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盟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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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盟主(上)
君思潁趕到峰頂大會場中時,遠遠望見有一人躍起,身法迅捷,人未至,手中一樣奇形兵刃便已襲向袁恆背心要害,情急之下脫手擲出方才杜若琳臨去相贈的一支新月鉤,雖不甚趁手,全力施為之下,亦是盤旋而飛,於半空中劃過一道閃亮的弧線,頃刻間與那奇形兵刃撞在一起。
這一番動作,場內諸人俱已發現了她,遭到圍攻的四名堂主、十六名令使與九名飛鷹組護衛面色一喜,手上不由多了幾分氣力。
袁恆一時亦忘了動手,抬頭怔怔望向她掠來的方向,眼神凝定而茫然。
方才偷襲那人便在此時悄然迫近,看似空手向袁恆抓去,臨近了卻陡然轉向,十指彎曲,向幾無反抗之力的顏舒扣來。
江綠馨距離最近,當即雙掌一錯,如穿花蝴蝶一般攻去。那人微露詫色,卻轉瞬被一絲諷意取代,爪影一晃,江綠馨的掌力立時便落了空。
陸明軒已點足掠來,劍勢一沉,斜斜削向那人十指。
那人不得已縮爪一避,陸明軒迅速伸手一把將顏舒拉到自己身後護住。
當此危急時刻,顏舒卻是脣角微揚,心底暖意湧動。
原來,能有一瞬全心全意依賴他的保護的感覺,其實,也足夠一生慢慢品味了。
君思潁已然趕到,伸足一挑,接住飛揚而起的新月鉤,右手在身前劃了一道圓弧,瞬時在那人肘間帶起一溜血花。
那人一咬牙,不退反進,變爪為掌,折身又向袁恆攻去。
袁恆只覺真氣隨這脅下血流之勢絲絲外洩,不及反擊,斜身飄退丈餘,同時伸手入懷,掏出銀鉤揚手向君思潁擲去。
君思潁伸手接住,又將新月鉤籠入袖中。二人百忙中對望一眼,彼此俱有恍如隔世之感。
那人三擊不中,面露冷笑,返身便退。
君思潁正待追上,袁恆已一躍而起將她拉住,微微搖了搖頭。
“不必追了。這人是鷹爪門的高手,投效馮繼堯已有些日子了……”頓了頓,他低低續道:“……並不好應付的。”
君思潁亦不堅持,低低嘆息一聲,眼望他脅下傷口,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開口,咬了咬脣,取出傷藥細細塗了。她的手微微顫抖著環過他的身子,用繃帶將傷處纏了三圈。
袁恆低頭靜靜看著她的專注的臉色,口中溫熱的氣息拂過她額前鬢髮。
明明只是片刻功夫,兩人卻都覺這一刻何其永恆,彷彿天地萬物俱在一剎那間靜止,只餘他們彼此清晰可聞的心跳聲。
君思潁終於打好了最後一個結,一面注目場中激鬥,一面搖頭嘆道:“怎麼一有打鬥你就會受傷?又不是殺手,做什麼負勇鬥狠的?”
袁恆低頭一笑,“這一次是輕敵了,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大傷。”
君思潁不知如何作答才是,且轉身走到顏舒身前,微微一笑,將那一個青瓷小瓶遞了過去,“這是方才杜姑娘託我帶來的解藥。”
顏舒接過,舉到眼前打量了一番,嘆道:“她何必如此行險……這會子她可是下山了?”
君思潁點點頭,“杜姑娘說此地尚有師仇,既遇上了我,她便先行下山候著,反正已將解藥轉了手,點蒼弟子想來亦不會再找她的麻煩。”
“據杜姑娘說,要解此毒還需一人相助打通經脈,以便藥力盡快生效。”
顏舒握了瓷瓶掃視一週,淡淡一笑,“看來只能等大會結束後再說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的。”
君
思潁欲言又止,抬頭一望陸明軒,面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卻又轉瞬逝去,輕輕縱起,躍進一側戰團,身形飄忽,鉤影縱橫,幾道血光漾起,圍攻的眾人中登時有幾人兵刃墜地,捂著腕子撤身飛退。
馮繼堯眼望場中亂局,輕咳一聲,吐氣開聲道:“諸位同道,且請住手,聽馮某一言。”
過得片刻,激鬥漸止,眾人各歸己位,場中一時靜默下去。
“今日之武林大會原本意在重推武林盟主,若論為惡程度,”他伸手一指猶自冷笑不止的陸遠航,“此人遠在今時今日的魔教諸人之上。眼見日已過半,不若先行定下盟主,由盟主與在座各位商討如何處置此人,之後再議魔教之事。”
場中低語一陣,便有人領頭推舉馮繼堯接任,登時應和之聲再起,除了默不作聲、靜觀其變的,大都開言力推。
馮繼堯含笑目視一週,一字一句清晰道來:“既蒙諸位不棄,馮某雖……”
“且慢……”顏舒驀然勉力提氣開口,雖已暗暗調息一時,此刻體內氣息仍是駁雜不純,提聚之時頗為費力,以致她的語聲都有些不易覺察的顫抖。
陸明軒默然一嘆,隔衣握住她的手腕,將一道內息緩緩送入。
顏舒得他之助,氣息略略平穩,續道:“……且不論馮掌門與陸家主一戰是如何得勝的,但既已成定局,我等少不得便要依約插手一管了。”
木家兄妹對視一眼,齊齊起身,仍是木湲磬開頭到:“不錯,晚輩且向馮掌門請教一事。身為武林盟主,可是隻為謀一己之私慾?”
馮繼堯神色悠然,笑道:“自然不可如陸家主一般作為,害人害己,徒惹天人共憤,枉與他人做了笑談。”
季連峰哼了一聲,“卻不知暗箭傷人的,又會是如何結果?”
