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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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隔閡
清亮的光芒透過雲彩的縫隙,在繁枝茂葉間投下層層花影,微風拂過,帶中葉片嘩嘩做響,地上的光斑也隨之顫動,更為吸引人的是另一方翠綠的竹林,幾乎在進入人眼睛的那一剎那,就把把勃勃生機灌入人的心神。
君劍漫步在一條蜿蜒的鵝卵石小徑上,眼睛左右打量,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過如此純粹的江南景色了,不禁一陣迷茫,那點印象好似好久好久了,幾乎可以說是模糊不見。
敲了敲腦袋……很熟悉,好象是自己當年曾在某個人的面前感嘆過,要是建個房子的話一定選個這樣的地方才是,奇怪,到底是向誰說的來著。
模糊,模糊的好象當年夢境的莊園,似遠又似近。
一股江南的清新之氣撲面而來,讓人忍不住沉醉,彷彿甘願迷茫在那夢幻之中,這種感覺在君劍的心中尤為強烈,特別是隱藏在心底的那一點點神祕的感覺再也壓抑不住,蠢蠢欲動。
身上的動作愈加輕靈,而睫毛也愈似沉重,似乎在告誡他自己,如此的景色用眼睛去看才是一種褻瀆。
光線漸漸的暗淡下來,而心卻空靈一片,順著著那點點的春意向四周延伸,竹葉嘩嘩做響,似乎也有生命似的,在顫動中傳達著不處的悸動。
原本淡然的感覺漸漸濃郁起來,那股熟悉,熟悉的幾乎讓他頓住了腳步,莫名的感覺控制他的四肢,灌了鉛一般,生生停在原處。
遠出那稍微探過來的一點點氣息彷彿略有所感,不覺得顫動了一陣子,慢慢的退了回去,儘管那僅僅是無形中的波動,但在君劍的心裡起了不小的波瀾,沒有聲息,也無動靜,可是他卻分明感到了那一絲無奈的嘆息,在心裡縈繞不去。
彷彿驚動了多年前壓在心底的遺憾,古井不波的心大亂,今沉以強自潛意壓下的回憶也在一刻間彷彿翻江倒海一般,起了滔天巨浪,一幕幕的畫面不段在眼前閃現。
素白的身影似乎漸漸的清晰,或許還夾雜著前段日子念兒在回憶中的傾訴,一股股的無奈浮現在心頭。
一瞬間,心神幾乎已經告以失守,幾乎想疾步向前奔去。
遠方的那股淡淡的氣息似乎也在暗暗中等待,對這邊的波動似乎也有所覺,彷彿在期待著什麼,又似為那陣變化而激動。
君劍似也陷入迷茫,去又如何,不去又如何,站住了腳步。
心中忽然覺得不對,從另一個方向似乎又有一種氣息撲天而來,同樣的熟悉。
嘴角不禁浮上了一絲苦笑,眼睛慢慢的張開,手心一張,上空的一枝隨風擺動的竹梢彷彿受了巨大的牽扯,一下子彎了下來,落到了君劍的手中,他稍微的拉了幾下,試了試上面蘊涵的力道,滿意的笑了笑,腳下一輕,已經被竹子彈起的巨大力道送上了高空,在迎風中感到一陣的暢快。
盤旋著身子逐漸下落,腳尖一點,在最高的一根竹子頂部停住了身形,向遠處眺望,盡頭似乎有個小湖,茫然一個白影在旁邊發呆,孤寂的感覺從那一直散發過來。
君劍嘆了口氣,轉目背後那另一股力量的來源,心中一陣的奇怪,看來這些年來他也長進了不少,光是這樣就足以讓他在武林中稱雄了。
前提當然是某些人不出現在其間。
力量也不甚純正,充滿了焦躁狂暴之氣,而且隨著時間的變化不住的波動,中間甚至還夾雜著幾聲野獸似的咆哮,極為嗜血。
君劍忍不住微微的一笑,這吼起來的嗓子,聽起來還真的熟悉啊。
看來,摸了摸下巴,又有某個傢伙到了走火入魔的邊緣了。
不過,那個人好象這些年又染上了不良習慣,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又想起來打和尚的注意來了,看著遠方的那座建築,說好聽一點就好象是寺廟中的方塔。
以前也曾經有這部分的情報落到了他的手裡,也不過落得他一笑而已,只是以為這個人的口味又變了,沒想到現在看到眼中才覺得它的特別。
難道,這也和他修習功夫有關。
也許,他只是想過一過宮殿的癮而已。
