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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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第408章
劉宗敏聽罷,心神大震,虎目一瞬不眨地盯著商人,愈看愈覺得眼前之人神祕。暫時壓下火氣,沉聲道:“小子言語頗有幾分見地,但於我闖王大軍而言並無此憂。殺我親兵,蔑視本將軍,該當何罪?”
忽地,陡然見商人面寒似水,煞氣頓湧,大門前場地周圍立時變得一派森冷,眾親兵不由打了寒戰。
只見商人冷冷地道:“在下見將軍親兵早養成目空一切、驕橫跋扈之氣,是將軍不知,還是姑息縱容,在下不得而知。無論朝廷命官還是各路義軍,無論江湖武林,還是市井宵小,凡此種種,於在下眼中均乃一路貨『色』。在下從不判人罪責,但凡見到,只殺不問!不知襄陽城中,將軍所帶多少人馬?”
劉宗敏雖乃一員虎將,武功雖高,但也是力大而已,頂多算是一流高手。雖有一身膽氣,但在如此森冷的氣氛之中,已明顯感到一種不詳的徵兆。來人口氣之大,氣勢之強,確是此生從未見過。
但在眾親兵面前,劉宗敏仍然保持著凜然之『色』。放聲大笑一陣兒,朗聲道:“本將軍一生戎馬,早將生死置之度外。隨闖王起事,征戰四方,大小陣仗何止千百。小賊幾句虛言,怎會鎮得住本將軍。襄陽城中,有我大軍一萬餘眾,城外駐紮三萬兄弟,如此陣勢,小賊又當如何!哈哈!”說罷,劉宗敏又是一陣大笑。眾親兵亦是隨之大笑起來,面上盡是不屑之『色』。
“哦哼!”商人一聲輕哼,口氣漸趨森冷,道:“幾萬兵丁又奈我何!前些時日,將軍部從副將袁震所帶萬餘人馬,最終可曾回返幾何?現如今,那副將袁震是否仍在苟延殘喘?”
“你……”劉宗敏聽罷,大吃一驚。面『色』極度震驚,怒聲道:“小賊究竟是何人,若再不言,小心將你等『亂』刀分屍,死無葬身之地!”
“哈哈哈……”商人一陣大笑,縱聲道:“想天下還有如將軍這般自信之人,莫不是依仗義軍聲勢,膽氣亦隨之壯了起來。在下眼中,只有天地,毫無你等狂妄之人。今日,楚某在此,不知將軍欲以何種手段,將我等『亂』刀分屍!”說罷,一抹面頰,『露』出本來面目。
好一陣兒,大門內外一片安靜。包括劉宗敏在內,楚天身後的街路已經湧來數百兵丁。但在此刻,俱都仔細地打量著奇幻絕倫的少年。
驀然。
“殺神!”一聲呼喊出自兵丁之口。
旋即。
“殺神楚天!”
“死神楚天!”
一聲聲驚恐的呼叫響徹街路上空,人群頓時紛『亂』起來,不約而同,齊刷刷地向後退去。顫抖的身軀,驚恐的眼睛,看著卓然而立,奇幻詭譎的少年,好似感到死亡就在眼前。
劉宗敏乍然聽聞並見到楚天真面目,不由心神巨震,虎目一睜,長髯顫動,滿面之上頓現驚訝及無上的怒意。緩緩地,府衙四周圍滿了兵丁,只片刻間,便將大門圍得水洩不通。
劉宗敏膽氣漸壯,哈哈大笑一陣,洪聲道:“本將軍確實佩服殺神膽量!前些時日殺我義軍近萬餘眾,今日又在本將軍門前斬殺親兵護衛。現今,在我義軍層層包圍之中,已是『插』翅難飛,但仍是面不改『色』,佩服、佩服!”說罷,面上盡現喜『色』。
楚天依舊卓然站立,面上看不出有絲毫懼『色』,平靜得似乎沒了氣息。既未言語,又無驚懼。劉宗敏看著看著,心中暗暗稱奇:這殺神看之年輕,但氣勢卻是凌絕天地,遇事不『亂』,鎮定異常。單是這份定力,放眼天下,已再難找出幾個來!
劉宗敏狂笑道:“人言殺神功力通玄,但亦是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而今,小子孤身犯險,若是本將軍一聲令下,恐怕小子將難有活路。不知殺神此際將有何言語可說,哈哈哈!”
楚天眼『色』一閃,嘴角掛上一抹輕蔑,緩緩地回頭瞧瞧密密匝匝的兵丁,森然道:“楚某原以為劉將軍威加海內,氣吞宇宙,卻想不到威名顯赫的劉將軍亦要依仗人多勢眾,方才壯起膽氣,枉費了楚某一片崇敬之心。今日見之,真令楚某心寒,唉!天下又有幾個真正的豪傑,可嘆、可嘆!”
“哈哈……”劉宗敏又是一陣大笑,目中含著一絲狡黠的笑意,道:“本將軍自起事之日,征戰四方,縱橫宇內。有今日之勢,誰又能言本將軍不是豪傑。兵家有云:兵者,詭道也!兵不厭詐,識時務者為俊傑!”
