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一章 相救(中)

第十一章 相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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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相救(中)

君思潁微微頷首,將前事細細說來,又皺眉道:“陸遠航還真是不把親生兒子的命當回事。幸好我答應了云溪將小繡送至謹然處,否則只怕陸遠航與洛無垠還不知要生出什麼事來。”

顏舒苦笑一下,“無論如何,救人總是沒有錯的。”

陸明軒向這邊看來,對著君思潁粲然笑笑,“好歹朋友一場,何苦咒我?”

君思潁亦是看他一眼,輕嘆不語。

與他不同,她從來做不到將他當做單純的朋友。以往是因了縈繞心頭欲說還休的情絲,如今卻是由於——

他是她仇人的兒子。

如果不是因為師姐,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答應與馮繼堯合作。

畢竟,那對於她的復仇之舉,其實是大有助益的。

正思索間,江綠馨忽道:“這回天色未明,我們先尋一處休息之所可好?待到天亮再上山,也好穩妥一些。”說著看著君袁二人,“二師姐和袁護法都是有傷在身,總是不便。”

顏舒點頭,目視其餘三人。

陸明軒笑道:“記得此處附近有個山洞,我們便去那兒好了。”

當下五人尋到山洞,撩開洞口垂落的青翠藤蔓進入洞內,紛紛坐下。君思潁自去閉目調息。袁恆抱劍垂首做於她身側,半晌不發一言。

陸明軒頗覺氣氛沉悶,望向顏舒,雙手攤開,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顏舒若有所思,與他四目相對,一笑開口:“你說小繡會被關在哪裡?”

陸明軒沉吟道:“小繡自幼在崆峒山上長大,對這一帶頗為熟悉,若要使得她不知身在崆峒,只有迷住她的神志。不過……這也要看帶她來此的那人是作何打算。”

“照思潁所說,背叛洛無垠報效馮繼堯的很可能便是盛方。”顏舒微微一頓,不確定道:“只是不知這一點是否馮繼堯有意透露,若是,也就很難判定真假。”

“不會是盛方吧?”江綠馨遲疑道:“他對小繡可是痴心一片呢。”

一直不語的袁恆忽地冷笑一聲,“天下誰人不知,洛無垠一意憑藉自己的獨生女兒與他誓死效忠的一代武林盟主結尾姻親,盛方為此反出崆峒,亦是人之常情。”

陸明軒微露尷尬之色,嘆道:“袁兄所言有理,以我對盛方的瞭解,卻也不無可能。”

顏舒微微一笑,伸手與他五指相扣,“或者還有一種可能,馮繼堯的目的就是要我們疑神疑鬼,苦心猜測而不得要領,從而輕易落入他的算計之中。”

陸明軒心中暖流湧動,亦回以一笑,“不錯,與其諸多猜疑,不如想想山上有什麼地方是可以藏人且能避開留守弟子耳目的。”。

“還有一個問題,”江綠馨微一皺眉,“馮繼堯會不會一面派人攔截我們,一面又將小繡轉移他處?”

“至少此刻洛小繡尚在崆峒。”袁恆淡淡道:“此次飛鷹組係數出動,若有可疑之人進出,他們必會來報。”

江綠馨心中一動,隱隱覺得不妥,轉頭看向陸、顏二人,卻見他們神色如常,方才略略放心。又想既然答應救小繡的是二師姐,應當不會出什麼亂子,必是自己多心了。

思忖間,陸明軒笑道:“既是如此,我們就能多幾分把握找到小繡。”

袁恆微微冷笑,“此一役將再次告知天下斷情崖飛鷹組六個字的分量。”

洞內一時沉默下去,半晌江綠馨起身道:“天要亮了,我去尋些野味來,大家吃了好上山。”

顏舒看向她,“一路小心,不要走遠了。”

江綠馨應了一聲,飄然出洞。

過得一個時辰,天色大亮,江綠馨仍未歸來,顏舒與陸明軒對視一眼,彼此俱是心下焦急。

陸明軒微一沉吟,忽地起身,“我先出去看看。若待思潁調息完畢我們仍未回來,你們便一同出洞好了。”

顏舒欲言又止,終是點了點頭,“好,這裡

交給我便是。”

袁恆淡淡道:“不勞費心。”

