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盟約
異能狂巫:匪後多金 重生之替天行色 DA家族 司命之神 電弧中的高階玩家 奇偶天成 穿越種田之童養媳 最仙 最後的駐京辦 邪性鬼夫纏上門
第六章 盟約
排列成北斗七星的燭臺在大殿的中間顯的格外突兀,火焰已經熄滅了大半,燃盡的燭油流淌的到處都是,可是到現在也沒有人敢到這裡還收拾,願意無他,已經有好幾個都已經橫著出去,現在那些傢伙也都貓在外面,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玉矢天盤坐在黑暗大殿的中間,上身衣衫早已崩碎,顯示出一身精壯的肌肉,和他上面已經雪白的鬚髮極為不相稱,看起來是格外的怪異,更別說上面還是青筋滿布,條條的血管似要迸裂一般紛紛突起,乍一看就彷彿許多小蛇在上面盤旋。
他等不及了,許是許多上位者的通病,近來外界的訊息讓他發狂似的興奮,真的是天助我也,這些多年費的心血眼看要得到結果,一種近於成功的喜悅與恐懼夾雜在一起,幾乎讓他日夜不眠。
也結束了整日在這裡呆坐的日子,在外面也曾去接受一些人参拜,早日享受一下高位的榮耀。
也就在那時候,他才發現不知不覺間,盟中的大權已經轉移,眾人的中心似乎已經移到了他的女兒的身上,這種發現讓他極為恐懼,雖然在現在女兒還對自己必恭必敬,事事必定上報,他昔日的那些忠心耿耿的部下也沒有失去權勢,可是這些年來玉芝經常越極,根本就不透過他為了限制他的權力而設定的長老堂,在下面的具體人手在幾年間已經換了不少,都是些生面孔,雖然對著自己還是恭敬,可怎麼看都是瞧在他是大小姐的父親份上,至於其他的,也都是陰奉陽違,她已經成了他和盟中部下聯絡的紐帶。
換句話說,現在的組織中,少了他可以,沒了他女兒,恐怕連一個命令都傳不下去。
這種認識恐怕讓任何人都快樂不起來,何況向他這麼擁有權力慾的人。
這畢竟是江湖,是用實力說話的地方,本想在出來的時候聲稱自己這些年來神功大成來立立威,可偷偷的看過了女兒之後很快的打消了這個念頭。
只有在實力上面堂堂正正的成為第一人,才能把那些人看向玉芝視若天人的目光給轉移過來。
他修習的龍象九轉已經到了第八層,只有到了第九層,才能真正的到達絕頂高手的邊緣,接近十層的天人合一,就象當年的那個魔宮君一樣,僅僅的一個人就足以顛覆整個江湖,就算是玉芝她再厲害,也達不到當年彗星一般的君的地步吧,現在想起來還是有點的咬牙切齒,那個毛頭小子而已,又怎麼可以壓在自己的頭上,天下第一這個桂冠,生來就是為了我而準備的。
他有這個信心,餘下的僅僅兩三個穴道而已。
原先還算心有顧慮,現在已經到了關頭,外面的一切早就已經準備好,直等他神功大成後出去接收成果了。
一股不服輸的韌勁,讓他這些天來一次次的衝擊剩下的穴道。
他堅信,龍象本來就是為了天聲的霸者而準備的,只有狂暴之氣才能達到大成,所以每一次都強提真氣闖關,然後,就痛昏了過去……
醒了再來……
完全不知道這些日子來給大家帶來了多大的困擾。
誤打巧撞中接連突破了好幾個穴道,到現在僅僅餘下最後一個了,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可這最後的一關可不是那麼容易過的,已經昏過去好幾次了,而且叫聲一次比一次要響,幾天之內,周圍數十丈的所有生物都跑了個乾淨,就算是在這裡面養幾隻貓,恐怕也都要失業。
外面的那些下人要不是性命相關的話,沒誰願意受這份煎熬,就算是這樣,耳朵也全都塞了個結實,邊在腦海裡面想象下主人現在的慘狀,平衡一下子心緒。
天下大亂了,現在他的心中只有這一個念頭。
不能再等了。
玉矢天又犯了他那種賭徒性格,在一刻間孤注一擲。用他的話來說,人生那能沒有幾次搏,總有壓注的時候。
何況,他的心裡還有次成功的案例,就是二十年前的那一次,足以讓他在半夜沾沾自喜。
他贏了,要不然的話,恐怕現在整個江湖都是姓君的。
他要證明給所有的人看,他的玉比君更是尊貴,尊貴的江湖都已經盛不下。