雖然,它遠遠望去更像個墳包……
氣息越來越亂了,看樣子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
君劍緊緊的盯住遠方的那素白的身影,似乎她的任何動作都在牽扯著他的心神,剛才兩個人的默契早已不見,那股突如其來的力量彷彿一道鴻溝一直橫亙在他們中間。
雖然距離過遠,可是君劍仍然知道那兩隻明亮的眸子一直沒有從自己的身上離開,縈繞不已。
剛才的那股力量,她也感覺到了吧,雖然身子一動,似要朝那個地方趕去,可僅僅是晃了一會,就終於沒有動,仍然在那裡站立。
不近的距離,不一樣的人,君劍仍能感覺到了那絲苦楚與掙扎。
不管怎麼說,如果剛才她再不顧一切的朝那個地方趕去,那,江南,就似乎只有官府衙門才是自己的落腳之地了。
深深的朝那個地方一瞥,君劍轉身朝那座高塔飛身而去,她不方便做的事情自己也去看看為妙,不管怎麼說,也算是自己的老朋友了,這麼多年自己才來這麼一趟,要不親眼去瞧瞧心中還真的不甘。
一連幾個跳躍,在葉間細毛處身影閃動,不一會而就消失在伊人的視野中……
玉芝身形搖晃,接連深深的喘了好幾口的氣,好不容易才站穩了身子,向來古井不波的面孔帶上了一絲無奈的苦笑,都是命啊。
好容易等到這個時候,卻忘記了那座橫在他們中間的大山,就在剛才的那一刻,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幾乎可以說是為零,卻尤如鏡花水月,在剎那間化為烏有。
而自己,也只能在這裡呆呆的站著,看著某個人從自己的眼前溜走,她知道他是朝哪裡去,甚至可以想象出他到底要到那裡幹什麼。
沒能力去阻止,或者說根本就不想去阻止。
她是他們關係當中最重要的一環,可是在她的內心裡,最希望的還是當個徹徹底底的局外人。
就象現在一樣,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這裡,等待這一切可能的預知。
不管怎麼說,她現在還有……
背後的樹林發出一陣古怪的聲音,玉芝不由的從愁緒中返過神來,把身上略顯雜亂的衣服整理了一下,也未回頭,平靜道:“念兒,你又在做什麼?”
念兒古怪的小臉從樹林裡面探出來,對著母親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儘管她可能看不到,磨蹭著走到母親的背後,撒嬌道:“孃親啊,你就不能裝作沒有看到麼,每一次都是這個樣子,簡直一點趣味都沒有。”
玉芝淡淡的一笑:“那是你玩的手段實在太僵化了,根本沒有什麼懸念,是你自己沒本事,又怎麼能怪別人的感覺銳利。”
念兒不以為然:“只是玩玩而已,大家一起高興就好了,幹嗎凡事都是那麼的認真,不就覺得累麼。”
玉芝好象想起了什麼,眼睛無聚焦:“只是玩玩而已的麼?”
念兒完全沒有發現母親的不對,漫不經心道:“是啊,怎麼了……象這樣的玩笑,我在京城的時候,師兄……呵呵,就是那個南宮小子了,經常和我開這樣的玩笑的了,現在看起來我以前用了那些簡直就是小兒科,他的手段可不止這些,何況也不是就我們倆,還有其他的人呢,有的時候大家的玩笑開大了,師兄他還耍點點的小脾氣,怎麼說呢,看起來就象一個半大小子似的,孩子味十足……”
她就這麼一直絮絮叨叨說下去,連當初和他見面的時候的糗事也都翻了出來,現在天大地大也不如母親的臉色重要,這麼些年的相依為命,母親在她的心目中早就超越了一切,剛才偷偷過來的時候就發現她的情緒不太好,自然現在用一切努力來逗的她快樂起來。
玉芝心中大感安慰,雖然現在唸兒和自己聊天時候總把這次外出的事情掛在嘴邊,可心底還是以自己為重。
想想這些日子的感受,忽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也幸虧剛才念兒多嘴說了那麼一句。
好象他是在賭氣,孩子似的賭氣。
玉芝有種不敢想下去的念頭,不可能吧。
念兒看見孃親一直在走神,忍不住扯住她的衣領來表示她的不滿:“娘,你在想什麼呢?”
