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六章 多情公子

第十六章 多情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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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多情公子

第十六章 多情公子白衣人道:“這些人都是你殺的?”秋飛花道:“不錯。”

白衣人道:“等一會,你給他們償命。”

白衣人目光一掠南宮玉真和摘星,道:“你們是丫頭?”南宮玉真道:“是啊!”白衣人道:“聽說你們南宮世家中,有一位南宮姑娘?”南宮玉真道:“不錯,你對我們查得很清楚。”

白衣人道:“叫她出來?”南宮玉真道:“什麼事?”白衣人道:“你們不配和我說話,叫南宮姑娘出來!”南宮玉真道:“閣下,你先過了我們這一關,再見我們姑娘不遲。”

白衣人一皺眉頭,道:“怎麼樣一個過法?”南宮玉真道:“你自己決定吧!”白衣人冷冷說道:“在下一出手,就很可能傷人,兩位還是小心一些的好!”南宮玉真道:“如是閣下能把我們打傷了,我們姑娘不出來也不行了!”白衣人冷笑一聲:“在下已經再三說明,兩位一定要找死,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

南宮玉真道:“你看我們兩個丫頭,哪一個該先死?”白衣人道:“醜人多作怪,自然是你先死了。”

南宮玉真笑一笑,道:“想不到啊!一個人的醜與美,竟然和她的生死也有關係。”

白衣人道:“你的話太多,太多話的人,應該先死。”

南宮玉真道:“好吧!你先殺了我,再要我這位妹子去通報南宮姑娘。”

白衣人冷哼一聲突然一舉步,直向前面行去。

秋飛花一閃身讓開了去路。

白衣人越過了秋飛花,直逼到南宮玉真的身前。

南宮玉真淡淡一笑,道:“你要動兵刃,還是試試拳掌?”白衣人冷哼一聲,道:“你還不配讓在下動兵刃。”

舉手一掌,拍了過去?南宮玉真右手輕彈,指風如箭,點向了白衣人的右腕。

兩人動作一般快速,掌指交觸,疾如閃電。

白衣人來得很快,退下來更快,冷哼了一聲,忽然間向後退開了八尺。

原本一臉冷漠的神色。

突泛驚訝之色。

在一次電光石火問的接觸中,白衣人顯然是吃了點虧。

南宮玉真笑一笑,道:“閣下,咱們這作丫頭的,配不配和你講話?”白衣人長長吁一口氣,道:“你真是南宮世家的丫頭?”南宮玉真道:“不錯,你看看我這副模樣,不是丫頭是什麼?”白衣人緩緩拉起了右袖,只見右腕上劃了一道兩三寸長的血口。

南宮玉真道:“看來是怪我留的指甲太長了……”白衣人冷哼一聲,接道:“小丫頭,本公子只不過是一不小心,上了你的當,難道本公子的武功,還不如一個丫頭麼?”南宮玉真道:“說的是啊,你要是敗在了我這作丫頭的手中,那可是一生之羞,一輩子見不得人,就算我不殺你,你自己也無法活得下去了。”

白衣人怒喝一聲,忽然飛躍而起,第二度撲了過去。

南宮玉真仍然肅立在原地未動,直待白衣人撲近了身前才突拍出一掌。

一個動如脫免,一個靜如虎子。

不見南宮玉真的掌風如何強烈,也未聞一點破空之聲,但那白衣人,卻如同撞在了一堵鐵牆一般,向前奔衝的身子,忽然一收,一連兩個倒翻,退回了原地。

南宮玉真緩緩收回了拍出的掌勢,淡淡一笑,道:“閣下好快的身法!”白衣人一臉困惑之色,道:“你用的什麼掌力?”南宮玉真臉色突然一寒,道:“你不覺著問得很沒有味道麼?”白衣人臉色突然一紅,右手突自探入懷中,摸出了一把形如彎月,其薄如紙,長不過八寸的奇怪兵刃。

南宮玉真雙目中神光一閃,低聲道:“摘星,快退到我身後去。”

白衣人右手舉起了手中的彎月刀,冷冷道:“讓你開開眼界!”南宮玉真道:“閣下不用客氣,只請施展出來吧!”白衣人怒道:“你可認識這是什麼?”南宮玉真道:“彎月飛劍出現,江湖必有變……”白衣人奇道:“你認識它?”南宮玉真道:“彎月劍正統的名字,應該是霜寒九洲彎月劍?”白衣人道:“哼!就算你知道它的名字,但你是否知曉它的用法和威力。”