為了這個念頭,他可以拋棄一切。
可是事實又怎麼能像想象中的那般容易,現在幾乎落到了走火入魔的變緣,完全不知道頭頂已經開了個小小的天窗多年不見的陽光第一次光顧這個房間,將他整個身軀照的明亮無比。
他的心中無比的焦急,卻已經無計可施,最為恐懼的是心神未失,只能在那裡靜悄悄的感受著身體的變化,甚至連那骨節的爆響都聽的是一清二楚。
第一次,他無比的痛恨自己久經鍛鍊的身體,強壯的可以長時間支援鉅變,還有那愈加**的神經。
也許是到了關頭的緣故,即便是昏了過去也是馬上就痛醒,越加不可收拾,再也停不下來了,身上的每一點變化都從神經傳入,細細的享受。
外界的變化已經發覺,第一個念頭就是大恐,如此嚴密的地方居然也能有人潛進來,不由的開始怒罵手下的無能。
可能等了許久,出了那道光芒,沒有任何變化,那個外面的人似乎在享受屋頂的日光,賴在上面不下來了,身上的骨節逐漸彎曲,肌肉也大幅度的收縮,張口欲叫人,可剛才慘叫的動作大了一點,嘴角的肌肉好象拉傷,別說喊人了,就是慘叫緩和疼痛恐怕也不可能了,只能在沉默中慢慢的享受。昏昏醒醒間日子是無比的難熬,甚至開始祈禱有人能下來給他個痛快,也勝似在這裡苦受煎熬。
屋頂上的人咂了咂嘴巴,意猶未盡,俗話說是趕的早不如趕的巧,看來這番的運氣還算不錯。
考慮了好大的一會,看到這個傢伙這般的模樣,心中的氣也消了一點,有時候換了個地位來想一想,自己要是當年的他的話,恐怕也早晚會對魔君下手,畢竟誰都不希望有人死死的把自己給壓住,就算是自己的女婿也不成。
要是自己做起來恐怕也不如他那般的成功,以為他無疑是動用了最為簡捷的一條路,也是自己最不能容忍的那條路。
也許,現在的事情再也沒什麼對錯之分,有別的只是因果之分,那麼,早結果晚結果還不都是一個樣子。
終於下了決定。
畢竟不能讓下面的人等的時間太久不是,身子稍微的打了個旋兒,就緩緩下降,落到了玉矢天的面前,饒有興趣打量著他,看來他除了兩眼還能動以外,其他的就好象不能動了。
不過,還從來沒能想象出一個人的眼睛能做出這麼多的動作,上翻、下翻、左轉、右轉、下半圈左右之類,中間的眼神更是變化多端,有憤怒,有企求……直到見他的表情穩定了下來,看來也沒什麼看頭,這才在他的下巴初輕輕的一點。
玉矢天的心情可以說是駭異,能不知不覺間闖到武林盟的核心重地,要是按他所想,怎麼說也得是個老頭子,或者說幾百歲的老殭屍他都不覺得奇怪。
可面前的這個人,分明是個大半小子,還嬉皮笑臉的,怎麼看也不象個一代宗師的模樣,就是這樣的人也能潛到這裡面,玉矢天腦子裡面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的身邊有內奸。
君劍見他的眼睛滴溜亂轉,怎麼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跨上前一步,輕巧抱拳道:“晚輩南宮君劍,參見玉前輩!”動作極是嫻熟有禮,笑吟吟的面孔極是無害。
玉矢天大口的吹了一口氣,半眼前的一縷擋著自己視線的頭髮吹開,道:“你……”聽到自己的嗓子極是沙啞,有損自己的宗師身份,連忙咳嗽了好幾聲,琢磨著已經差不多了,才重新道:“你又是誰?”他倒不是沒想過喊手下來把這個小子給宰了,他本來就是個笑裡藏刀的主,對這個小子的笑容看的十分熟悉,可是就這麼的喊人實在也是太丟面子了,真的要是傳出一絲的風聲出去自己還怎麼服眾。再說,現在雖然說話無礙,可能動的也僅僅是個頭部而已,而這個房子是特製的,沒有那個勁力喊叫外面根本就聽不見,別的還不說,這個小子還在前面虎視眈眈。
君劍眨巴眼睛:“玉前輩不知道我了麼,真的是健忘啊,虧我師傅一直在我的耳朵邊唸叨您老人家的呢。”
玉矢天尷尬的呵呵一笑,誰認識你這個臭小子,老子都多少年都沒有外出了,當時你還不知道在哪個人的肚子裡頭呢,隨口道:“原來是你這個小子啊,許久沒見居然長這麼大了。”腦筋急轉,確定沒見過他,不過記得前幾日翻看情報的時候好象有那麼幾句,提到過,那可是玉芝精簡過了的,只是寥寥提了幾句。
恍然大悟似的:“令師可好?”
