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八章 死裡逃生

第三十八章 死裡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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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死裡逃生

鐘聲和聖劍門長老聖劍從地上打到天上,又從天上打到地上,最後就硬拼起來,巨大的爆炸聲將詩敏四女這樣的高手也震得站不著腳,心兒狂跳著跌倒地上,耳都更是象聽到天上有幾十幾百萬只野蜂在叫,“嗡嗡”不絕於耳。

唐鳳舞的性格總是比詩敏和巴音格堅強一些,當第一聲巨大的響聲過後,她就想到後面一定還有比這一聲更大的響聲,強忍著頭暈目眩爬起來,招呼一聲詩敏、巴音格和杜玉煙,立即向後跑去。

詩敏、巴音格和杜玉煙也是明白人,這時候別說去幫助鐘聲,自己要是不退,就算是一身修為還過得去,恐怕也經不起這樣的兩大高手拼鬥造成的聲浪,要是一個不小心給震傷了,就更不要說救鐘聲了。

三女的修為不比唐鳳舞低多少,強忍著不適,也沒有多大困難,爬起來跟著唐鳳舞退後。

她們一路後退,就看見一路的屍體。

牛羊屍體還罷了,在一道土坎後面還發現幾個喇嘛的屍體,說明布達拉宮並沒有放過他們,即使明明知道對付不了他們,也躲在暗中監視他們,說得不好,要是機會來了,這些喇嘛一定會向他們動手。

唐鳳舞想到這些喇嘛,想到聖劍門長老聖劍,她就不由自主地猛踢一腳,將擋著她去路的喇嘛屍體踢得飛起來。

“姐姐,我們要不要去廟裡找一找這些該死的東西?”唐鳳舞和詩敏三女退出一里,感覺可以承受鐘聲和聖劍拼鬥造成的巨大響聲了,她就停下來,氣憤難消地說。

“妹子,我認為不必理他們,還是顧鍾兄弟這一頭要緊。”

杜玉煙立即反對唐鳳舞的氣話。

“鳳舞妹子,杜姐姐說得對,你就不要把氣出在他們身上了。

他們就是想對付我們,他們也沒有這個本事。”

“便宜這些賊子。

我們又怎麼幫助聲郎?他們這樣拼法,我看不拼出一個結果,一定不會停下來。”

詩敏掃了巴音格和杜玉煙一眼,想了想苦笑著說:“只有等了,等到他們拼出一個結果,我們就快一些過去,千萬不能讓鍾郎出事。”

詩敏的話也是不是辦法的辦法,唐鳳舞沒有奈何,亂罵了一句,也不知道她在罵誰。

聖劍門門主天劍徐幻也不比詩敏四女好多少,面對鐘聲和聖劍這樣的高手,他也沒有本事走近去看,退得比詩敏四女還遠,好象還受了一點傷,當他感覺沒有危險了,就坐下去調息。

聖劍和鐘聲的拼鬥沒有變化,自從第一次硬拼以後,聖劍就覺得這是自己取勝的唯一辦法,雖然凶險無比,即使失敗了,他也覺得失敗得值。

他對鐘聲的招式和馭空術,也象南佛的感覺一樣,想以此勝過鐘聲,他就必須另外設法,現在則不行,絕對對付不了鐘聲。

鐘聲本來不想與聖劍拼修為,他自己的問題他自己清楚,要是他的一元氣功沒有給那些吐番喇嘛收去,他相信他與聖劍還有一拼,現在這樣拼內力下去,他可能真的討不了好。

但是,鐘聲自從與聖劍拼了一招,他就感覺到他的功力就算不純,也沒有相沖的地方,再加上先天真氣為助,一元氣功又具有衡山那個古洞里老道留下的無為罡氣的緩衝作用,他的功力就算稍有不及聖劍,他也沒有感覺到有多大的困難。

鐘聲有了這樣的認識,他就不想在聖劍面前示弱,沒有改變打法,存心與聖劍別一別苗頭,看拼到最後誰先頂不著。

兩人想法不同,目的一至,這樣的死拼就沒有一點改變的意思,“轟轟”的響聲不絕,進進退退的就在這草原上不斷地響起,讓人聽了心就不由自主地一跳,剛才想放鬆一下,那響聲又起,一顆心就不能不隨著那巨大的響聲跳躍。

幸好這地方地勢開闊,那聲音容易散開,更沒有增大的作用,這才沒有造成更大的危害。

從早到晚,又從黑到亮,鐘聲和聖劍的拼鬥還沒有一個結果,只是拼鬥造成的聲音已經小得多了。

詩敏四女已經逐漸靠近,站在一里以內,可以清楚地看見兩人就象頂牛一樣一劍一劍地拼。

那劍沒有花招,沒有招式,就這樣碰在一起又退開,退開了又碰在一起,一點也不好看,看的時間長了還忘了危險,覺得這兩個人這樣拼著一定很好玩,要不然他們怎麼會象兩個機器,碰著退後,退後又碰。

詩敏四女確實不知道鐘聲和聖劍的苦處,還以為兩人還要拼幾天,直到拼得一個人倒下了,這兩個當今中原武林的高手才會停下來。

卻不知道聖劍門長老自從昨天晚上開始就為自己與鐘聲這樣硬拼後悔了,他要是想改變打法,或者說他要是改變打法能夠戰勝鐘聲,他恐怕早就改變打法了。

他原想與鐘聲拼功力修為,想法也沒有錯,鐘聲的情況也確實讓聖劍有可能取得這一場狠拼的勝利,壞就壞在鐘聲的先天真氣上,就這一點就改變了兩人此戰的結果。

就是鐘聲自己,他也沒有想到他可以與聖劍拼這麼長時間而不敗,先前鐘聲還有些耽心自己的功力不純,拼到快開黑的時候,鐘聲功力不純的毛病確實顯露出來,拼鬥時往往力不從心,給聖劍如山的功力打得不住地後退,體內氣血也覺得不穩,再拼下去,他一定會因為氣血亂衝,給聖劍機會,敗在聖劍的手下。

但是,奇怪的是每當此時,鐘聲只要深吸一口氣,發動先天真氣運氣一轉,這種感覺就沒有了,氣血又好象正常了,這才讓鐘聲一直支援到現在還沒有一點敗象,反觀聖劍門長老聖劍,好象已經有些不妙了。

聖劍門長老聖劍就是看出了鐘聲的難處,這才沒有改變打法,想抓著鐘聲的弱點加以攻擊,最後的勝利就不怕不是他的了。

聖劍真沒有想到結果會是樣,鐘聲支援了一個晚上沒有給他打敗,打到天亮,鐘聲確實已經給累得不成樣子了,卻還沒有給他聖劍打敗的意思。

聖劍真是想不明白,心裡更加不服氣,加之狠拼的時間長了,腦子已不象平時一樣管用,他就開始鑽牛角尖了,下定決心要拼死鐘聲,再也不管他人老不以筋骨為能這個事實了。

這樣拼到天黑,聖劍就不由氣得想吐血,狂吼一聲:“小子,老夫和你拼了。”