南宮玉真不知是有意賣弄她的淵博呢?還是有意解說這彎月劍的來歷,使得秋飛花等,都有一份戒惕之心。

淡淡一笑,道:“霜寒九洲彎月劍,是鐵合以精鋼製成,薄如蟬翼,發出時以內力送出,盤空旋飛,能斬人十丈之內,不過,霜寒九洲彎月劍,竟是通靈之物,它要施用人的功力駕馭,自然打出的手法,也有著很大的關係……霜寒九洲彎月劍,雖然很可怕,但是最重要的還是人!”白衣人冷笑一聲,道:“你雖不能對霜寒九洲彎月劍全部明白,但你瞭解的不算少……語氣突變冷漠,接道:“但你能接下這彎月劍麼?”南宮玉真道:“不知道,但劍在你的手中,你要發出來,咱們只好試試了!”秋飛花一身武功,不但得了五君子合力的造就,而且,也得傳東揚解說了天下各門派的奇技、暗器,但卻從未聽過霜寒九洲彎月劍的事,只聽得心頭震駭異常。

他那絕高的智慧,已從南宮玉真的口氣中,瞭解那霜寒九洲彎月劍,似乎已脫離暗器的範疇,是一種精巧構造,加上功力可以運用的兵刃,但又具有了超越兵刃和暗器的威力。

只聽那白衣人仰天大笑三聲,道:“你只有一個辦法,可以逃避過彎月劍的斬殺。”

南宮玉真道:“請教?”白衣人道:“去通報你們姑娘,要他出來見我,殺死一個南宮世家的丫頭,也大玷汙區區的威名。”

南宮玉真道:“只怕你連南宮世家一個丫頭也殺不了!”白衣人雙眉聳動,冷冷說道:“回去給我通報南宮姑娘,霜寒九洲彎月劍,一旦出手,那就很難收住。”

南宮玉真淡淡一笑,道:“你殺了南宮姑娘的丫頭,還怕她不出來麼?”白衣人道:“在未和南宮姑娘面對面的談過之後,在下不會輕易出手。”

南宮玉真哦了一聲,道:“為什麼?”白衣人道:“聽說她花容月貌,秀絕人間,在下要見識見識。”

秋飛花暗暗想道:“傳言誤人不淺。”

南宮玉真笑一笑,道:“你見過南宮姑娘麼?”白衣人搖搖頭,道:“還是不見算了!”接著白衣人又道:“為什麼南宮姑娘這樣大的架子?”南宮玉真道:“不是她架子大,而是她確有無法見面的苦衷。”

白衣人本來滿臉怒火,似是突然間平息了,哈哈一笑道:“是在下不配,還是在下沒有見她的身分。”

南宮玉真道:“都不是!因為江湖上以訛傳訛,都說那南宮玉真長的很美,事實上,她並不好看,所以,她不願見人!”白衣人冷笑一聲,道:“誰人不知南宮姑娘花容月貌,也許不願見咱們這等庸俗之人?”南宮玉真笑一笑道:“如若南宮姑娘真的很美麗,她就不會用我這樣的丫頭。”

白衣人一皺眉頭,道:“你確知那南宮姑娘不美麼?”南宮玉真道:“不錯,我是唯一見過她的丫頭。”

白衣人道:“你的話,很難叫人相信。”

南宮玉真道:“唉!我說的真正是實話,你不信,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

白衣人道:“有人見過南宮玉真的手?”南宮玉真道:“她的手怎樣?”白衣人道:“據說他的手是天下最美麗的手……”目光突然落到南宮玉真纖巧玉手之上,接道:“你的手,也很美麗!”南宮玉真道:“不錯,我的手和我們姑娘的美差不多。”

白衣人笑一笑道:“你叫什麼名字?”南宮玉真道:“小婢追風。”

白衣人道:“不錯,不錯,南宮姑娘,有兩個貼身的丫頭,一個叫作追風,一個叫摘星。”

南宮玉真道:“看來,你們對南宮世家的事務,似乎是瞭解的很清楚?”白衣人道:“不錯,我是瞭解得很清楚。”

南宮玉真道:“南宮世家很少在江湖上走動,你怎會知曉的這樣清楚。”

白衣人道:“你覺著很奇怪,是麼?”南宮玉真道:“我有些想不通?”白衣人道:“簡單得很,因為,南宮世家中有咱們臥底的人。”

