘碧色的,帶著種說不出的陰森之意,端坐椅子上的這個人,也就忽然出現在燈光下。

爐火已將熄滅。

陰森森的燈光,陰森森的屋子,陰森森的人。

他的衣著很考究,很華麗,他的神情高貴而優雅,他的眼睛炯炯有神,帶著種發號施令的威嚴,可是他看起來,還是個陰森森的人,甚至比站在他身後的黑衣人更陰森可怕。

陸小鳳又笑了:“果然不錯。”

這人:“不錯?我長得不錯?”陸小鳳笑:“閣下的這副尊容,果然和我想象中差不多。”

這人:“你已知道我是誰?”陸小鳳:“賈樂山?”這人輕輕吐出一口氣:“你見過我?”陸小鳳搖搖頭。

這人:“但你卻認得我。”

陸小鳳微笑:“除了賈樂山外,還有誰肯冒著風寒到這種地方來找我?除了賈樂山外,還有誰能用這種身佩古劍,勁氣內斂的武林高手做隨從?”賈樂山大笑。

他的笑也同,而且還帶著種尖刻譏消:“好,陸小鳳果然不愧是陸小鳳,果然有眼力。”

陸小鳳:“不敢,只不過眼中偶有所見,就情不自禁說了出來而已。”

賈樂山笑聲停頓,盯著他,過了很久,才緩緩:“你也已知道我的來意?”陸小鳳:“我情願聽你自己說。”

賈樂山:“我要你回去。”

陸小鳳:“回去?回到哪裡去?”賈樂山:“回到軟紅十丈的花花世界,回到那些燈光輝煌的酒樓賭場,倚紅假翠的溫柔鄉去,那才是陸小鳳應該去的地方aU陸小鳳嘆了口氣,道:“這是實話,我也很想回去,只可惜……”賈樂山打斷了他的話,道:“我也知道你近來手頭不便,所以早就替你準備好盤纏。”

他又咳嗽一聲,就有個白髮蒼蒼的老家人,領著兩條大漢,搶著口很大的箱子走進來。

箱子裡裝滿了一錠錠耀眼生花的黃金白銀。

陸小鳳皺眉:“哪裡來這許多阿堵物,也不嫌麻煩麼?”賈樂山:“我也知道銀票比較方便,卻總不如放在眼前的金銀實在,要想打動人心,就得用些比較實在的東西。

☆陸小鳳:“有理。”

賈樂山:“你肯收下?”陸小鳳:“財帛動人,我為什麼不肯收下?”賈樂山:“你也肯回去?”陸小鳳:“不肯。”

他微笑著,接著:“收不收下是一件事,回不回去又是另外一件事了,兩件事根本連一點關係都沒有。”

賈樂山笑了。

他居然也是那種總是要在不該笑的時發笑的人。

“這是利誘。”

他微笑著:“對你這樣的人,我也知道憑利誘一定不成的。”

陸小鳳:“你還準備了什麼?”賈樂山:“利誘不成,當然就是威逼aD陸小鳳:“很好。”

黑衣人忽然:“很不好aU陸小鳳:“不好?”黑衣人:“閣下聲名動朝野,結交遍天下,連當今天產,都對你不錯,我若殺了你這樣的人,麻煩一定不少。”

陸小鳳:“所以你並不想殺我?”黑衣人:“不想。”

陸小鳳道中我正好也不想死。”

黑衣人:“只可惜我的劍一出鞘,必定見血。”

陸小鳳又笑了:“這就是威逼?”黑衣人:“這只不是警告。”

陸小鳳:“警告之後呢?”黑衣人慢慢的放下青銅燈,慢慢的拾起手,突聽“嗆”的一聲,劍已出鞘。

蒼白的劍,彷彿正渴望痛飲仇敵的鮮血。

陸小鳳嘆了口氣:“果然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利器。

黑衣人:“你是在為自己嘆息?”陸小鳳:“不是。”