全力攻向鐘聲,好象沒有再留一分後力,保證他的老命。

鐘聲的功力本來就不及聖劍,又是初從吐番喇嘛身上吸收的功力,他能夠支撐到現在,已經是天大的奇蹟了。

此時,鐘聲看見聖劍全力攻向自己,他也沒有退路,深吸一口氣,以十成攻力攻向聖劍。

雙方相接,長劍脫手,兩人各飛出去,再也沒有站起來。

“快,聲郎出事了。”

詩敏不用唐鳳舞叫喊,她已經飛向鐘聲,抱起鐘聲,向鐘聲不斷向外噴血的嘴裡渡什麼東西了。

“老無恥,你去死吧!”唐鳳舞看詩敏給鐘聲服用紅菇,又看見鐘聲還在動,詩敏度給他的食物他也吞進去了,唐鳳舞就大為放心,看見不遠處的聖劍,她就心火不打一處來,飛掌就向聖劍劈去。

“鍾夫人,你做什麼?”聖劍門門主沒有慢詩敏四女多長時間,正好看見唐鳳舞向聖劍動手,他就不由大吼一聲,阻止唐鳳舞。

唐鳳舞看見聖劍門門主,心中一動,將掌力向一邊擊去,在聖劍身邊五尺擊出一個大坑,沒有讓掌力擊在聖劍的身上。

“哼,要不是為了公平,我就先收拾了這個該死的東西,再殺你滅口,你聖劍門就從此消失武林了。

你怎麼說,是不是我們贏了?”聖劍門門主沒有為唐鳳舞的話所動,急步上前抱起聖劍,看聖劍傷得不輕,也不回答唐鳳舞,急忙給聖劍服下一顆藥丸,這才抱起聖劍,向唐鳳舞說:“鍾夫人,你既然說到公平,本座就要實話實說了。

今日一戰,我聖劍門長老與鍾少俠最多是兩敗具傷,說不上誰勝誰敗,不過本座也要承認,以鍾少俠的年紀,就象是日之東昇,而本門長老已經是老邁之年,下一次碰上,要是鍾少俠不出現事情,本門長老恐怕有敗無勝,所以本座可以向夫人承諾,此次回去就收回聖劍門弟子,不準聖劍門弟子以聖劍門的名義在中土武林走動,聖劍門弟子就是要在中土武林走動,也要等下一次本門與鍾少俠再行比武后決定。”

“果然一派掌門,好氣度!就照你的話做,我們回來要是再碰上聖劍門弟子,我們就不客氣了。

你徐掌門人應該看得出來,我們就是以現在的力量與你們聖劍門一戰,我們也是有勝無敗,要是我們覺得我們的力量不足,我丈夫再培養幾個我們姐妹一樣的高手出來,相信你聖劍門還做不到,到時候誰勝誰敗,就不用我再說了。”

“好說,本座對鍾少俠此種能力真是佩服,不用夫人特別向本座說明。”

“你知道就好。

不送了。”

聖劍門門主再不多說半句話,立即抱著聖劍就走,生怕唐鳳舞將他留下來。

他很清楚,以他現在的修為,也許比四女任何一個人都要強一些,但想對付兩女,他就有敗無勝了,所以唐鳳舞只要反悔,他就別想走,也許真象唐鳳舞說的一樣,聖劍門就這樣給埋在這吐番境內了。

唐鳳舞送走了聖劍門門主,這才回身看丈夫,已經坐在一邊自己調息了。

唐鳳舞大為放心,掃了詩敏三女一眼,這才盯著詩敏問:“詩敏姐姐,聲郎傷得重不重?”詩敏扭頭瞟了唐鳳舞一眼問:“你為什麼放走他?”唐鳳舞聽詩敏這樣問,一時沒有明白她的意思,不由笑問:“姐姐想把他留下來,做什麼,真想殺了他?”“就是應該殺了他,聖劍門留下來對我們就是不好。”

巴音格鄭重地說。

唐鳳舞見兩個姐妹這樣說,她就不由轉向杜玉煙問:“杜姐姐,你覺得呢?”“我們七派受夠了聖劍門的氣,要是能夠消滅了聖劍門當然好了,但是我們今天言明是比武,雙方比武戰死了,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們要是這時候出手殺了聖劍門門主,再殺了已經受傷的聖劍,這就不太好了。

我們姐妹沒有什麼,鍾兄弟可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們這樣做了,以後有人說起來,說的不是我們,而是鍾兄弟,這對鍾兄弟的聲譽不好。”

“詩敏姐姐、巴音格姐姐,杜姐姐已經把話說得很低清楚了,相信你們不用我再說了。

不要說你們這樣想,我更想現在就殺了聖劍老無恥,以免去今後的無窮後患,聲郎也再不用這麼辛苦了。”

“妹子說得對,我就是氣不過聖劍那個老無恥,但為了鍾郎以後在武林中站得直,我們只好放過他了。

真是太便宜他了!”“我看也不一定,這樣一次拼下來,我相信聲郎會有不小的收穫。”

“正是妹子說的。

我聽鍾兄弟說他好象自創了什麼九大式,一直沒有好好修練成功,經過這一次狠拼下來,他一定會想些辦法修成什麼九大式。”

“這樣更好,以後我們不用怕聖劍了,總是一件好事。”

四個女人守著鐘聲,看鐘聲沒有事,她們就閒話起來,也不怕寂寞。

就這樣恍眼過上一個晚上,直到次日天亮,鐘聲調息好了,睜天眼睛站起來。

“鍾郎,你再調息一下吧,不要留下什麼後遺症。”

詩敏立即抓著鐘聲。

鐘聲抬手拍了拍詩敏的手,掃了巴音格、唐鳳舞和杜玉煙一眼,這才說:“不用了。

我們找一些東西吃,吃過了,我得快一點去追我的一元氣功。

昨天一戰,我發覺那些吐喇嘛的功力對我作用不大,與我的一元氣功心法也有些牴觸,所以我得快一點找到我的一元氣功,好好將我的一元氣功與那些喇嘛的功力融合在一起,否則我再碰上南佛就有敗無勝了。

南佛的功力比聖劍的功力還高一二層,我要是不好好提高一下,我再碰上他必無幸理。”

“千里,我們不去碰南佛不行嗎?”鐘聲自然明白巴音格的意思,搖了搖頭說:“我現在不是去碰不碰南佛的問題,是南佛什麼時候來找我的問題,我就是不去碰南佛,我估計最多三五年,南佛準備好了,他就一定會來找我了。

我們昨天在此與聖劍一戰,我就是沒有勝,我已經不可能再後退,或者說再象以前一樣,五聖中人就是注意我,也不把我當成一回事,他們一定會把我當成對手,我要是不進步,後果就危險了。

