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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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第204章
酒樓裡一二層均是一夥夥的軍士,看樣子是剛才在路上遇到的劉宗敏手下人馬。三層清靜些,但樓下的吆喝聲滿樓都可聽清。
楚天找了一處臨街的桌子坐下,點了幾樣小菜,神識外放,凝神靜靜地聽著樓下及周圍人的言談。
此際,便聽隔桌傳來一絲輕微的語聲:“方丈,目下天下大『亂』,各路起義軍風起雲湧,烽煙四起,兼之江湖血腥不斷,烈陽門大肆荼毒江湖武林,我少林當如何是好?”
楚天轉頭看去,見隔兩張桌子坐著幾個老和尚,正在用齋飯。側面的老和尚慈眉善目,戒疤隱隱泛著靈光。奇大的耳廓,長眉低垂,目中盡是柔和,暗藏一股憂鬱之『色』。
看樣貌,楚天已心知肚明,這老和尚必是少林掌門方丈慧遠無疑。據說,慧遠已將般若神功已快練至極頂,一身功力足可傲視群雄。睥睨天下。
慧遠介面道:“慧空師弟,值此『亂』世,少林本應潔身自好,超脫事外!但天下戰『亂』頻仍,天災**不斷,眾生深陷苦海。我少林一脈得祖師相傳至今,尤以渡化眾生為善事!想當年,我少林十三棍僧救唐王,已傳湧數百年。而今,面對大『亂』之天下,又怎能置身事外!”
慧空道:“當年十三棍僧救唐王乃是因山賊攻入寺中,縱火焚燒塔院。少林寺上座善護。寺主志『操』。都維那惠。寺僧曇宗。普惠。明嵩。靈憲。普勝。智守。道廣。智興。僧滿。僧豐等十三位僧人,在城內得州司馬趙孝宰等配合,裡應外合,奪取了州城,擒拿到王仁則,而後王歸順了秦王李世民。其後,秦王下旨將柏谷屯田地四十頃。水碾一具,賜給少林寺。”
慧遠手捻銀白的長髯道:“師弟將昔年之事記得甚是清晰。自唐王始,我少林屢受各代朝廷賞賜,漸趨壯大,方才有今日之規模與影響。如非有功於朝廷,助唐王奪取州城,進而評定天下,少林焉有今日之隆譽!”
慧空道:“但起義人馬與朝廷開戰,爭鋒於天下,孰是孰非實難判定。近一兩年天災頻發,百姓流離失所,朝廷賑濟不力,遂引起民怨,紛紛揭竿而起,大有席捲天下之勢。大軍數十萬計,我少林又豈能阻止。”
慧遠感慨道:“唉!師之所處,荊棘生焉;大軍之後,必有凶年!天下之事,我少林莫能管得太多。但目下江湖血腥,少林又焉能置之不理,豈不有違天和。看今日之江湖,各門派自顧不暇,為一己之私而各行其是,又怎能真正一致對外,消弭江湖血腥!”
慧空道:“日下江湖血腥均是因烈陽門而起,近些時日血腥不斷,江湖浩劫又已至矣!”
“少林自楚天出道至今,尚未參與圍剿,以致養虎為患。其勢日漸興盛,大有席捲天下武林之勢,四處充斥血腥。雖言各門派有其不當之處,但此番血腥,其根源卻是因烈陽門而起!烈陽不滅,血腥極難消弭。我等所做之事,便是盡力化解仇怨,如其無果,我少林恐亦要參與些!”
慧空道:“據聞,殺神楚天功高蓋世,已戰過三大奇人,更與先師叔戰成兩敗俱傷,雖然其功力稍差,負傷敗走,但也只稍讓一兩籌而已。卻不知如今那殺神功力又已如何,我等一輩功力又怎能與那楚天相較!”
慧遠慈面上泛一絲愁容,緩緩道:“老衲曾去後山請過三位師叔,但其三位專心於絕藝功法,已修得痴『迷』,對江湖紛爭不屑一顧。我再三請其涉足凡塵,拯凡塵眾生於水火,詳述江湖之血腥,費盡口舌,極力相勸,三位師叔雖有所動,但亦未表現出決然之態。”
“三位師叔功參造化,雖與先師叔木真子相差一籌,但武功已是天下絕頂之人。如三位師叔盡出,江湖血腥或可消弭!”
“師弟有何辦法將三位師叔請出!”
慧空道:“待回山後,可向師叔們言明楚天功力,三位師叔醉心於武學,超然世外,幾成武痴!非以言語相激,恐再難說動!”
慧遠笑道:“師弟聰慧過人,此法如不可用,又當如何?”
“那便只有聽天由命了!”
慧遠與慧空正在傳音談論之際,便聽得樓道一陣蹬蹬作響。轉瞬間上來七八個漢子,盔甲上征塵未盡,一臉風塵。找到一張桌子,大馬金刀地坐下後,便大聲嚷嚷起來:“店家,快些上酒!”
小二急忙跑過去,陪著笑臉道:“幾位客官要些什麼酒菜?”
其中一個軍士喝道:“休得囉嗦,儘管挑好的酒菜上來,大爺有今日無明日,先好生祭拜五臟廟再言其他!”
另一個軍士言道:“老五。老六都已去了,我等今日還能吃上酒菜,已是前生的造化,下一頓酒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吃上!”
“兄弟說的是,如不是為家中老小,兄弟又怎能投身軍中。本村出來之人目下只剩下我等幾人,鄰村投軍到王自用所部之人,據傳均已戰死他鄉!我等真是幸運!弟兄們,喝酒!”