黑衣人:“不是?”陸小鳳:“我是為了你,為你慶幸,為人慶幸時我也同樣會嘆息。”

黑衣人:“哦?”陸小鳳:“你身佩這樣的神兵利器,卻為賈樂山這樣的人做奴才,你們自江南一路前來,居然沒有遇見我那個朋友,運氣實在不錯。”

黑衣人:“若是遇見了你那個朋友又如何?”陸小鳳:“若是遇見,這柄劍此刻已是他的,你的人已入黃土aU黑衣人冷冷笑:“你的口氣倒不小。”

陸小鳳:“這不是我的口氣,是他的。”

黑衣人:“他是誰?”陸小鳳:“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白雲般的長衫飄動,一滴鮮血正慢慢的從劍尖滴落……閃電般的劍光,寒星般的眼睛。

鮮血滴落,濺開……黑衣人握劍的手上,青筋暴露,瞳孔也突然收縮:“可惜你不是西門吹雪!”就在這一瞬間,他的劍已刺出,劍光如虹,劍氣刺骨J驚人的力量,驚人的方位,驚人的速度』這樣的利劍,用這樣的速度刺出,威力已不下於電閃雷霆。

有誰能擋得住閃電雷霆的—擊?陸小鳳』他還是靜靜的躺著,只從棉被裡伸出一隻手,用兩根手指輕輕—夾』邊才是妙絕天下,絕世無雙的一著J這才是無與倫比,不可思議的一著』兩指一夾,劍光頓消,劍氣頓收。

也就在這一瞬間,屋頂上的瓦突然被掀起一片,一個人猿猴般倒掛下來,雙手一揚,二十七道寒星暴射麗出,暴雨般打向陸小鳳。

這一著才是出大意料,防不勝防的殺手!只聽“噗、噗、噗”—連串急響,二十七件暗器全都打在陸小鳳蓋著的棉上。

僅僅只不過打在棉被上。

這樣的距離,反而被彈了回去,散落滿地。

黑衣人看著握自己劍的人,倒掛在屋脊的人都在嘆息:“久聞陸小鳳的靈犀—指妙絕天下,想不到居然還有這麼驚人的內家功力:“”陸小鳳笑了笑:“其實我自己也想不到,一個人在拼命的時候,力氣總是特別大的。”

黑衣人忽然:“這不是力氣,這是真氣真力qo陸小鳳:“真氣真力也是力氣,若沒有力氣,哪裡來的真氣真力。”

他伸出另一隻手,輕撫劍鋒,又嘆了一聲:“好劍I”黑衣人:“你……”陸小鳳又笑了笑:“我不是西門吹雪,所以劍還是你的,命也還是你的。”

賈樂山也笑了。

“這是威逼。”

他微笑著:“利誘不成,威逼又不成,你說我應該怎麼辦?”陸小鳳:“你為什麼不回去?”這句話賈樂山好像聽不見,又:“常言道,英雄難過美人關,閣下無疑是英雄,美人何在?”美人就在門外。

風吹過,一陣幽香入戶。

指甲留得很長的老家人,用一根銀挖耳挑亮了銅燈,門外就有個淡妝素服的中年婦人,扶著個紫衣少女走了進來。

這婦人修長白哲,體態風流,烏黑的頭髮梳得一絲不亂,在燈光下看來,面板猶如少女般嬌嫩,無論誰都看得出,她年輕時必定是美人,現在雖然已到中年,卻仍然有種可以令男人心跳的魅力。

對男人來說,這種經驗豐富的女人,有時甚至比少女更**。

可是站在這紫衣少女的身旁,她所有魅力和光彩都完全引不起別人的注意了。

沒有人能形容這少女的美麗,就正如沒有人能形容第—陣風春風吹過湖水時那種令人心靈顫動的漣漪。

她垂著頭走進來,靜靜的站在那裡,悄悄的指起眼,凝視著陸小鳳。

她甚至連指尖都沒有動,只不過用眼睛靜靜的凝視著陸小風。

陸小鳳心裡已經起了陣奇異的變化,甚至連身體都起了種奇異的變化。

她眼睛裡就彷彿有種看不見的火焰,在燃燒著男人的慾望看見這少女,陸小鳳才明白什麼樣的女人才能算做天生尤物。

賈樂山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欣賞著陸小鳳臉上的表情,悠然:“她叫楚楚,你看她是不是真的楚楚動人。”