君劍微笑道:“好呢,人一老啊總是有些奇怪的念頭,不是去煉製一些新藥,都是老到外面的那些地方抓些人來試藥,天天忙的很,我這此出山的時候他還專門叮囑我來看你呢。”他這些話可不是憑空而說,當初在君出山的時候,對這些江湖上的頭面人物的資料都有了解,不過後來遇到了一個女人沒有用到而已,說的是當年名震江湖江湖的邪醫,脾氣怪異,雖然是醫生,且醫術高超,可他親手殺的人卻要比他救的要多數十倍,不過已經失蹤二十多年了,其實是當年君劍覺得他這門手藝大是有用,帶上了一幫子高手把他堵在了家中,強自給帶到總壇去了,這事情做的極是隱祕,外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密室中煉了多年的藥,這次魔宮大舉而出,其弟子的武功爆增,他功不可沒。
也是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君劍才從他的口中得知邪醫曾經和眼前的這個人有過一段時間的密切合作關係,玉矢天給他提供素材,而他呢,就給大煉製珍貴藥丸。
象這麼有利的身份,現在不用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唯一吃虧的是,那個老傢伙變成了自己的口頭師傅,心中不甘,看來等回去見了他之後要狠狠的壓榨,君劍暗暗下定了決心。
玉矢天咧了咧嘴,好象有點的痛苦:“原來是那個老小子啊,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他貓到哪裡去了。一點的訊息也沒有,虧我還一直都派人在江湖中尋找他,沒想到他居然躲起來**弟子了。”
君劍笑道:“有勞玉前輩多費心了,其實家世是發現了一處得天獨厚的藥材產地,這些年一直在調製呢,不過他老人家也沒白忙活,中間確實有幾味稀世奇珍,這不,小子的一聲功夫就是他用靈藥培養起來的,不但如此,他老人家現在也似年輕了好幾十歲,看起來就彷彿中年人似的,連頭髮也有大半恢復黑色。”
玉矢天驚訝的張大的嘴巴,這可是任何人都夢寐以求的,心中暗罵那個老不死的居然有這種的好運氣,而且有了好東西居然藏起來一個人獨享,簡直也太不夠意思了,貪念頓起。
心神恍惚老半天才恢復正常,這才回想起來現在的處境,而且眼前這個小子說的話也不知道真假,他出現的也太突兀了,不過剛才他給自己的制穴手法正是當年邪醫的活招牌,倒有幾分的可信。
君劍也在那裡擺弄他的身體,不時的嘟囔幾句:“玉前輩啊,你也太不小信了,要是我記的沒錯的話,家師當年應該勸告過您修煉這門功夫一定要心平氣和才好,您看看您這個樣子,要不是我這次來的巧,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手中的動作經常過大,碰到一些不該碰的地方,還一邊的道歉:“你看啊,我們那個地方沒什麼旁人,家師也只是一直給我講些理論上的東西,在動手上可是毫無經驗,可您這傷勢,可實在不能再拖了……”言下之意就是我手笨,可你要是想活命的話還不得不忍受,他還一直在那叨唸,幾乎讓玉矢天氣的再度走火入魔,可卻只能吃了個啞巴虧。
顫抖著嘴脣道:“多謝賢侄了。”
君劍心道謝個什麼謝,要是你就這麼的完了,也算太簡單了吧。
終於摸索完畢,君劍好象想起了什麼,驚訝道:“其實您這個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剛才只是要服下家師的那返生丹,不但傷勢盡復,內力恐怕也會有增進。”
玉矢天幾乎蹦跳起身,那你還不趕緊的掏出來,沒想到那個小子又嘆了口氣,恨恨道:“可惜是他視之如命,我這次出來百般懇求都沒結果,天哪,他一爐子可是煉出來五顆啊,剩下的三個難道要帶到棺材裡面去忙。”
玉矢天就好象一下子從天堂掉到了地獄,還沒受到懲罰又回到了小天堂,幾乎一口氣沒能喘過來。
君劍看見玉矢天怒視著他,連忙道:“玉前輩,您可怪我不尊師傅,我只是發牢騷的呢,要是真的帶上那麼一顆,今兒可就省事了。”
玉矢天大口的喘氣,半晌道:“你說你叫南宮君劍,和南宮孤有什麼關係?”
