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回:三郎篾刀劈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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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回:三郎篾刀劈瘟神
卻說那單二孃見到母親與哥哥安然無恙,頓時變了主意,立地跳上雲霄跪倒道:“母親,哥哥你們原來健在,卻被三郎這廝騙的女兒好慘!”嬌太歲笑道:“我兒你起來,陶三郎焉能傷了母親性命?”
善若水跳下雲端道:“陶三郎,你為何這等不識抬舉,我與母親故意火燒茅屋躲避你們,指望你們能棄離此地去另幹功果。豈料你們這等愚昧,到以為我與母親被火燒死了,至此燈籠山來討擾我妹妹。不是我母親說你不得心死,我還真道你們早已走了。看來,你是一定要死在我母親手裡才肯甘心!”三郎道:“單兄,上次竹林裡面,我知道是你一片好心放了我們,可是你救了我師徒之命,卻視千萬百姓之命猶如草芥,見死不救。果然這樣,三郎我寧肯你上次將我師徒害死一了百了,你就是害盡閻浮世上人也沒人管得你。如今我既然沒死,就不得不管多子國這檔子事,所以還是請單兄將藥方交出來罷!”
善若水道:“這方子給不給,還是我母親說了算。恕我無能為力。”三郎道:“若是這樣,我只有與你們周旋到底,我死了便罷,若是留得一口氣在,也不會讓你母子三人如願。”善若水聽說無可奈何。上面嬌太歲叫道:“畜生,你與陶三郎又不是結親事,用你與他攀談甚久?”善若水跳回雲端跪下道:“母親,你不善心憐憫這萬千性命,三郎他不會幹罷。恁樣厲害,請母親自裁。”
嬌太歲道:“你去與他說,敲得散我這把老骨頭,藥方給他去做功果。如其不然,他就是請下諸天神佛,也撼不動我心中這座狠毒泰山!”二孃亦道:“陶三郎三五兩番逼迫於我,殺死我諸多朋友,這筆帳未與他清算,母親決不可軟下心腸叫他成功。”善若水道:“二孃,你是我的妹子,做哥哥的巴不得你好,可是你做下的事情,沒一樣是憑著良心去做,胡作非為。果然有朝一日得到惡報時候,才去醒悟哥哥的忠言逆耳悔之晚矣。妹子你醒醒吧!”
二孃叫道:“母親,你看這是一個做哥哥的說的話麼?”嬌太歲道:“你這畜生,他陶三郎乃是一個外人,你卻千般讚歎,處處庇護,我與二孃乃是家人,卻被你認作是胡作非為,不仁不義的壞蛋。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才得甘心?”善若水連忙道:“兒子不敢,也不敢再說,反正兒子說的話母親從來都不會聽。”嬌太歲向三郎道:“陶三郎,我一家三口也被你欺負得夠了,你休要再來惱我,早些離去。”
三郎道:“你這惡毒婦人,哪裡是我欺負你?分明是你執迷不悟要練邪法,叫百姓遭受災禍。我來此一則是討藥救治百姓,二來要為他們討個公道。你要識相,早早交出藥方來免自身罪過。不然我一杵敲散你這把老骨頭!”嬌太歲聽說大怒,將竹篾雲端伸下就打三郎,三郎將鐵杵招架,奈不幾合,那竹篾又輕又軟,未得絲毫方便。倒被那蔑條在身上打下七八道口子,直打得皮開肉綻。
沒奈何開口叫道:“老夫人手下留情!三郎認輸!”嬌太歲笑道:“婆子這竹篾天下無敵,就是如來金身也禁不得我打。你這不識時務的村小子到得哪裡?認輸便罷,饒你去吧,休來惱我。”單二孃叫道:“母親。陶三郎不是那服軟的主子,今日走了,明日又來。幾時是個了日?把他打死算了!”倩倩下面大叫道:“小賤人你好狠毒,你母親都說了話,要你來多這張臭嘴?是不是找抽!”