陸小鳳不能不承認。

賈樂山輕輕吐出口氣:“好,你隨時要回去,她都可以跟你走,帶著這口箱子一起走。”

陸小鳳也輕輕吐出口氣:“那麼你最好叫她在這裡等我。”

賈樂山也:“什麼時候回去?”陸小鳳:“一找到羅剎牌,我立刻就回去。”

賈樂山的臉色變了:“你究竟要怎樣才肯答應,你究竟要什麼?”陸小鳳眼珠子轉了轉:“本來我是什麼都不要的,可是現在,我倒想起了一件東西。”

賈樂山:“你想要的是什麼?”陸小鳳:“我想要司空摘星的鼻子。”

賈樂山怔了怔:“黃金美人你都不要,為什麼偏偏想要他的鼻子。

陸小鳳:“因為我想看看他,沒有鼻子之後,還能不能裝神扮鬼,到處唬人。”

賈樂山盯著他,忽然大笑。

他的笑聲已變了,變得豪邁爽朗,仰面大笑:“好,好小子,想不到我這次還是沒有唬住你,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這句話說出來,已無疑承認他就是司空摘星。

陸小鳳淡淡:“我嗅出了你的賊味。”

司空摘星:“我有賊味。”

陸小鳳:“無論大賊小賊,身上都有賊味,你是偷王之王,賊中之賊,味道自然更重,何況……”司空摘星搶著問:“何況怎麼樣?”陸小鳳:“我就算已醉得不省人事,除了你這種做小偷做慣了的人之外,別人還休想能溜到我屋裡來,偷我的衣服。”

他衣服本來是放在床頭的,現在卻已蹤影不見。”

司空摘星笑:“我只不過替你找個理由,讓你一直賴在被窩裡而已,誰要你那幾件衣服?”陸小鳳:“你當然也不想要我的腦袋?”司空摘星:“你的腦袋太大,帶在身上嫌重,擺在家裡又佔地方。”

陸小鳳:“你想要什麼?”司空摘星:“想看看你。”

陸小鳳:“你還沒有看夠?”司空摘星:“你若以為我要看你,你就搞錯了,我只要看你一眼,就倒足了胃口。”

陸小鳳:“是誰想看我?”司空摘星:“賈樂山。”

陸小鳳:“真的賈樂山?”司空摘星點點頭:“他想看看你這個長著四條眉毛的怪物,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究竟有多厲害。”

陸小鳳:“他自己為什麼不來?”司空摘星:“他已經來了。”

陸小鳳:“就在這屋子裡?”司空摘星:“就在這屋子裡,只看你能不能認得出他來。”

屋子裡一共有九個人。

除了司空摘星和陸小鳳外,一個是身佩古劍的黑衣人,一個是猶自倒掛在屋樑上的暗器高手,一個是指甲留得很長的老家人,一個是紫衣少女,一個是中年美婦,還有兩個抬箱子進來的大漢,這七個人中,誰才是真的賈樂山。

陸小鳳上上下下打量了黑衣人幾眼:“你身佩古劍,武功不弱,又不敢以真面目見人,莫非你就是賈樂山?”黑衣人不開口陸小鳳卻又忽然搖了搖頭:“不可能。”

黑衣人忍不住問:“為什麼不可能?”陸小鳳:“因為你的劍法雖然鋒銳凌厲,卻少了股霸黑衣人:“怎見得賈樂山就一定有這種霸氣?”陸小鳳:“若是沒有一股霸氣,他昔年又怎麼能稱霸四海,號令群豪oo黑衣人又不開[J。