陸明軒走出洞外,辨別方向,細細尋覓江綠馨的蹤跡。行了一程,忽聽前方隱有人語,當下步子愈輕,躡足循聲而去。卻見山石嶙峋,一人伏在石上,動也不動,正是江綠馨。

忽覺身側風聲有異,江綠馨微微側目,見是陸明軒,手指覆脣,無聲“噓”了一下,隨即手指前方,眼中俱是欣喜之色。

陸明軒隨她看去,一株桃樹枝葉拂動,樹後一角銀紅羅裙若隱若現。只聽一個少女脆生生的聲音道:“我不要聽你那些大道理,既然讓我留在這裡是爹的意思,為什麼不許我見其他的師兄弟姐妹?”

另一人嘆了口氣,道:“我不是說了麼,師傅察覺到有人背叛師門,倘若讓那人知道你在這裡,豈不危險?”

正是洛小繡和盛方的聲音。

洛小繡似是遲疑了一下,“那……那為何是崆峒山,這裡防得再緊,也很容易被發現的。”

盛方又是一嘆,“所以師傅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你會在最容易被內奸發現的崆峒山。”

洛小繡“唔”了一聲,又道:“你中了唐珏的毒針,傷勢可好些了?”

“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盛方說著,語聲漸緩,“小繡,你關心我,我很開心,別說是一支毒針,就是萬刃加身也沒什麼……”

枝葉微拂,盛方似是上前了一步。

“三師兄,你別這樣……”洛小繡驚呼一聲,隨即“啪”地輕響,急急退開幾步,已從樹後露出身形。

盛方亦走了出來,左手按住胸口,苦笑道:“對不住,我一時忘形……可是小繡,這幾年師兄是如何對你的,你應當心知肚明。師傅一心想讓你嫁給陸明軒,我私下裡不知求了他多少次……”

洛小繡看看他,又垂下頭看看自己的手,咬脣半晌,方道:“方才我那一掌可是傷到了你?師兄待我好,我一直都知道的,可是……”

“可是你我之間偏偏隔著一個賀謹然?”盛方放下左臂,忽地吐出一口鮮血來,目中寒意深深,“且不說他從不曾愛過你,就是在浮雲門掌門繼任大典上做出的事,就足以讓人齒冷。你如此執著,就不怕將來他如拋棄孫云溪一般拋棄你?”

一席話說的洛小繡臉色發白,搖頭道:“賀大哥並非你所說的薄倖之人,他和云溪姐姐各有其選擇,不是哪一個人的錯誤。”

“什麼選擇?”盛方冷笑,“我只知道,一旦愛了,就要千方百計得到,千方百計呵護,無論前方擋著什麼,隔著什麼。”

洛小繡怔怔看著他,臉上一時血色全無,彷彿從不曾認識這個人。

盛方看她半晌,眼神漸漸溫柔起來,“不說這些了,跟我回去吧。”說罷上前,欲牽住洛小繡的手。

洛小繡卻一縮手,退後一步,不住搖頭。

盛方一怔,柔聲道:“別鬧了,若被內奸發覺形跡,不是玩的。”

洛小繡神色黯然,低聲開口:“三師兄,你知道麼,方才……方才你讓我覺得你好可怕,比唐珏的冷若冰霜、喜怒難測還要可怕許多。究竟從何時開始,你變成了這樣?”

“從何時開始?”盛方喃喃重複兩遍,仰首望天,長長吐了口氣,“我也不知。也許是你愛上賀謹然的那一刻,也許……是師傅起意將你許配給陸明軒的那一刻……”

陸明軒聽到此處,忍不住一嘆。

盛洛兩人俱是一驚。盛方濃眉擰起,向大石這邊看來,“是誰在偷聽?出來吧。”

陸明軒笑笑,長身而起,“無意窺知盛兄隱祕,得罪得罪。”

盛方眼露厲芒,怒視他一瞬,忽而亦是一笑,“還有其他人麼?一併現身可好?”

江綠馨慢慢站起身來,微笑道:“綠馨見過盛少俠。”轉目看向洛小繡,輕輕一嘆,“這段日子可擔心死我了,你還

平安就好。”

“那日多虧師兄及時趕到,我才倖免於難。”洛小繡綻顏一笑,“綠馨姐姐,我託你買的瓔珞可帶來了?”