二孃大怒道:“母親,三郎暫且可饒,那穿紅衣的賤人不可放她去,打死她。打死她。”嬌太歲真個將竹篾就打。一旁善若水道:“母親,三郎都有認輸之意,你要傷了他徒弟,他又要放起賴來不肯走了。”嬌太歲聽說叫道:“陶三郎,我已饒了你,日後人前不可說是你自家逃脫的。”三郎被打得渾身痛苦,也只得叫一聲道:“三郎是老夫人手下敗將,不敢出去亂講。”即時被張魁倩倩攙著一步步走下山去。
二孃見此大叫道:“陶三郎,你枉稱當世豪傑,原來連一個老人家也打不過,好窩囊,龜孫子!”倩倩聽說,就要上來找她算賬,被三郎叫道:“輸都輸了,人家就是恥笑你,也只得往肚裡忍,不要自討沒趣。”走到山下,倩倩替三郎把傷口洗了,包紮一番。叫他枕著柳樹根休息。三郎痛苦難耐,忍不住叫道:“好個毒婦人,竟把我打得這等傷痕累累。他朝不把你一刀劈了才怪!”
張魁道:“師父,量她一條小小竹篾,怎麼會練得那般出神入化?”佛兒道:“有道是功夫在於勤練,想她老巫婆定然是從小就練習這門罕有絕技,所以能那般利害,天下無敵。”倩倩道:“如何善若水與單二孃那賤人卻不會得?”佛兒道:“善若水定然是不想學這門狠毒武藝,所以才不學。那單二孃卻是個浮躁之人,如何會肯用心去學?所以他兄妹都不會。”張魁笑道:“等的那老巫婆死了,就可惜了這門絕技無人再會。”
倩倩守在三郎身邊問道:“三郎,你真的打算走嗎?”三郎道:“如何能走?多子國瘟疫何人救治?”張魁道:“即便不走,那老巫婆也不肯交出方子救人。”佛兒道:“那就打得她交出來為止。”張魁笑道:“你沒見師父被打得這般滿身傷痕麼?還是被她打。”三郎嘆道:“為什麼害人之輩都會這般利害?難道上天真的不願庇佑好人麼?”倩倩道:“你也不要傷心,我看她那門絕技並不是無法破解。”
三郎道:“你有何高見?”倩倩笑道:“我要是知道,你就不用捱打了!”三郎聽說無語,漸漸太陽落下西山,一抹晚霞醉人。張魁找來一些野果子充了飢,就都在那裡休息。不覺夜深,三郎看著那月亮,暗道:“明日要是他母子三人再做爭持不肯交出方子,這多子國瘟疫就莫想收復了,可憐芸芸眾生一個接一個的死去,這是一個讓人無法想像的悲劇。”忽然想起那單四孃的話語。
想道:“那大娘與嬌太歲乃是姑嫂關係,莫不成她會為了幫我這個外人而去與嫂子為敵?可是到了此時,也不得不來賭這最後一把了。果然她與嬌太歲是同一條船上人。就也怨不得我陶三郎了,畢竟我已盡力了。”看看倩倩三個都睡得很沉,撐著鐵杵站起來,一步步趕往單四孃家裡來。到了那裡,只見柴門大開,裡面燈光亮著。三郎走進來,只見單四娘正在燈光下打草繩。
三郎丟了杵,拱手作揖道:“大娘,三郎深夜來訪,莫怪!”單四娘也不抬頭,叫道:“坐吧。”三郎在那桌前坐下。看著單四娘將草繩打做一兩丈長短,比那小丫頭扎的辮子還要細上三分。不覺誇獎道:“大娘這手藝也是好了。”單四娘將草繩做一堆盤住,抬頭笑道:“山野之人,沒甚事情做得,就把這些精細手藝時常練練,值不得什麼。”忽然見到三郎遍體鱗傷,問道:“三郎怎麼這等狼狽?”