楚天面現一絲冷酷,煞氣甫出,一片寒冷。沉聲道:“劉將軍,本殺神現說出兩條道路,任你選擇其一。一是楚某赴約而來,將軍儘可說明相約楚某之意,有何要事儘管商議;二是將軍若以為周圍這些兵丁便能擒殺楚某,將軍儘可放手而為。但,楚某奉勸將軍,若是將軍心存僥倖,一意孤行,採取非常手段,非是楚某誇口,襄陽城中,將會是一片血雨。楚某言盡於此,請將軍定奪,楚某洗耳恭聽!”說罷,楚天眼中頓時現出道道攝人的冷芒,直透心脈。
劉宗敏心神一震,森冷的煞氣襲來,渾身不由打了個寒戰。楚天那奪天地之氣勢,頓令周遭之人感到無比寒冷。劉宗敏心念電轉,面對眾多兵丁,楚天言語已將劉宗敏推上了無法言喻的尷尬之地。
劉宗敏眼望眾兵丁奇怪的眼神,心中舉棋不定,但看密密匝匝的兵丁長槍在手,刀劍林立,膽氣似乎突然一壯,大喝一聲:“大膽狂徒,在本將軍面前哪容你如此囂張。來人,將此賊與我拿下!”
“是!”眾兵丁一聲呼喝,揮動長槍大刀便要向楚天三人攻來。
“且慢!”楚天忽地大喝一聲,已用上真力,喝聲猶如春雷炸響,震得眾人耳鼓失聰,疼痛欲裂。近處幾個兵丁承受不住,已是口中溢血,頹然坐在地上。其餘之人,面現驚恐,捂住耳朵,紛紛向後退去。
“劉將軍,楚某最後言語一聲,若是將軍好言相商,還則罷了,若是將軍妄想依仗人多勢眾,那便怪不得楚某心狠手辣了!”
劉宗敏『揉』『揉』雙耳,聽聞楚天此語,心中無比驚駭,一吼之聲,其威如斯,當真是駭人聽聞。劉宗敏忙自思慮,權衡利弊。正當劉宗敏思慮之際,便猛見圍繞在楚天近處的兵丁一個個倒在地上,不住地抽搐,口吐白沫,其狀甚慘。
長槍、大刀紛紛掉落在地,發出叮噹的響聲。緊接著,但見矮小的小丫環噓了一聲,隨即,其背囊之上,緩緩冒出兩個小獸,一雙眼睛凶光畢『露』,嗤嗤地噴著鼻息,凶狠地盯著四面的兵丁。
“靈獸魔童!”眾兵丁中不知是誰驚呼一聲,人群忽地向後退去。各個眼神之中突現恐懼,也難怪眾兵丁恐懼,據在夔州生還的兵丁言說,死在靈獸之口的兵丁不下數百。兩隻靈獸,當真是見血封喉,其速甚疾,防不勝防。
劉宗敏心神忽感不安,虎目凝視了楚天三人許久。忽地,劉宗敏哈哈大笑一陣,朗聲道:“本將軍只是想見識一番門主功力而已,絕無他意。請!”說罷,大手一揮,喝道:“爾等退下,各自回營。無本將軍命令,任何人不得在此停留!”
“門主請!”劉宗敏說著,黑黑的臉膛滿含笑意,當先領路而行。楚天微微瞄了一眼四周,領著二女緊隨而去。
廳堂之中,楚天端坐,如玉般的手掌輕輕摩弄著桌面。神情泰然,一副悠然自得之『色』。司徒豔與巧玲仍是主僕打扮,看不出任何原來的樣貌。
待兵丁奉上香茗,楚天輕輕啜了幾口,平靜道:“將軍先後兩次相約楚某,但兩次相邀卻是迥然不同。此番書信中言說有要事相商,不知將軍有何吩咐?”
“呵呵!”劉宗敏輕笑,大手輕輕撫弄長髯,道:“本將軍相邀門主,前後生髮出些許誤會。且誤會愈來愈深,並致死去眾多兄弟,實乃是手下曲解本將軍深意所致。雖曾發生許多誤會,本將軍為大事著想,一概既往不咎!此次相邀門主,實為當今天下大事而已,並無其他打算!”
“哈哈!”楚天大笑,慨然道:“將軍心胸之寬廣令楚某極為佩服!既然將軍言及天下大事,不知是江湖大事,還是義軍爭霸天下之大事。若是後者,恕楚某不敬,本門主實在無意於天下紛爭!”
劉宗敏朗聲道:“江湖便是天下,天下亦是江湖。門主殺伐數年,而今仍是呈膠著狀態,這又與征戰天下有何區別。今日相邀門主前來,乃是闖王之意。如我闖王義軍得門主相助,必能如虎添翼,不日便可直搗黃龍!”
楚天笑道:“闖王看得起楚某,當是楚某之殊榮!但楚某隻想偏安一隅,以求清心,對金鑾寶殿,王公顯貴毫無興趣。楚某逍遙慣了,尚請將軍海涵!”
“既然門主無意天下,本將軍亦不勉強!不過此次相邀門主前來,實乃是闖王之意。烈陽門斬殺我義軍近萬,闖王並未十分惱怒,只是言及烈陽門所用的『迷』魂彈及烈陽乾坤陣法。遂託本將軍向門主討教一番,不知門主可否教我?”劉宗敏說罷,態度看起來甚是虔誠。
楚天微微一笑,看著劉宗敏虔誠而有些狡黠的神『色』,道:“將軍此言讓楚某甚難迴應!若是楚某將陣法及『迷』魂彈教於將軍,一旦將軍念起與我烈陽昔日仇隙,烈陽門豈不危險。”
劉宗敏道:“門主儘管放心,闖王見烈陽門戰力強悍,『迷』魂彈威力無邊,更兼烈陽陣隊極為適合大軍征戰,特囑本將向門主保證,一旦義軍知悉烈陽陣法,必當講求信義。如門主不信本將,闖王之語卻不可不信。”說著,隨手自案几上拿過一封書信,道:“此是闖王親筆書信,特命本將呈交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