巴音格,你放心,自從你跟了我,我不是一直很好嗎,不會有事的。”

“但你昨天傷得太嚇人了。”

“這也是難免的。

你的修為已經很高了,你雖然沒有殺過人,你也該明白我們已經沒有退路,只有向前走了。”

“兄弟,你的話妹子們都明白,你就不用說了。

對了,你說去找你的一元氣功,你又到什麼地方去找?你的一元氣功又是怎麼回事,怎麼失去了,你還會找回來?”“我這次失去一元氣功與一般意義的失去功力好象不同。

我看見一年白胖喇嘛從我的假人身上取出一個罐子,我感覺我的一元氣功就在裡面,好象還有一些我的靈魂。

不過,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之這吐番喇嘛的本事不小,我們真不能小看了他們。”

“且慢。”

唐鳳急叫一聲說:“你說你的靈魂有一些在裡面,你是不是感覺到你的頭腦有一些不清楚了?”“是有一些不夠靈活了。”

鐘聲想了想,臉上有些苦惱地說。

“原來是這回事。

這樣看來我們真的要先做這件事了。

好,就依你。

我們立刻就走,一路走一路找吃的,反正這吐番也沒有什麼好停下來吃的東西。”

鐘聲聽唐鳳舞這樣說,也不由點了點頭,又盯著四女,沒有把他想說的話說出來。

唐鳳舞一看鐘聲的話就明白,立即說:“你不要說你自己去找的話。

你現在這個樣子,要是我們不幫助你,我看你就別想找回你的一元氣功。

有我們和你在一起,就算幫不上你,還不會拖累你,一路上也可以照顧你。”

“你們真的要去嗎?”鐘聲的頭腦確實反映遲鈍不少,聽唐鳳舞這樣說了,他還是這樣問,若是以往,他早就想辦法應付唐鳳舞了。

唐鳳舞切實感覺到自己的丈夫出了問題,她心裡不由感覺有些難過,想了想說:“不是我們去不去的事,而是你一定需要我們和你一起去。

好了,我們走吧,不要再想這件事了。”

鐘聲聽唐鳳舞這樣說,再沒有說什麼,只是暗中皺了皺眉就不再說話了。

唐鳳舞與詩敏、巴音格、杜玉煙想視一眼,打一個不要和鐘聲多說話的手勢,就讓鐘聲走,也不問鐘聲要去什麼地方。

鐘聲沒有去布達拉宮,直接向南去。

詩敏四女有烏雲蓋雪代步,鐘聲也沒有說慢,他好象也沒有想起自己會馭空術,就這樣跟著烏雲蓋雪走,不時還皺一下眉頭,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晚上,鐘聲和四女扎帳住下來,鐘聲也沒有說杜玉煙與他住在一起有什麼不方便,詩敏、唐鳳舞和巴音格有意為難杜玉煙,也不提出來讓杜玉煙去另外扎一座帳篷,杜玉煙也沒有覺得自己是外人,就這樣與詩敏三女和鐘聲攪在一起。

詩敏、巴音格和唐鳳舞到了這個時候,她們才發現自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鐘聲的頭腦有問題,她們的頭腦可沒有問題,她們不阻止杜玉煙,就只能讓杜玉煙理解為她們默認了這件事。

為此,唐鳳舞將杜玉煙叫出帳篷,想跟杜玉煙把事情說清楚。

杜玉煙不是一個笨人,她之所以沒有把自己與鐘聲分開,就是把自己與鐘聲看成一對夫妻了,沒有注意自己的身份,現在唐鳳舞找上她了,她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杜玉煙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她自己就不由苦笑,真還不知道怎麼向唐鳳舞說清楚。

“妹子,你不用說了,我是和鍾兄弟有些事,但你又叫我怎麼樣呢?我出了那件事,我就覺得這天下男人已經沒有一個配擁有我了,除了鍾兄弟,我想不起我應該給誰,讓誰陪我一生了。”

“姐姐雖然這樣想,卻沒有想過我們三姐妹的感受。”

“妹子要是一個人,姐姐我現在就走。”

杜玉煙一聽唐鳳舞的話,口氣立刻硬起來。

唐鳳舞聽了這話,不由語塞,想了想說:“姐姐是說你和聲郎就這樣了?”“妹子已經是一個女人,而且是鍾兄弟的女人,你捨得離開鍾兄弟嗎?”“姐姐想和我們比?”唐鳳舞聽了杜玉煙的話就火了,冷笑著直問。

“為姐不想和誰比,我也不想要什麼身份,我就在鍾兄弟身邊,每天看見他,為他做事,為姐就足夠了。”

“你這樣說算是怎麼回事?”“為姐就是這樣想的。”

唐鳳舞聽杜玉煙這樣說,真是把她沒有辦法,濃“哼”一聲,再不理杜玉煙,轉身進帳去了。

詩敏和巴音格看見唐鳳舞的臉色,就知道唐鳳舞沒有和杜玉煙說好,當著鐘聲的面也不好說什麼。

三女開始有意無意地不理杜玉煙,想讓杜玉煙覺得難堪,自己離開。

杜玉煙對三女的表現不以為意,該做什麼她還是做什麼,詩敏三女看杜玉煙這樣子,真還把她沒有辦法。

更主要的是她們不是一個人,而是三個女人,三個女人都相容下來了,現在再多一個杜玉煙,詩敏、巴音格和唐鳳舞覺得也不是一件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沒有從心裡反對杜玉煙這件事,就是讓杜玉煙難堪,也是裝出來的,杜玉煙又與她們十分熟悉,真要詩敏三女和杜玉煙翻臉,她們也做不出來,所以三女就這樣容下了杜玉煙,最多有時候給杜玉煙難看而也。

杜玉煙也是吃定了三女不好拿她怎麼樣,她又沒有與詩敏三女中任何人有大的過節,詩敏、巴音格和唐鳳舞就沒有一個人想與杜玉煙真的過不去,杜玉煙就暫時混過詩敏三女這一關了。

當然,這件事也是詩敏三個女人覺得鐘聲不是一般的男人,對付女人又十分厲害,多一個杜玉煙,她們也不覺得丈夫對她們不好,多一個杜玉煙就沒有什麼了不得了。

但是,詩敏三女還是不想讓杜玉煙如意,她們自己和鐘聲在一邊**得忘乎所以,卻不讓杜玉煙有接近鐘聲的機會,杜玉煙已經和鐘聲有過多次的苟合,看見詩敏三女和鐘聲這樣子,她心裡自然十分難過,卻又勢單力薄,鬥不過三女,只能在一邊暗自生氣。

如此這般,鐘聲五人向南走了兩天,走到一座雪峰前,鐘聲就站著了。

這座雪峰高有萬丈,抬頭望不到頂,想從這座雪峰上過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是這樣的晴朗天氣,也是雲霧撩繞,要是陰天,恐怕就冰雪交加,不見日月了。

