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章 暗中相助

第三章 暗中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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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暗中相助

第三章 暗中相助於桂蘭道:“可是,觀主,小女如若再回王家……他和少堂這夫妻名份,又怎麼維持下去。

我不願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殺害他外祖父凶手的兒子,更不願他嫁一個殺人為業的凶手。”

天虛子道:“對夫人的顧慮,貧道早有準備,但這必需要齊姑娘有堅強的定力才成,貧道配製了一個藥丸,服用之後,可以使一個人面帶病容,就算名醫高手,也無法查出內情,但對一個人的體能和精神,並無影響,只要齊姑娘本身的定力夠,自然可保清白。”

齊寶蓮點下頭,道:“如若他們真是魔刀會的餘孽,晚輩寧願粉身碎骨,也小願作王家媳婦,晚輩自信能辨是非,這一點,觀主可以放心,但不知你那藥丸,能有多久的效用?”天虛子道:“七天,有七天時間,應該很夠了,你可以查出不少隱祕。”

於桂蘭道:“觀主,你把小女估計得太高了吧?”天虛子道:“齊姑娘很聰明,她已經接受一次考驗,貧道相信她,必可再一次完成心願。”

瞧著嬌麗的女兒,齊夫人臉上泛出一種悽苦的憂傷。

天性中的母愛,使她遲疑著不敢答允天虛子的請求。

天虛子長長咋一口氣,道:“夫人,江湖上有雖有魑魅魍魎作祟,乃也有胸懷仁俠的人甘願冒險犯難,為江湖正義效命,昔年三十五劍手,轉奔千萬裡,間關四五年,搏殺凶殘,成為刀下亡魂,但他付出的代價,卻換了更多人的生命安全,武林中十幾年的平靜,每一代,都有這些英雄人物,才使得江湖上正義不滅。”

齊夫人黯然說道:“觀主,這道理我明白,而且,寶蓮還身負大仇,只是,她沒有這份能力。”

天虛子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夫人的憂傷,貧道明白,我們不會讓齊姑娘孤身犯險,貧道另有安排……”於桂蘭道:“觀主,可否把安排的準備,告訴賤妾。”

天虛子道:“不瞞夫人說,貧道已飛函傳書,調集人手,對令嫂重回王府之事,我們也作了很周密的安排,除了令嫂之外,貧道另派一人,以令嫂從婢身分,隨行進人王府,協助令媛。”

於桂蘭道:“什麼人,可否讓我見識一下?”天虛子沉吟了一陣,道:“夫人,以齊姑娘的身分,最易混入王府,但貧道也不能太過勉強,貧道已經奉告的太多了,除非夫人和齊姑娘答應了這件事,貧道不能再奉告更多了。”

言下之意,十分明顯,如若齊夫人不答應齊寶蓮重入王府,那就不用再見那位隨行之人了。

齊寶蓮輕輕嘆息一聲,道:“娘!您就答應吧!”於桂蘭微微領首,道:“觀主,我答應,不過,我想這件事該和她爹商量一下,我已經瞞了他很多事,不能再瞞下去了。”

天虛子搖搖頭道:“夫人,此時此情,不宜告訴齊大俠。”

於桂蘭道:“為什麼?”天虛子道:“齊大俠生性正直,嫉惡如仇,如若知道了這件事,必然會立刻發作,興師問罪,那就把事情鬧糟了。”

於桂蘭道:“觀主之意,可是還要隱瞞下去?”天虛子道:“是的!需知一旦鬧穿了,齊大俠必難逃殺身之禍。”

齊寶蓮道:“觀主,晚輩有一事想不明白,想請教觀主。”

天虛子道:“姑娘指教?”齊寶蓮道:“王天奇如是莫衝,他已逃過了一次殺身之禍,如今是改頭換面、重新做人,而且富甲一方,雖是平民百姓,但他的享受,實不輸帝王之家,為什麼還不能革過自新呢?”天虛子道:“我想,這和他習練的武功、天性,都有關係。

自然,另外會有更重要的原因,那就非局外人所能瞭解。”