玉芝心不在焉的輕唔一聲。
念兒眼珠一轉,從昨天到現在母親就一知處於這種心神恍惚之中,難道是那件事情對她的衝擊就是那麼的大,到現在還是沒有回過神來。
“娘,你昨天不是把我安排去了麼,怎麼最後你也要跑去,不過,也幸虧您趕去了呢,要不然的話,女兒還不被他欺負的更很。”念兒的嘴巴抿了起來,好象想起了什麼特別好笑的事情。
玉芝臉上浮現了一絲難言的苦笑,以前就是再怎麼想也沒能想象出來那個場景,那個人,難道真的變的這麼麼,要不是那種女人的直覺,一種妻子對自己丈夫的感應,還有這些年來沉澱下來的種種訊息,或者是他身上的那股熟悉的氣息,她根本就不敢認為那就是君。
多年前的匆匆一見,或者是連那一見都沒有,畢竟沒能親眼看見他的面孔,現在一見還是頗為震驚,雖然後還曾經捎來了一幅畫像,可是那冤家一直在那兒深入簡出的,戒備的無比森嚴,落到她手中的僅僅是一張他幼年時候的畫像,似乎還是在他上街的時候偷偷的畫下來的。
……一個粉妝玉琢的小娃兒。
還可愛的不得了……
她那派去的幾個手下大概是聽了她的嚴令,無比傳神,甚至連他手中的一串紅彤彤的冰糖葫蘆都畫的有模有樣。
現在一回想起來那幾個人把那畫像交到自己的手中時候還有後來自己打來那個時候的表情,估計……也許,在那一刻,她才能真正的理解當初君說的那種物是人非的確切含義。
有時候她就一個人在夜間悄悄的開啟,痴痴的望著,要是念兒是個男孩子,估計也就是這個模樣吧。
畫像上男孩那天真無邪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遙遠,模糊不清,這也就打消了她親自去看一次的念頭,她可以聽到任何的訊息,但不一定能接受的了一個娃娃版的君。
間或傳來的訊息,特別是他身邊的幾個女孩子明白的告訴她一件事情,也許,現在他過的是很幸福。
中間也就有一位是這次和他一起過來的,另一個,不是很熟悉,也許是他這次上京的時候認識的吧。
念兒又拉了拉她的衣袖,十分的不滿,怎麼才沒說幾句又走神了,難道今兒不是專心的日子。
玉芝有點歉意的摸摸念兒的頭,看起來這幾天把她確實冷落了,道:“後來得到的訊息,說是可能有幾個高手隱藏在裡面,擔心你顧不過來想去照顧一下。”
念兒笑眯眯:“娘最疼我了。”
玉芝溺愛的笑了笑。
念兒卻又笑道:“真的沒想到啊,師兄曾是說過要到我的家裡來的,怎麼卻用這種方法,剛一開始的時候還把我嚇了一大跳呢,簡直都不能相信。”
玉芝有所思。
念兒:“哈哈,我怎麼也沒能想到他也有那麼的一天,特別是那外面的一層被子炸開後,他那個表情……”不由自主的捂住肚子,狂笑起來,“他後來竟然……竟然自己把指頭點到自己的暈穴上……動作居然那麼的流暢……我受不了了……哈哈,然後他就那麼眼睛一翻,直挺挺的朝後面倒了過去,真的,倒都倒的那麼帥……”
玉芝一想起來當時的情況,似乎也有點的忍不住,輕輕的打了念兒一下,略帶嚴肅道:“他可是你的長輩,以後可不能這麼沒大沒小的,不是說過多少遍了,對他要有禮貌。”
念兒“哎呀”一聲呼疼,不依道:“難不成師兄還是多大的輩分不成,要是真的必恭必敬的才讓別人笑話,再說了你看他那個樣子,哪裡還有一點長輩的樣子,一點的不正經,一有空就和我開玩笑。”
玉芝苦笑,心道自己還真的是多此一舉了,他們都相處的那麼融洽。
念兒神神祕祕的把嘴巴湊到她的耳朵邊:“你說師兄還真的是那個京城來的巡撫不成?”說著還從懷中拿出一個步包,正是在那次大爆炸中從散落的布片中揀拾的,遞給她,期期艾艾的道:“孃親,你答應女兒一件事情好不好?”
玉芝看見那明顯的雙龍戲珠的圖案,輕嘆道:“我早就該想到了,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恐怕也只能有他來這。”待見念兒企求的目光,問道:“有什麼事情能讓你這樣的慎重?”
念兒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要是真的我那個師兄是新來的巡撫,娘你不要動他好不好?”這些年來雖然母親對自己是疼愛無比,可是一旦關係到公事的上面,就會變的斬釘截鐵,極不好說話,難保以後她還會對那個可憐的官兒動心思。
玉芝微微搖了搖頭:“……不會的。”心道且不說別的,現在誰還能對付的了的。
念兒啪的一聲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一口:“謝謝娘。”
玉芝笑罵:“你這個丫頭,就這麼出去一次,怎麼變的越來越不正經了……”瞬間臉色有點發白:“你這麼動作?”