鐘聲一路向南,現在站在這座雪峰之下,不用說他也是想從這座雪峰翻過去,所以四女也沒有說話,跟著鐘聲好好看一看這座雪峰。

在四女心裡,有鐘聲和她們在一起,她們可不怕從這座雪峰上翻過去,再是她們本身的武功就不弱,鐘聲就是要從這座雪峰上翻過去,她們也不怕。

鐘聲望了一陣雪峰,回頭掃了一眼烏雲蓋雪,又在四個女人臉上逐個看了一遍,這才說:“我們要翻過這一座雪峰,烏雲蓋雪和我們一起,它恐怕翻不過去,你們看怎麼辦?”四女一聽鐘聲的話就知道鐘聲的意思了,唐鳳舞立即說:“杜姐姐就此回去,也好管一管中土武林的事。”

“為什麼我回去?”杜玉煙一聽唐鳳舞的話就明白她的意思,立刻反對,表情十分堅決。

詩敏接過話去說:“杜姐姐,你是七派的人,現在聖劍門收回聖島去了,七派之間一定有些事,你回去正好管一管;再是你自己也好象有些事,你要是跟我們再向南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到中土,你的事長久沒有人管,我看也不是一件事。”

“我沒有什麼事要管。

七派的事我更不適宜管,因為我自己就是七派的弟子,他們根本就不聽我的,還不如你們拿一個人回去,你們置身事外,與七派沒有關係,他們還有可能聽你們的話。”

“杜姐姐,你現在身份不同,他們決不會不聽你的,你對七派瞭解,回去管理正是最好的安排。”

唐鳳舞語氣平和地說。

杜玉煙不聽唐鳳舞這樣說還好,一聽就火了:“我什麼身份,是丫環還是婢女,妹子你到給為姐說一說?”“喂,你們不要吵了。”

鐘聲的反映有些遲鈍,這時候才想起制止四個女人爭吵,詩敏四女聽鐘聲這樣說,就不由都望著鐘聲,聽他說下去:“你們要是沒有人願意回去,我就讓烏雲蓋雪自己回去。”

巴音格一聽就不同意了:“千里,烏雲蓋雪是萬馬之王,你就這樣把它放了,以後我們要它怎麼辦呢?”“以後你們學一學馭空術,不用烏雲蓋雪了。”

“你想好了,不是說我們還不能學習馭空術嗎?”唐鳳舞立刻不信地說。

“你們可以以劍馭空。”

“你不是說以劍馭空不好嗎?”詩敏也不解地問。

“不好,為什麼不好?”鐘聲反問。

詩敏四女聽鐘聲這樣說話,這才想起他出了問題,頭腦不象以前一樣靈活了。

四女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頓了頓,唐鳳舞才上前抱著鐘聲的腰說:“好了,我們就聽你的。

你說一說,我們不從這座山翻過去不行嗎?”“不行。

我感覺到我的一元氣功就是從這裡過去的,我要追回我的一元氣功,就應該從這裡追過去。”

唐鳳舞聽了這話,向詩敏、巴音格和杜玉煙遞了一個眼色,讓她們不要再和鐘聲說話,自己想了想才說:“這樣也好,你說從這裡過去就從這裡過去。”

“好。

對了,山上一定很冷,你們要不要多穿一件衣服?”鐘聲看四女還是一身秋天的衣服,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起的,就關心地問四女。

四個女人聽了鐘聲的話,眼裡不由滾出一串淚水,唐鳳舞不等詩敏三女答話,急忙說:“當然要了。

我們先在這裡住兩天,等我們去買一些布和皮革,做成幾件保暖的衣服,我們再從這座山上翻過去。”

“我去,你們在這裡等我。”

鐘聲立刻說。

“我和你去吧。

我會說幾句天竺話,也好跟這裡的喇嘛交涉。”

詩敏立即搶著說。

鐘聲聽詩敏說得有理,立即答應下來,帶著詩敏一飛沖天向北去了。

唐鳳舞等鐘聲和詩敏走得不見人影了,這才轉身注視杜玉煙,臉上十分不高興地說:“杜姐姐,你就是氣我們三位妹妹,你也不該不答應聲郎的話,你看他都這個樣子了,他還關心我們,你就不能將就一下他。”

杜玉煙也是一臉淚水,聽了唐鳳舞的話,自然不高興,她還是自己控制一下情緒,這才說:“兄弟又沒有讓我回去,妹子這樣說就有些不公平了。”

“杜姐姐,其實你回去是最好的。”

巴音格抹乾眼淚說。

“巴音格妹子,你也這樣說嗎?”杜玉煙心裡有些難過地問。

“我只是這樣認為,姐姐說是不是呢?”“我——”杜玉煙自然知道巴音格說的話對,她就說不出話來了。

“杜姐姐,我們不是要為難你,實在是我們都是女人,對你和聲郎的事一時間難以接受。”

“好,我回去。”

杜玉煙聽唐鳳舞給她這樣說話,她就再也強不起來了,眼裡淚水如泉,閃身跳上烏雲蓋雪,一夾馬腹就想走。

“杜姐姐,你等一下。”

唐鳳舞將杜玉煙叫著。

杜玉煙叫著烏雲蓋雪,回身盯著唐鳳舞,臉上已經給淚水洗過了。

唐鳳舞看見杜玉煙這樣,她想說的話又有些說不出口了,望著杜玉煙,沒有立即說出她的意思。

“鳳舞妹子,你想說什麼?”“杜姐姐,你要是不想回去,你就不回去好了。

以前是我們不好,我們不該讓你受苦。”

“鳳舞妹子,你也不用說了。

巴音格妹子說得對,我是應該回去,中土武林由我去管最合適。”

“姐姐既然這樣說,妹妹就不說空話了。

我是想起一件事,給姐姐提一個醒。”

“多謝鳳舞妹子!請鳳舞妹子指教。”

“姐姐不用客氣。

是這樣,中土武林因聖劍門突然退出,一定會有野心人物崛起,姐姐回去最好小心一點。

妹妹認為姐姐處在暗中最好,先看一看,再作出相應的處理。

如果覺得處理不了,妹妹認為姐姐也不要勉強,一切等聲郎返回再說。

姐姐最好不要自恃武功,妹妹覺得這後起的人一定不弱,他一定不比聖劍門差多少。”

“多謝妹子!如果真的有野心者,為姐一定讓他明白中土武林姓鍾,不姓別的豬狗牛馬。”

“姐姐——”“妹子不用說了,相信為姐還有這個能力。”

杜玉煙再不聽唐鳳舞的話,驅馬就走。

唐鳳舞望著杜玉煙走了,不由深嘆一口氣,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

巴音格也體會出了唐鳳舞的心情,也是不解地回頭注視唐鳳舞,想了想才問:“妹子,你給杜姐姐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是耽心玄陰教可能和聖劍門合流,以聖劍門的武功和玄陰教的女色,中土武林一定沒有一個好。