於桂闌嘆息道:“觀主,我答應了。

只是以後,我對寶蓮的爹,解說這件事峙,還望觀主能夠從中證實。”

天虛子道:“貧道義不容辭。”

於桂蘭道:“就這樣決定了,小女的生死,完全付託於道長。”

好利害的一張口,答是答應了,卻把生死重責,加諸到天虛子的身上。

齊寶蓮道:“哪一位姐姐陪我去,可以讓我們見見了?”天虛子微微一笑,道:“紅姑娘,請出來吧!”軟簾啟動,內室裡緩步走出一個身著紅衣的年經少女。

天虛子對那紅衣少女似很看重,微一欠身,轉對著於桂蘭母女,道:“這位是齊夫人和齊姑娘。”

紅衣女欠身一禮,輕啟櫻脣道:“見過夫人、齊姑娘。”

齊夫人見識廣博,閱歷豐富,看那紅衣女目中神光照人,一看之下,立刻使人感覺到,她是一位內外兼修的高手,看年紀,也不過和女兒相彷,但一眼就可以辨出她的修為,超過寶蓮很多。

欠欠身,於桂蘭很客氣的說道:“姑娘請坐。”

紅衣女笑一笑,在旁側坐了下來,兩目盯住在齊寶蓮的臉上瞧看。

天虛子淡淡一笑,道:“紅姑娘,這位齊姑娘已答允了和咱們合作,兩位倒應該好好地談談。”

紅衣女笑一笑,道:“是的,小妹要和齊大姐好好地談談,我們進入王府之前,必得要有很多的瞭解。”

齊夫人道:“觀主,這位姑娘英花內蘊、神采逼人,定然有一身很好的武功了。”

天虛子點點頭,道:“夫人說的對,紅姑娘這樣的神采,定不像一個丫頭。”

紅衣女笑道:“這個,我知道,但我一旦變成齊大姐的丫頭,我自然會有分寸。”

齊夫人道:“姑娘人美如花,才智必定超人,但就我所知,一個人,可以惟妙惟肖的學出各種動作,但如目中神采隱去,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紅衣女笑道:“齊夫人,我只是想要夫人和齊大姐選中我,所以,表現得過火了些,如我被選,自會收斂自己。”

齊夫人轉頭望去,只見紅衣女的雙日中神宋,突然隱失不見,看上去,變成了一個不見鋒芒的人物。

武功練到了不著皮相之境,那是更上層樓的成就。

這使得齊夫人發覺到,玄妙觀主對此事,早已有了很充分的準備。

秋飛花和這位年輕的紅衣女,都是他們早準備好的人,說不定.也是玄妙觀土花十幾年心血培養出來的人。

心中念轉,信心大增,微微一笑,道:“好吧!小女既有為武林效命之心,我這母親也下便阻擾了,但不知要他們幾時回到王府中去?”天虛子道:“那自然是愈快愈好,如是今夜不成,明日就要付諸行動”“齊夫人站起身子,道:“我們告辭了,家中還有客人,寶蓮的爹萬一找不到我們母女,只怕要著人分尋,那就很容易揭穿我們的隱密了。”

天虛子目光一掠那紅衣女,道:“紅姑娘,你先去換件樸素的衣服,和齊夫人一起回到齊府中去,今夜一宵,也好讓寶蓮姑娘多告訴你一些齊家事務,免得進人王府。

就露了馬腳,莫衝是一個很多疑的人!”紅衣人一欠身,道:“晚輩遵命。”

轉身行人內室。

天虛子的神色,突然轉變得十分嚴肅,緩緩說道:“當年魔刀會,選中了殺人的目標之後,沒有一人能夠逃過他們的追殺,雖然,那人改頭換面,隱於市井,貧道記得,二十年前,有一位武林名手,知道了魔刀會中要殺他,他就逃到一座大飯莊裡,做廚子下手,面目斷髮、毀容,完全改了樣,但仍逃不過魔刀會的追殺,被殺死之時,他正在廚下洗菜。”