念兒不知道她為什麼有這麼大的反映,奇道:“怎麼了啊,這可是我在回來的路上看那些行人偷偷學來的啊,你不喜歡麼?”
玉芝暗暗的吐了一口氣。
轉目好象想起了什麼,遲疑問道:“那兩個姑娘……”昨天當那個當事人徹底的昏過去後,現場也就只能由她們娘倆來收拾殘局,念兒這個丫頭非的要求讓她來安排那兩個姑娘,說什麼他們是她的閨中密友,幸好的是,當時那兩個丫頭在半空中好象已經被君劍制昏了過去,逃脫了轉的七昏八素的後果,也讓她們娘倆後來省了不少的心力去解釋。
玉芝暗道念兒大舌頭,閨中密友這個稱呼怎麼能這般的隨意用。
不過她這主動要求倒讓玉芝省了不少的事情,其實按道理來說應該由她來安排,最起碼能緩和一下關係,培養一下子的感情,可是一想到那兩個丫頭和君並頭齊昏的樣子就心中微酸,由這個她們名義上的密友來解決是最好不過了。
記得念兒先前說君劍此番來京只是帶個青玉在身邊而已,怎麼又多了一個,難道是那個聽說已久的倩兒,可是年紀看起來不怎麼像啊,她怎麼也沒能想到是念兒男扮女妝惹了一個大麻煩,又怎麼能拿來賣弄,所以一直瞞著。
心有慼慼,到現在居然要向女兒偷偷摸摸的問她們的訊息。
念兒抓了抓頭,連忙道:“女兒把她們留在房中,現在估計也應該醒了,這就去看看……”說著就欲拔腿欲走。
玉芝怎麼能讓它如意,早就看到她的神態不自在,念兒看再也瞞不過去,諂媚道:“其中那個年紀稍微大點的就是先前說的青玉姊姊啦,她人很好的……”
玉芝皺起了眉毛:“說重點!”
“那個……”念兒無奈中把景陽的事情交代了一遍,當然她知道的事情已經是大大縮了水。
玉芝極為慎重,這些年來執掌盟中事務可不是白乾的,自然不能僅僅從踏口中的東西來判斷,不過現在看起來君倒是成個香餑餑。
雖然沒能見過那個倩兒,估計也就是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現在想來,沒了個強勢的優秀女人在他的身邊坐鎮,以後的事情就不可預料了。
君畢竟首先是個男人。
並不想多在女兒的面前多露心思,揮揮手就打發她去照顧那兩個小丫頭。
念兒走之前朝那遠方的高塔瞥了一眼,悄悄的問她:“他今天又好象嚴重了,現在發出的聲音搞了人家都要睡不好覺了。”來的這幾天都是這個樣子,要不是在耳朵裡面塞了幾堆棉花恐怕就會得失眠症的,她可不是君劍和玉芝那一級數的,他們只是覺得嘈雜而已,而不是像她這般,好象打雷在身邊。
玉芝道:“沒事情的,估計等下子就要結束了吧。”
念兒奇道:“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了?”
玉芝嘆道:“經歷過多了吧,到也許到現在才明確知道人的力量畢竟有限,並不是每個人每個方面都能顧及到的,有時候去做一切力量不及的事情,反而會讓你失去更多,一個人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讓他最想守護的人幸福,至於其他的,就交於命運吧。”
念兒不明白。
玉芝再也不多說,待到念兒離去後才喃喃道:“我不能去,念兒再看著我們呢……”
許久才平靜下來,從昨天到現在一直處於恍惚中,沒能仔細的考慮近來發生的一切,現在看來,情勢也許比原先預想中的要嚴重。
也許,朝廷終於注意到了這邊了吧,光憑他們悄悄中就把君劍給送了過來就已經可見一般。
他們估計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沒有在一刻間就撕破臉,直接把這個遼西的重要人物派來給緩衝一下。
不過,那個景陽是為什麼而來,她怎麼也想不通,要是想憑藉她來控制君劍,也想了太簡單了一點,要是在京可能還有個名義,到了外面又怎麼還能讓他們皇家的人說了算。
難道是為了兒女私情?太扯了吧。
他這次來的恐怕也正好,這江南的官員們,也該動一動了,看來,以後的日子,恐怕就會熱鬧起來。
玉芝並指如刀,輕輕的一揮,一小截的竹節從上空掉了下來,被她簡單的幾個動作拆成簡易竹簡,玉芝拔下雲鬢上的金簪,迅速在上面書寫起來。
待到完畢,摘下一片竹葉,放在朱脣邊輕輕一吹,一股悠揚的音調擴散開來,林中棲息的一隻鳥兒撲稜著翅膀墜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