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7章風起雲湧1

第37章風起雲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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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風起雲湧1

“晴兒,你忘了嗎?我是你哥哥,你必須聽我的。”水寒用強硬地口氣對著芯陽,他沒想到他有一天會利用這個讓他心痛的頭銜。

如果芯陽記得沒錯,水寒從來不會用這樣的口氣與她講話。

芯陽先是怔了一會,隨即垂下眼簾,應了聲:“嗯,但我想留在這間屋子。”

水寒是個如水般溫柔的人,用這樣強硬的口氣想必也花了他很大的力氣,芯陽知道,所以她不想所有的人再為她擔心。

“那你趕快休息吧。”水寒放下自己的手,隨即走出房門。

桑言見狀,趕緊隨後,順手關上門。

她一直低著頭盯著地板,跟著水寒的腳步走。

水寒突然停下來,桑言冷不防及地撞上了水寒的後背。

好痛啊!

桑言揉著自己的額頭,她氣沖沖地抬頭想問水寒為什麼突然停下來,沒想到卻對上水寒的眸子。

水寒的眸子,沒有了柔情,發出危險的冷冽。

桑言被嚇到連話也說不出了,她以為水寒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從來沒想過一個很溫柔的人也會露出這樣的眼神。

“你——們——到——底——隱——瞞——了——什——麼。”

水寒一字一字地說出這句話,語氣再平常不過。

桑言大大咧咧地笑了,“我們能隱瞞你什麼。”桑言表面雖然笑得很燦爛,但心裡卻早已發寒,“最好沒有。”水寒收起眼神。

“保護的同時,總會不知不覺造成一些無法彌補的傷害。”

水寒說完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其實他與止默他們眾人的談話中,便隱隱約約察覺到他們隱瞞了一些事,特別是關於溪兒,每次只要問到溪兒,他們便會變得小心翼翼,措辭也有些古怪。

但是有一點卻是無法質疑,就是他們與芯陽的感情深厚。

“晴兒,你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水寒喃喃自語。

從剛才與止默他們的談話中,水寒才知道原來他們與芯陽也只是相識了幾個月,對芯陽的過去也不瞭解,其中與芯陽相識最久的便是那已不在的溪兒。

僅僅是幾個月,芯陽便在這些不同凡響的人心中佔了無比重要的地位。

同時也在水寒的心中也佔了無法替代的地位。

桑言聽了水寒的話,怔怔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難道。

他們這樣真的錯了嗎?

只是想保護。

只是不想再失去。

夜,靜得深沉。

熟睡中的芯陽,依舊用力地嗅著她所熟悉的氣息。

睡夢中,一個摻雜著熟悉的聲音縈繞在她耳畔,不停地喊著:馨兒。

時而溫柔,時而活潑,時而開心,時而憂愁,不變的是聲音裡的寵愛永遠都繫著兩個字——馨兒。

這個聲音似天地間最悅耳的琴音,灌溉著芯陽心中的幸福之花,花兒纏繞著整顆心,想把幸福撒到各個空間角落,想把一切的光明引到各個陰暗的角落。

“溪兒。”

睡夢中的芯陽的嘴脣輕輕地動了幾下。

夢裡,一個純美的青衫女子,站在綠茵茵的草地上,微風拂起她額前的髮絲,她笑在陽光下閃耀著溫暖的光華。

芯陽的嘴角也微微上揚。

突然,一陣鋪天蓋地的猩紅色湮沒的整個夢境,甜膩的血腥味,不停地充斥著芯陽的鼻子。

瞬間,場景轉化到念溪涯,一名青衣男子,躺在她的懷裡,嘴角淌著血,依舊是溫暖地笑著,男子用盡全身的最後一絲力氣,在芯陽的脣上印上一吻。

然後,灰飛煙滅。

一場華美的夢唯美落幕。

原本合著的雙眼,此時已經微微睜開,眼神迷離,她下了床,穿上鞋子,耳邊不停地傳來那個熟悉的聲音,在呼喚著她一般,她走出房門。

在銀白的月華中漸漸遠去,消失在深邃的黑夜中。

“馨兒。”