齊夫人道:“他們用的什麼方法,能這樣正確的辨識敵人呢?”天虛子道:“這個麼,貧道等曾費了數年的工夫,仍然查不出他們用的什麼方法。”

齊夫人已經有所警覺,道:“道長的意思是……”天虛子道:“請恕貧道直言,我總覺著王天奇不曾放過你們!”齊寶蓮道:“他們要殺,也會先殺秋飛花。”

天虛子道:“不錯,要他追殺秋飛花,是我們的安排,但他們可以同時分頭追殺你們。

也可能找不到秋飛花時,先追殺你們夫婦。”

齊大人道:“為什麼追殺我們夫婦,寶蓮呢?難道他們不殺寶蓮麼?”天虛子道:“貧道的看法,齊姑娘沒有什麼危險,但貴夫婦,似乎是危險大了。”

齊夫人道:“觀主這番話,可有根據麼?”天虛子道:“就貧道所知,凡是和魔刀會接觸過的人,都會被留下追殺的線索,貧道雖然不知道他們用的什麼方法,但貧道卻想到他們可能和接觸過的人,留下了什麼記號。”

齊大人呆了一呆,道:“這個,倒是有些可能了。”

天虛子道:“所以,貧道覺著夫人應該小心一些。”

齊夫人道:“多謝觀主指點。”

這時,那位紅姑娘已然更過衣服,行出內室。

她換了一身青布衣服,紮了兩個辮子,一身村女的打扮。

天虛子點點頭,逍:“但有紅姑娘同行,貧道也可以放心一些。”

這時,齊夫人已然對天虛子生出了敬佩之心,看他對紅姑娘的推崇,心中亦不禁對這位姑娘生出倚重之心,笑一笑,道:“紅姑娘,以後還要多多仰仗了。”

紅姑娘輕口櫻脣,道:“我叫廉小紅,夫人以後叫我小紅就是了……”自嘲的笑一笑,接道:“小紅這個名字,也挺像一個丫頭。”

天虛子道:“此番委屈紅姑娘,貧道日後必有一報。”

廉小紅道:“觀主言重了,小紅奉命而來,自當全力以赴,但怕我所學有限,難負觀主的重託。”

天虛子神情肅然地說道:“二十年了,莫衝也必然在大力求進,就貧道所知。

魔刀會當年,取得不少武林中絕技祕岌,二十年的安居生活,莫衝必有極大的進境,他有了多少成就、多少進境,咱們完全無法預測,貧道只能多方佈置,至於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貧道是毫無把握了。”

廉小紅笑一笑,道:“觀主智謀過人,必有致勝之道,何況觀主已然準備經年。”

天虛子道:“紅姑娘,對手大強了,咱們不能有絲毫大意……”語聲微微一頓,接道:“紅姑娘,貧道感覺到,齊夫人處境很危險,姑娘要多費心。”

廉小紅道:“觀主放心,晚輩如在,絕不讓他們得手,除非晚輩力有不及。”

長長吁一口氣,天虛子笑道:“有你紅姑娘這句話,貧道就放心了,不過,姑娘最好能保持著你的隱祕,別讓他們瞧出你的面目。”

廉小紅道:“這方面晚輩自會小心。”

齊夫人看天虛子硬把自己夫婦的安危,套在廉小紅的頭上,心中暗暗忖道10zz“天虛子前輩高人,對這廉小紅竟然如此重視,想來,這廉小紅定然是大有來歷的了。

J站起身子,道:“觀主,我們該走了。”

天虛子一臺掌,道:“夫人好走,恕我不送了。”

齊夫人、齊寶蓮、廉小紅齊齊欠身一禮,告別而去。

三個人匆匆得趕回齊府。

齊夫人、齊寶蓮穿著男裝,廉小紅衣著也樸素得很,"一行人,也未引起別人的注意。

但一踏進了齊府後門,廉小紅突然嘆一口氣,道:“看來,天虛子老道長說的小錯,夫人確是有些麻煩。”

齊夫人忙了一忙,道:“姑娘,可是有人盯上了咱們?”廉小紅道:“以夫人見識之廣。

閱歷之豐,如是有人盯著,自然是瞞不過夫人了。”

