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35章

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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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第235章

“多嘴!我怎會囈語!”

“小姐,這是真的!奴婢決不敢胡言。聽小姐曾說那什麼白龍刀的,叫做祁剛,是不是烈陽門護法祁剛啊?”

說到此,房屋內好一陣沉默。良久,方聽一聲嘆息,接著又聽到:“或許是當日太過血腥,那種場景已深深地印在腦子中!唉!我能活到今日,如非祁剛刀下留情,我早已香消玉殞,不知身在何處了!”

“小姐,奴婢聞聽當日死去不少人,連老爺及師爺等都身受重傷,逃往他鄉,而小姐卻安然無恙。據聞,那祁剛也是殺人不眨眼,與人相鬥非死即傷,活口極少,又怎地對小姐手下留情呢!莫非是被小姐的姿容『迷』住了?”

“掌嘴!愈來愈沒規矩!祁剛乃是本莊不共戴天的仇敵,你怎地如此說!”

“小姐,那祁剛或許與逍遙莊有仇,但卻不一定與小姐有仇,或許是與老爺有……”

“是啊,你說得不錯,祁剛身影是在夢中出現過幾次。只是因我面臨刀鋒及體的霎那,一種死亡前的寂靜與恐懼充滿了身心,因而才會在夢中浮現。”

“小姐,僅僅是這些嗎,是否還有其他?”

“你這婢子怎地如此多話,唉!說起當時情形,真個可怕!那漫天刀光臨近脖頸之際,祁剛已忽然收勢,快的不能再快,不然……面目是那般冷峻,青白滄桑的面容包含絲絲憐憫。或許就是因這一點點憐憫,我才活到今日。那神情非是殘忍,而是冷然。冷酷與憐憫俱都聚集一處,令人驚悸,至今都無法忘懷。”

“小姐,莫非是芳心震動,內心喜歡上了祁剛也說不定!”

“去!沒大沒小的,我怎會喜歡仇人!”

“天下沒有不可能之事,或許會呢!”

“我等如今顛沛流離,如何還有心情言說此事。想我今年已二十六七年紀,早過了桃李之年。五大山莊現已分崩離析,逍遙莊與柳家莊雖表面未成敵對,但暗中卻是勢成水火。那婚約本也是口頭所說,又怎能當真!且我比柳家公子長上一歲,於八字不合,所謂婚約也只是兩莊各自所需的噱頭而已。江湖之上,利益為先,幾十年中,五大山莊又幾曾真心真意融洽過!”

“那小姐今後怎辦?”

“我也不知未來如何,隨命吧!現在又有些倦了,歇息吧!”

“好的,小姐好生歇息,奴婢也睡了!”

“哦。”

一震輕微的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便再無一點聲響。司徒豔與如煙又細聽了一刻鐘左右,方才悄然『蕩』起身形,無聲無息般地示意眾女出了武侯府。

到了遠處,司徒豔道:“老十,命唐風將武侯府看緊了,一刻不離。我等回去歇息,明日早早起來,分佈左右,只等慕容塵回返!”

“是,大姐,妹妹這便去辦!”說罷,剛要飄身而走,司徒豔道:“老四,你陪同老十一起去,千萬當心!”

“請大姐放心!”如雪應了一聲,便隨同唐夢晗消失在夜『色』之中。司徒豔等三人繞城而行,祕密回到萬福客棧,各自安歇。

眾人一連等了五日也未見慕容塵影子,不由焦急。楚天見眾女日夜輪值監視,也是辛苦,自己也去守候一夜,卻仍是未發現慕容塵行蹤。而慕容豔仍在武侯府,五日中,慕容豔只易容出來一次,便再不顯『露』身影。

到第六日頭上,祁剛趕到荊門。拜見楚天及眾女後,隨楚天到處閒逛,好生逍遙了幾日。眾女前去監視,慕容馥也鬧著要去,無論怎樣言說不會顧忌往日親情而放走慕容塵,而楚天卻始終未答應。怕其憂慮擔心,便留如雪相陪,其他幾女則交替前往,須臾也未離開侯府半步。

第十日午時,就在眾人守候不耐之時,唐風使人來報,慕容塵等人祕密回到武侯府衙。眾人好似鬆了一口氣,總算等出頭了。如煙面『露』喜『色』,暗自琢磨如何襲殺。

“八絕書生”慕容塵一臉疲憊。僅剩的一隻手臂輕輕敲擊著古舊的扶手,另一手臂空『蕩』『蕩』的,半個臉面疤痕糾結著,看之甚是詭異而悽慘。此傷乃是在鄭家莊之役中被楚天所傷。此時的慕容塵,再也不是那面貌清癯,儒雅萬分,手搖羽扇,逸俗絕塵的八絕書生了。

慕容豔面上微顯欣喜,見爹爹回返,內心安定不少。看著慕容塵憂鬱的面『色』,卻是欲言又止,不知如何言語。

慕容塵看一眼慕容豔,有氣無力地道:“豔兒,爹爹出去這些時日,可曾有何異狀?”

“沒有,女兒日日在房內,不曾發現有何不妥!”慕容豔答道。

管家慕容仁道:“莊主,荊門這些時日甚是熱鬧,只因楚天小賊在此,引得天下好事之人紛紛來此。據傳,城中酒樓客棧都已爆滿,而那殺神每日均在江水樓公然用餐,極盡逍遙。”

慕容塵眼中忽地現出一絲獰厲,恨恨地道:“想不到楚天小賊已成氣候,悔之不及啊!當初如再仔細搜尋,這小賊恐怕早已被殺、或是被『亂』刀分屍,怎會讓其數次逃出生天。如今我等四處躲藏,庇廕於範老閹狗。甚至連望水寨那阮剛都是趾高氣昂,對我等傲慢輕視。唉!虎落平陽啊!”