南宮玉真道:“哦!原來如此。”

白衣人笑一笑,道:“不管怎麼樣?請叫南宮姑娘出來吧!”南宮玉真道:“閣下,這件事辦不通。”

白衣人道:“不管怎麼,你去通知她一聲,看她怎麼回答?”南宮玉真道:“要如何一個通報法?”白衣人道:“就說多情公子求見。”

南宮玉真道:“多情公子?”白衣人笑一笑,道:“如若在下不多情,手中這把霜寒九洲彎月劍,早已經飛擲出手了。”

南宮玉真抬頭四顧了一眼,道:“好……我叫摘星去通報我們姑娘一聲。”

舉手一招,摘星順手勢奔了過來。

南宮玉真低言數語之後,突然提高了聲音,道:“去通報姑娘一聲,就說多情公子求見。”

撞星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南宮玉真吩咐過摘星之後低聲道:“秋兄,請過來。”

秋飛花緩步行了過去,道:“姑娘有什麼吩咐?”南宮玉真道:“霜寒九洲彎月劍能夠轉彎傷人,但最重要的是不能用兵刃撥打。”

秋飛花道:“多謝指教。”

南宮玉真道:“秋兄,你不能受傷!”秋飛花道:“哦!為什麼?”南宮玉真道:“如果不幸的受了傷,只怕要引出令師等現身出來。”

秋飛花聲音轉變得很低微道:“你的意思是……”南宮玉真道:“我擔心,那會造成一個很大的悲劇。”

秋飛花沉吟了一陣,道:“姑娘能夠應付那彎月劍麼?”南宮玉真道:“大概可以,但我只能應付一個彎月劍,如若遇上施用兩柄彎月劍的人,我就應付不了。”

秋飛花道:“姑娘,霜寒九洲彎月劍,究竟算不算是一種暗器。”

南宮玉真道:“詳細的情形,我也不大清楚,不過,我知道最高明的人可以同時施用四柄……”語聲微微一頓,接道:“至於霜寒九洲彎月劍,究竟是暗器,還是兵刀,這就很難說了,說它是暗器,它和一個人的內功,有著很大的關係,但如說它不是暗器,它能飛出傷人,而且可以遠及七八丈左右。”

秋飛花道:“姑娘的意思,是否要在下也躲入室中。”

南宮玉真道:“那倒不用,你只要站在我的身後就可以了。”

秋飛花道:“在下能夠幫上忙麼?”南宮玉真道:“幫不上忙。”

秋飛花道:“哦!”緩緩返到了南宮玉真的身後。

白衣人笑一笑,道:“兩位談完了麼?”南宮玉真道:“談完了,閣下可以出手了?”白衣人臉色一變,道:“怎麼?南宮姑娘不出來了?”南宮玉真道:“我們姑娘的脾氣很倔強,現在不見地出來,大概是不會出來了!”白衣人冷冷說道:“如是姑娘受了傷,你們姑娘是否會出來呢?”南宮玉真道:“這個,那就很難說了,閣下可以試試!”白衣人道:“姑娘,你要多多小心了。”

南宮玉真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如是我該死了,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白衣人冷冷說道:“人生最大的遺憾,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姑娘既然是決定了,在下也只好成全你了。”