齊夫人道:“由於觀主再三指點,這一路行來,我已經十分小心,確實,未見到什麼可疑之狀。”

廉小紅道:“夫人是否看到了一雙眼睛?”齊夫人道:“什麼眼睛?”廉小紅道:“一對很銳利的眼睛,一直盯在夫人的身後。”

齊夫人道:“我一直沒有感覺什麼。”

廉小紅笑一笑,道:“不過夫人放心,小紅在此,量他們也得不了什麼!不過,夫人還是要準備一下較好。”

齊夫人未再答話,但她心中對此事確是牛信半疑。

如若真有那麼一雙眼睛盯著她,她早已應該感覺才是。

更過衣服,齊大人直趨前廳,齊寶蓮卻和廉小紅迴轉閨房。

齊家大廳中,盛宴剛收,金鞭大俠齊元魁,正坐在大廳中和兩個中年人聊天。

兩個都是五十上下的年紀,一個穿著青袍,一個穿著勁裝。

一見齊夫人行入廳中,兩個大漢一齊站了起來,一抱拳道:“嫂夫人。”

齊元魁一皺眉頭,接道:“你到了哪裡,兩位賢弟等了許久了。”

齊夫人認識這兩人,穿青袍的是齊元魁的金蘭好友,洛陽唐士開;那黑色勁裝的卻是開封府中川大鏢局的劉總鏢頭萬勝刀劉泰。

齊夫人欠身福了一福,道:“不知兩位兄弟駕到,有失遠迎,還望兩位恕罪。”

唐士開一抱拳,笑道:“不敢,不敢,嫂夫人,言重了。”

劉泰也抱拳作禮,道:“嫂夫人回來的正好,劉某就要告辭,能見一面,總算不虛此行了。”

齊夫人笑一笑,道:“劉兄,怎不多留一日呢?”劉泰道:“鏢局子在襄樊地面上,出了一點事情,兄弟奉命趕往處理……”齊夫人接道:“失了鏢麼?”劉泰道:“一點誤會,敝局中一位新鏢頭年輕氣盛,開罪了太極門,被他扣了鏢車,如今誤會已釋,鏢車已放……”齊元魁接道:“是麼!劉兄弟,你事情已經辦妥,正好留幾天,咱們好好喝兩杯,急急忙忙的趕回作甚?”劉泰道:“齊兄知道,太極門源出武當,在鄂北、鄂中地面上的勢力很大,敝總鏢頭生恐太極門不給面子,硬留鏢車,因此,也暗中作了準備,我和他約好了日子,那一天不回開封,他就率人趕來,時間很迫急。

我又在襄陽多耽誤了幾天……太極門總算賞了兄弟一個薄面,萬一敝局總鏢頭等不及兄弟回信,率人下來,事聞太極門。

那就引起一場不必要的風波了。”

齊元魁點點頭,道:“這麼一說,我倒是不便留你了。”

劉泰道:“兄弟已兩年多沒有見過齊兄和嫂夫人,所以,此番特地轉道探望兄嫂一下。”

齊夫人道:“原來如此,剛才……”突然一聲大喝.傳了過來,道:“站住,閣下找什麼人?”齊元魁徵了一徵,道:“怎麼回事?”就是這一句話的工夫,一人面目森冷瘦高的黑衣人,已然出現在大廳門口。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似這般直闖入府中,江湖上還真少有,何況,這是金鞭大俠齊元魁的府上。

齊元魁雙目盯注在那黑衣人身上,瞧了一陣,竟是素不相識。

不禁一皺眉頭,道:“朋友,找我齊某人麼?”只有齊夫人心中明白,卻又無法說明。

廉小紅說的不錯,那黑衣人好一雙銳利的眼睛,像刀刃一樣寒利。

黑衣人沒有開口,緩緩從懷中取出一把寬面短刀。

黑色的刀柄,黑色的刀鞘。

齊元魁厲聲喝道:“閣下可是聾了麼?”黑衣人仍然沒有答話,兩道森冷的目光,不停在齊元魁和齊夫人的臉上轉動,緩緩退下了刀上的皮鞘。

刀身竟也是黑色的,不見光芒的墨黑。

這不像是一把刀,倒像是片鐵板。

劉泰冷笑一聲,道:“齊兄,不認識麼?”齊元魁搖搖頭,道:“從未見過。”