杜姐姐不聽我的話,她此去一定壞事,說不好還要對意兒不利。”

“這——妹子!”巴音格大驚,卻不知道怎麼給唐鳳舞說。

唐鳳舞已經明白了巴音格的意思,不以為意地說:“姐姐放心,意兒就是有事,他也不會有什麼大事,無論是聖劍門還是玄陰教,他們都不敢害意兒,可能會把意兒搶來搶去。”

“這還不危險嗎,意兒才多大一點?”“這我知道,但聲郎現在這樣,我們得先顧聲郎,等聲郎找回他的一元氣功,我們再回去,那時候中土武林的所有牛鬼蛇神,都經不起我們一家四口人的攻擊,意兒自然就沒有事了。”

“我還是不放心。”

巴音格想了想說。

“我也不放心,但卻是沒有奈何的事。”

巴音格聽唐鳳舞這樣說,她也無話可說了。

鐘聲和詩敏很快回來了,帶回來一些中土細布和本地皮革。

詩敏三女立即動手,兩天之內一人備了一身皮衣,這才向雪峰上去。

爬雪峰也不是從山頂上翻過去,他們向雪峰爬沒有多遠就找到一個山口,加之詩敏以天竺話與喇嘛交談,就確定可以從山口向南去。

鐘聲也想起在高棉時趙南勝給他說過,此去可能是天竺,而天竺在海邊上,也就是說這座雪峰就是再高,也不象從中土到吐番,一路向上,到了這裡還沒有下山的意思,只要翻過這個山口,一路就有可能向下去,這個山口就不應該有很長。

鐘聲四人的估計確實對了,他們向上爬了兩天,終天爬上這座雪峰山口的最高處。

這裡兩山夾峙,寬不過五六丈,長也不過十里,一路向南,一路向下;而山口兩邊,雙峰夾峙,高聳入雲,望不見頂;山上積雪不知道有多厚,一眼望去盡是雪,光禿禿的,陣陣風雪刮過,傳來一陣陣的狂風怒嘯聲,聽得鐘聲和詩敏三女心裡不由產生幾分恐懼。

鐘聲馭空看了看,發現這個山口不長,他就放心多了,返回來和三個女人一路,一步一步地向南去。

詩敏三個女人都是一身超絕修為的高手,山口上就是天氣再寒冷,以至滴水成冰,對她們也沒有多大的威脅,只是風雪太大,積雪太厚,一腳下去就踩到大腿,再撥起來,風雪又將身體颳得幾欲飛起來,乘風向南去,其艱苦真不是詩敏三女經歷過的。

即使是巴音格,她自小生活在極北之地,冬天看慣了積雪,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踏上這樣厚的積雪,經歷這麼大的狂風瀑雪。

這樣一來,鐘聲領著詩敏三女,一路向南走得很慢,走了一天也沒有走出山口。

正在這時,他們身後傳來驚天動地轟隆聲,還沒有讓他們明白是怎麼回事,山谷裡已颳起狂風,將鐘聲四個人吹得再也不敢走,立刻躲進一個雪窩裡,想等一等,讓這一股風颳過了再走。

還沒有等鐘聲四個人等到狂風停下來,前面又傳來一陣轟隆巨響,又刮來狂風,前後兩股狂風碰在一起,那風就向上衝去,將兩谷懸崖上的千年積雪吹動,頓時捲起一谷的雪霧,再也看不見天色,入眼就是一片白,白得讓人眼睛受不了。

更可怕的是這一陣風颳過,兩邊懸崖上開始向下落雪團,越落越多,越落越快,要是再不離開,鐘聲四人就一定會給埋在雪下。

詩敏突然想起向吐番人打聽訊息時,好象聽那些吐番人說過雪崩,說是雪山上的千年積雪要是給人搞得鬆動了,一定會象江河決堤一樣,向下垮下來,無論人畜碰上了,就別想活命。

詩敏大驚,急忙將嘴湊近鐘聲耳邊,大聲把她聽來的訊息告訴鐘聲。

鐘聲聽了詩敏的話,再看一看山上不斷向下落的雪塊,好象突然之間變得又象往常一樣聰明瞭,立刻讓巴音格爬在背上,一手牽著詩敏,一手牽著唐鳳舞,什麼話也沒有說,展開馭空術就向天上飛。

鐘聲的馭空術雖然好,一下子帶著三個女人,他也受不了,再加上頭上不斷向下落的雪塊,眼前一片白茫茫,鐘聲就飛不起來,只有落在地上,示意詩敏和唐鳳舞施出如意隨心,三個人就牽在一起,向前狂奔。

但眼前全是白的雪,根本就看不見路,沒有跑多遠,三人就撞在雪巖上,差一點沒有將三個人全都撞得背過氣去。

鐘聲有了這次教訓,想起自己眼盲時使用的坐看明月,無法可想之下,病急亂投醫,再也顧不得管不管用,將眼睛一閉,就拉著詩敏和唐鳳舞向前衝去。

沒想到這個方法還真的有用,山谷裡的雪就是再多的落下來,狂風就是再吹,撞到懸崖總會發出響聲,傳進鐘聲的耳裡,無異眼睛看見一樣,自然就沒有讓鐘聲和詩敏、唐鳳舞再撞在懸崖上。

鐘聲的辦法雖然好,奈何這個山谷很長,又有人故意佈置,先封了山谷兩頭,鐘聲想逃出去就不容易了。

更要命的是山谷中央山上的千年積雪給上升的狂風一吹,開始鬆動了,先還是一塊兩塊地向下落,等落得差不多了,下面的雪支撐不著了,山上的積雪就一下子向下面撲來,頓時搞得地動山搖,狂飈亂舞,處在谷中的鐘聲夫妻四人想逃過這一劫,就不是鐘聲帶著三個不會馭空術的女人能夠辦到的了。

要是鐘聲一個人,在此危機之時,他就是看不見,依靠坐看明月,他也可以找到出路,現在帶著詩敏三個女人,鐘聲就別想逃脫了。

詩敏、唐鳳舞和巴音格也想到了三人拖累鐘聲,紛紛想從鐘聲的手裡掙脫,卻給鐘聲死死抓著,僅巴音格一個人從鐘聲背上掙脫,跳了下去。

鐘聲感覺到了巴音格的用心,立即停下來,抓著詩敏和唐鳳舞,一下子壓在巴音格的身上,對著巴音格的耳都大吼:“你想害死我們是不是?”巴音格也對著鐘聲的耳都大吼:“你們逃生去,不要管我了。”

“放屁!你再說我們就一起死在這裡。”