陸小鳳甭三中打量的,是那猿猴般倒接著的暗器高手,只打量了…眼,就立刻搖頭:“你也不可能是他。”

為什麼?陸小鳳:“因為賈樂山這樣的人,絕不會猿猴般倒掛在屋頂上。”

這人也不開口了。

然後就輪到那指甲留得很長的老家人。

陸小鳳:“以你的身分,指甲本不該留得這麼長的,你挑燈用的銀挖耳,不但製作極精,而且本是老江湖們用來試毒的,你眼神充足,腳步沉穩,內家功夫必定不弱aH老人家神色不變:“莫非你認為老朽就是賈樂山?”陸小鳳笑了笑:“你也不可。”

老家人:“為什麼?”陸小鳳:“因為你不配。”

老家人變色:“不配?”陸小鳳:“賈樂山昔年稱霸海上,如今也是一方大豪,他的飲食中是否有毒,自然有他的侍從們去探測,他自己身上,又何必帶這種雞零狗碎。”

老家人閉上了嘴。

那兩個拾箱子的大漢更不可能,他們粗手粗腳,雄壯而無威儀,無論誰一眼就可以看得出。

現在陸小鳳正凝視著那紫衣少女。

司空摘星:“你看她會不會是賈樂山?”陸小鳳笑:“她也有可能。”

司空摘星幾乎叫了出來:“她有可能?”陸小鳳:“以她的美麗和腿力,的確可以令男人拜倒裙下,心甘‘情願的受她擺佈,近百年來稱雄海上的大盜,本就有一位是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只可惜……”司空摘星:“只可惜怎麼樣?”陸小鳳:“可惜她年紀太小了,最多隻不過是賈樂山的女兒。

司空摘星看著他,眼睛裡居然露出種對他很佩服的樣子:“那麼現在只剩下一個人了。”

剩下的是那中年美婦。

“難道她會是賈樂山?”“當然也不可能。”

陸小鳳:“賈樂山三十年前就已是海上之雄,現在最少已該五六十歲。”

這中年婦人看來最多也不過四十左右。

陸小鳳:“據說賈樂山不但是天生神力,而且勇冠萬夫,昔年在海上霸權爭奪戰中,總是一馬當先,勇不可當。”

這中年婦人卻極斯文,極弱。

司空摘星微笑:“你說得雖有理,卻忘了最重要的一點。”

陸小鳳:“峨?”司空摘星:“你忘了賈樂山是個大男人,這位姑奶奶卻是個女的。”

陸小鳳:“這一點並不重要。”

司空摘星:“哦?”陸小鳳:“現在江湖中精通易容術的人日漸其多,男扮女,女扮男,都已算不了什麼。”

司空摘星:“不管怎樣,你當然也認為她絕不可能是賈樂山。”

陸小鳳:“確是不可能。”

司空摘星:“但我卻知道,賈樂山的確就在這屋子裡,他們七個人既然都不可能是賈樂山,賈樂山是誰呢?”陸小鳳笑了笑:“其實你本不該問這句話的。”

司空摘星:“為什麼不該問?”陸小鳳:“因為你也知道,世事如棋,變化極多,有很多不可能發生的事,都已發生了,有很多能做的事,現在也那已到做,連滄海都已變成了桑田,何況別的事?”司空摘星:“所以……”陸小鳳:“所以這伎姑奶奶本來雖不可能是賈樂山,但池卻偏偏就是的:”司空摘星:“你難道說他是男扮女裝?”陸小鳳:“嗯。”

司空摘星笑:“賈樂山稱霸七海,威懾群盜,當然是個長相很凶的偉丈夫,若是長得像這麼秀氣,海上群豪怎麼會服他?”陸小鳳:“也許你已忘了他昔年的外號,我卻沒有忘。”

司空摘星:“你說來聽聽。”

陸小鳳:“他昔年號稱‘鐵面龍王’,就因為他和先朝名將狄青一樣,衝鋒陷陣時,臉上總是戴著相貌獰惡的青銅面具。”

司空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