劉泰道:“年頭變了,有些人硬是覺著命大長了。”

微微一挺腰,人已到了廳門口處,接道:“在下中州鏢局萬勝刀劉泰和齊大俠是多年的好友。”

黑衣人緩緩收回目光,轉註到劉泰的臉上,突然間,劉泰有著一種凜然生寒的感心受。

他久走江湖,見識廣博,一和那目光相觸,已然覺出不對,這黑衣人有著非同凡響的武功。

一遇上強敵的本能反應,劉泰一探手,鎖鐵刀艙唧出鞘。

自從黑人人現身之後,目光大部在齊元魁和齊夫人臉上打轉。

齊夫人於桂蘭望望天色,也不過午時剛過,任何江湖悍匪,也不敢在這等時候出現殺人。

但這黑衣人,卻一反江湖常規。

自從他現身之後,沒有說過一句話,蒼白無血的臉色,和那一雙冷厲的目光。

齊夫人心中暗暗的忖道:這會是誰呢?難道這是王天奇派來的殺手。

看到劉泰的鎖鐵刀出鞘之後,黑衣人那兩道目光,才轉註到劉泰的身上,雙目中才泛出冷肅的殺機。

突然間一揮黑刀,直劈下去。

劉泰道:“好狂妾的小輩。”

橫刀硬接一擊。

但聞一陣金鐵交鳴,劉泰竟然被震得向後退了一步。

他骨瘦如柴,個子細高,應該是以輕靈武功為主,想下到竟然有很強大的氣勢。

黑衣人紋風未動,又是一刀劈出,一樣的姿勢,一樣的位置。

劉泰要想閃避時,才發覺這一刀籠罩了很大的地方,除了硬接這一刀之外,很難閃避,形勢逼人,只好又舉刀硬接一擊。

第二刀,似乎比第一刀功道更重一些,迫得劉泰又向後退了一步。

黑衣人一上步,呼的一聲又是一刀殺出,仍是一樣的位置,一樣的姿勢。

但劉泰卻已瞧出了這一招,竟然是無法閃避,除了硬接之外,別無他法。

只好又舉起長刀,接下一擊。

但聞“當”的一聲大震,劉泰手中的長刀一沉,竟然承受不住那黑衣人下壓的刀勢,被那黑衣人逼沉刀勢後,一刀擊中頂門,碎裂頭骨,迸射出一股鮮血、腦漿,倒往地上,人己氣絕而逝。

在齊元魁等看來,這變故十分意外,這麼簡單的刀式,竟然殺死了鼎鼎大名的萬勝刀劉泰。

但那黑衣人,卻是有計劃的殺人,第一刀、第二刀試出了劉泰的功力,第三刀的力量,卻正好是逼沉刀勢,擊碎天靈要穴的力量。

至於那一招,很像是泰山壓頂,但卻是拙之中,暗藏著玄妙殺機,使劉泰初無所覺,但警覺到時,已然是為時大晚,無法讓避。

雖然齊元魁、唐士開、齊夫人,都還沒有發覺那一招刀式中的古怪,但萬勝刀劉泰之死,已使幾人提高了警覺。

黑衣人一刀擊斃了劉泰之後,望也未望那種體一眼,轉身向齊元魁行了過去。

目睹這黑衣人一片鐵板似的短刀,竟然在全無奇變中,把劉泰擊斃於刀下,手法很平庸,刀勢無奇變,實是罕聞罕見從未有過的事。

直到那黑衣人轉身自己奔來,齊元魁才似有所警覺。

斜側里人影一問,唐士開橫裡衝了上來,手中洞簫一揮,攔住黑衣人,冷冷說道:“站住。”