“莊主勿要氣餒!大丈夫能屈能伸,忍得一時或許便會柳暗花明。而今我等雖是頻繁遷徙躲藏,但實力尚未失去,定有東山再起之日!”慕容仁打氣道。

慕容塵頹然道:“老夫何償不想東山再起。但只依靠我莊這千八百人,怎能撼動烈陽門那些虎狼陣隊。司徒老兒折損一千五百多人馬,至今都未見其有何動作,我莊實力實不堪與烈陽對抗!”

慕容豔道:“爹爹有何計策對付烈陽門?”

慕容塵苦笑,道:“如爹爹有良策,早便開始行動了。而今範不凡與司徒巨集又將人馬分散。唉!真是此一時彼一時也!幾年前,江湖合縱連橫,共同圍剿楚天小賊。而今又有哪個莊派敢獨自輕捋烈陽虎鬚。那些只有幾十或是一兩百人馬的小莊派,實不夠烈陽陣隊半個時辰殺的!”

“那爹爹便沒有一點謀劃嗎?”

慕容塵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今我莊失勢,與其寄人籬下,毫無結果,不若隱形匿跡,靜觀其變,伺機而動!”

慕容仁道:“那要等待到何時才能重現往日安寧?”

慕容塵冷冷地看一眼慕容仁,將慕容仁看得一陣心悸。便聽慕容塵陰陰地道:“各莊派難以成事,屢次圍剿不果,均是瞻前顧後、各懷鬼胎、未成合力之故!哪如我逍遙莊不計耗損,傾力而為。唉!如今我莊受損最大,只便宜了淡雲莊與柳家莊!這兩莊坐山觀虎,並與烈陽暗中勾結,太平逍遙,著實可恨!如有時機,定要將兩莊剷除!”

說罷,慕容塵眼中又現出一絲陰狠之『色』,好似江湖仍在自己掌握之中。而一直未言語的慕容盛忽道:“爹爹,楚天小賊在荊門,我等在此豈不危險!不若躲到別處,如此,心也安穩些!”

“呵呵。”慕容塵聽罷,已輕笑出聲:“盛兒,自古道:兵不厭詐。看似危險之地,其實卻最安全。”

“爹爹,我等分頭回返之時,孩兒好似覺得府外多了幾個花子。平日裡那些花子並不在此處歇息!”

慕容塵一驚,道:“管家,這幾日你可曾發現有何異狀,是否有人來此?”

慕容仁忙道:“莊主,我與小姐日日呆坐府內,並未……只是……小姐與麗春出去一次!”

慕容塵眼睛一瞪,厲聲道:“豔兒,我曾一再囑咐,萬萬不可『露』面,你怎地還自作主張到外閒逛!”

慕容豔頗為委屈,啜啜道:“爹爹,女兒在這破院中甚是憋悶,便易容出去用了回飯!”

慕容塵一聽,怒道:“真是女大不中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追魂堂人馬如何,論偽裝隱藏比我等高上不知多少,那又如何!而今唐門那賤人又到了烈陽門,擔當什麼陰堂堂主,究其含義,恐也是做探查之事。你怎地這般不小心,你丟命事小,如此粗心隨意,豈不連累大家『性』命?”

慕容塵愈說聲音愈大,直將慕容豔呵斥得眼淚汪汪,悽楚無比。慕容塵狠狠地盯了麗春一眼,眼中冷酷異常,看得麗春渾身打戰,感覺脊背直冒冷氣。

慕容豔見爹爹聲『色』俱厲,毫無一絲憐惜,不由傷心得嚶嚶而泣,本是憔悴的面容掛滿淚水。

“住聲!遇事便知道抹眼淚,上天真對我不公!一個孽種悖逆叛門,一個懦弱無方!”看一眼慕容盛,氣哼哼地將要斥責,卻極力忍住。眼中飽含憤恨,又感極其無奈。

見慕容塵發火,幾人再不言語。“銅錘撼天”李霸天默默坐在角落,僅餘的右臂低垂,看樣子已完全是個廢人了!而面上亦是同樣模糊,左耳及大半邊臉皮坑凹不平,乃是被祁剛白龍刀削掉麵皮所致,乍看之下,駭人已極。

幾人沉默了一陣,慕容塵幽幽道:“此處只我等幾人外,只有加幾個護衛。這亦是為減少目標不得已為之。而一旦有事,力量卻顯不足!我等再不小心行事,如何能保全自身!這天殺的小賊,已攪『亂』多少清夢及安然愜意的日子,整個江湖無不擔驚受怕。”

“爹爹,不知天幻宮與范家莊以及少林、武當等莊派到底有何真實打算,怎地這多時日仍未形成合力!”慕容盛道。

“少林、武當仍在觀望,內中詳情不甚了了!武當弟子被殺將近百十多人,唯有少林尚未聽聞有所死傷。這烈陽餘孽之凶殘比之七十年前的神劍門更加殘酷,如不消滅,江湖永無寧日。”

慕容盛道:“爹爹,孩兒聽聞昔年那神劍門人數並不很多,其門徒只有兩百餘人。神劍門行蹤詭祕,心狠手辣,無數莊派遭到滅門,只少林、武當等幾大門派未遭殺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