桑言在房門外叫喊道,又敲了敲門,見房內一點聲響也沒有,心中隱隱感到不安,於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見到空無一人的床,桑言來不及思考,趕緊往前廳跑去。

前廳院子,眾人聚在其中。

還未見到桑言身影,便先聽到她的聲音。

“哥,止默,馨兒不見了。”

聽到這話的眾人,臉色都露出擔憂。

滄言趕緊抓住桑言的手,著急地問:“馨兒不在房裡?”

桑言搖搖頭。

滄言氣憤地丟了一句:“可惡。”

便趕緊往芯陽先前在的房間跑去,他真的覺得自己很可惡,芯陽回來了,他欣喜得都忘了所有的事,他怎麼可以只顧自己的感受。

其他的人問清楚情況後,紛紛也跑去芯陽休息的房間。

眾人前後到達房間,見房間空無一人,更加慌張了。

滄言趕緊開口道:“桑言,你先在日息閣內找,如果沒找到,也不要出去,待在這裡,或許馨兒會回來。”

“嗯。”桑言迅速地在日息閣內找起來。

“凌海,我和你一起出去外面找,楚懷,你留在日息閣內幫桑言。”滄言說完後飛快地跑出去了。

飛海隨其後。

房內只剩下止默和水寒,水寒細細地巡視了一下房間,言道:“我也出去找找。”

說完很快便消失在止默的視野內。

止默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看著床,呢喃道:“馨兒,我想我知道你在哪?但我沒有告訴他們。”

“或許我是很自私,我捨不得將我所知道的關於你的事情與他們分享。你想一個人好好地靜一下,是嗎?不要在做傻事了,馨兒,我,已經承受不了再次失去你,我會崩潰,我希望我的視野中永遠都有你。”

止默把心中的話說出來後,又怔怔地看了床好一會,便走了出去,來到日息閣的另一個院子,也就是芯陽以前住的院子。

芯陽的房間,依舊只有止默和芯陽進得去。

止默緩緩推開門,他走進房後,房門自動關上了。

屋內一如往昔,雖然許久沒人住,但依舊是一塵不染。

止默環視著屋子,自從芯陽墜崖後,他每天都會來這間屋子,打掃整理。

最終他的目光還是落在了那個精緻的檀木箱,他知道里面裝了什麼,但是他從不去看。

因為他怕他看了之後,會心碎。

止默將房內的每一件物品都深深地印在腦海裡後,他才走出房間。

他要去迎回他心中的那一道陽光,這一次無論如何,他再也不會離開,即使是死神要阻撓他,他也要義無反顧地待在她身邊。

止默慘白地笑著,他竟然忘了,自己是一個空白的人,何談衰老何談生死。

月夜風涼,墓地前,一名白衣女子佇立著,衣袂飄飄。

芯陽凝視著墓碑上云溪兩字。

她終於找到了,她終於找到溪兒了。

“溪兒,我來看你了。”

“溪兒,對不起,我把你遺忘了這麼久。”

“溪兒,你可不可以回來。”

“溪兒,你為什麼,為什麼要丟下我。”

“溪兒,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既然你知道,那你為什麼還要愛我,溪兒,溪兒。”

芯陽無法再抑制自己的情感,她抱住冰冷的墓碑,失聲痛哭起來。

“溪兒,你回來好不好,你可以討厭我,你可以罵我,你可以打我,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離開我。”

芯陽喃喃道著,可是她不知道,溪兒怎麼會捨得討厭她,捨得罵她,捨得打她,捨得離開她。

“溪兒,只要你回來,我一定會努力去了解,什麼是愛,我不會再讓你為我擔心,所以溪兒,你回來好不好。”