突然踏上一步,右手一揮,霜寒九洲彎月劍突然飛了出去。

一圈形如彎用的寒芒,直向南宮玉真射了過去。

南宮玉真靜靜地站著,紋風不動。

寒芒掠著南宮玉真的身側五尺左右飛掠而過,升高了八九尺左右。

秋飛花心中暗道:“看來,確然有些怪異,但它掠身高升,只怕是很難傷到人了,至少,給了人一個縱容逃走的機會……”心念轉動之間,那高升而起的彎月劍,突然旋轉而下。

這一次,距離南宮玉真的身子,似乎是更近了一些。

只不過三、四尺左右。

彎月劍一掠而過,氣勢仍然和發出時一樣,力道威猛。

南宮玉真仍然靜靜地站著未動。

彎月劍掠過了南宮玉真的身側,又向上升高了七八尺。

秋飛花突然發覺了那彎月劍很奇怪,它在空中飄飛的速度雖然很快,但卻給人一種飄浮的感覺。

但使秋飛花不解的是,那霜寒九洲彎月劍,每一次飛掠而過,離人都有著一股很大的距離,為什麼南宮玉真竟然不肯閃避。

只見南宮玉真全神買注在那把彎月劍上,似是集中了所有的精神。

秋飛花原本希望招呼南宮玉真一聲,要她早些避開,但見她全神集中的緊張神情,不敢再擾亂她的心神。

霜寒九洲彎月劍,第三度掠過了南宮玉真的身側,距離吏近了一些,只有一尺多遠。

仔細的觀察之下,發覺那彎月劍,似有著很奇怪的路線,每一次旋飛,都更接近南宮玉真一些。

第四次,彎月劍飛了過來,似乎是更接近了南宮玉真,對準了南宮玉真的頭頂飛去。

這一次南宮玉真有了動作,一個閃身,直向旁側飛過去。

霜寒九洲彎月劍有如通靈之物一般,隨著南宮玉真轉動的身子,呼的一聲,飛了過去,竟然追蹤斬去。

南宮玉真飛了七八尺左右時,突然停了下來,右手一招,一道寒光,疾射而出。

但聞喳的一聲,兩道寒芒一觸,彎月劍突然飛了開去,斜向正東方,飛出了一丈多遠,撞在一棵大樹上。

寒刃過處,一陣枝葉飛,大樹上的枝葉,被砍下一大片來。

彎月劍垃未被大樹橫落,旋轉著由大樹枝葉中飛了出來。

白衣人冷笑一聲,飛身而起,右手一探,抓住彎月劍,一個翻身,落著實地,道:“失敬了,在下竟然瞧不出姑娘是這麼一位高手?”南宮玉真道:“客氣,客氣。”

白衣人道:“姑娘真是南宮世家中一位丫頭麼?”南宮玉真道:“世上有冒充豪富的人,哪有冒充丫頭的人?”白衣人嗯了一聲,道:“這麼說來,咱們真是低估了南宮世家?”南宮玉真道:“現在還不太,各位只要不再找咱們的麻煩,我們姑娘就不再問江湖中事!”多情公子道:“姑娘的意思是……”南宮玉真道:“我的意思是,只要諸位能撤離此地,我們也立刻回到南宮世家中去。”

白衣人道:“聽姑娘的口氣,不像是一位丫頭的身分!”南宮玉真道:“你不用太多疑,我已得我們姑娘很充份的授權了,所以,你提出的條件,我就能夠作主。”

多情公子道:“那就請你轉告南宮姑娘,就說我們可以撤離此地,只要她交出兩件東西。”

南宮玉真道:“什麼東西?”多情公子道:“寒玉佩和飛鷹圖。”

南宮玉真搖搖頭,道:“不用稟報姑娘了,我可以答覆你。”

多情公子道:“請教姑娘。”

南宮玉真道:“辦不到。”

多情公子道:“那真是一件很為難的事了,在下雖有憐香惜玉之心,只怕也無法幫得上忙。”

南宮玉真道:“你公子這份心意,咱們是感激不盡,不論如何,在下都會把你公子這幾句話,轉告我們姑娘。”

多情公子道:“那真是一件很抱歉的事了,請上覆姑娘,就說我多情公子,雖有幫忙之心,卻無幫忙之力了。”

轉過身子,大步而去。

荒涼的原野,又恢復的寂靜,那四個灰衣人的體,也早已被人收去。

秋飛花緩步行了過來,道:“姑娘,咱們現在,應該如何?”南宮玉真道:“你跟我們出來,不知有什麼用心?”秋飛花笑一笑,道:“沒有。”

南宮玉真道:“那就由我決定了。”

秋飛花道:“可以,姑娘怎麼吩咐,在下怎麼遵從!”南宮玉真道:“我想試試看他們埋伏如何?”秋飛花道:“如是咱們被他們的埋伏打了回來,那也罷了,萬一咱們衝了出去,那將如何?”南宮玉真笑一笑,道:“秋兄,這就是你跟著來的用心了?”秋飛花道:“姑娘太多疑了……”打個哈哈,接道:“在下想請教姑娘一件事!”南宮玉真道:“秋兄,拖延時間也無法阻止什麼?你最好問得簡明一些。”

秋飛花道:“關於那霜寒九洲彎月劍,似是已脫離了暗器的範疇。”

南宮玉真道:“我早已告訴過秋兄了,它已經不算是暗器。”

飛花道:“如若強敵之中,有施用霜寒九洲彎月劍的人,在下也能遇上。”