巴音格聽了鐘聲的話,再沒有多說,立即爬上鐘聲的背。

鐘聲已經感覺到巴音格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才放心地又向前衝。

鐘聲四人沒有衝出多遠,鐘聲就感覺不能向前衝了,要是再這樣衝下去,不找一個地方躲一躲,等山上勢夾萬均的積雪壓下來,四人就算功力絕世也別想活了。

鐘聲有了這樣的想法,也不和詩敏三女哪一個人商議,立刻憑坐看明月感覺找到一個雪腔,拉著詩敏和唐鳳舞就躲進雪腔去。

沒有想到這個雪腔還不小,深入一丈多才碰到巖壁,還沒有積雪。

鐘聲放了詩敏和唐鳳舞,又讓巴音格下來,這才將三個女人集中在一起,大聲向三個女人吼:“我們在這裡躲一躲。

為了防止山上垮下來的積雪衝進來,我們要快一些放出罡氣罩著我們,等山上的雪崩過了,我們再出去。”

唐鳳舞想也不想就大聲說:“要是這樣,我看我們都要給閉死了。

我看你還是快走,不要管我們,有你一個人活著,總比我們夫妻四個人全死在這裡好。

再是我已經給你生了一個兒子,交給師父了,你要是不能活著出去,我們兒子就沒有父親了。”

“少說廢話。

現在聽我告訴你們修習罡氣祕訣,你們的玄關已經打通了,大概好好修一修就能夠使用。”

“且慢。”

巴音格急叫:“我們修習還不如我們把功力傳給你,我們四個人合力也許才能擋著從山上垮下來的積雪。”

鐘聲聽了巴音格的話,也沒有注意巴音格向詩敏和唐鳳舞使眼色,想了想,覺得巴音格的話也不無道理,三個女人就算是打開了玄關,一時之間也不一定修成罡氣,就算是修成了,一人之力是不是擋得著從山上垮下來的積雪之力,也很難說。

鐘聲想明白其中道理,立即點頭說:“好,你們坐到我身後去,我面向外面。

快一點。”

詩敏、巴音格和唐鳳舞給鐘聲這樣保護,她們心裡也不由覺得發熱,眼淚差一點就湧出來了,再沒有說話,心裡卻作出決定,要是真的到了捨命的時候,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丈夫去死,要死也是她們三個女人先死,保全丈夫。

洞外很快就撲進來雪塊了,先是狂飈,接著就是如山傾倒一般壓來的積雪,向洞裡直衝而來,打在鐘聲的身上,就算是鐘聲的罡氣護身,也把鐘聲的罡氣差一點打破了。

這還是積四人的功力形成的罡氣,要是一個人,不管是鐘聲還是詩敏、巴音格和唐鳳舞,任是一個人的罡氣也別想擋著這一股強大到天下無力可抗的罡力。

而且,這一股罡力持續的時間很短,一閃就過去了,要是時間長一點,鐘聲四個人想抗拒就不容易了。

這個巖腔立即就被積雪填滿,剩下的就是鐘聲四人的罡氣支撐起來的空間,要是鐘聲四人不想辦法快一點離開這裡,他們就算沒有給積雪打死,他們也一定給閉死在這裡。

鐘聲好象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沒有等外面山上的的積雪向下面垮塌停下來,他就收了罡氣,轉身向三個女人說:“現在聽我傳你們一段閉氣祕訣,你們是不是能夠活下來,就全看你們是不是很很快悟解,並練會我教你們的閉氣祕訣了。”

也不管詩敏、巴音格和唐鳳舞答不答應,立即自顧說起來,說了一遍,再解說一遍,就叫三女提問。

三女的玄關已通,詩敏和巴音格又修的是鐘聲的一元氣功,聽了鐘聲的祕訣,僅唐鳳舞提了一個問題,三個女人就懂了。

鐘聲看三個女人在這種情況下還沒有慌亂,他也不由放心不少,再不管三女,他也立刻坐好,想好好參悟一下這一段閉氣祕訣。

原來這一段閉氣祕訣也是鐘聲才想起來的,只是因為生命需要,鐘聲腦子裡才突然冒出這一段閉氣祕訣,等教會了詩敏、巴音格和唐鳳舞,鐘聲才想起應該好好想一想,這一段閉氣祕訣是從哪裡來的。

這一細想,鐘聲立刻想起那三十六根石筍武學,其中一根以前他沒有悟解的石筍——生生不息。

以前鐘聲想破了頭也沒有想到這根生生不息是閉氣調息之法,現在為了保命,需要了,這根生生不息石筍就自己浮現在鐘聲的腦海裡了。

鐘聲這一深入研究,又發現這一根生生不息並不只是用來閉氣的,而是一種閉著氣息修習內功的不二法門,至於作用如何,是不是有害,鐘聲一時也看不出來。

鐘聲也沒有多想,立即按照那根石筍的要求,閉氣修習先天真氣,沒有遇到什麼困難,他就進入先天真氣空靈之境了。

“聲郎,聲郎。”

鐘聲聽到有人在耳邊輕叫,卻大聲得讓他有些受不了,頓時將他從空靈之境中叫醒,這才發現叫他的是唐鳳舞,身邊還坐著詩敏和巴音格,感覺到她們好象已經清醒一會兒了,表情也好象十分焦急。

“聲郎,外面的雪崩好象已經停下來了,我們是不是快一點想辦法走?我們就是能夠閉氣,總有一定的時限,再不想辦法走,要是遲了,我們就要給閉死在這裡了。”

鐘聲聽唐鳳舞這樣說,這才想起四人還在積雪深處,所處空間不到五六尺,這五六尺裡的空氣,要是給常人呼吸,恐怕早就沒有了,人也因為沒有空氣給閉死了。

“好。

你們跟著我,我來開路,直接向上去,積雪應該不會很深。”

“就依你。

但要快一點,巴音格姐姐已經感覺到有點不適了。”

鐘聲憑感覺伸手摸到巴音格,在巴音格臉上輕輕撫摸一下,這才轉身抽出長劍,運劍向上面亂攪。

鐘聲想到自己四個人所處的空間太小,要是把上面的雪攪下來,必然要填著下面的空間,所以他就使出一種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純陽功力,注入長劍,那劍就成了一根紅鐵棍,向上一攪,就流下如雨一般的雪水。

那水落在身上,開始還是熱的,等一下就成了冰,身體一動,那冰就破了,搞得“嘩嘩”直響。

詩敏、巴音格和唐鳳舞也經受了雪水的洗禮,開始她們沒有注意,還覺得好玩,等水化成了冰,她們就知道害處了,卻又不好叫鐘聲停下來,只有一路扭動身體,不讓雪水落在身上,將身體封存在鐘聲開出的冰洞裡了。

如此這般,鐘聲費了一個時辰的時間,開出一條一里多長的冰洞,這才讓他們夫妻四個人又看見了天空,雖然那天空還是雪霧迷天,他們也高興得不得了,忍不著就都大笑起來了。

鐘聲卻累得不行,笑了幾聲,他就不由吐出一口鮮血,又把詩敏、巴音格和唐鳳舞三個女人給嚇著了,等檢查過鐘聲的問題,這才給鐘聲服用一朵紅菇,由巴音格背上鐘聲,繼續向南去。