三郎是來有求於人,不得不把實話講開。道:“這都是拜你嫂子嬌太歲所賜!”四娘聽說,起身去茶壺倒來一碗水道:“你把它喝掉。”三郎端在手裡,覺道有氣味刺鼻。問道:“大娘這茶壺多時未淨,把這水來質變了。”四娘笑道:“你把它喝下去,再替我去取一件物事來。”三郎把那水一咕嚕倒進喉嚨,問道:“大娘叫我取什麼?”四娘道:“我那門上掛著一把刀,你替我去取來。”
三郎起身出來,只覺身上傷也不疼,方知那碗水妙用。看那門上;掛著的正是那把篾刀。三郎想起倩倩與張魁被震倒的情況,有些不敢去碰。四娘笑道:“你幫我拿過來!”三郎這才取在手仔細端詳,見那篾刀是金黃色的,在刀把上有一個兩枚鈕釦大小的環兒。三郎將篾刀交給四娘,問道:“篾刀三郎也見過不少,未曾見過大娘這般樣子的。”四娘笑道:“這是我家祖傳下來的,本是傳男不傳女,只因我大哥早年遁入空門,才把這把篾刀傳給了我。”三郎道:“不知這把刀有甚好處,就傳男不傳女?”
四娘道:“我家世代都是蔑匠,做出來工藝可謂是舉世無雙。只是老話說得好,做手藝的不如做生意的。即便你手藝再好也沒甚作為。就在我祖爺爺手上,將這工藝悟出二十八招‘破篾刀法’,可謂是驚世絕學。只因這門刀法不比尋常,十分陽剛勁猛。所以我祖爺爺立下門規;練此刀法者必須是做蔑匠的,必須是單家之人。再者不許女子練習。直到我大哥這一代,此刀法並無女子練習過。後來我大哥娶了瘟癀谷中嬌太歲為妻。
這嬌太歲為人心胸狹隘,手段毒辣,多次問我大哥要學破蔑刀法。我大哥知她性子如火,哪裡肯教?豈料那嬌太歲心懷嫉恨,按相生相剋之理,將破篾之術練就三十六路絕學,小小一支竹篾,可破天下百種兵器。一朝;嬌太歲仗此術把我哥哥打得比三郎還利害百倍,可謂是體無完膚!是我捨命將哥哥救回來,調養數月才得痊癒。所以我哥哥才將此破篾刀法傳給了我,之後不顧十歲的兒子與剛出生的二孃出家去了。至今也不曾回來。”
三郎聽說嘆道:“只道我是最不幸的,不想單前輩打得比我還慘!難道單前輩的破篾刀法就無絲毫作用麼?”四娘道:“這路刀法雖說精湛,始終是篾刀過於短小。嬌太歲是個少有的曠世奇才,於是被她識破刀法這點破綻,才將竹篾做兵器的。所以我大哥才會輸的這麼慘。”三郎道:“如此說來,嬌太歲那條竹篾果然是天下無敵!”四娘道:“再利害的功夫也有不是之處。”三郎道:“什麼叫做不是之處?”
四娘道:“就是破綻。”三郎大喜道:“她的破綻在那裡?”四娘說:“我嫂子將那條竹篾功夫練得太完美了,幾乎沒有破綻。所以只能悟出相應的方法將其剋制住。”三郎道:“請大娘指點,果然破得她那條竹篾,不怕她不給藥方子。”四娘道:“我冥思苦想了二十載,不知想過多少方法去剋制那條竹篾,可惜啊,始終比不上那條竹篾。後來我想,我單家破篾刀法天下無敵,只要避開篾刀短小這點破綻,還是足有取勝嬌太歲的把握。”
三郎道:“不知大娘何以彌補篾刀短小的破綻?”四娘道:“我曾經也想過;將篾刀綁在竹篾上,再運用破篾刀法去劈嬌太歲,可是這竹篾太脆弱了,拿在手裡不到幾招就會斷做兩節,這又是一等為難。”三郎笑道:“這也容易,既然竹篾不夠結實,就用一支竹篙綁住篾刀,直挺挺的去劈死她!”四娘笑言:“那竹篾乃是以柔克剛,凡是剛硬兵器莫想勝得了那竹篾。”三郎道:“難道大娘二十年也不曾想出一個辦法麼?”