黑衣人收住了腳步,目光一掠唐士開,突然一揮手中短刀,點向唐士開的前匈。

他只是那麼隨手一擊。

但唐士開卻巳警覺到這隨手一刀,竟然罩著前胸五處大穴。

急揮洞簫,封開了胸前短刀。

金鐵觸接交鳴聲中,唐士開忽展開反擊。

但見簫影點點,連攻三招。

這三招是他簫招絕技,三招一氣呵成,形似一招,但卻又各具威勢。

但那黑衣人的刀法很怪,只是平平的攻出一刀,仍是點向唐士開的前胸,三收三攻,把唐士開三招封開。

對付唐士開的刀法,和對付劉泰有著懸殊的不同,一個迎頭劈落,一個是直刺前胸。

對付一個敵人,這黑衣人似絕不用第二種刀式。

但唐土開的武功,比那劉泰高明得多了,手中的亮銀洞簫施展開來,光影縱橫,護住了前胸要害。

他反擊三招,未收功效,立刻改攻為守,亮銀簫把門戶封閉嚴密得很。

那黑衣人一種刀式,首用一十二次,唐士開仍然是隻能自保,想不出破解之齊元魁心中明白,義弟唐士開的武功,絕不在他之下,但眼看仍然無法擋住那黑衣人的攻勢,自然不能坐視。

這時,己有人送上了齊元魁仗以成名的金絲龍頭鞭。

這是一條很特異的外門兵刃,用金綜合以髮絲組成一端龍頭,一端龍尾。

龍頭龍尾上,都含有倒頭針,可以破金鐘罩和鐵布衫等橫練的工夫。

齊元魁闖蕩江湖,但遇到像黑衣人這等怪異武功,還是初見。

他本想看出這黑衣人武功的路數,然後出手一擊克敵。

但這黑衣人,只用兩招,一招殺了劉泰,一招對付唐士開,就是那一收一刺,竟把唐士開千變萬化的洞簫,給逼得無法施展,不敢攻敵而改完全防守。

這也使齊元魁無法瞧出黑衣人的武功路數。

齊夫人心中早有底子,越看越覺著情勢不對,低聲對齊元魁,道:“你幫唐兄弟一臂之力,這人來的怪異,咱們用不著和他講究江湖上的規矩了。”

齊元魁道:“唉,我齊某人如若和人聯手,合攻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日後傳揚於江湖之上,那豈不是一樁很大的憾事?”齊夫人冷冷說道:“劉泰已為我們夫婦而死,你還顧忌的什麼虛名,如等唐兄弟傷於對方之後,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齊元魁長嘆一聲,道:“二這人也奇怪的很,間他什麼都一語不發,難道是個啞子不成。”

齊夫人心中一動,道:“只怕被你說對了,他們不會說話。”