這一路比以前更難走,稍不注意就落進冰洞裡面去了,三個女人小心又小心,走在前面探路的詩敏還是落下去了,好在鐘聲會馭空術,輕輕鬆鬆地將詩敏拉起來,又繼續向前走。

等走出了山口,道路就全是向下去,鐘聲夫妻四人乾脆不走了,找了四塊石板,從雪上滑下山去。

兩天後。

鐘聲夫妻出現在這座雪峰的南面,那裡已經沒有積雪了,一眼向南望去,直到天盡頭,也沒有一座山擋著視線,而眼前不過是一些小山,比他們站立的山不知道矮了多少。

鐘聲找了一個山洞住下來,沒有再向山下去,讓詩敏三女好好休息一下,等身體恢復一下,再向山下去。

詩敏、巴音格和唐鳳也想好好洗一洗,清理一下自己,以免鐘聲挨近她們就皺鼻子。

雖然如此,唐鳳舞還是從鐘聲的話中看出一些問題,盯著鐘聲,想從鐘聲的臉上找出原因。

“你不用奇怪,我只是覺得我已經好了一些,頭腦已經好用多了。”

“我是覺得你好了一些,這又是什麼原因,你想過沒有?要是沒有想過,我覺得你最好好好想一想,此去我們的勝算就要大一些,要是你再象前幾天一樣,我還真的耽心此去沒有好結果。”

“我已經想清楚了,這可能是在雪山口上發揮了潛力,暫時克服了我失去一些靈魂的不適。

不過,我已經有辦法了,不會再象前些天一樣頭腦痴呆,什麼也不會想。”

“你真能這樣就好,我不想看見你失去魂魄的樣子。”

詩敏想也沒有想一下就把這話說出口了。

鐘聲注視著詩敏,又掃了一眼巴音格和唐鳳舞,點了點頭說:“我也不想這樣,就是腦子不會想事情,好象木木的,裡面沒有裝東西。”

“這是自然了,那些禿驢收去了你的魂魄,你要是還是象以前一樣聰明機智,那就不是你,而是神仙鬼怪了。”

“你也不用安慰我,你們嫁給我可不是想看我象一塊木頭。”

“你有病嘛,我們都沒有怪你。”

巴音格臉上浮現十分心痛地說。

“正是,我說不喜歡你那樣,就是怕你再這樣病下去。

我們姐妹已經與你是夫妻了,你好你壞到沒有什麼,只是你如果沒有好一些,我們此去要是真的碰上南佛,問題就大了,所以我還是希望你快一些好起來,我們此去的勝算就要大一些。”

鐘聲聽詩敏這樣說,想了想,不由嘆一口氣說:“我的一元氣功很可能給南佛吸收了,我要從他手裡取回我的一元氣功很不容易。”

“你想怎麼取回來呢?”唐鳳舞盯著鐘聲的臉問。

“只有見機行事,出奇至勝了。

再是我的神龍吸水六絕非一般的絕學,我要是碰上南佛,只要我有機會施展,我就一定可以收回我的一元氣功。”

“你這樣想我們姐妹就放心了。

好了,你靜下心來調息,我們姐妹也要清洗一下,生活上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我耽心南佛一定派了人在這一帶等我,你們要小心一些。

這天竺詭異的東西不少,我們沒有碰上過,稍不注意就著了道。

你們也不要出洞去亂走,好好修習一下我教你們的閉氣調息之法。

這閉氣調息之法名叫生生不息,用於閉氣調息修習內功好象有不小的作用,我之所以在這裡停下來,就是想以此法恢復我的一元氣功。”

詩敏三女聽了鐘聲的話,不由相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鐘聲也不再多說,立即使用生生不息修習一元氣功。

詩敏三個女人聽鐘聲給她們說明閉氣調息的好處,她們自然不想放過,分配一下任務,就跟著鐘聲閉關了。

這樣坐了三天,鐘聲夫妻四人再次啟程。

鐘聲感覺他的功力增加了三四成,那些喇嘛的功力已給他收為己用了,他的一元氣功比以前還要深厚,要是現在碰上聖劍,他相信不是他的功力不及聖劍,而是聖劍的功力不及他了。

詩敏、巴音格的功力長得更多,一是她們的一元氣功純,沒有浪費時間去純化;二是她們以前沒有象鐘聲一樣強迫自己使用潛力,潛力積累比鐘聲深厚多了,此時使用閉氣調息之法,她們的潛力就發揮出來,讓她們體會到她們的功力大增。

就是唐鳳舞,她修習的雖然不是一元氣功,經過閉氣調息引導,她也找到她的內功心法的不足,暗自修改,頓使她的內功心法大為改觀,修習內功進度出乎她的預料。

她本來想問一問鐘聲,看鐘聲表面上雖然好了,實際上還是不如以前那個精明如狐的男人,她就沒有問鐘聲。

鐘聲夫妻四人離開那座山洞,向山下走不多遠就到了有人居住的地方。

這裡的人又與吐番人不同,衣著、習慣、語言純是另外一個民族,但生活則比吐番人好多了,有些象中土,就是沒有中土的人富裕,也差不了多少。

最讓鐘聲和詩敏三女不解的是這裡的人分成了三六九等,等級之間分得十分清楚,就是相互之間說話也不允許。

詩敏以天竺話與這些人交談,這些人半懂不懂,說明這些人不是真正的天竺人,只能說這些人住得靠近天竺,懂得一二天竺語言。

鐘聲不懂天竺話,但他會看人說話,反而比詩敏更加了解對方說的意思。

這裡好象不是天竺,天竺還在向西去很遠的地方。

鐘聲這就不明白了,在他的印象中,這座雪峰山南面就應該是天竺了,以前在高棉也聽趙南勝這樣說過,沒有想到這次到了實地,才知道這天竺就象中土一樣,好象也分成了許多國家,所謂的天竺大概就是這些國家所在的地方。

鐘聲有了這樣的想法,也不問詩敏,就帶著詩敏三女向西去,憑他的感覺,鐘聲就知道他的一元氣功已經向西去了,而且就在前面五六百里。

鐘聲夫妻四人,詩敏會一些天竺話,鐘聲又會看人說話,他們就沒有遇到任何困難,十分順利地向西去。

路上,唐鳳舞提議四人打扮成天竺人,鐘聲覺得沒有必要,也不好掃唐鳳舞的興,打扮成天竺上等人,又買了四頭大象,坐著大象向西去。

這一天,鐘聲夫妻到了一座古廟前,看見樹上地上到處都是象人一樣大小的猴子,鐘聲就不走了。

唐鳳舞對鐘聲的表現十分注意,這時候就不由靠著鐘聲,掃了一眼那些猴子,就以不經意的語氣問:“這些猴子與南佛有關?”鐘聲沒有注意唐鳳舞的話,點了點頭說:“我感覺南佛就在這裡。