四娘這才笑呵呵道:“非也,破竹篾之法我已悟出來了。”遂拾起地上那根草繩,在篾刀環兒上繫個花結,用力拽一拽,不得脫落。將篾刀望門外一丟,喀咋的一聲響亮,三郎奔到門口一看,月光下一株青竹從頂上至底部穿心劈開兩半!三郎忍不住鼓掌叫道:“好刀法!”四娘道:“草繩乃是柔軟之物,比之竹篾更甚。加之破篾刀剛勁力道,剛柔並濟;我想定然能勝得嬌太歲那條竹篾。”
三郎道:“不知大娘可曾仗此與令嫂比對過?”四娘道:“嬌太歲就算再怎麼不是,總是我的嫂子,我這做小姑子的其實不好去與她敵對,所以不曾與她比試過,更不知能否勝她。”三郎道:“沒法子,既然你礙著面子,就請大娘教我破篾刀法,等我去收拾她。”四娘道:“可惜我這刀法只傳單家人,三郎乃是外姓,我也不好去違悖祖宗定下的規矩。”三郎聽說,心中焦躁。
就一把跪在四娘跟前叫道:“大娘,和尚沒頭髮,人做成的。大娘祖上可定下此門規。如今大娘身為篾刀主人,亦可更改此門規。何必因為一念執著而縱容嬌太歲去害死萬千百姓?三郎在此替多子國百姓求一求大娘,求大娘教我刀法去破嬌太歲竹篾!”三郎都這般說了,豈料那四娘也是鐵石心腸,古板性子。三郎說的絲毫無效。只是言道:“祖上的規矩豈可輕易更改得?你又不是我兒子。”
三郎聽說心道:“我看這大娘隻身在此,莫不是孤單一人,沒有結婚的?她說我不是她兒子,這是試探我,看我知不知趣。”遂叩頭叫道:“大娘要是不嫌棄三郎村野,就收我做個兒子罷?”
四娘聽說,十分激動,把那兩行熱淚滾滾落下。連忙將雙手扶起三郎道:“好孩子,想我自一十八歲妙齡時節棲居至此,不覺二十年了。只為苦心研習破竹篾之法,將身邊無數好姻緣的男子都錯過了,等得悔悟之時;又已人老珠黃。所以至今不曾有個後人。如今喜得三郎這個好兒子,婆子就是死了也已無恨事。”
三郎隨即叩頭三拜,叫道:“乾孃在上,三郎永遠做您的兒子!”四娘聽說欣喜不已,說道:“好孩子,不想我單四娘能有你這個兒子!如今我就教你破篾刀法,你去將嬌太歲打敗成了此功吧。”三郎道:“時間緊迫,不知道三郎這點時間學不學得來?”四娘道:“這路刀法易學難精。”三郎道:“不知何謂易學難精?”四娘道:“這刀法容易上手,可是要學得精湛,出神入化那絕非一朝一夕之功。”
三郎道:“請乾孃教我,能不能打敗嬌太歲,就看我的造化了。”四娘遂將破篾刀法一招一式毫無保留地告訴三郎。三郎從深夜練至次日清晨,覺道這路刀法十分簡單,便問:“乾孃,這刀法似乎不是什麼武功,如何能勝得嬌太歲?”四娘道:“武術講的是實用,招式紛繁複雜,只是架子好看,真個與敵人對陣起來,其實用不到這麼多。真正的高手,不會耍太多花招,因為他知道面對的是一個活人,不是木偶。假若太注重招式;對方早已將他打倒。破篾刀法;不是武功,勝似武功。招式簡單實在,講究自然。你要記住,這刀法奧妙在於一個‘劈’字。二十八招都是連貫的。但是與敵人打起來,你不要去在意刀法的招式,更不必一招接一招的施展;可隨心所欲,只要能將敵人打倒就好。”