君劍微笑道:“是啊,正是家父,這次家師命我行走江湖,不想回家的時候又探上一點點的私事,家父看我一直都是清閒的要命,才給我派上了點差事,省的我無聊,正好就到了江南一趟。”
玉矢天靜靜的思考了一會:“唔,這樣啊。”
君劍道:“其實小子此番到這裡來一方面是奉了家師探望友人之意,另一方面卻有大事,家父對前輩一直仰慕的很,這次也是讓小子來拜見一下子。”
玉矢天不置可否。
君劍續道:“其實也怪家師多嘴了,雖然這些年來他一直沒在江湖中走動,可是作為前輩的莫逆之交,對前輩的報復也是略知一二的,結果在一次醉酒中稍微的給家父提了幾句,結果被他引為知己。”
“家父有幾句話想要帶給前輩,如今天下紛亂已生,群雄並其之勢已見端倪,想武林盟和遼西,一南一北互為犄角,利益相輔相成,暫時卻無爭鬥,合則互利,分則兩傷,徒叫外人揀了漁翁之利,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玉矢天沉思良久:“待到中原時如何?”
君劍笑道:“家父早已習慣了遼西的苦寒之地,對中原也早就斷了妄念,何況遼西鐵騎,馬術嫻熟,到了江南水鄉之地恐怕路也難行,我們更向往高歌吟唱的廣袤草原,那些才是我們的用武之地。”
玉矢天道:“那樣恐怕和你們現在的情況差不多?何苦來哉。”
君劍苦笑:“今時不同往日,朝廷的偏見越來越重,恐怕要不了多久莫名的罪名就要落到我們的頭上,再說亂世將近,早一發而動,也可在將來多了幾分的自保能力,要是前輩不放心的話,小子在這裡就可以替家父發誓,後金鐵騎決不跨入江南一步。”
玉矢天朗笑:“像如此的有利之事又有何可猶豫的的,待現在就盟誓。”
君劍猛的搖頭:“前輩這可是折殺我也,小子年輕識潛,此來只是個先行而已,家父自派專人前來,恐怕要不了幾日就會到府上,到時候就由他們再和前輩仔細的商議。”
玉矢天好象不自在的笑了一下子,配合著他臉上還沒完全消退的青筋,有點的嚇人:“到時候就去找我的女兒好了。”
君劍古怪的一笑:“小子領命,自然會轉達。”
……
念兒蹦跳著回到裡屋,剛才母親說的話好難理解啊,到現在也沒能想明白,反正話還記在腦子裡面,不明白就不要想好了,還是去看看昨天那災情嚴重的兩位姐姐,也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了。
二女已經被丫鬟換上了身乾淨衣衫,臉蛋靠在一起,顯的紅撲撲的,相映成趣,他們昨天不但被君劍暗中下毒手,後來念兒更是為了掩蓋事實,加重了手法,使她們一直睡到了現在。
念兒靠近了,在她們兩個的身上齊齊點了一下,並不厚此薄彼,讓她們一起醒來,也省的讓自己解釋兩遍了。
果然就是所有女孩子的通病,昏迷醒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檢查自身,青玉也就罷了,這些日子以以來顯的有點大大咧咧,而景陽現在的情況和她正巧相反,細緻的不得了。
待看明白念兒在眼前才齊鬆了一口氣,景陽搶先問道:“念兒,這裡是你的家麼?”
念兒也沒經過大腦思考,條件反射似的猛一點頭:“是啊。”連青玉向她擠眼睛也沒有發覺,後來看她的動作實在太大了才問道:“青玉姐姐,你的眼睛怎麼回事啊?”
青玉嘆了口氣,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問道:“公子在哪裡?”
念兒板臉道:“我這裡可只收留女眷,男人的話一概請出。”
青玉輕啊了一聲。
念兒撲哧一笑:“騙你的啊,我把他安排到了隔壁了,怎麼,你就和他分開了這麼一小會就這麼的想啊,等下你自己去看他得了,不過你也知道的,那個人啊。閒不住的,現在恐怕又去參觀這兒的景色了。”
青玉這才放下心來,和她相視而笑。
景陽好不容易才插上了話,拉住了念兒的衣服:“你的哥哥呢,君念哥哥在哪裡,你不是說他在家中麼,快帶我去見他。”
念兒張大了嘴巴:“……這個,你這麼急著見他幹什麼?”
景陽急道:“我這次可是頭跑出來的,要儘快回去才行。”
念兒:“這樣啊……”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眨眨眼睛,猛的冒出了一句:“其實,其實啊,我娘給她安排了一門親事,已經定了下來,現在去看他的未婚妻了,恐怕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景陽臉色頓時蒼白,沒想到自己費了這麼多的勁才落的這樣的結局,鬱悶的直想哭,喃喃道:“讓我見他一面行不,一面就可以………”
念兒愧疚極了,好半天才吞吐道:“這個,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