江綠馨點頭笑道:“要來尋你,怎麼可以不帶?”說著自隨身荷包中取出一個紅木小匣。

“太好了!”洛小繡歡呼一聲,便向江綠馨奔來。盛方卻倏地伸手將她攔住,眼望陸明軒,沉聲道:“敵我未明,不可輕舉妄動。”

一聲冷笑忽地響起,袁恆的聲音歷歷傳來,“今日領教了盛少俠措辭巧言欺騙師妹的功夫,當真大開眼界。名門正派,不過如是。”

語聲方落,顏舒、君思潁、袁恆三人紛紛現出身形,走近站定。

盛方環顧四周,亦是冷笑,“今日大開眼界的應當是區區在下才對。不想陸公子、顏掌門、江姑娘名門子弟,竟與魔教中人混跡在一起,挑撥我師兄妹關係,從而意圖對敝師妹不利。”

洛小繡目露疑惑之色,看看眾人,輕輕搖了搖頭,百思不得其解。

君思潁淡淡道:“誠如盛少俠方才所言,為達目的,可千方百計,不擇手段。我等今日所為,只為救出洛姑娘,至於如何救,似乎不那麼重要吧?”

盛方“哈”地輕笑一聲,“當真可笑,敝師妹好端端的在崆峒,需要諸位救麼?”

陸明軒笑道:“此番在下前來,便是受家父之命、令師之託,救出洛姑娘。倘若依盛兄之言,是令師命你將她帶到此地,為何他又會託在下前來相救?”

盛方臉色微變,長笑道:“陸公子一面之辭,豈足採信?我身為小繡師兄,會害她不成?”

顏舒微一沉吟,忽然輕笑,“盛兄既是一心為小繡著想,何不遂了她的心願,讓她與謹然相見?若如此,她必會對你一生感激。”

“感激?”盛方微露悽色,“我要的可不是感激。再者若將小繡送走,豈不是違了師命?”

顏舒又笑道:“那麼你想要的,不也違了師命?不但違背令師意願,更有礙令師大業。”

盛方凝目佇立半晌,忽地趁洛小繡皺眉思忖之際猝不及防駢指而出點了她的穴道,瞬即站到她身後,冷然看著眾人。

五人談笑間俱防著他突然出手,不料盛方將動手之際周圍人影晃動,立時湧出幾十人來,瞬時圍於四周。不獨唐珏、許風揚及馮繼堯的其餘幾個弟子況遊、樂東橋等,駱成然與齊世有亦在其內,卻不見了孫云溪。

君思潁微微皺眉,向駱成然道:“云溪呢?”

駱成然本就一臉鬱郁,聞言狠狠瞪了洛小繡一眼,“都是為了她,云溪被師傅罰跪了一夜,直到現在還不許出房門一步。”

洛小繡“啊”了一聲,脫口道:“怎麼會?”

君思潁輕輕一嘆,“我正是答應了云溪要將你送到謹然身邊的。”

“云溪姐姐……”洛小繡眼圈一紅,淚水紛紛滑落。抬眼看看四周,驀然明白了一切,咬脣道:“三師兄,你當真是與馮掌門合謀將我困在此間的?”

盛方轉到她面前,輕輕拭去她臉上淚痕,手指猶自停在她嬌嫩面頰之上。“事到如今,我也瞞不了你了。”低嘆一聲,目光悠遠,“記得麼?三年前你十三歲生辰,我送了你一對白兔,那兔子一身雪白,只有一對眸子紅豔晶瑩,你當時笑的歡快極了,笑得我的心都一顫一顫的。從那時起,我就發誓今生一定要娶你為妻,一定要好好待你,讓你一生都如那天那麼開心。”

洛小繡聽得呆住,渾忘了他的手仍在自己臉上,“可……可我心裡真的沒有你啊……”

“賀謹然心裡不也沒有你?”盛方面色一冷,收回手道:“在你心裡我從來就只是師兄,那麼在賀謹然心裡你又是什麼?我本以為我帶你來到此處,揹著師傅與你單獨相處一段時日,能漸漸走入你的心裡,卻不料……還是功虧一簣。”說罷仰首長笑,笑聲悽苦蒼涼,聽得在場眾人心中俱頗不是滋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