三郎道:“不知娘看孩兒練得如何?”四娘笑道:“世上沒有速成的武功,只有勤奮的高手。也沒有絕對的高手,只有虛心的贏家。這才是習武之道!三郎已經不錯了。你且把草繩牽連練一練吧。”三郎將草繩接住刀把,耍了幾下,叫苦道:“娘,這草繩又柔又輕,這篾刀又硬又重。如何揮霍得起來?更不用講去砍人了。”四娘道:“孩子,這刀法是二十八招,記住心裡,不用去改變它。草繩就是刀把,只是這把篾刀變得很長了而已。不要在意繩子的柔韌,……”
三郎聽說頓悟,又練了半日時候,已經正午。才勉強把篾刀揮霍得起來。四娘叫道:“夠了,你再練下去,不知有多少人病死?沒時間讓你操練了,快去找那嬌太歲去。”三郎道:“娘,孩兒還未曾練到家。”四娘道:“嬌太歲也不再這裡,你就是在此練上十年,她也不會輸。你快去,不要在此磨蹭。”三郎聽說無奈,拿了篾刀就走,心中想道:“這乾孃也好有意思,哪裡有她這等教武功的?”
再說倩倩幾個一早醒來,看不見三郎蹤跡,叫道:“三郎怎麼不見了?”張魁道:“莫不是在溪邊漱口,或是林子裡撒尿?”倩倩道:“且找一找看。”四處找了一番,不見他人。佛兒道:“定然是找那嬌太歲要方子去了。”倩倩道:“該死,他都傷成那個樣子,如何去找她要方子,不是去送死麼?”佛兒道:“且休猜忌,等我去看一看。”打個筋斗上山來,在那黃風洞探望多時,只見一些毛女兒在採摘露水,並不見三郎訊息。
心道:“師父要是來了,定然在此鬧做一片,哪裡還能讓她們悠閒採摘露水?”遂又回來道:“師父不在山上。”張魁道:“師父不會是被打怕了,也不顧我們,連夜逃走了?”倩倩啐道:“胡說,三郎要是那樣人,他就不是陶三郎了。”佛兒道:“師父到底去了哪裡?怎麼也不告訴我們一聲。”張魁道:“再遠走幾腳路,找一找看,料來不會走遠。”倩倩道:“不必了,三郎自有他的打算,不用去找,自會回來。我們也只在此等他就是,免得他回來又不見我們,兩頭焦急。”
幾個就在那裡等著三郎,直到正午時分,只見三郎提著篾刀走回來。倩倩問他道:“你到哪裡去了,害得我們好找?”三郎笑道:“我去認了一個娘,學到了一種絕世刀法,可以破嬌太歲竹篾。”三個聽得懵懂不已,問道:“什麼?認一個娘,練了絕世刀法?你不會是又做下什麼怪夢了吧?”三郎笑道:“哪裡。”遂將深夜去見單四娘之事細細說了。
倩倩聽說笑道:“彌補篾刀短小的破綻,那四娘竟然想了二十年,要換做是我,兩天也不用!好蠢!”三郎罵道:“你這丫頭怎麼這等說話?”舉起手就要打她,嚇得倩倩躲在張魁背後道:“我說錯了還不行麼?”佛兒道:“姐姐是該打,也許那大娘資質是比不上你,可你也不必這樣去譏諷她,更不能無視人家二十年來的成果!”
三郎道:“不是眼下事情緊急,定不與你干休。”張魁道:“如此還等什麼,早看不慣那雙母子了。我們快去劈死她們!”
畢竟三郎能否打敗嬌太歲?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