南宮玉真沉吟了一陣,道:“自然可能。”

秋飛花道:“姑娘如能指點在下,以後遇上此物時,在下也可趨吉避凶了。”

南宮玉真道:“彎月劍介於暗器和飛劍之間,它打造得很靈巧,但打出之時。

卻必需有著深厚的內功,自然,如不知箇中機巧,那也是無法打出了。”

秋飛花道:“姑娘,除了內力和打出的機巧之外,只怕還有別的內情。”

南宮玉真笑一笑道:“平衡作用,那是屬於製造的機巧,和施用之人無關……”語聲一頓,接道:“秋兄要再回小廟中,和令師生死與共呢?還是踉我試試他們的埋伏。”

秋飛花低聲道:“姑娘,你忍心把一個受傷的丫頭,丟在這裡麼?”南宮玉真也用很低微聲音,說道:“當她穿上了我的衣服,她已經知道了自己該做些什麼了!”秋飛花道:“東方雁呢?你的表弟。”

南宮玉真道:“武林中三大世家,以東方世家最有名氣,如若人家知道他是東方世家中人,自然會放他離去了。”

秋飛花道:“這一群人物,來路特殊,只怕未必會怕東方世家。”

南宮玉真道:“他們敢招惹江湖五君子,圍襲南宮世家,自然不會怕東方世家,但他們連番受挫之後,學乖了不少,對東方世家。

應該有一點顧慮。”

秋飛花嘆息一聲,道:“看來,很難勸服姑娘了。”

南宮玉真道:“我如是很容易被人勸服的人,早就被人勸回去了……”微微一笑,接道:“秋兄確實是明的人,一點就破,但願日後,咱們還有共事的機會。”

秋飛花忽然微微一笑,道:“姑娘立刻就要走了?”南宮玉真道:“我的性情很急,說走就走。”

秋飛花道:“這麼說來,我連向家師告別一下的機會,也沒有了?”南宮玉真微微一怔,道:“你……你決定跟我走了?”秋飛花道:“是啊!在下決定踉姑娘先行離開。”

南宮玉真臉色一變,道:“看秋相公為人,似乎不是貪生怕死之輩?”秋飛花也真的一臉嚴肅,道:“玉佩、鷹圖,對武林大局的影響,尤為重大,在下覺著應該為大局一盡心力。”

南宮玉真柳眉聳動,似想發作,但卻又突然微微一笑,道:“好!那就勞請秋兄開路了。”

秋飛花道:“在下從命。”

舉步向外行去,望著秋飛花向前行去的背影,南宮玉真的雙目中,閃起了一抹異光,但一閃即舉步緊追在秋飛花的身後。

摘星和魔刀、神劍,似是早已有了默契,彼此保持四步左右的距離,魚貫向前行去。

秋飛花一腳踏入草叢之中,立時傳來了破空之聲。

三點寒芒,破空而至。

秋飛花摺扇一張,封開了兩點寒芒,身子微側,避開了另一射來的暗器。

寒星掠過了秋飛花前胸而過,卻射向了身後緊隨而至南宮玉真。

南宮玉真右手一招,竟然把一枚無羽三箭接在了手中。

秋飛花回目一顧,目光下只見那三箭全身泛起了一片藍汪汪的顏色,顯是經過奇毒淬鍊之物。

但南宮玉真竟似全無所覺,望了那毒箭一眼,突然一抖手,反擲過去。

只聽一聲慘叫,一條人影,突然由草叢中飛了起來。

但立時又摔了下去,倒地而逝。

一枚三稜毒箭,正釘在頂門之上。

原來,南宮玉真揮手一擲,擊中了一人。

就在這一陣工夫,草叢中暗器如雨,疾如流星而至。

秋飛花摺扇張開,幻起了一片扇影。

但聞一陣。

噗噗之擊,近身暗器,紛紛跌落。

大部分的暗器,都被秋飛花手中的摺扇撥開、擊落。

但暗器大多,仍有部分漏網暗器。

南宮玉真更絕,連兵刃也未動,只揮支著一雙美麗的玉手,手揮手送,竟把近身暗器,全都接了下來,又打了出去。

草叢中不時響起了慘叫之聲。

這一陣激射的暗器,足足有一盞熱茶工夫之久才逐漸的停了下來,目光及處,橫陳著八具體,都傷在他們自己打出的暗器之下。

秋飛花手中摺扇半張,橫在胸前,回目一掠南宮玉真笑道:“看起來,他們在這草叢中的埋伏,是分成一個段落,這一道埋伏的人,大約都已經死傷殆盡了。”