這些不是猴子,是狒狒,好象也是猴子的一種,你要說它是猴子也說得過去。

我看見過南佛為了提純功力,與這些狒狒**。

而這裡的狒狒好象都是一些公狒狒,母的狒狒呢?所以,我相信南佛就在這裡,我的一元氣功也在這裡,卻又有些讓我感覺不出來。”

“你、你說的是真的?”詩敏臉上變色地問。

鐘聲聽詩敏這樣問,他才想起自己給三個女人說了不該說的話,想否認也不行了,想了想就說:“聽南佛說是他修習一種佛門神功,一般的女人經不起他的採補,這才培養了四頭狒狒與他**。

我當時看見也吃驚不小,後來聽他說明了,就沒有覺得有什麼稀奇了。

就是在中土,也常聽說人與獸交的事,不足為奇。

我當時出手殺了南佛三頭狒狒,他逃回來了,沒有了培養的狒狒,大概會找這些野狒狒,你們看這些狒狒不是沒有母的狒狒嗎?”詩敏三女聽了鐘聲的話,沒有再說什麼,心裡卻給鐘聲記上一筆,防著鐘聲有一天也做出這樣的事,作為女人,她們三個女人就難做人了。

同時注意檢視那些狒狒,真還少見母的狒狒,所見全是一些公的狒狒,大的小的老的少的,下身都有一根東西,自然是公的不是母的了。

“就算你說的是事實,南佛會要這麼多母狒狒嗎?”唐鳳舞看這些狒狒如此眾多,就看見的數一數,也有上百隻,照人的男女人數算,母的狒狒也有上百隻才對。

“這我就不清楚了。

我想南佛一定有將所有母狒狒抓去的理由,我們先不要管他,先進去看一看再說。”

“南佛可不是好惹的,我們一路來雖然沒有遭到他的人襲擊,現在到了他家門口,我們就要小心一點了。”

“就是再小心,我們也要找南佛,所以這已經不是小心與不小心的事了。”

鐘聲聽了唐鳳舞的話,沒有放在心上,領先向廟裡走去。

這一座廟不同於中土的廟,除了一個廟門,進去就是一些高高低低的磚塔,高的兩三丈,低的一兩丈;每一座磚塔下面有一個可以容人坐臥的洞,洞裡有一些日用東西,看這些洞裡的佈置,不用說就是住人的地方,現在卻不見一個人。

鐘聲和詩敏三女看過幾座磚塔,沒有找到一個人,他們就不由停下來,戒備著四下張望,所見就是一些公狒狒,不見一個人。

“聲郎,我看這地方一定是南佛給我們準備的地方。”

鐘聲點了點頭說:“你們小心一點,不要離開我。”

詩敏皺眉說:“鍾郎,這些磚塔好象是佛門中有些道行的高僧住的地方,我們高棉也有這樣的地方,一般情況下這樣的地方是不允許閒人進入的,我們今天來了,卻不見一個高僧。

現在已經過了午時,他們不應該出去化緣,應該留在這裡才對。”

“這正是鳳舞說的話,這裡是給我們準備的,所以我要你們小心一點。”

“再小心也要找南佛,所以我看你還是不要多說,按照你的感覺去找你的一元氣功才是我們要做的事。

至於這裡,只要沒有危及我們,我們就最好不要多事。”

“你也說得對。

我們向後面去。”

鐘聲立即帶著詩敏、巴音格向塔林後面去。

那裡是森林,向北是山,高有百丈,是雪山延伸下來的尾脈。

鐘聲在森林外面看了看,所見也是一些公狒狒,沒有見到一個人,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危險。

鐘聲與詩敏三女交換一下眼風,立即帶著三個女人走進林子,確實沒有任何危險降臨他們的頭上。

如此一路進林,向山上走了一里多路,來到一座洞前。

這座洞洞口經過人工修飾,有石級向洞裡去;兩邊還雕有石佛像,雙手合十,神態莊嚴,好象在向鐘聲和三女說:“入我門來,還你本來。”

鐘聲看了看兩邊石像,他就不由皺著眉頭,還是沒有想起什麼,最後向詩敏三女問:“你們覺得這洞口的石像說明了什麼?”詩敏三女就是再聰明,讓她們給鐘聲解說這洞口石像,她們還真的沒有這種能力,三女就不由相視一眼,最後巴音格才說:“千里,你說這些石像說明了什麼,他們說明了什麼?”“格,姐姐,聲郎在問我們,你又問他,他問我們又有什麼用處呢!”“妹子,你是不是看出來了,要是看出來了,就給千里說一說,我們也好決定是不是進去。

我看這個洞有些危險,要是我們不必進去,我們就不進去要好一些。”

“我們必須進去。”

鐘聲突然說。

“你是說你的一元氣功在裡面?”“我感覺到在裡面,正在向上面去。

我看上面一定有出口,就不知道出口在什麼地方?”“是這樣我們就快一點追。”

詩敏有些心急地說。

“且慢。”

唐鳳舞急叫一聲,不等鐘聲問就接著說:“你說你的一元氣功在裡面,又在向上去,你覺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再加上這座廟裡的佈置,你不覺得事情更是透著奇怪嗎?”鐘聲想了想說:“你說得也不錯,但是我又不能不追。

這樣吧,你們三個人留在洞外面,我一個人去追。”

“不行。”

詩敏立刻反對說:“你要是進去了,我們留在外面,就算我們安全,你出了事,我們也不知道怎麼救你,還有南佛,我們也對付不了。”

鐘聲聽詩敏這樣說,真還不敢將三個女人留給南佛,因為南佛現在就差詩敏三女這樣的女人,要是詩敏三個女人給南佛抓去了,對詩敏三女是滅頂之災,對自己更是一點好處也沒有。

鐘聲想到這一點,覺得不管進洞去後果怎麼樣,自己的三個女人跟著自己,就算是死也死在一起,自己心裡就沒有什麼掛念了。

“是這樣我們就一起進去吧。”

詩敏、巴音格和唐鳳舞沒有再說什麼,她們也不想與鐘聲分開,要是真的象詩敏說的,碰上南佛,讓南佛給抓去了,先前鐘聲又說過南佛的所作所為,那後果就實在不敢想下去了。

鐘聲四人走進洞去,這才發現這個洞一直向上,高有一丈,寬有五六尺,地上石級向上延伸,並沒有什麼讓人心裡不放心的地方。

鐘聲心裡安穩一些,就沒有再停下來,沿石級一路上去。

走沒有多遠,石級就分出一個岔,向一個石室伸去。

鐘聲讓詩敏三女停下來,自己一個人過去看了看,就退回來了。

“裡面是空的,好象是用來住人的地方。”

“如此說來這個洞也是這個廟的一部份了。”

唐鳳舞自言自語地說。

“應該是這樣。

我們走吧。”

“轟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