芯陽無力地癱坐到地上,卻依舊緊緊靠著冰涼的墓碑。

芯陽不知道,對溪兒來說,擔心也是他的幸福,至少他還是有資格關心他最愛的人。

“溪兒,回來好不好,我很想很想你。”芯陽無力地閉上眼眸,眼前溪兒溫和的笑臉若隱若現。

她記起所有的一切了,她只是憑著感覺走,便走到這裡,在看到墓碑上云溪兩個字後,所有遺忘的東西,一下子全都湧上心頭。

芯陽微微睜開眼睛,卻看到了不遠處向這邊走來的一個人影,她知道那個人是誰?

月光柔柔地灑在止默的身上,止默恍若從天而降的神,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溫暖的光芒。

止默遠遠就看見了墓碑旁閉著眼眸的芯陽,心中一緊,加快了腳步。

芯陽趕*上眸子,她在心裡默道:對不起,溪兒,我沒辦法面對他們,我已經沒有力氣做回以前的芯陽了。

止默彎下身子,眼中閃爍著疼惜,他喃喃道:“對不起,馨兒。”

他伸出手指,拂去芯陽臉上的淚痕。

這是他第二次見到芯陽流淚,兩次的淚都是為了同一個人,他心中泛起一層苦澀。

芯陽的笑讓他心疼,而芯陽的淚足以讓他心碎。

止默將芯陽擁入懷中,言道:“他,就那麼重要嗎?”

聽到這話的芯陽心中一驚,隨後慘笑,只是無人瞧見。

“罷了,馨兒,如果你不想記起來,就不要勉強,就算你沒有了記憶,你也還是我的……我們的馨兒。”

她不是他一個人的芯陽,她是他們的芯陽。

止默攔腰抱起芯陽,望了一眼墓碑,道了一聲:“溪兒,我們走了。”

芯陽依舊是緊緊閉著眼眸,他倆彼此心知肚明。

所以都沒有出聲。

芯陽心中清楚,止默知道她在裝睡。

她只是不想面對,這點止默也清楚。

彼此欺瞞,似乎已經成為一種慣性了。

心中藏了太多的事,就欺瞞得更深。

日息閣,大廳內,眾人眉頭緊蹙。

他們各不出聲,顯然,都沒找到芯陽。

就在他們一籌莫展之際,眼尖的桑言瞥到了正往大廳走來的抱著芯陽的止默。

趕緊喊道:“他們回來了,止默和馨兒回來了。”

剎那間,眾人抬起頭,望著止默一步一步地走近大廳。

“止默,你是在哪裡找到馨兒的。”飛海用著審視的目光看著止默,他回想起當他們到了芯陽所在房間時,他們每個人的表情都有些慌張,唯獨止默沒有,似乎止默知道芯陽去了哪裡,但卻不告訴他們。

止默沒有回答飛海,只是淡淡言道:“我先帶馨兒回房。”

說完他轉身便出了大廳,往溪兒的房間走去。

“哥,止默是怎麼了?”桑言不解地問道。

“這件事有點古怪,馨兒為什麼是被止默給抱回來的。”楚懷說出自己的見解,他不是懷疑止默,只是有些奇怪,而他也說不出哪裡奇怪。

水寒默默地看著,不出他所料,這裡的每一個人都隱瞞了一些什麼。

按照他們的說法,止默、滄言、桑言、楚懷與芯陽認識的時間都差不多,那麼,為什麼止默能比他們先找到芯陽,難道都只是巧合。

水寒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從芯陽初次見到止默時的自然流露出的眼神,明顯與見到其他人不同,似乎包含了更多的信任、依賴,就連芯陽本人都沒有察覺到。

“夜色已深,我們先回去了。”滄言隨後看了桑言一眼。

桑言馬上領會,趕緊言道:“我和哥哥先回去了。”

隨即兩兄妹往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