南宮玉真道:“一共十二個人,草叢中死了四個,外面有八貝體。”

秋飛花暗暗佩服,忖道:“我竟未發覺草叢中還有四個人,她卻能一覽無遺。”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如若他們能把這些埋伏給連線起來,那就使攻勢綿連不絕了。”

南宮玉真道:“咱們的動作大快,很快的就殺死了他們,使他們的連鎖陣勢變化,還未來得及發動,整個的連鎖已斷,後繼的攻勢,也只好完全停止了。”

秋飛花低聲道:“現在,咱們應該如何?”南宮玉真道:“往前面走,衝出去。”

秋飛花微微一笑。

道:“好!”又舉步向前行去。

南宮玉真道:“秋兄,如果你覺著不能開道,只要停下了腳步,小妹就越過秋兄。

代你開道。”

秋飛花道:“試試看吧!在下量力而為。”

語聲甫落,忽見草叢中,響起了一陣嗦嗦之聲。

四個全身黑色勁裝的中年大漢,並肩而立,攔住了去路。

四個人一色的衣服,每人手中,都拿著一把長刀。

秋飛花停下腳步,笑道:“只有四位麼?”南宮玉真道:“他們是趕援而來的快刀手……但可惜,他們來晚了一步。”

秋飛花摺扇微微一張,道:“追風姑娘,咱們是否要殺了這四個人。”

南宮玉真道:“殺!”秋飛花應聲出手,摺扇一下子點向了左首一個大漢的前胸。

那大澳眼看摺扇點了過來,竟然不閃不避,右手長刀一舉,迎頭劈了下來。

這一式泰山壓頂,力道強猛至極,帶著一陣凌厲的刀風。

那人長刀大開,一丈之內,都在刀勢的籠罩之下。

秋飛花一吸氣,向後退開了一丈二尺,脫出了那長刀威勢的籠罩範圍。

原來,那黑衣人,完全是一種同歸於盡的打法,不顧本身的安危,只求傷敵。

秋飛花固然可以先行傷敵,但卻無法避開黑衣人的長刀。

南宮玉真未停腳步,不緊不慢地出秋飛花身後行了過來。

對那狂風暴雨般的刀勢,竟似視若無睹,刀光如雪,迎面而至。

南宮玉真抬起了美麗的右手,先行屈指一彈,一縷勁風,應手而出,一檔那快速的刀勢,右手一抬,竟然抓住了長刀的刀背。

秋飛花只看的心頭震動,擔心那一隻美麗的手,會傷在那鋒利的刀鋒之下。

但南宮玉真那纖巧的右手,竟然穩穩的抓住了那長刀的刀背。

如非親眼看到,任何人也想不到那一雙纖巧的玉手,竟然有著那樣強大的威力。

那黑衣人也有些意外的感覺,未料到南宮玉真竟然散伸手抓刀,而且,抓得是那麼快速、穩定。

右首黑衣人突然大喝一聲,全力向後一拉。

南宮玉真突然一鬆手,那大漢身不由己地向後退去。

他一連退了七八步,才算把倒退的身軀穩住。

就這一瞬間,南宮玉真人已衝到那大漢的身前,美麗的玉手,按在那黑衣大漢前胸之上。

掌勢擊中那黑衣人前胸之後,未聽到一點聲息。

南宮玉真去的快,退的更快,手指一觸那黑衣人立刻退了回來。

另外三個黑衣人手中的長刀,已然閃電般劈了過來。

南宮玉真的動作,比那劈出的刀勢還快,三個長刀劈近身前時,南宮玉真已脫出了刀勢之外。

但三把刀並未劈空,刀光過處,鮮血濺飛。

原來,那被南宮玉真一掌按中前胸的黑衣人,在南宮玉真向後退開的同時,黑衣人的口鼻之間,突然流出血來,身軀同時向前栽倒。

正好趕上那三把落下的長刀,活生生把那黑衣人分成了三截。

南宮玉真搖搖頭,道:“諸位這樣自相殘殺,是何用心?”三個黑衣人一刀把同伴劈成了數段,不禁為之一呆。

就在三人一怔神間,南宮玉真已如鬼魂一般,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