忽聽一聲冷哼,傅了過來,唐士開左肩處,中了一刀,鮮血噴射,人己踞蹈向退。

齊元魁大吃一驚,道:“兄弟傷的重麼?”手中金錢龍頭鞭,一招“神龍出雲”鞭尾捲起了一股疾風,卷掃過去。

其實,他不出手也不成了,黑衣人重創了唐士開之後,已轉頭向他衝了過來。

但聞唐士開大聲叫道:“齊兄小心,他兵刃中有古怪……”他傷的似是很重,話未說完,人已一跛跌坐在地上。

這時,已有齊府中家丁集於大廳外面,各仗兵刀,但因未得主人之命,不敢衝入廳中。

黑衣人招術古怪,手中短刀一揮,封住金鞭,身子一轉,人巳欺入齊元魁的懷中,短刀一探點向前胸。

齊元魁一閃身,向旁側避開。

突燃間寒芒一閃,那黑衣人手中的短刀,放射出一道冷鋒,刺向咽喉。

齊元魁軟鞭已被封到外門,身子一轉之間,感覺著人已避開對方的攻襲,卻未料黑衣人手中的短刀,內藏機簧,彈射出一道二尺多長,二指寬窄的鋒刀,刀勢一轉,寒刀已逼上咽喉。

齊元魁問避力盡,兵刀被封,再想移動身軀,已自不及。

齊夫人發出一聲驚叫,但卻趕援不及。

冷芒趨咽喉,也就寸許左右,眼看齊元魁就要血濺當場,忽見金芒一閃,噹的一聲,擊在黑衣人的刀鋒之下,刀勢偏開三寸,冷芒掠著齊元魁一耳根而過。

在這一緩和的時間,齊元魁已可應變,一吸真氣,疾退三步。

寒芒流動中,一個身材矮小,黑紗包頭,只露出兩隻眼睛的青衣人,已然挾住劍尖,攻向黑衣人。

黑衣人刀勢一轉,那黑色短刀上伸出的寒芒,突然又縮了回去,但刀勢仍然迎向青衣人的劍上。

青衣人長劍疾收,避開刀勢,但很快又刺了出去。

他連刺七劍,硬把那人向前行進的身子,給逼退了下去。

原來這黑衣人自進入大廳之後,不論多少,一直向前面行近,從沒有向後退過。

這青衣人劍風如輪,把他逼退了三步。

黑衣人似是被凌厲的劍氣激怒,臉色一變,短刀突然又伸出兩尺利刀和那青衣人展開了一場激烈絕倫的惡鬥。

齊元魁扶起了唐士開,檢視他傷勢十分嚴重,一刀洞穿左肩,血流如注,染溼了半身衣衫。

齊夫人巳取來了金劍藥物,替那唐士開包紮傷勢。

輕輕嘆一口氣,齊元魁低聲說道:“兄弟傷勢如何?”唐士開道:“我還支撐得住,劉兄是完了?”齊元魁道:“腦漿迸出,氣息已絕,只怕是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唐士開失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說話也有氣無力。

齊夫人低聲道:“元魁,讓唐兄弟坐息一下,先別和他說話。”

齊元魁點點頭,橫身擋在唐士開的前面。

轉頭看去,只見那青衣人已和黑衣人,打到以命相持的境界。

黑衣人刀招詭異,常常在不可能角度中刺了出去。

幸而那青衣人劍法凌厲中不失綿密,任那黑衣人刀招詭變萬千,都能封架得齊元魁愈看愈是驚心,忖道:如若是我和他動手,只怕早已死於刀下了。

心念轉動之間,劍光突然大盛,銀芒旋飛中,奇招突出,一劍洞穿了那黑衣人的前胸。

這一劍正中那黑衣人的心臟要害,身軀一晃,倒了下去。

齊元魁忍不住低聲讚道:“好劍法。”

青衣人回目一顧,破窗而去。

齊元魁大聲喝道:“兄臺留步。”

他去勢快速,齊元魁話說出日,青衣人早已走得不見蹤影。

齊夫人嘆口氣,道:“這等不願人知的高手,咱們如何能留得住他,由他去吧!”齊元魁望著那黑衣人的屍體,有些茫然地說道:“怎麼回事呢?這黑衣殺手是誰?那青衣人又是什麼人?”齊夫人輕輕嘆道:“元魁,先替唐兄弟治好傷勢,把劉兄弟的屍體盛殮起來,再說以後的事。”

齊元魁嘆口氣,道:“夫人說的是……”招來了府中總管,吩咐購一口上好的棺木,先把劉泰的屍體抬起,嚴命壯丁不訐洩露開去,並作嚴密戒備。

“唐士開經一陣調息,再加上齊夫人細心包紮,痛苦大減,抬頭望了齊元魁一眼,道:“齊兄,這黑衣人是什麼來路?兄弟這幾年,走了不少地方,卻從未見過這種兵刀,沒有聽說過他們用的刀法。”

齊元魁苦笑一下,道:“兄弟,我也一樣的糊塗,想不通它是怎麼回事,在我記憶之中,從沒有見過這樣的人,唉!我走了半輩子江湖,也是第一次見到人用這樣的兵刀刃。”

唐士開眨動一下眼睛,道:“那青衣人呢?”齊元魁道:“也不認識,所以這件事完全把我弄糊塗了。”

齊夫人道:“也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