“現在想來,投軍亦是死,幹嘛投軍!我等不若到哪個山莊做個護衛或者僕役豈不更好!”
“王九一,你他孃的說得哪裡話來!現下天下大『亂』,江湖之上亦是風起雲湧,血腥遍地。幾大山莊走的走,逃的逃。鄭家莊。逍遙莊被滅,連兄弟我早年欲投奔的中原武林盟也被殺神楚天所滅,我等去了豈不白白送死!”
“就是,趙五說得不錯,現下在家餓死,出門找死,投軍戰死,說來說去都是死。弟兄們,不說其他!喝酒!”
“趙五,聽說闖王高迎祥戰死,新闖王李自成繼位。李闖王頗有戰略,勇冠三軍,不知日後我等將會如何,一同打江山的兄弟,如能了卻戰事,我等亦算是功臣了!”
“王九一,說你笨你不服氣,我等能捱上那享受的時候?走南闖北。東征西殺,哪會有那長的好命,到處『亂』糟糟的,早晚是個死!聽說最近幾年,江湖上無不談論殺神楚天,既有說其狠辣異常。殺人如麻,又有言說其豪爽大氣,乃當世豪傑,行蹤甚是詭祕!”
“也是,殺神楚天行道江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其名氣比之李闖王絲毫不讓!但論武功,天下無人能及,與那傳說中的武林一聖木真子亦只稍落下風,不知現今功力能否及得上木真子?”
“此事不好說,木真子功力高絕,已是神仙中的人物,豈是那楚天能比。我遠方親戚原在鄭家莊當護衛,現在音訊皆無,恐是已被楚天那狗賊所殺!”
“噓……”一個軍士馬上制止道:“小聲些,據聞那楚天功力通玄,耳目聰慧,別讓其聽了去,小心你那吃飯家伙被割去當了『尿』壺!”
“王五,你他孃的是老鼠膽子不成!那楚天狗賊殺我兄弟,我說幾句難不成真的便會招來殺身之禍嗎?”
“據聞,殺神楚天殺人從不留活口,各個分屍,比之地獄尚要殘忍十分。如你自己死了事小,連累家人卻怎划得來!”
眾人正在閒聊用飯,樓道又響起一陣咚咚的腳步聲。楚天抬頭一看,便見一身著銀『色』盔甲的將官上得樓來。待此將官尚未來到桌前,那方才尚談笑風生的眾軍士均已閉口不言。
將官看一眼眾軍士,冷冷道:“你等休得囉嗦,趕緊用飯,一個時辰後啟程。”說罷,環顧四周。待看過後,不由眉頭一皺,道:“本哨官來此怎地一個空桌也沒有!”
“李哨官,我等亦是費了不少時辰方找到此桌,不若請李哨官與我等一同用餐可好?”一個軍士獻媚道。
李哨官乜斜一眼那位說話的軍士,目光向楚天二人看來。見楚天二人一身粗俗打扮,二個人卻佔據一張桌子,遂走向前來道:“你等到和尚那桌用飯,本哨官在此用飯!”
楚天抬眼看看李哨官,又向慧遠方丈那桌看了看,道:“和尚那桌已快用完齋飯,稍等片刻如何?”
李哨官面『色』肅殺,道:“本哨官言語你等是未聽清還是故意這般說詞?”
李哨官此言一出,那桌軍士們亦一同向楚天二人這桌看來。早有兩人起身向楚天這桌走來,道:“李哨官乃是我威武將軍駕前功臣,你等快些讓開,去那廂與禿驢一同用飯!”
楚天一笑,看向慧遠等少林眾人等。慧空聞聽李哨官等所言,面『色』一整,卻並未發話。兩軍士見楚天好似未曾聽見自己言語一般,不由話聲轉為嚴厲,道:“你二人聽見大爺所說沒有?”
楚天左右看看,笑道:“在下素聞闖王手下軍紀極嚴,並曾頒佈軍令不得擾民。而今你等卻又為何欲強佔位置,『騷』擾百姓,不知何故?”
李哨官見楚天所言,亦不由一怔。遲疑片刻,狠笑道:“此際天下大『亂』,我等亦是朝不保夕,何言軍令!快快讓出座位,省得本哨官動怒,你等消受不起!”
這廂對話,慧遠等少林眾人亦是側目觀瞧。只是覺得楚天二人外表粗俗,卻隱隱有一股深藏的煞氣。
楚天面帶笑容,繼續道:“據傳,李闖王敬天愛民。除暴安良。問民疾苦,方才有今日之勢。並曾頒佈軍紀,言說”各營有擅殺民者,全隊皆斬;敢有掠民財者,凌遲處死;馬騰入田苗者斬之!不知有否?“
楚天言語甫畢,李哨官及眾軍士不由面面相覷,俱被軍令所震懾。眾人足足呆愣了好一陣,方才回過神來。李哨官面上一陣輕青一陣白,極是尷尬。見其他軍士不言,不由惱羞成怒,道:“你之所言不錯,但軍令只言說擾民財者,並未曾言說此間之事,你等快快離開此桌,不然休怪本官不留情面!”
楚天看一眼慧遠,對李哨官道:“這位官爺,我等離開此桌與那和尚擠在一處,不知那幫禿驢是否同意?不若煩請官爺徵詢那幾個禿驢,如其同意,我等便即刻讓出此桌?”