馮繼堯微微笑道:“那麼為情所困,自亂陣腳的呢?”
季連峰眼底生出些許怒意來,眼見一道道望向自己的目光中俱有恍然之色,驀地拍案而起,冷聲道:“為情所困又如何?季某與葛女俠是為君子之交,一向往來不多,亦不知她與陸家主這一段情事,但也知以她的為人,必不希望陸家主因此身死……季某固然深恨陸家主下此狠手,卻也必須將他帶至葛女俠墓前一會,之後他若不得不為其他罪孽付出應有的代價,那也是天理昭昭。”
他抬目怒視馮繼堯,冷笑一聲,“卻萬萬未料到馮掌門神通廣大,竟然探知了季某這一點小小心思……馮掌門言道,這幾派弟子終究年少輕狂,只怕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更兼浮雲門身負殺師大仇,新任掌門又與陸家下任家主早定鴛盟——一切實是無法預料……季某本就頗為擔心,這一下竟被馮掌門說動,暗中出手制住難以買通的黃山華山兩派一十四名弟子並親身坐鎮看管,若非青城掌門到來,季某這番大錯豈不是鑄得更深?”
木湲馨喜道:“師傅出關了?”
君思潁一嘆,“若非令師相救,我可是萬難脫身。”她頓了一頓,脣邊一抹冷笑愈發明顯,“馮掌門的手段當真高明。”
“季掌門何必動怒?莫非馮某所言有虛?”馮繼堯含笑開口:“就如顏掌門,本已應下分出勝負之前絕不插手,最終不也因一己私情毀約了麼?馮某念在情有可原不予計較,轉眼間江姑娘又為上前一助破門而出……若今後江姑娘不再重入浮雲門也就罷了,若出了又入,只怕今日之事,倒要成了笑柄了。”
他不待江綠馨開口,又向君思潁道:“至於君姑娘所言,
馮某實是不明所以。方才君姑娘現身時,袁護法是在於陸公子相鬥,但他二人所攻所護俱為陸家主一人,那也是無可奈何的,又與馮某人何干?”
君思潁冷笑:“那麼黃山派與鷹爪門的偷襲呢?”方才她已低聲問明瞭袁恆受傷始末,不由暗暗皺眉。
若不是一意要與陸明軒分出勝負,區區一個翟令簡又怎能傷得了他?
“哦?”馮繼堯笑意不減,“君姑娘是在為袁護法找場子了?那麼先得問問季掌門才是,若非他突然出手,恐怕袁護法早已報了仇了,又怎會與方當劇斗的陸公子相持不下,以致再次受傷?”
君思潁淡淡道:“這個自然。馮掌門巴不得看到他一劍功成,最好將師姐一併除了,使得他再也無顏見我,而我亦無顏見昔日的師弟妹與朋友……如今功虧一簣,實在遺憾的緊。”
馮繼堯眼望顏舒,一笑搖頭,“君姑娘身入魔教,馮某本以為顏掌門已將她逐出師門了,不想你二人仍是以師姐妹相稱,這隻怕不大妥當吧?”
“沒什麼不妥當的。家師生前有言,對她實是虧欠良多……”顏舒輕輕一嘆,“正邪之分,原本就過於虛妄。世上有多少平凡之人抑或是英雄豪傑,沾了這個‘魔’字,便永世難以翻身。方才馮掌門所言種種,亦是此理。”
“是啊。”羅苒挑眉道:“可是馮掌門你允許斷情崖的人名正言順在武林大會上現身的。既能在馮掌門授意之下處置前任盟主,那麼什麼魔教不魔教的也就不必提了吧?”
樂東橋脣角一彎,輕笑道:“羅姑娘此言頗是有理……”
羅苒面露狐疑之色,卻聽樂東橋緩緩續道:“……既然家師有權決定一門一派在武林大會的身份,那麼他的身份也就不言自明瞭。只是不知羅姑娘此言是自己的意思,還是浮雲門的意思,抑或是幾派合議?”
“你……”羅苒又氣又急,全沒料到他竟如此迅速便抓到了她言語中的破綻,亦且有理有據,逼的她難以反駁。一時小臉漲得通紅,狠狠盯著樂東橋,卻再說不出一個字來。
石清漣輕輕握住她的手,靜靜開口道:“無可否認,馮掌門本為此次武林大會的發起人,既為東道,本身實力已不可小覷,又兼蒐羅了不少江湖勢力,實有資格一爭這盟主之位。只是,卻未必有資格當真出任。”
曾軒然介面道:“不錯。試問天下英雄,可需要一個處處陰謀算計,時時詭詐奇襲的盟主?一旦門派之間發生或大或小的紛爭,亟需盟主出面時,他反倒在籌謀扶持哪一派對自己更有利些?甚或種種糾葛俱是他為清除異己所一手挑起的禍端?長此以往,江湖中怕是連表面的平靜都維持不了了。”
場中譁然。況遊冷哼一聲:“曾兄的意思是,若然家師出任盟主,必定會禍亂武林,尚不及陸遠航歷年的所作所為?”
應語然側過頭,嘆口氣道:“想必在座諸位經歷過的前輩也知道,自陸遠航推舉為盟主後,江湖之中卻是難得平靜了一些年。他所要殺的無非兩種人,一類是他口中的‘魔教餘孽’,一類只得知或是可能得知他隱祕的人,一旦發現,絕不容情。但若換了令師這樣一個能利用自己義女下手重傷昔日情郎又用下毒要挾種種手段達到目的的人,我等亦著實不敢相信,若然他接任了盟主,江湖會是個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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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頸期……中間隔了一章補續的,8能讓主角錯過最後一個大**的說……從本章開始繼續**ING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